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界狩魔日常》21.第21章 第21章

直到杜蘭離開後,箭毒木才苦笑著說:“不要每次都用這種方式套話,這次對方是位有份的紳士,和普通的民眾不同的。”

“我隻是在想,萬一真的是他做的,而他最近又飽良心的譴責,或許會因為我的質問出一點線索。”夾竹桃小聲辯解,“而且在推理小說中,這種鄉紳也是最容易為兇手的。”

“算了算了……以前也不是沒有人對我們的方式提出異議,有一次夾竹桃還差點被人一拳揍到臉上,今天的後果不算嚴重,就算他控告我們,無非賠償點金錢。倒是曼陀羅一直魂不守舍的,放心放心,不過是小場麵。”馬錢子拍拍伊薇特肩膀。

你們本不懂,我擔心的不是這個。

伊薇特眼神複雜地掃過三位作死小能手,萬一對麵份暴殺人滅口,可不敢保證這幾位的生命安全。而且據特殊使命局的保守則,凡人目睹了超凡者的戰鬥,一定會有神係能力者來消去他們的記憶,據說對大腦有一定的損害。

可惜這次出門沒帶渡,不然就可以送信呼喚大部隊要求抓人了……哎呀,不對,要怎麽解釋自己從哪推測出真兇呢?

額……

“沒關係,我們這次出來的首要目的當然是找出真兇,次要則是在郊外散散心,阿爾比恩的田園風有著非同尋常的魅力。我已經在這裏最好的旅館定了房間,我們今天可以在這留宿,等明天坐下午6點的火車回倫敦。這樣來時我們可以欣賞白天的景,回去的路上則有黃昏的田野相伴。”夾竹桃興致地說。

雖然伊薇特很想現在就回去,但沒有足夠的理由說服同伴,一個人離開又無疑是很失禮的行為,於是隻得先呆到明天再說。

……

另一邊,杜蘭也回到了自己的鄉間別墅,他把自己關在書房裏,淡然的表霎時變得殘忍惡毒。

“不過是區區凡人……低等的愚民……竟然敢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

憤怒的火焰在腔裏燃燒,一種陌生的正迅速占據他的思維。杜蘭突然意識到,自己似乎已經很久沒有殺人了。

究竟多久了呢?我殺的最後一個人是誰,在什麽時候?

忘記了。

原本人的記憶應該是時間越近越清晰才對,可自己似乎完全相反,記得的總是在年輕時候發生的事。印象最深的兩次,一次是殺死堂兄,他總是不經意在自己麵前炫耀他那群和仆人和令人豔羨的財富,現在它們都歸自己了;還有一次是殺死已故妻子的表哥,沒辦法,雖然那個男人並不討厭,但誰他們從小就訂婚了?那時候自己是多麽得到麗莎啊……當終於確定表兄的死訊時,自己又是多麽欣喜若狂。或許那時就已經把激消磨殆盡,以至於很多年以後,殺死麗莎時心卻一片平靜,毫無波瀾。

沒錯,就應該是這樣,我是超凡者,比凡人更加高等、更加優越。當我覺醒的那一刻,就注定為了食鏈上更上層的生,我殺人就和人狩獵狐貍和鹿一樣天經地義,這是上流淌的神聖脈賦予我的天賦權力!我是神祗在凡間的後裔,所以才會在外表上也逐漸顯現出與眾不同的特質……

想到這裏,杜蘭突然驚恐地抓起一旁的鏡子,仔細看自己的臉。

還好,仍然是原來的他。

在一年前,他常常從鏡中看到幻覺,他的臉幾乎拉了兩倍長,,上下牙床突出,增生了許多顆參差不齊的、宛如馬的牙齒,脖子也變邊長……他了一匹馬,一匹從瘋子筆下誕生,隻會在最荒誕的夢境中出現的怪異的馬。

