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福晉的寵日常》第197章 第 197 章
就在雍親王開始陪伴皇上進出書房開始,朝臣們又開始有了新向。
許多大臣依然覺得八阿哥是最為機敏的皇子,做事做人都十分可靠,依然在為八阿哥進言。
畢竟在他們的眼里,那位八爺溫文爾雅禮賢下士,是個不可多得的儒雅之人。他們為了自己往后有個這樣溫和的皇上,而努力在皇上面前夸贊他們的八爺。
康熙帝大怒。
他自然知道八阿哥私底下是個怎麼樣的人,也知道八阿哥平時多麼虛偽。
但是八阿哥出那些馬腳的時候,基本上都牽扯到了一些皇家私的事。康熙帝不能讓這些私的事被外人知曉,便也無法將牽扯進去的八阿哥的真實秉告訴外人。
一來二去的,那些臣子們見皇上沒能說出八阿哥“哪里不好”來,反而次次被他們給問得啞口無言,他們就愈發篤定八阿哥并沒有做出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
最起碼,在他們看來,八阿哥只是被皇上誤解了。等父子倆消除了隔夜仇,他們的八爺就還有機會問鼎那太子寶座。
其中以康熙帝所信任的重臣李地最為活躍。
李地如今七十多歲已經年紀大了,早些年數次向皇上遞了辭呈皇上都沒準,后來看他確實已經年老弱,這才準了他回到故土。
今年李地重新返京,康熙帝本以為這個老臣是來和他敘舊的,高興不已。誰知事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李地居然是為了八阿哥胤禩而來。
康熙帝當著所有朝臣的面,強著不滿沒有當眾斥責李地。回到了書房,他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氣,把手中奏折“啪”地下摔到了桌子上,怒不可遏:“那李地簡直是恃寵而驕!恃寵而驕!看朕待他不薄,他就一次次試探朕的底線!居然還要為胤禩求!”
康熙帝遙遙指著八阿哥府邸的方向,怒不可遏:“胤禩那種人,也配當太子?他們怎麼想的?李地又是怎麼想的!他居然想要朕立一個不忠不孝之人做太子!妄想!”
皇上本也年紀大了,且這些年疾病接連不斷,這番怒氣下來便氣吁吁,整個人呼吸都不太順暢了。
胤禛趕忙扶了康熙帝坐下,又給他著脊背順著氣:“皇阿瑪無需和那些人計較。他們要為八弟爭取,由著他們去。皇阿瑪只管贊八弟好就是。他們不過是些老眼昏花的迂腐大臣而已,您和他們計較,倒是降低了您的份。”
“對。老眼昏花,迂腐!李地就是老眼昏花了看不清人!”康熙帝又氣又怒:“枉費朕對他一番心意,他竟是如此糟蹋著!”
