《四福晉的寵日常》第186章 第 186 章

被弘暉這麼阻攔過后,鄂玉婉再回到王府停放馬車的地方,卻見雍王妃的車子早已駛走,如今不在府里。

而在遠,鄂玉牽著弘歷的小手,一大一小倆人嘰嘰咕咕說個不停,往花園的方向行去。

鄂玉婉懊惱地忍不住跺腳。

弘暉剛才看臉紅紅地跑遠了,忙追了過來。本以為是打算躲著他的,卻沒料到跟過來后見到的是這麼一番景。

弘暉猶豫著想要湊過去和再說幾句話——現在父母親都不在家中,他尚還能夠湊機會找說話。

但凡父母親回來一個,他都不敢如此妄為。

弘暉正苦思冥想著怎麼才能和搭上話,誰料扭頭怒瞪過來,平時溫和的模樣轉為氣惱。

“都怪你。”鄂玉婉難得淚水都在眼眶里打轉了:“都是你找我說話,害得我沒能趕上送王妃。都怪你。”

說罷,氣得淚水落了下來,扭頭就跑,任憑他怎麼呼喊,都不肯回頭再看一眼。

弘暉:“……”

此時此刻,他才算是看明白了一個問題。

在婉姐兒的心里,即便有他的位置,也絕對蓋不過雍王妃去。

雍王府眾人中,婉姐兒最在乎的是他額娘。

其次才有可能會到他。

婚禮過后,喜塔臘氏正式為了西林覺羅家的主人。

因為兩個兒還在守孝,喜塔臘氏就尊重孩兒們的境,喜宴一過去就將家里所有紅的東西都撤了去,換上素凈的。

鄂玉婉覺得愧疚,找了道:“夫人的正院合該留著那些的,其他地方也可以適當留一些。我和妹妹的院子沒有就可以的。”

“一家人,何至于這樣分你我?”喜塔臘氏握了的手說:“我們是一家人了,自然要一條心。莫說是你了,就連我,都尊著先夫人。能教導出你們姐兒倆這樣好的孩子,是位好夫人。我尊著,自然樂意把喜的東西撤下來。”

鄂玉婉頓時紅了眼圈兒。

知道,們這是有福氣,得了個好的繼母。

素來知道喜塔臘氏是很好的,卻沒想到喜塔臘氏能夠為了們姐妹倆做到這個地步。

沒多久到了過年。

今年的宮中除夕家宴又是另外一番景。

今年經歷了一系列事以后,宮中幾家歡喜幾家愁,有的沒能來到宴上,有的則是歡歡喜喜家中添丁人數更多,各家有各家的不同。

珞佳凝帶著三個孩子來到了席上。

弘暉剛到之后,就被胤禛走一起給皇上請安了。珞佳凝便帶著晨姐兒和弘歷先席。

到了擺宴的屋子,珞佳凝剛走沒幾步便被旁邊一行人給住:“喲,這不是雍王妃嗎?一段時日不見,你又更漂亮了。”

說話的人眉眼帶笑,平日和珞佳凝并不悉,只偶爾禮節般打個招呼。

如今這樣倒是難得的稔狀況了。

珞佳凝前段日子和對方的兒子關系得不錯,如今見了這位做娘的,自然也綻開了笑容:“定妃娘娘好。娘娘今兒是真好看。”

這話并非隨口贊的。定妃穿了一百花灑金通袖襖,富貴華麗,真的很不錯。

定妃笑著拉著四福晉的手,笑道:“雍王妃這是謬贊了。滿京城里,唯你雍王妃樣貌最好,我哪里敢和你比?”