幸虧他在事進一步惡化之前找到了那個組織,一個和他一樣的“覺醒者”的結社。

在組織裏,他結識了“九頭蛇”,並用互助的規則換“九頭蛇”幫助他控製那些可怕的幻象。

即使現在,杜蘭也很不願意回憶起那仿佛來自異界的呼喚,一開始它像是從遙遠的虛空傳來,但仔細回味,又更像是從自己發出的聲音,它的扭曲異常無法描述,有時候甚至讓杜蘭自己也懷疑,自己人類的外表下是否藏著更加可怕的東西?它穿戴著自己的軀殼,模仿著自己的一言一行……

不!我就是我!這一切都於我的意誌!我的決定!

杜蘭鏡中倒影的表逐漸猙獰。

果然我應該殺了那幾個白癡偵探……一切都是他們怒我,死是他們應得的下場……

……

就在伊薇特投宿的時候,還發生了一件小事。

“思維迷宮”一行人剛在餐廳坐下,就看到一個12歲左右的年一邊抹眼淚,頂著一對紅紅的眼睛來走到不遠的廚房。

“蘇珊姨媽,可不可以給我幾胡蘿卜,我去喂給‘上校’,它明天就要被拉到屠宰場了……我舍不得‘上校’,嗚嗚……”

“‘上校’是你家老馬的名字嗎?”伊薇特看小男孩有些可憐,給了他一小袋餅幹,頭。

“它和我一樣大,還在強力壯的時候呢!而且它不是我們家的馬,是我爸爸服務的老爺家的。”

“老爺?是附近的杜蘭先生家嗎?一匹壯年的馬克不便宜,如果生病了可能還有救治的機會,杜蘭先生怎麽就決定把它送去屠宰場呢?”

“上校治不好了。”小男孩懊惱地說,“它瘸了,上次杜蘭老爺給爸爸放了假,我們隻不過回了老家一趟,馬廄不知道是哪個混蛋在看,上校的馬蹄鐵掉了都沒修理,還把它牽出去幹重活,我們回來就發現上校了傷,還一直化膿,已經四個月了,它的可能再也沒法奔跑,所以隻能送到屠宰場殺掉。”

4個月?時間完全對的上!

之前做夢為“九頭蛇”時,趕車的途中的確有一匹馬一瘸一拐的,看來十有八九就是小男孩口中的“上校”。

不過既然確定了那個杜蘭先生是超凡者,並且手上似乎沾了不人命,那麽今天自己的夥伴無疑大大得罪了他。如果杜蘭是個疑心很重的人,說不定會暗中監視自己一行,確認他們是否真的有掌握什麽證據。

算了,今晚還是不睡了。

伊薇特在旅店和同伴一起吃完晚飯後,就回到自己房間,拿出之前在火車站買的書本閱讀起來。這時代火車站很多賣書的移小攤,而且所有書商都可以折舊回收,乘客可以在起點買書打法時間,終點就賣給另一個攤販,有點像是另一種形式的租借。

躺在床上,手裏拿著書本,長劍就倚在窗邊,手|槍放在枕下,即使一邊看書,也隨時注意周圍的響

到了半夜,突然聽到隔壁房間有開門的聲音,每個房間床下都有便壺,所以起夜的可能不大。

伊薇特想了想,拿起劍,躡手躡腳走到門前,輕輕打開了門。

走廊裏有個人在點雪茄,他的煤油打火機照亮了臉,卻是的同伴夾竹桃。

“怎麽了?還拿著劍出來……”

“沒什麽,聽到走廊有響,以為是竊賊。我記得夾竹桃先生不怎麽煙,為什麽突然半夜起來點雪茄?”

夾竹桃也不以為意,這時代在旅館和酒店盜竊的小的確多,尤其是夜晚,甚至有個專門的罪名“夜盜罪”,比一般的竊更嚴重。

“做了個噩夢,一時半會睡不著就起來了。”

“噩夢?”

