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界狩魔日常》17.第17章 第17章

這個世界的大學真不錯!

伊薇特下午驅車前往學院,準備和導師打個招呼,詢問一下學後的規章紀律課程安排什麽的,導師十分熱地接待了,並誠摯邀請去自家用下午茶。

從談話中伊薇特了解到,學院本沒什麽固定課程,學習也以自習為主,隻用一兩周一次麵即可。原本還有些擔心會不會有考試掛科之類的危險,但導師拍著脯向保證,本不用參加考試,2年後絕對能夠順利拿到學位。

不過這位導師最興趣的還是推薦信上的名字,他似乎是尤利西斯的崇拜者,談話期間一直在讚賞其醫學上的就,盡管伊薇特弄不明白,一個古典文學的教育工作者為什麽對醫學這麽興趣。

導師暗示,自己十分去尤利西斯爵士家中作客,並拐彎抹角試圖打聽蘭開斯特公爵通常在什麽時候蒞臨費雪府邸。

這下伊薇特總算明白了他的意圖,推說尤利西斯雖然是自己叔叔,但自己很小時候他就來到了倫敦,所以不是很了解他的際圈。

在顯而易見的失後,導師把話題轉向了自己兒,席間不停地稱讚自家千金的繡工是多麽,演奏鋼琴是多麽悅耳聽,伊薇特時不時附和幾句,終於把下午茶時間磨過去,起向導師告別。

“費雪先生,您的智慧談吐讓我度過了妙的時,我真誠希以後還有機會與您一起用下午茶。”導師期待地說。

“一定、一定。”

伊薇特有些汗地從導師家走出來,剛繞過圍牆的拐角,迎麵差點和一名怒氣衝衝的學生撞上。為超凡者後反應比一般人快,而且對於力能的巧妙作讓很快控製住向前的慣,穩穩止步並保持了平衡;對方盡管比高一頭,但突發況下不免一個趔趄,隨即晃了晃,滿臉怒容地看向

“抱歉,我走路時候分心了,你不要吧?”伊薇特禮貌地問。

然而那個男學生卻愣住了,原本憤怒的表凝固在臉上,變某種稽可笑的樣子。

“嗯?”

伊薇特側頭觀察,發現對方整個臉驀地漲紅了,然後迅速轉,用一種像是倉皇逃竄的背影消失地無影無蹤。

“怪人。”

……

當加裏的朋友們正在開盤賭他的決鬥結果時,卻發現正主失魂落魄地回來了。

“我還以為我要看完演出才會知道結果……看你的表,一定是輸給那個法蘭西佬了吧?真不知道你為什麽非要和法蘭西人過不去,他們對於決鬥一向很擅長。”卡羅爾拍拍他肩膀。

“我從未如此近距離看到過……他的皮是如此潔白細膩,仿佛用象牙雕琢,他的眼睛是如此清澈人,宛如照亮我靈魂的啟明星……”加裏喃喃地說。

“……他?”眾友人覺後背發寒。

“噢~是塞浦路斯神燃起了我們對的激之火,而左右我們對男|求的卻是厄斯(希臘年神靈、之神)本人……誒,你們別走啊!聽我講完!”

……

等到伊薇特回到家中,卻被艾莉森告知,一位自稱是親屬的紳士在等候

親屬?大概不會有別人了。

二樓的客廳,果然看到尤利西斯在窗邊俯視街道。

“下午好,我親的侄子。”

“艾莉森,出去的時候把門帶上。”伊薇特暗示仆避開他們的談話,“我本打算周末去拜訪您,沒想到您竟然過來了。”

“是有一些事找你……這房子裏就一個仆?那樣不是隻能保證最低限度的生活標準嗎?”尤利西斯嘖嘖稱奇。

“我的能力對於日常生活還是很方便的,而且人太多我擔心暴自己的真實份,就這樣好的。爵士先生找我有什麽事呢?”

“審查人員已經接了你,認為你的神狀態一切正常,同意你作為賞金獵人為組織服務。怎麽樣,意不意外?”