胤禛順著他的意思說:“是的。他就是個有眼無珠的。”
“對!有眼無珠!”康熙帝憤憤然道。
他年紀大了,有些事兒就喜歡翻來覆去地說。
胤禛并不覺得自家父親這樣來來回回地講有什麼不好,他耐心地陪著康熙帝,一遍遍和康熙帝在那邊“痛斥”李地。
雖說李地人不在現場,可康熙帝接連說了好多次后,到底是將心底的郁氣給發泄出來了,心里頭好了許多。
“還得是你,知道朕的心思。”康熙帝怒氣稍稍平息后,倒是對李地的怨言了一些:“朕明白他是個忠臣,也知道他是想為了朕好、為了江山社稷好。但他,實在是不知道那其中的許多由。”
說的便是李地。
康熙帝年紀大了,看著周圍伴著他一起長的臣子們也一個個老去,他的心里對這些老臣們多了一份憐惜之。
他捫心自問,自己都有點“老眼昏花”的癥狀了,更何況那些還不如他的老臣?罷了,不予他們計較便是。
康熙帝到底是沒有追究李地在朝堂上“大放厥詞”的過錯,轉而隨便找了個由頭打發了李地他們。
這些臣子們也見好就收。
雖說他們非常希皇上早早立儲,可太后剛剛故去不到一年,他們略和皇上提議一下還行,迫太的話倒是顯得他們不顧國喪之儀了。
但是,經過這麼一出后,康熙帝愈發篤定,孩子們里頭數老四最諒他最懂得他的心思。
旁的那些兒子們,全都比不上老四。
到了夏日,天氣愈發炎熱。
這天珞佳凝收到了郭絡羅氏的邀請,說店里新近了一批好茶,邀請雍王妃到鋪子里品茶。
珞佳凝婉拒。
當天下午,郭絡羅氏登門拜訪,親自來了王府邀請珞佳凝去店里:“我鋪子里真進了不好東西,我一時間又不能全都帶了來,還得讓福晉幫我參詳參詳哪一個好、哪一個不行。我對這些雅致的東西不太在行,還得是姐姐你來。”
“倒也不是我不想去。”珞佳凝猶豫著說:“實在是這段時間我貿然去你店里,不太好。”
按理說,珞佳凝沒出孝期不該隨意往旁人家走。也是這樣跟郭絡羅氏說的。
最近除了在雍王府和宮里之間來回走走、偶爾去趟張廷玉那里接孩子之外,基本上沒去旁。就連鋪子里的事兒,也都是掌柜們把賬冊送到府邸而后來查閱的,除非店中發生了大事,不然很去店里。
但郭絡羅氏笑著說迂腐:“你我姐妹一場,既然是姐妹,你來我店里又能怎樣?再說了,我鋪子里沒有張燈結彩,甚至沒有太過鮮艷的裝飾。你來了后也不算對不住太后娘娘。”
提到那位和藹可親的老人,郭絡羅氏不住淚流滿面:“……是我對不住。當年對我慈,可惜我恩將仇報總氣。若不是我這樣頑劣,生氣幾分許是能多撐過去一段時間。”
珞佳凝輕聲說:“皇祖母不是和你說過麼,不計較你往年做錯的事了。老人家言出必行,說的出就能做得到。既然皇祖母不計較了,你也別因為那時候的莽撞而自責了。”
郭絡羅氏愈發心里難起來,珞佳凝就陪著在屋里多坐了會兒。
不過倆人把話說開了后,倒是沒甚“可以不可以”的了。珞佳凝終是答應下來,明后日空去一趟郭絡羅氏的茶鋪。
“這就對了。”郭絡羅氏笑道:“往日里姐姐就是個最喜歡到走走的,如今也合該走一走。”
待到郭絡羅氏帶著不太放心的眼神離開后,珞佳凝方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
——原來,郭絡羅氏是怕心不好所以邀請去店鋪里玩。就在擔心著五公主的時候,郭絡羅氏卻是在擔心著。
珞佳凝不由得心大好,找了安福來吩咐道:“你讓人給我備一些好的禮。不需要看著多麼場面,最重要的是實在。無論什麼,用料一定是最好的。”明天去郭絡羅氏鋪子里的時候,給郭絡羅氏拿去。
安福領命而去。
翌日,珞佳凝帶著半車子東西去往了郭絡羅氏的茶鋪。
到達的時候快到晌午了,郭絡羅氏親自來迎,看到車上絡繹不絕往下搬東西,郭絡羅氏也是愣住了。
“姐姐何至于和我這樣客氣。”郭絡羅氏有些氣惱地說:“我邀請姐姐來,不過是想敘敘舊。姐姐倒好,竟然把那麼多的東西搬來了,搞得像是我想要這些東西才讓你過來似的。”
珞佳凝笑著拉了進屋:“你跟我置氣什麼?我府里東西太多了,留著也是留著。給你帶來的不過是些尋常東西罷了,都是吃的用的,日常都能使上的。”
郭絡羅氏知道,四福晉是那種你對好一分就能還十分的子。見到真心到邀請,高興之下就把好東西都拿了來。
郭絡羅氏也知道四福晉是為了好,但真就是想讓四福晉過來散散心才特意邀請的,如今一來,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珞佳凝好生勸著:“你的日子也愈發好起來了。等到過段時間你的生意紅紅火火真正富足的時候,你再多送我些好不就了?”
