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爸只是很平淡的回答，似乎對高恭這樣的驚訝並不到意外。

「你怎麼在這！」

「嘿，這是我家，我在自己家獃著，有問題？」

爸咧開笑起來，好像高恭在說一個很好笑的笑話。

看到這樣的一幕，我的腦袋直接蒙了，爸他和高恭以前就認識？

還沒等得及我提出疑問，高恭直接站起來走出院子，頭也不回的說：「既然這是你家，那我也沒必要繼續獃著了。」

「哥，先等等！」

我不知道高恭為什麼突然提出要走，可現在他走了，村裏的事誰來解決！

「你不能走！」

爸在背後大聲說，語氣有種說不出的覺。

「你收了我家的錢，就得把事給解決了再走，這是規矩。」

「還訛上我了！」

高恭形頓了頓，里嘟囔了一句，隨即繼續向外走去。

我看著高恭離開的背影，又轉頭看向爸。

「你們認識？」

「不，就見過幾次。」

爸拋下這句話后，轉進灶房，應該是去洗漱了。

我心裏面有些疑，他們不，可剛才他們的對話，可沒有一點不的樣子，他們到底對我瞞了什麼？

匆匆洗漱后，我也沒去地里幹活，用紙帶了一點兒葯直接去了國強叔家找高恭。

不過高恭並不在，秀紅給我說，他和國強叔去了李嬸屋子。

石頭死了，因為棺材鎮上的木匠鋪還在做，所以要先在屋子裏停放兩天，等棺材到了才行。

等我到的時候，看到國強叔正組織這石頭的白事，而高恭正坐在院子外的臺階上煙，一臉愁容的樣子。

「哥！」

大老遠我就沖他吆喝，他抬頭看我一眼，把煙頭給掐了扔到一邊。

「你怎麼來了？」

「我過來看看。」

剛沒走兩步，還沒到院子門口，就聞到一惡臭。

「這什麼味！」

我捂了捂鼻子，往屋子裏瞅了一眼，石頭的上被蓋上白床單。

「臭。」

聽到高恭這樣說，我愣了愣。

「這怎麼可能！」

石頭昨天才從水裏撈起來，就算這個天再熱，也不會就那麼一晚上就這麼臭！

「事就是這樣。」

高恭說著，站起來轉進屋，讓我跟他進去。

到了屋子裏，他直接掀開蓋在上的白床單，看到現在石頭的樣子，我差點當場吐出來。

石頭的臉已經很明顯變形，雙眼腫脹球，淡黃的，從他的眼睛鼻孔還有耳孔裏面流出來。

並且散發出來的味道，更是讓人噁心。

高恭把白床單重新蓋在上面，帶我走出屋子。

「村子氣重，不然腐爛不會得這麼快。」

「那石頭也是？」我忍不住問高恭。

他點了點頭，說道：「他死和劉二水一樣，和那山坳有很大的關係。」

我心裏頭沉了一下，有些怯怯的問他：「那哥你打算怎麼做。」

「能怎麼做，你家老爺子帶頭不讓填山坳，我有法子也變得沒法子。」

我尷尬的笑了笑，爺爺的犟脾氣，要是他發話了，村子裏的確沒人拿他有什麼辦法。

高恭說著，看了我一眼。

「這事兒我知道你起不了什麼作用，回頭我讓王國強多找老爺子談談，你……大清早過來幹啥。」

我急忙從兜里掏出爺爺給我帶的葯，說道：「哥，這就是我吃的葯，每隔半個月就得吃一次。」

高恭把紙包接過去，放到鼻子下聞了聞，轉頭用著奇怪的眼神看我。

「哥，這葯有什麼問題麼？」我急忙問他。

他把紙包放在手裏揚了揚，道：「你真不知道這是啥玩意兒？」

我立即問高恭那是什麼，因為爺爺從來沒給我說過，就算問起也不肯給我說。

高恭隨手把紙包扔到我手裏，說：「這是死人的骨灰，你應該就是靠這借壽的，你爺爺應該認識某個會這法子的能人，不然他是搞不到這玩意兒的。」

他說的後半句，我本沒仔細聽，但是一想到我喝骨灰喝了十幾年，心裏面就慎得慌。

「哥，你沒騙我？這真的是骨灰！」

高恭斜著眼睛看著，就像是在看個傻子。

「哥什麼時候騙過你。」

本來一開始我還在為他說我是個人的話心存懷疑，可聽到他這樣說，我已經完全相信下來。

「那我這樣，沒什麼問題吧？」

「有啥問題，該吃吃該喝喝，跟普通人沒啥兩樣，只要不出遠門就行。」

高恭說著，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讓我放心。

「哥，我不是這意思。」

我向正在院子裏幫忙的秀紅看過去，注意到我的目，轉頭沖我笑了下。

高恭注意到我們的樣子，頓時恍然大陸，臉上出男人都懂的表。

「你小子原來是在擔心這個。」

他說這話的同時，還猥瑣的嘿嘿笑了一聲。

「哥，你就別調笑我了。」

我頓時大囧，急忙打住他接下里想說的話。

高恭大笑幾聲，湊在我耳邊說。

「照理說生兒育應該是沒啥問題，只是人和活人生的孩子，會是啥樣的我也不知道，畢竟沒人干過這事兒。」

聽他的語氣，我看著秀紅忙裏忙外的影，心沉到極點。

石頭的葬禮還要繼續，我和高恭談了幾句后，也跑去和秀紅一起幫忙了。

在廚房裏我和秀紅一邊理菜一邊談著話，的臉紅撲撲的十分可。

「一卯哥，叔叔回來了，他過得還習慣吧。」

「還行。」

爸他這幾天在家，大多數時間都很說話，更多的就坐在院子裏煙，抬頭看著山坳的方向。

「昨天，叔他去找我爸了。」

聽這麼說，我的心一下跳起來，急忙問他：「他找國強叔說什麼了！」

「說咱兩的事兒。」

秀紅的聲音很低，他的臉紅得也更厲害了。

「啊！」

我一下從凳子上站起來，心裏面一瞬間各種驚慌害窘迫夾雜在一起。

秀紅埋頭低聲對我說：「一卯哥，你別這麼激，外面還有人！」

我急忙往外瞅幾眼，發現沒有人注意到這邊，這才重新坐會凳子上。

「那叔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