“那位不知名的向導先生?”伊薇特反問。

“沒錯,你還記得他,真不容易。大部分人在幾天後就會失去有關他的一切記憶。”尤利西斯微微頷首,“另外,他對你印象不錯,並給你留下了一件禮,未必派得上用場的禮。”

“哈?”伊薇特接過了尤利西斯遞來的一張便簽,打開一看,裏麵寫著一段話:

【為什麽我們畏懼自己的心?我們害怕是因為我們有自我。當我們不把那個自我視為我們本時,我們還有什麽可畏懼的?】

氣氛突然哲學。

這是什麽玩意?伊薇特苦苦思索。

“你目前還沒有自己的人之路,而‘平凡先生’是一位很棒的觀察者,通過你的言行舉止和神狀態,他會了解你的心想法並找出最適合你的信條,這就是他觀察你後得出的結論。”

“那不是很珍貴的禮嗎?為什麽您會認為派不上用場?”伊薇特問。

“因為這段話代表的道路來自一個古老神的國度,而且是經由另一種語言譯製後再轉譯為我們的語言,我們從未接過原始文獻真正的母語者。比如你的名字詞在法蘭西語中既代表了紫杉,又有弓和手的含義,在阿爾比恩語中,這兩層意義分別是不同的詞匯。每一次翻譯都會損失一部分原意,所以理解上存在很大謬誤。”尤利西斯給了另一張紙,“這是我從組織的藏書庫中找到的文獻原文,一種完全無法解讀的文字。”

這張紙上打著麻麻的小方格,似乎以坐標係的形式定位,把一小段文字用裏複製圖像的方式“畫”了出來,完複原了原文獻本來的麵貌,可以說是這個時代的人複印機了。

所以伊薇特辨認起來毫不吃力,這分明就是用隸書書寫的中文,上麵寫著:

【何謂貴大患若?吾所以有大患者,為吾有,及吾無,吾有何患?】

呆立半晌,然後深吸一口氣:“替我謝謝向導先生,我決定了,這就是我以後的道路。”

“你要想清楚,原始文獻無人能夠解讀,我一開始給你的譯文是從一些中亞遊牧部落傳來的殘篇轉譯的,整本書本沒有完整的翻譯。”

不不不,擁有本世界唯一解釋權的專家就在你麵前,這本書《道德經》。另外翻譯確實問題,正確意思應該是:人們之所以有患得患失的大憂患,是因為人們隻顧自私念,如果人們不顧自私念,人們還會有什麽憂患呢?

“沒問題,就它了。”伊薇特又掃了一眼紙條上的“複製畫”,以打格子定位的方式,像畫畫一樣把中文勾線填畫出來,連隸書中蠶頭雁尾、方圓並濟的筆鋒都考慮到了,也不知道是哪位老哥,真是個人才。

“有什麽可笑的?”尤利西斯問。

“啊,沒什麽,隻是明明應該是文字,卻是用畫畫的方式寫出來,總覺得十分有趣。”

“顯而易見,它是一種有別於我們的書寫技巧,我認為這樣做最能夠展現它的本來麵貌……那麽你是認為我的方式不恰當,還是對我的繪畫技法有不同的見解?”法蘭西人用不容置疑的眼神睥睨著

咦?原來是你做的?

那不就更好笑了……

伊薇特強忍笑意,努力讓自己不要去想這個一臉目中無人的家夥筆小心翼翼在一張紙片上構圖作畫的樣子。

“不,我可以確定您繪畫功底一定相當好。”

真的,一個字都沒走形,噗哈哈哈……

“注意你的態度,以超凡者世界的份來說,我現在是你的直屬負責人,按照俗世份,我更是你尊敬的叔叔,親的侄子。”尤利西斯板起臉一字一頓地說。

“是是是,尤利西斯叔叔。”伊薇特笑著回答。

“……為什麽我總覺得你仿佛在嘲笑我?算了,不說這些,我有一個任務需要你去做,長期的。”

“什麽任務?”

“加一個俱樂部。”

“俱樂部?”伊薇特知道這個名詞,似乎是阿爾比恩人熱衷的消遣方式,但畢竟沒有真正參加過,一切都隻能靠報紙文章猜測。

“是的,俱樂部有點類似於沙龍,但比沙龍規模更大一些。”尤利西斯解釋說。

沙龍以一個長袖善舞的主人為紐帶,無數年輕才俊聚集在客廳中,以談話為主要形式,一群人討論藝、文學和音樂,是一種比較貴族化的小圈子。俱樂部與沙龍不同的是,它更像是以某種好締結的同好會,不會接員,所在場所或是租用旅店咖啡廳酒館,或是來源於有錢的會員捐贈一房舍,並定期收取會費雇傭侍者、提供餐點,是一種更加開放的消遣娛樂社。法蘭西人熱沙龍,但在阿爾比恩,庶民化的俱樂部形式更加流行,就連在同一街區工作的仆人都會組織起一個俱樂部。

“沒問題,我要進的俱樂部有什麽特殊的地方嗎?或是裏麵有我需要注意的人?”伊薇特問。

“俱樂部名字做‘思維迷宮’,隻麵向推理遊戲好者招收會員,它的員就像嗜禿鷲一樣,哪裏有兇殺案就飛往哪裏,並且熱衷在報紙發表文章,是一群討厭的麻煩製造者。”尤利西斯嫌惡地說。

“偵探?”