郭絡羅氏嘆著氣點點頭。
就在郭絡羅氏的心略微平息了一會兒的時候,門外響起了掌柜的敲門聲:“東家,之前我們抓到的那個匪徒已經醒了,您要不要過去看看?”
珞佳凝大意外:“匪徒?什麼匪徒?”
“哎呀瞧我這記!”郭絡羅氏一拍額頭:“剛才他們過來稟與我,說有個男人鬼鬼祟祟地在鋪子外頭轉悠,他們就一子把人給打懵了捆起來丟到柴房。他們告訴我的時候,正好有人通稟說姐姐到了。我一看到姐姐后,太過開心,竟是一時間忘記了那個人的事兒。”
說罷,郭絡羅氏桿兒筆直地與四福晉說:“走,姐姐,我們過去看看。到底是什麼匪徒竟然如此大膽,敢在我的地盤上撒野!”
倆人這便相攜著往柴房的方向去。
郭絡羅氏的鋪子占地不比四福晉的那些鋪子大,這個茶鋪只前頭一個招待賓客的屋子,后頭兩間屋,一個是伙計們的暫時歇息之,一個則是庫房。
那柴房說是“房”,其實都不算正經屋子,就在院子一角隔開了個小空間放置柴火之類的燒火品,且是天的,所謂的墻壁也就三面,只一些轉頭壘起來,統共才十幾歲年那麼高。敞開的那一面,正好對著院子過去的方向,一目了然。
幾人走到了那柴房的前頭,遠遠的,珞佳凝就過敞開的那一面見了柴房里頭的樣子——一堆燒火做飯的柴火上面,有個人好似在彈著。只他作很輕,而且在著后脖頸,像是那個地方在疼著。
珞佳凝約覺得那人有些眼,遲疑著問:“……李又玠?你是李又玠?”
李衛正捂著一陣陣痛的后脖頸,聽到這個聲音后,有些茫然地抬頭:“這是哪兒?”又問:“你們是誰?”卻沒有看過去。
因為被砸過的脖頸實在是太難了,他現在還不想轉脖子。
對方沒有回答。
李衛只能朝著那邊了過去,卻見當先的兩名子都是自己見過的,不由大喜:“兩位恩人,原來是你們!可讓我好找。”
說著他忍著上的痛楚,磕磕把自己過來的事講了出來。
原來,李衛這兩日剛剛填了兵部的缺。
在京城的街道上意氣風發走著的時候,他還想著前段日子仗義相言的眷們,思量著若是日后見到了們,必然要當面再次道謝。
倘若沒有們勸阻了他和京中貴人們的沖突,說不得他現在就沒有了安穩的日子,自然更沒有了現在走仕途的大好機會。
他這樣喟嘆不已的時候,正巧見到了那名很好看的眷正在下車子,頓時眼睛一亮跟了過來。
可真是巧了,同一天把兩位恩人都見到了。
李衛相當高興,趕小跑著過去,想要與兩位恩人打個招呼行個禮。
誰知郭絡羅氏請的掌柜的和伙計們都十分得力,見有個“鬼鬼祟祟”的男人在“跟蹤”雍王妃,頓時一子敲了下去把他打懵。
這便有了李衛此刻悠悠然蘇醒的場景。
李衛有些詫異,指著那些伙計們說:“你們……可真是好樣兒的。”他也說不出責怪他們的話來,畢竟是他“有錯在先”,回憶起當時自己的舉,確實不想好人。
伙計們在旁邊十分歉然地作揖:“對不住對不住。我們真不知道您是東家的客人。”
這掌柜的聽說李衛已經是個兒了,愈發抱歉:“爺,還爺恕罪,饒了小的們吧。您罰,隨便您怎麼罰我。我都行。”
李衛呲著牙著疼,還沒來得及答話,卻被旁邊人快言快語把話頭接了過去。
“誰說你們該罰了?要我說,賞!就該賞你們!”郭絡羅氏豪氣萬丈:“他一個臭男人不正大明地上前和姐姐說話,非要跟在后頭,像個什麼樣子!”