不等四福晉謙虛,又說:“十二阿哥一直夸贊他四嫂機敏聰慧。原我和你不相,聽了十二阿哥這通贊,我就想著怎麼都得和你說說話才行。這便找你來了,你不要嫌我多。”

定妃的兒子,便是之前在熱河行宮與四福晉相融洽的十二阿哥。

叔嫂二人那時候在八阿哥事件上聯手出了不力,算是當時十分好的“搭檔”了。

“娘娘言重了,我怎會嫌您呢。以前想和您說說話,又怕自己太過莽撞,這才沒能湊一起。”珞佳凝笑言道。

轉而向定妃邊的年輕子:“十二弟妹今日可得多吃些。聽聞十二弟你喜歡吃菜蔬,如今雖是冬日,皇阿瑪也讓人準備了很多蔬菜,樣式不。”

十二福晉站在定妃側后方,此時笑著接了一句:“多謝四嫂提醒,一會兒一定多用些。我阿瑪一直夸贊貴府的小阿哥十分聰穎。雖然調皮了些,可是天資聰穎,遇到自己喜歡的東西又肯下功夫。阿瑪說,往后他的蒙文水平一定非常高。”

口中說的“雍親王府的小阿哥”,指的便是珞佳凝的小兒子弘歷。

十二福晉正是富察大學士馬齊的兒。

弘歷跟著馬齊學習蒙文,十分認真。馬齊雖然當面管他很嚴,背地里也沒稱贊他,對著兒的時候亦是對他稱贊有加。是以十二福晉這般夸贊他,倒也沒說謊,也正合時宜。

“這孩子平時沒個定,幸好有富察大學生幫忙管著,不然我都應付不來。”珞佳凝客氣笑道:“十二弟妹今兒的頭發編的好看,不知是哪位嬤嬤的手藝?”

三個子言笑晏晏說著客氣話。

弘歷聽得煩了,又顧及禮儀不好當著旁人的面甩手自己去座位上。便牽著母親的手,頭小聲與晨姐兒嘀咕:“姐姐,富察先生贊過我聰明嗎?我怎麼不知道。”

晨姐兒橫了他一眼:“富察大人那是客氣幾句,你還當真了?”

本來弘歷也覺得富察大人那麼兇,是不可能夸他的,所以有此一問。

可是被自家姐姐這麼一懟之后,他反而不服氣起來,著小膛不高興地問:“我哪里不聰明了?你才笨!哼!”

晨姐兒一臉無語地看著弘歷,跟看傻子似的看他半晌,而后收回目,一個字兒也不多說了。

弘歷眼等了半天,結果姐姐沒理他,他頓時渾不好起來,松開拉著母親的手,繞到母親另一側去拉姐姐的手。

晨姐兒只是懶得理他,倒也不會厭煩自家弟弟,看他噘著小過來牽手了,也沒拒絕,和弟弟手牽手跟在母親后,一同往宴席上去。

就在幾人正要落座的時候,這時旁邊響起一陣喧鬧。

原來是十福晉來的時候,風風火火步子太大走得太快,撞倒了旁邊的一張椅子。

“還不快換一張來?”九福晉喊了旁邊一個小宮:“這一張的椅子兒出了問題,坐不得了,趕拿張新的來。”

小宮福了福:“稟福晉,今日設宴,近宮殿的椅子都搬來了,再有新的得去遠一些的宮殿搬。還請多等一會兒,待到新的搬來了,這一張便即刻挪走。”