“真正的偵探才不會浪費如此多的時間在對一些無關要的細節剝繭上,隻有盡快結案才能拿到傭金,職業偵探並不把探案當做樂趣,正如錄員討厭打字,紡織工厭惡織布一樣。反之,這群會移的麻煩都是些有著麵工作或者厚財產待繼承的閑人,他們隻會對離奇的死亡和撲朔迷離的真相興趣,而偵探麵對的通常是外遇調查、仆人盜竊之類蒜皮的小事。”

“聽起來對我們的組織有很大威脅,之前沒有采取措施嗎?為什麽現在才監視他們?”

“我試過了,我用某些手段給他們創辦的報紙增加了一點力,那間報社也很快倒閉。然後他們化整為零,跑去更多的小報當了專欄作家……哼,我畢竟無法關閉倫敦所有的報社,而且他們中有些聰明的家夥大概猜到是我在幕後主使,所以我本人無法滲進去。”

“可我對外宣稱是你親戚……”伊薇特一臉黑線。

“沒關係,上次你功解決了紅磨坊殺人案的謠言,證明你在這方麵有著非同一般的才華,我熱推理的叛逆侄子,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到。你需要盡快加他們,從部引導他們的注意力,避免他們過於旺盛的好奇心和富的想象力耗費在我們不希凡人接的領域。”尤利西斯不負責任地說。

“……我姑且試試。”畢竟自己的確是個推理好者。

“還有一件事,你之前呆的療養院已經被查到了,私下把你賣給托馬斯·西蒙的是其中一位外科醫生,他當時誤以為你已經死於手,於是就像賣掉其他一樣把你賣給了一個出價很高的人。這些年倫敦新立了許多醫學院,用於解剖的新鮮相當暢銷,一視品相和完整度可以賣1到4鎊,為此已經發生好多起盜案。療養院的病人死亡率很高,那位醫生也是非法易的慣犯了。另外,因為送你進療養院的人留的是假名,很憾你的家族我們無法尋覓。”

這個時代的人們視神疾病為一種詛咒,或是家族傳缺陷的象征,他們畏懼旁人知曉自己有著這樣的親,在神病療養院留真名的反而不多。

“沒關係,他們對我來說就是陌生人。”伊薇特無所謂地說。

“……我還以為你會很想複仇,如果你知道家族的信息,並且想給他們製造一點不幸,我可以用世俗的力量幫你。”尤利西斯眨眨眼,“這是組織的規則允許的。”

“真的不用,我是真的記不得了。”

“那好吧,善良純潔的小姐。”尤利西斯攤手,“賣掉你的醫生最近也有麻煩了,我讓警察廳的人好好‘關照’了他,把他家搜了個遍,終於發現幾顆從死者裏撬下的金牙。”

“啥?”伊薇特迷不解。

是販賣可不算什麽大罪,在牢房裏蹲幾年算是便宜了他。而盜墓就不同了,竊死者的貴重珠寶隻會被以絞刑。”

“真是一個不得了的大麻煩啊~幸運的是,這或許是他麵臨的最後一個麻煩了。”伊薇特調侃著。

這樣的人死了也活該,從不憐憫為惡者。

“我為你訂了泰伯恩刑場附近最舒適的房間,位置極佳,角度觀,視野上乘,非常適合用來欣賞仇敵生命的末路,房間號是……”

他還沒說完,伊薇特迅速打斷道:“謝您的好意,我覺得還是不用了。”

真不知道這個時代人民變態的興趣好是怎麽來的,一旦有死刑大家都人山人海去圍觀,據說刑場邊的咖啡館和旅店一到執行死刑期間至能漲五倍的租金,最好的位置還要競拍。伊薇特在報紙上看到過兩位搶劫殺人犯被決的報道,當時至去了四萬人圍觀,可謂盛況空前。由於人太多,圍觀群眾甚至自相踩踏死二十八人,並造一百多人傷。

伊薇特數了數,兩位殺人犯生前殺的人還不足死後的零頭,也算得上相當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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