說著,郭絡羅氏扭頭去問四福晉:“對吧,姐姐?”
珞佳凝也被這一連串的反轉給搞得哭笑不得。
想同李衛來著,可以看到他那悲催的樣子,真是忍不住笑了:“你也真夠倒霉的。”
李衛嘿嘿兩聲:“沒辦法。前段時間運氣太好,捐了個兒居然真了。這下子把好運都用,可不是該倒霉起來了?”
一笑泯恩仇,大家都笑了就也好辦起來。
郭絡羅氏見李衛是個爽利的子,反而對他有了好臉:“你進屋歇歇。我那邊有跌打損傷的藥,讓人給你抹抹。”說著就喚了兩個伙計:“你們倆扶李大人進屋去。看你們辦的‘好事’。趕扶好了,順便給李大人賠個罪!”
“不妨事不妨事。”李衛接連說著,到底是上太難了,左思右想還是讓倆伙計扶了一把。
李衛到底是外男。
他被伙計們扶著去了那個休息的小屋歇著。珞佳凝和郭絡羅氏去了屋里后,略和他說了幾句話,便叮囑小伙計去照顧好他,二人則避嫌去了前頭的店面說話。
約莫過了一刻鐘時間,李衛覺得自己好了許多,這便千恩萬謝地離開。
“哎你等一會兒。”郭絡羅氏住他,看他木呆呆地回頭,笑著塞給他一包茶:“最近剛到的新貨,好著呢。放心,不是貴的貨,尋常玩意兒而已,送你嘗嘗。”
李衛言又止,靜靜地盯著的笑看了半晌,靦腆笑笑:“好,那我拿著了。”又小心翼翼把茶包放進了懷里揣著。
李衛走后,郭絡羅氏繼續吩咐店里伙計做事,順口與四福晉嘀咕了句:“那人拿著茶走的時候眼神怪怪的,在想什麼呢。”說的便是李衛。
珞佳凝小聲問:“你給他的茶是不是好的?”
“對啊。”郭絡羅氏說道:“跟送給姐姐的茶是一樣的。”而后又解釋:“倒也不是抬舉他。只是想著,我家伙計砸了他這麼一狠下,他還不計較,是個心善的。我總不能讓老實人吃虧,多送他點好茶,我也求個心安。”
反正的目的就是補償他一下而已,他知道不知道東西好不好、是否清楚在給他好東西,并不重要。
珞佳凝笑道:“他一定會知道那是好茶的。”
郭絡羅氏原本正在手把茶包在紙包里,聞言手一頓:“嗯?”
“他家是江南富商。”珞佳凝笑道:“旁的我不知道,但這好茶,他是定然喝過的,能分辨出好與壞。”
所以,李衛走之前那種怪怪的表,就是因為發現了是好茶,而店主郭絡羅氏非要口口聲聲說是“不值錢的差東西”。
郭絡羅氏想通之后,不由得扶額尷尬起來:“……哎呀,姐姐不早點和我說。我看他平時吃穿個青衫布,還當……”當他是個窮小子呢。
“我也是前幾天剛剛知道而已。”珞佳凝輕輕地笑:“是四爺和我說李衛家里富足捐的事兒,我才知曉的。”
聽聞這話,郭絡羅氏更懊惱起來。
“對啊,他家能給他捐了,還能一下子捐了個員外郎出來,能是很差的家境?”郭絡羅氏的眉頭擰了一團:“好家伙,我還當自己有多聰明伶俐,這下子可勸了陷!”