不怪不聽使喚,實在是今日賓客眾多,且宮人們各有各的差事,不能隨便是負責傳膳的,如今雙手都捧著菜肴,就連福也都是努力穩住形才沒有讓東西灑出來。

九福晉和十福晉都是皇子嫡妻,吩咐過奴才便罷了,并為把這個椅子放在心上。

反正宮人說一會兒來弄,那就一會兒吧,和們沒什麼關系。

不過,十福晉邊的幾個太監丫鬟倒也機靈,看到自家主子把宮里的椅子弄壞了,宮人一時間不好理,他們就把這個椅子放到了墻邊上,免得被其他主子們誤坐了。

眾人紛紛落座。

不一會兒,其他椅子就都坐了人,唯獨那張損壞了的孤零零待在墻邊,沒人理會。

經了之前的事后,二皇子被徹底足,連房門都出不來。他邊的人就一個也都沒有來。

不過這也已經是皇上對他的偏了。

畢竟他蓄意謀害自己的親弟弟,而且還和另一個弟弟曾經的側福晉聯手。倘若二皇子不是皇上親手育長大的,倘若皇上對他的父子親沒那麼濃,想必這次他都沒法好好繼續活著。

而八阿哥府上,本也是沒有人來的。

畢竟八阿哥和八側福晉都被足在府邸不準出屋,而宮里也沒有人問過他們府邸有沒有人赴宴,因此大家都默認了他們那邊沒人來到今日的家宴上。

誰知,宴席馬上就要開始的時候,有小太監慌慌張張來稟,說八福晉到了。

因為八阿哥獲罪的關系,小太監來稟的時候沒有聲張,只和皇子福晉們這邊講了一聲。于是諸位福晉俱都停下了作,齊刷刷向了門口方向。

八福晉就是這樣,在自家妯娌們凝視的目中,一步步地端莊地走進了宴席上的。

的驕傲。

外公是安親王,姑母是宜妃。婆婆是良妃,夫君是皇子——即便他聲名不再榮寵不再,但也無法更改他是新覺羅家正兒八經皇子的事實。

這樣榮耀的份,憑甚讓畏畏不敢前來參宴?

所以來了,宛若孤戰的勇士,直了脊背行走在那些或是質疑或是鄙夷的目中。

可是進屋中才發現,桌子邊上的那些椅子都坐滿了人,完全沒有的位置。

而宮人們,也都在旁邊地看,顯然是在衡量著要不要給這個罪人的福晉搬個椅子過來。

是了,八福晉角微微揚起。

的時候,橫行無阻,連后宮嬪妃都不太放在眼里。可是此時此刻,就連宮里的奴才都能看不起

八福晉攥了手里的帕子,努力讓自己冷靜,最后目掃到墻邊有個空著的椅子。

輕吁了口氣,覺得還不至于到最丟人的地步,于是快步朝著那張椅子行去。

看到要去坐那個椅子,十福晉忽然想到了什麼,“哎呀”一聲猛地站了起來。

——八福晉環顧四周后去往的那個方向,分明就是剛才不小心撞翻后,兒有些裂了的那張椅子。

十福晉下意識就想要喊一聲。誰知剛站起來還沒來得及說話,手臂就被旁邊的人拽了拽。

“你理作甚。”九福晉哧哧地笑著:“那副樣子,合該坐一坐那一張椅子,吃吃苦頭。”

說罷,九福晉又嗤了聲:“當年對咱們倆多兇啊,頤指氣使的,好像就尊貴我們就輕賤似的。如今終于也嘗一嘗這種味道了。”

十福晉斟酌了下,終是沒有出聲阻止。

八福晉盯著周圍目的凝視,好不容易走到了椅子邊而后輕輕落座,方才發現,椅子兒出問題了。

幸好儀態好,初時只輕輕坐了下去還沒完全坐實。倘若坐實了,說不定就會椅子兒就會立刻斷了,而后椅子歪倒讓跌下去。

起來……

稍微,發現子下方被椅面上某給勾住了。想必是椅子“傷”的時候,連帶著椅面也裂開了,只是乍一看去發現不了。

八福晉輕易彈不得,卻又不好在這個時候出聲求助,畢竟境十分尷尬,倘若開了口而沒人理會,那便更加丟人了。

八福晉咬著牙,下滿心的驕傲,開始環顧四周,試圖讓周圍的眷們發現的無助。

可惜的是,沒有人搭理

平日和要好的九福晉十福晉,此時正湊在一起竊竊私語著,時不時看一眼,像是在瞧的笑話。

而宜妃,就不看這邊,也不知道這位姑母清楚不清楚如今尷尬的境地。

八福晉有些絕

這種尊嚴被狠狠踩踏的覺,鋪天蓋地朝襲來。因了子開始微微抖。

就在得幾乎要落淚,淚珠子已經在眸中打滾的時候,忽然間旁邊有人溫聲問道:“你是不是起不來?”

