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雍正帝妃傳》第十一章
茱莉亞一屁坐在床上!
“你是真的還是假的?”盯著尹真,“你不知道紅樓夢?”
尹真眼神迷惘,他喃喃道:“紅樓夢?真沒聽說過……那是什麽?戲?還是話本?”
茱莉亞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麽好,坐下來想了半天,忽然問:“孫悟空豬八戒,你知道麽?”
尹真一點頭:“西遊記。”
“曹和周瑜呢?”
“三國。”
“魯智深和武鬆呢?”
“水滸。”
“林黛玉和薛寶釵呢?”
“……不認識。”
“咦,這可奇了怪了,四大名著知道三個,偏偏就不知道紅樓。”
“四大名著?”他喃喃道,“那是什麽?”
茱莉亞竟不知該怎麽解釋了。
尹真看茱莉亞一副無法理解的困表,他忽然問:“這個什麽紅樓,是和西遊一樣的書麽?”
茱莉亞點點頭。
“那,它是什麽時候的書?”
“清朝的。”茱莉亞說,“正好,你運氣來了,前兩天老爹剛提過這本書。我記得他說,作者的祖輩是什麽江寧織造府的。”
“你知道江寧織造府?!”這下到尹真吃驚了。
茱莉亞沒好氣道:“嗯,我是豬腦子,就連江寧織造府都不知道了。”
“哦哦,我不是那個意思。”尹真趕擺手道,“我是說……為什麽我會不知道這本《紅樓夢》的書呢?為什麽我沒聽說過?”
“這我就不知緣故了。”茱莉亞搖搖頭,“我活了這麽大,還從沒聽說有人不知道紅樓夢。”
尹真想了想:“我大概猜到為什麽了。不過茱莉亞,你剛才提江寧織造府幹什麽?”
“哦,寫紅樓夢的曹雪芹,他的爺爺是江寧織造府的大兒。”
“你怎麽知道這個?”
“老爹說的。他說他早些年在南京呆過,就在那舊址旁邊住過一陣子,你得謝謝老天,這個詞兒我前兩天才聽到,所以暫時還沒忘記。你再晚來半個月,我就把這些掃進記憶的垃圾堆了。”
尹真一呆:“曹雪芹?!曹……你是說,監察史曹寅的孫子?”
“啊?啥史?”茱莉亞搖頭,“那我可不記得了,曹寅?搞不清楚,老爹沒和我提這個名字。”
“茱莉亞,紅樓夢……說的什麽?”
茱莉亞聳聳肩:“真沒想到連紅樓夢都需要劇,阿真你是不是中國人啊?唉,這書就說的一個大家族是怎麽一步步從奢侈的生活敗落下去,直至最後被抄家。榮華富貴一朝沒,風雲流散……很慘的故事。”
尹真著下,神困:“這可怪了,曹寅的孫子,自打出娘胎就錦玉食,榮華富貴不盡,好好的爺日子過著,怎麽會寫這種淒慘的本子?”
“什麽好好的爺日子過著?”茱莉亞瞪了他一眼,“他家不就是被抄了麽!”
尹真吃了一驚!
“曹家被抄家了?!”
茱莉亞無奈道:“我真服了你了!如果不是自家落得這麽慘的事兒,曹雪芹怎麽會寫紅樓夢呢?他寫的就是他自己呀!”
“為什麽要抄他們家?!”
“好像是……”茱莉亞了頭發,“貪汙……吧。我想起來了,罪名是這個。老爹當時說,曹家虧空國庫很多錢,很多很多銀子。嗯沒錯,就是為了這個。”
本來平常的一句話,尹真竟從床上跳起來了!
“曹寅竟然貪汙?!”
茱莉亞呆呆看著他:“你想幹嘛?”
尹真瞪著,張著:“我……我……”
然後,他坐下來了。
“我什麽都幹不了。”他頹喪地說。
茱莉亞翻翻眼睛:“不然你想幹嘛?抄人家的家啊?”
“哼,他就該被抄家!我不抄,自然有人抄!果不其然!”
茱莉亞搖搖頭:“這事兒怪,你的知識範圍真不尋常,該知道的常識全都不知道,盡知道些陳芝麻爛穀子。哦對了還有,說起曹雪芹,我就順便告訴你一聲,他家就是雍正皇帝給抄的。”
尹真猛然抬起頭:“是麽?!那這麽說……”
茱莉亞看看他:“這麽說,怎麽?”
尹真不出聲,但很明顯,他的腦子裏在進行飛快的思考。
見他不肯繼續說,茱莉亞也懶得再打聽。
“其實也不奇怪,雍正那種人嘛。幹出這種事不稀奇。”
捕捉到語氣裏那點東西,尹真驀地抬起頭來!
“什麽‘那種人’?”
“就是說,暴君啦,鐵啦,很殘忍什麽的。”茱莉亞撓撓頭,“老爹說他是殺人狂,殺了很多人,自己的親人都不放過。”
尹真的臉白了,額頭滲出冷汗來,他的眼神裏出巨大恐懼:“……他殺自己的親人?!”
“好像是的。”茱莉亞一邊疊被子一邊利落地說,“我這都是聽老爹說的,老爹文史俱通,想來應該是真的。而且我也模模糊糊記得雍正的名聲不大好,雖然什麽都不知道,但就是覺上有這種印象。恐怕他名聲真的不好,你看,我可沒說康熙名聲不好,對吧。”
茱莉亞以為這下尹真該滿足了,豈料他一下抓住的手:“這個人……他到底是誰?!他到底是哪個阿哥?!”