著那尷尬到了難的模樣,珞佳凝忍不住笑了起來。
珞佳凝收到郭絡羅氏送的茶,隔一天喝一次,也才喝了兩三次左右的時候,五公主府上傳來消息,說是五公主發了,今明兩天差不多就得生產。
五公主自從重新恢復康健后,便回了公主府養胎。和五駙馬夫妻恩,而五駙馬又不能時時進宮。思來想去,決定還是回府休養繼而生產。
公主府消息傳來的時候是晚上。
雍親王和雍親王妃夫妻倆都吹了蠟燭打算歇息了,方才聽聞這個消息。
“這麼快!”胤禛算算時間:“覺早了幾日。”
“早一點也正常。”珞佳凝道:“本來這東西算起來的起始時間就不太準確,什麼時候生也只是個大概推算而已。”
說著話的功夫,珞佳凝已經起穿:“我去公主府看看去。四爺在家里歇著準備明兒上朝。我怕是到時候趕不回來送四爺上朝了。”
胤禛很想勸讓不用大晚上的非要趕過去,可他也知道,自家媳婦兒就是這個子,說什麼都要非去看看不可,不讓看的話,能擔心得一夜都睡不著。
“你且去吧。”胤禛看勸不住,只能答應了,也跟著起來幫助把裳穿好:“我本是想陪著你去的。只雖然是我妹妹,卻也不是我這個做哥哥的能隨便去看的。如今正生產,我做哥哥的需得避開著些。等明兒有了好消息我再過去。”
珞佳凝應了一聲。
胤禛還不放心:“大晚上的,你邊幾個人都不夠機靈。”有個機靈些的翠鶯,偏還是個碎的:“我讓蘇培盛給你過去。倘若真有點什麼三長兩短的,他來回奔波著也好人。”
珞佳凝這個時候就不和他計較說“三長兩短”有什麼不吉利的了。
在這個醫療條件落后的年代,子生產真的十分兇險,不是說什麼吉利不吉利就能讓事轉圜的。
倒不如他這樣攤開來說,反倒是省時間。
“好,那我就帶著蘇培盛。”珞佳凝道:“倘若四爺明兒早晨上朝完畢還沒聽到好消息,那就……上朝后求了皇阿瑪,讓皇阿瑪多派幾個太醫過去。”
胤禛到底也是疼妹妹的,爽快答應:“好,都聽你的。”
夫妻倆簡短流完,珞佳凝也把裳穿好了,了外頭伺候著的太監丫鬟,點了幾個得力的跟著,又順便把蘇培盛帶了去。
這個時候已經夜深。
珞佳凝拿著王府令牌暢通無阻,一路去到了公主府,叩門后,徑直了宅。
有小太監在旁邊快步走著形容現在的勢:“公主已經努力了許久,一直不見好。聲頗為痛苦,也不知道現在狀況如何。”
他雖然不是正兒八經的男人了,但是產房這種地方,他也是不能進的。
珞佳凝氣他什麼都不知道,卻也明白這事兒不是生氣就能解決的,倒不如留了力氣不和他生氣,轉而去照顧五公主。
產房傳來陣陣痛呼。
舜安在院子里等候著,臉都發白了。他有心想要進屋去看看自家媳婦兒,無奈他不上手,去了也是添。
剛才他倒是沖進去了一回,卻被屋里留著的太醫給轟了出來,直言他是添。
就在舜安手足無措的時候,聽聞通稟說雍王妃來了,他忙去自己急出來的眼淚迎了過去:“四嫂,芷筠……”說著說著,眼淚又流了下來。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可他最的妻子就在里頭痛苦著,讓他如何不落淚?