八福晉有些茫然地過去,有些不敢相信居然有人會來幫忙,訥訥地說:“……是。子被勾住了。”

“我幫你把勾住的地方弄下來吧。”來人低著頭在椅子面的位置開始查看。

八福晉的頭發和矜貴的儀態,有些緩不過神來:“……謝謝四嫂。”

“不客氣。”珞佳凝低頭看著椅子和子接的地方,仔細尋找著勾住的地方。好半查探到了,手把勾住的面料輕輕扯了下來:“好了。”

八福晉剛才因為沒敢坐實,雙一直繃著一子勁兒方才穩住子沒讓椅子歪斜。

現在驟然站起來,一陣麻差點跌倒,幸虧四福晉扶了一把方才站好。

“謝謝四嫂。”低頭歉然地小小聲說著。

珞佳凝沒有注意到這句話。

看八福晉站起來了,就來了安福和馥容:“你們把我那張椅子搬過來,先給八福晉坐著。”

而后了兩個守在前頭的小太監:“你倆幫忙去找一把椅子過來。這張不能用了,我沒椅子坐。”

倆人打了個千兒后,急忙出屋去辦了。

這倆小太監是梁九功的徒兒,放眼參宴的福晉里頭,也就四福晉能夠支使得他們倆。

九福晉一臉艷羨地著四福晉:“雍王妃的這份榮寵,在咱們妯娌里頭,怕是頭一份。”就連當年的太子妃,都不見得有這般的氣度。

十福晉倒是沒所謂:“雍王妃這是應得的。你如果像那樣為弟弟妹妹籌謀,你也能得。你不去做,便不要羨慕了。”

九福晉磨著后牙槽斜了十福晉一眼,氣得不再搭理

安福和馥容很快把椅子搬來。

正好旁邊有個小桌子沒有人肯坐,珞佳凝就讓安福他們倆把小桌子也挪了過來,放在一旁給八福晉用餐使。

八福晉眼簾微垂著向地面,輕聲喟嘆:“往年我最看不慣你,覺得你虛假意偽善得很。”

誰知日久見人心,時間長了之后,才恍然驚覺,自己錯得離譜。

當初以為最好的人,實際上騙,是個惡人。

最厭惡的人,其實一直在被誤解著。

珞佳凝倒是沒想到自己略微施以援手,竟然惹出了八福晉這一番的慨。

微笑著說:“弟妹倒是高看我了。我沒你想的那麼偉大,不過,也不至于像你以前想的那般惡毒就是了。”

說罷,珞佳凝朝著八福晉微微頷首示意,半點也不留地轉而去。

八福晉怔怔地看著四福晉的背影。

之前被冷落的時候,八福晉都能盡量忍著不哭出來。

可是現在,坐在四嫂給安置的座位上,竟是一個沒忍住,鼻子發酸,眼淚啪嗒落了下來。

珞佳凝正要回到座位上,行了沒幾步,看到弘暉在遠遠地朝招手。

此時康熙帝帶著胤禛和弘暉剛剛走到宴席上,他們正在康熙帝的位置旁邊低聲說著話。

弘暉好似是遇到了什麼麻煩,朝著這邊不停朝示意,想讓過去看看。

珞佳凝腳步一轉走了過去,稍微離近了一點后,眼神詢問弘暉:什麼事兒啊?怎的忽然就我過來了?

弘暉朝著康熙帝的方向略瞥了一眼,示意他們遇到的麻煩是和康熙帝有關系。

只不過當著康熙帝的面,不方便直接說出來而已。

珞佳凝這就朝著胤禛了過去。

胤禛回頭瞪了兒子一眼,意思很明顯:怎麼把你額娘摻和進來了?

不過,四福晉反正都已經來了,胤禛便故意把剛才的事兒重新提了一遍:“皇阿瑪,今日您真不能飲酒了。太醫說過,您這病癥需得養著,調理好了子方才能好。再繼續飲酒的話,怕是對無益。”

珞佳凝瞬間了然,知道了剛才是什麼事兒。

很顯然,弘暉看他和阿瑪一起兩個人都沒辦法勸皇上,索這做娘的了過來,幫忙出主意。

現在旁邊沒有旁人在,這個事兒倒是可以直接和康熙帝說起。

珞佳凝福了福:“兒臣見過皇阿瑪。”又道:“皇阿瑪今兒看上去氣很好,難道是這幾日沒飲酒的關系?”

這話聽得胤禛和弘暉一愣。

他們倆并不知道康熙帝前些天有沒有飲酒,是以并不知道怎麼幫忙接下去。

康熙帝沉默了好半晌,慢吞吞說:“朕確實好幾日沒飲酒了。你怎的知道?”