茱莉亞冷冷看了他一眼,尹真這才醒悟,他趕放開手,眼睛卻還的盯著茱莉亞:“你真的一點點線索都不記得了?!”
“不記得。”茱莉亞搖搖頭,“昨天我還以為乾隆在他前麵呢,你忘了?就我這點曆史知識,阿真,你再迫我也沒用,難道你希我胡編造來滿足你的問題?”
這麽一說,尹真就沮喪起來,他想了半天,喃喃道:
“他竟然對親人下手!這……這太可怕了,萬一他把……總之,這是傷天害理!有喪人倫!狗彘不食其餘!”
茱莉亞在旁邊直翻眼睛!
“我看你和老爹一樣,古書看多了。”不耐煩道,“雍正怎樣關我們屁事啊!就算他是個聖人,也不可能改變我們毫的現狀。就算他是那個什麽鳥生魚湯,你明天出門,不一樣得見喪麽?”
說完,茱莉亞自己咂咂:“完了,我也蠢了,就隻記得鳥生魚湯……這得怪陳小春!電視臺天天放,我不看也得看。”
在這兒自言自語,尹真卻一臉哭喪。
“你說得對,他不管是個什麽玩意兒,都和我無關了。”他那樣子,就像是要哭出來,“我白費了心思。”
茱莉亞得意道:“現在知道讀太多古書沒好了吧?我反正不喜歡古代,哪個朝代都不喜歡。你也是,怎麽對清朝這麽興趣?它有什麽值得你這麽心的?按照老爹的說法:越往後越崩潰,皇帝嘛一個比一個蛋,朝廷嘛一屆比一屆無能,從上到下爛得流膿……”
“你怎麽能這樣說?”尹真輕聲打斷,他上在發抖。
“我說得不對麽?”茱莉亞睜大眼睛,“你去找本近代史,自己看看就知道了。上次老陸和我說起甲午戰爭,那表,嘖嘖,你知道他得有多恨麽?”
尹真的臉,不知為何微微發白!
“你怎麽了?”茱莉亞好奇地盯著他看,“哪兒不舒服?”
他想了好久,才小聲說:“茱莉亞,求你一件事。”
“什麽事?”
“別和老爹說,我是旗人。”
茱莉亞一怔:“啊?是麽?難怪,原來你是滿族人,可這有什麽大不了……”
“別和他說這個。”尹真又強調了一遍,“也別和他說,我這兩天問你的那些事兒,那些清朝的事兒……”
茱莉亞哭笑不得:“你太張了。就算你是滿族人,老爹也不可能為這個把你趕出去,他又沒有民族歧視。”
“你別提就是了!”尹真神焦躁地說完,又有點惴惴,“就像你說的,什麽人都不重要,如今隻有活人死人的分別,對吧?”
茱莉亞見他這麽堅持,隻得點點頭:“好吧,既然你不高興我提,那我就不提。”
尹真這才鬆了口氣。
“別說這些了,回到現實裏來。”茱莉亞拍拍手,站起來,“走,下樓。”
茱莉亞讓尹真回歸現實的辦法就是給他洗頭。
“臭死了,你有一個月沒洗頭了估計。”一邊說,一邊端過來一大盆溫水,又把一瓶洗發水塞進尹真的手裏,“放心,我試過了,洗發水過期也可以用的。”
“這是什麽?”尹真錯愕地盯著那個白的瓶子,那上麵寫著“潘婷”二字。
“洗發水呀!”茱莉亞又拿過一個紅瓶子,“喏,這是護發素,鑒於你的頭發這麽髒,我建議你,先用洗發水洗兩遍,再用護發素——”
“我不要這個!”尹真啪的把那瓶潘婷丟在一邊。
茱莉亞傻了!
“為什麽?你的頭發都要臭死了,快招蒼蠅了你知道不知道?為什麽不肯洗頭?”
“這是人用的!”他鄙夷地指著那瓶子,“我是男的,我不用人的東西!”
“這哪裏是人用的了?”茱莉亞糊塗了。
“姓潘名婷,婷,和也,所謂‘婷婷嫋嫋’——難道男人會取這種名字麽?”尹真說完,又抓過那個紅的瓶子,嚴肅道,“舒蕾,這也是人用的,你以為我是傻子麽?元好問詩雲:‘枝間新綠一重重,小蕾深藏數點紅’,這是指的花蕾,男人會管自己花蕾麽?”
茱莉亞一時間有個衝:想死這個文藝青年!
“那你想怎麽辦!”咬著牙,盯著尹真,“我不管,你今天非得洗頭不可!”
“你給找個男人用的來。”尹真一臉傲慢地說,“我隻用男人用的東西,我是男的!”
茱莉亞強忍住殺人的衝,轉回衛生間的壁櫥,把儲存的所有洗發水,一腦抱了出來,嘩啦扔在了尹真麵前!
“自己找!”憤怒地說,“今天你必須找出一瓶來用!不然我把你捆在樹上,也要給你洗幹淨頭發!”
尹真這才不不願地彎下腰來,在那一大堆瓶子裏劃拉起來。
“……這個什麽歐萊雅,嗯,肯定是人用的,不要。資生堂?聽聽,開藥鋪的都出來了,我又沒生病!海……飛,莫名其妙!哪兒跟哪兒啊!沙宣?又是沙又是土,聽著就夠髒的。”
茱莉亞終於忍不住,大吼道:“挑好了沒有!”
好半天,尹真才從一堆瓶子裏找出一個,遞給茱莉亞:“這個,還行。”
低頭一看,一捂臉,原來那是一瓶力士洗發水。
“這個聽著,就不像人用的。”尹真嚴肅地說,“我就用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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