五公主聲嘶力竭的喊聲讓人聽了心中難過。
珞佳凝跑到屋里,握著五公主的手:“好妹妹,你省一些力氣。我給人安排了吃食和水,你加把勁。”
五公主已經累得不行了,汗水和淚水雜在一起,臉上漉漉的:“四嫂,我不行了。我真覺得我不行了。”說著,又是一陣疼痛。
穩婆們忙著過來幫忙,手忙腳。
珞佳凝生怕自己會耽擱了事,走了出去。看剛才引路的小太監還在,便問:“有沒有哪個丫鬟或者嬤嬤剛才進去過?換們來給我答話。”
“府里的丫鬟和老媽子都比較,駙馬爺不喜歡讓丫鬟伺候著。”小太監頗為無奈:“唯有的幾個,現在也都在公主的產房幫忙著。”
這事兒珞佳凝倒是心里有數。
當年舜安邊有個做杏的丫鬟,從小就服侍他。偏偏后來這個丫鬟壞了心腸暗算五公主。
自從知道了杏針對五公主的事后,舜安便不肯邊帶著年輕丫鬟了,五公主府里頭確實丫鬟。就連婆子,都比旁的府邸許多。
只是沒想到,那些丫鬟全都去幫忙了。
珞佳凝回想了先剛才屋里的狀況,暗道不好:“難道說公主這次生產頗為兇險?太醫到底是怎麼說的,你老老實實回答!”
“是有一些。”小太監猶猶豫豫著,顯然是有些話他藏在心里,不知道此時該不該說。
“講!”珞佳凝高聲呵斥。
雍王妃氣勢太盛,小太監嚇得一差點跪了下去,幸好旁邊的蘇培盛扶了他一把,他才能繼續行走沒有跪倒在地。
“公、公主這次是雙、雙、雙胎。”小太監也才十幾歲的年紀,又怕又急差點哭出來:“公主月份大的時候查出來的。怕、怕宮里貴人不高興,沒有對外說。”
雙胎是不詳的征兆。
古往今來,許多帝王都十分忌諱雙胎之事。若是早早知道了會有雙生兒,很可能孩子們一落地就會死其中之一。
五公主自然是知道這些皇室辛的。
如今好不容易才有了孕,為了保住自己的兩個孩兒,固執地不和宮里回稟說雙胎之事,也有可原。
但珞佳凝聽后卻十分著急:“好生糊涂!”
倘若是母親家族不給力也就罷了,自然呀顧及著父親那邊會不會生氣。
可是五公主的娘家這邊,有德妃在,有雍親王和雍親王妃在,另外還有十三阿哥十四阿哥七公主七駙馬……妃定妃和那些阿哥都在。
即便是生了雙胎,又怕什麼?
和兄弟姐妹們說一聲,誰不會幫?!
珞佳凝明白,五公主這也是為了保險起見方才把事掩了下去,而且也怕自家兄弟姐妹被皇上遷怒。
但太糊涂了啊,對家里人來說,和孩子們的命才最重要!
珞佳凝轉就去質問舜安:“雙胎之事,你們沒和人說起過?任何人都沒提過?”
舜安:“芷筠不讓說。這些天給診脈的都是顧太醫,顧太醫過我們夫妻倆的大恩,我們倆游歷的時候順手救了他家老母親。他激不盡,自然是聽我們的。”
顧太醫,便是現在在里頭救治五公主的那一位。
“糊涂!都糊涂!”珞佳凝氣得幾乎跳腳:“你們幾個人把孕婦生命當什麼了?保孩子就不顧大人了?沒這樣的道理!”
珞佳凝急得團團轉。
走到了院門口,喊了蘇培盛,高聲道:“你趕去宮里。”看看現在這個時辰,大致算了算:“你現在就啟程的話,到了宮里的時候也差不多上早朝了。你尋機找梁九功,讓他自己決定也行,和皇上稟一聲也行,多幾個太醫過來。”
而后,珞佳凝低聲音小聲說:“看看能讓德妃娘娘過來不。若是能的話,那就最好不過了。”
蘇培盛領命而去。
珞佳凝重新回到了產房里,幫助眾人一起照顧五公主。
天剛蒙蒙亮的時候。
忽然間,五公主發出一聲撕扯的尖聲。而后穩婆大:“不好了!太多了!”