“嗯,我一個人走在田野上,草叢裏鑽出一條巨型的水蛭,它有兩個我的腰那麽,帶吸盤的口放大後可真令人惡心!”

“然後你就被驚醒了?”

“不,暫時還沒有,我立刻返往回跑,結果它一直跟在我後麵,越來越靠近,怎麽甩也甩不掉。然後我摔了一跤,很疼,再也跑不了,正當它要吃了我時,我突然意識到,水蛭的構造本無法支持它如此高速而敏捷的作,你知道的,水蛭是移緩慢的蟲子,特別是等比例放大這麽多倍後,它應該隻能癱在原地進退不能,我想我大概在做夢,然後回頭一看,水蛭不見了,後來我就醒了。”

不愧是理派,連噩夢中都能通過如此現實的思維讓自己醒來。

伊薇特又回到了自己房間,一直看書到天明,旅店的侍者已經開始做地板、生爐子等雜活,才安心地去睡覺,並寫了一張條子給侍者帶去,說自己徹夜讀書,希多睡會,早餐就不要自己了。

然而到了第二天中午,門突然被用力敲響了,拿起懷表一看,才早上十一點半。伊薇特應了一聲,換好服打開門,外麵是箭毒木在等待,一見出來,對方立刻一副鬆了口氣的樣子。

“怎麽了?”

“出事了,狄金森……我意思是馬錢子突然重病,現在已經是半昏迷狀態。”看得出箭毒木很焦急,甚至不知不覺了馬錢子的本名。

“怎麽會這樣?食中毒嗎?”伊薇特皺眉。

“我們已經請醫生來了,或許正在路上。還好你平安無事,馬錢子也是早上沒起來,但他不像你留了字條,我們擔心他出事就把門撞開,看見他躺在床上,狀態很不好。”箭毒木一邊說,一邊帶著伊薇特來到馬錢子的房間。

房間有一淡淡的嘔吐味道,但似乎已經被打掃了。馬錢子臉蠟黃,青白,冷汗浸了他的襯,床單和輩子淩不堪,想必一定經過一番痛苦的掙紮。

“……水……”他微弱地念叨著。

坐在床前的夾竹桃連忙站起來去拿桌上的水壺,不小心一個趔趄幾乎摔倒,他手疾眼快地扶住了桌子,然後一瘸一拐地回到床邊。

“我來吧,你上有傷。”箭毒木說。

“夾竹桃先生又是怎麽了?”伊薇特問。

“我也不知道,可能昨晚睡相太差,磕到床柱了吧?今天早上膝蓋有些淤青腫脹,不過不礙事。現在關鍵是馬錢子,也不知道他正在遭怎樣可怕的疾病折磨。”

沒過多久,小鎮唯一的醫生趕到了,他用簡陋的聽診探查了一下,然後輕輕按腹,目變得凝重。

“醫生,請問我的朋友到底患上什麽疾病?”箭毒木問道。

“我也不確定……不過癥狀很像是髒出。這位先生之前有被鈍撞傷嗎?或是從疾馳的馬車上摔下來什麽的?”

“沒有,他幾乎整天都和我們在一起,除了睡覺。”

“這就有些奇怪了……”

醫生卷起他的,卻發現一隻腳上有著很明顯的淤青,就像是被某種夾夾了一樣。

“先生,無論怎樣,還請向專業人士說實話,您這樣我無法診斷……”醫生嚴肅地說。

“可是……”

“算了,如果是,像我這樣的小鎮醫生是無法醫治。如果是別的罕見怪病,我更是從來沒有遇到過,我建議您應當從倫敦請來更高明的醫生,囑咐他們帶足全套醫療械,盡快搶救這位先生,或許還有一線希。”

“我們可以帶他回倫敦嗎?”夾竹桃問。

“絕對不行!”醫生厲聲回答,“如果是病人隻會讓出更多。請盡量不要移他,哪怕隻有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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