珞佳凝笑道:“兒臣可并沒提前知道,只是聽太醫說,酒會傷肝,肝臟不好氣便會不好。如今看皇阿瑪氣很好,就猜測著皇阿瑪這幾天可能沒有飲酒。”

事實上,是聽梁九功說的,席前兩人面,簡短說了幾句康熙帝的健康狀況,順口提了幾句皇上為了健康好些天沒飲酒了。

想來今日家中宮宴,皇上心大好想著喝幾杯也沒事,所以胤禛和弘暉勸不住。

如今康熙帝一聽不飲酒會“看上去年輕許多”,頓時高興起來。

“既然酒對子無礙,那不喝也就不喝了吧。”他主讓人撤去了桌上的酒杯,換上茶盞:“朕今日以茶代酒也是使得的。”

胤禛見狀松了口氣。

弘暉暗朝母親無聲說了句:果然還是雍王妃厲害。

珞佳凝好笑地瞪了兒子一眼。

今日男賓和眷是分開來坐的,這邊說完了話,胤禛就朝著男人們的那些桌子走去,準備與五阿哥、十三阿哥、十四阿哥和十二阿哥同桌。

而弘暉則朝著胤禛他們旁邊那一桌去。

珞佳凝回到自己的桌旁不遠,搭眼一看,瞧見自個兒桌旁多了個影。

竟是張廷玉家的溎哥兒。

珞佳凝一看到張若溎和晨姐兒坐在了一起,頓時一個頭兩個大。

這倆孩子一個比一個更加地正兒八經,湊在一塊兒的時候簡直和兩個教書先生沒兩樣,讓人看了就犯怵。

張若溎今天是跟著父親張廷玉進宮參宴的。

如今張家二老已經故去,大哥張廷瓚也已經沒了,家中就還張廷玉和張廷璐兄弟倆。

張廷璐為駙馬自然而然可以參加宮中宴請。

弟妹七公主同兄長張廷玉要在家過年,特意向太后和皇上請了恩典,讓張廷玉一起來宮中參加家宴。

——張廷玉和亡妻姚氏的非常好,自從姚氏去世后,他一直未曾續弦,只納了幾個妾室。

每每到了節日的時候,他就對月獨飲,經常喝得醉醺醺的念叨著亡妻的閨名。

七公主不想兄長在這大過年的喜慶日子里依然如此,所以想了法子讓他也來。

張若溎原本是跟著張家人在一起的,但是見到了晨姐兒后,他就顧不上自家爹爹和叔叔嬸嬸了,自顧自來到了雍親王府的座位這兒。

倒也不至于在這里用膳,就是來和晨姐兒說說話,一會兒也就回自家桌上了。

今日眷們湊作一堆。

晨姐兒為雍親王的孩兒,自然跟著自家母親坐在這兒。

張若溎繃著一張小臉,湊在人堆里,被那些眷們笑嘻嘻盯著,即便是張得紅了臉也依然堅持著在這兒。

珞佳凝原本還有些犯怵,生怕他和晨姐兒湊在一起再說些嚴肅的話題。

眼見他張得了這副樣子,珞佳凝倒是覺得有意思了,在旁打趣道:“喲,溎哥兒今日怎麼這麼沉默?見到伯母嬸嬸們不打個招呼麼?這兩天有沒有新背出來的好文章啊?和我們說說看吶。”

“新文章背了不,只不知道王妃喜歡哪一篇。”張若溎一板一眼地說:“不習慣這般的場合,略有些局促,倒是讓王妃見笑了。”

珞佳凝覺得有意思,正打算繼續問,卻被晨姐兒出聲打斷。

“溎哥哥,你不用管我額娘怎麼問的。”晨姐兒十分實誠地與他說:“我額娘就喜歡看我們這些孩子們出糗。你越張,問得越開心。你不回答,覺得無趣也就不問了。對不對,額娘?”

說罷,扭頭向自家母親。

弘歷抱著一塊烤啃著,猛點頭:“額娘的惡趣味。我和姐姐早已習慣,張若溎你不用在意。”

珞佳凝一臉無語:……

晨姐兒和元壽你們倆胳膊肘往哪里拐的?!

現在的孩子們真是不得了啊。

想坑他們一把都坑不到。

這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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