顧太醫急得臉煞白趕忙開藥方:“你們去抓藥。趕出一副來飲下。有參嗎?拿參片給含著!”
珞佳凝冷眼看著他:“你這時候倒是知道著急了?早知道雙胎的時候做什麼去了!”
顧太醫煞白著一張臉不敢接話。
不多會兒,參片拿了過來給五公主含著。可是好似暈過去了似的沒有什麼反應,而那些,卻源源不斷地流著,十分駭人。
此時天已經大亮,火辣辣的太照在了庭院里,目便是一片明晃晃的亮。
珞佳凝聞著屋里濃郁的腥味,終于忍無可忍。
可不能即刻置顧太醫,倘若這里一個大夫都沒的話,五公主就更危險了。
氣極之下沖了出去,揚著拳頭就要朝著舜安砸下去:“你個不分輕重的混賬!居然敢瞞著雙胎的事不說!好大的膽子!”
固然五公主也有錯,可現在當真是氣狠了,顧不上這夫妻倆誰更離譜一些,對著那個不用苦的不用丟了命的男人就揍了過去。
舜安著著實實地挨了一拳,子一彎痛呼出聲。
“你只是稍微疼一疼,芷筠卻要丟了命了!”珞佳凝都急哭了:“芷筠糊涂,你也糊涂?你們夫妻倆但凡有一個和我們商量商量的,都不至于到了這種田地!”
舜安開合正要說些什麼,外頭有人忽然來稟:“太醫、太醫院的幾位大人都來了!還有,還有德妃娘娘!德妃娘娘也來了!”
誰都沒料到,德妃居然會跟著過來,院子里的人都頓時愣在了當場。
珞佳凝反應很快,疾步走了出去。正好德妃在蘇培盛的陪伴下往這邊趕來,兩邊就打了個照面。
“皇上聽胤禛說,雍王妃跟在五公主這兒,陪著五公主擔心五公主,便慨說我們永和宮這邊都是一條心的。”德妃用手帕抹著眼淚,啜泣著說:“這個時候,也不知道怎麼的,胤禛就求了皇上一句——皇阿瑪,不如讓母妃去看看吧。許是母妃去了,五妹妹就好起來了。”
然后康熙帝沉片刻,答應下來。
那是他故去的皇額娘最疼的一個孩子,皇額娘臨走前,見了這個孩子方才安心故去的。而這個孩子,遠在千里之外而且還懷有孕,卻還是趕回來見了皇額娘最后一面。
想到五公主與太后種種,康熙帝就狠不下心拒絕德妃。
許是年紀大了,他現在重視義倒是大過于那些莫名其妙的規矩了。
康熙帝最終頷首答應下來,這便有了德妃輕車簡從出發來到五公主的這一幕。
“剛才我走之前,皇上從胤禛和蘇培盛那里才知道,其實是雍王妃想到了我過來的。”德妃拉住四福晉的手,哭得不能自已:“多謝你了,得虧了你,我還能見到芷筠一面。當初也是你,才有了芷筠和太后最后一面。”
德妃話里話外的,竟是做好了要和五公主訣別的準備。
珞佳凝心里也難得。
惦記著五公主,想著五公主那痛不生的樣子,拉著德妃往里行:“母妃,我們別耽擱了,您趕去看看五妹妹。我總覺得,五妹妹見了您后能過去。”
也說不上來為什麼。
總覺得太后瀕臨死亡之前見到了五公主,那是一個好的征兆。更何況五公主當時撲到了太后的跟前,太后便慢慢地和五公主流了幾句。
珞佳凝便覺得,德妃來了說不定也能讓五公主增加一些氣力。
這種親之間的牽絆是旁的任何都比不了的。例如太后那一次,再例如,這一次。
屋子里腥氣很重。
五公主雙眼閉著,好似沒了氣息一般,任由旁邊的穩婆給按著肚子幫使勁兒。
德妃進屋頓時哭得厲害起來。但那麼多年宮里生活都走過來了,心自然并非一般子可比的。
德妃很快讓自己冷靜下來,支使著穩婆們在旁邊幫忙,又點了一個位置說:“這地兒給我留著。我要在這里陪芷筠。”
屋里的人俱都照做。
有一位太醫跟了過來。
德妃并沒有去握著兒的手,而是把兒的手從被子里出來給了太醫把脈。則跪在了床邊,輕聲呼喊:“芷筠,芷筠。母妃來看你了,額娘來了。你眨眨眼,讓額娘知道你聽見了,好不好?”
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剛才還一不的五公主,居然真的眼珠子了。雖然沒有睜開眼,但轉眼珠的作是十分明顯的。
德妃卻好似沒有留意到似的,繼續說道:“你如果覺得還有力氣的話,就一手。這樣,你的孩兒是我的外孫。我呢,就想著親自把外孫接出來。你也知道,為娘生了好幾個孩子了,各個都十分健康。為娘親自幫你接生,你高興不高興?”
五公主的眼睛得更厲害了些。
很顯然,緒有些激,只是無法完全蘇醒。
珞佳凝忽然想到了一事,在旁道:“德妃娘娘已經知道你生雙胎的事了。我剛才告訴了娘娘。你怕不怕皇阿瑪知道這件事?怕的話就趕睜眼使勁兒!你如果醒來,孩子有親娘,自然能夠長得好好的。若你醒不來,孩子們可就了沒娘親的苦命孩兒了。你若不護著他們照顧他們,那他們怎麼辦?”
只字不提孩子們可能生不下來的事,一字字都是在刺激著五公主趕蘇醒。
五公主這一次不只是眼睛在轉了,就連手都開始起來,口劇烈起伏著,顯然緒激。
太醫把完脈,把手腕輕輕放下。
“用力啊!”德妃發現兒的手有了力氣,忙高聲喊道:“芷筠,你得用力!”
也不知道德妃這樣呼喊了多次,屋里一遍遍重復著聲音的回響。忽然間,穩婆高聲道:“可以了!加把勁兒!”
五公主的眼睛閉著,卻開始哼哼著,也已經開始用力。
顧太醫不愧是婦科圣手。一看孩子有出來,只是差最后一點力。他上前推了幾把,竟是幫助孩子給推了出來。
嬰兒一出來,便是一陣啼哭。
“還一個還一個!”顧太醫接連不斷地說著,顧不上那個已經啼哭的孩子,與另外一個太醫和一個穩婆一起,三人合力把另外一個孩子給幫助著順了下來。
兩個孩子一起大哭不止。
先出來的那個個頭大一點,是個小男孩兒。后出來的個頭小一點,是個小孩兒。倆孩子的哭聲都很響亮,聽上去十分健康。
五公主剛才還繃著的,自從聽到了兩個孩子一起哇哇大哭的聲音后,就慢慢的一點點卸去了力氣。
不一會兒,五公主整個都癱下來,像是個沒了生機的布娃娃一般,看得人心驚跳目驚心。
德妃拿起兒的手臂,看著趴趴的好像沒了半點的生氣,頓時哽住。
片刻后,再也顧不得什麼皇家面了,撲在兒上大哭:“芷筠!芷筠!你看看額娘啊!看看母妃啊!為娘不想失去你啊,芷筠!”
珞佳凝倒是冷靜一些。
給五公主把了把脈,又在五公主鼻下探了探鼻息,緩聲去勸德妃:“母妃您起來吧。別再這樣著五妹妹了。不然的話,會把得不過氣的,會不舒服。”
德妃的淚痕未干:“芷筠、……”沒死嗎。
“五妹妹沒事。”珞佳凝十分開心,卻不知道為何笑不起來,忍不住落淚:“沒事,只是力竭暈過去了。”
失而復得的喜悅忽然襲來,德妃這下子喜極而泣,哭得更大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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