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後了所有人的白月第19章 木偶

因他說什麽寶貝之類的話,謝菱不肯再疊紙鶴紙船,提筆唰唰寫下“不要隨便做奇怪的夢,你究竟是誰”,折一個鼓鼓的小五角星,扔在了窗沿上。

這枚五角星被送到男人案前時,男人愣了一下。

被苛雜繁瑣的事務煩擾得蹙起的眉心,也舒展開來,不知想到什麽,竟忍不住大笑出聲。

出大手,讓那枚小巧的星星躺在手中滾來滾去,好奇地觀察了好一會兒,才找到了拆開的竅門。

他沉凝一瞬,竟然舍不得把這有趣的小玩意拆開,但想知道裏麵容的鼓噪緒終究更為強烈,骨節分明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拉開紙條的一頭,胖嘟嘟的小星星便一路滾開,出裏麵的字跡。

男人用指腹一個字一個字過去,看了許久。

然後略作思考,按照折痕將紙星星複原,從桌下最機要的位置,取出一個通翡翠打造的盒子,將紙星星放了進去。

那盒子裏,除去一個胖嘟嘟的星星,還有兩隻紙鶴,一隻小船,挨挨地靠在一,被翡翠亮的釉上一層好看的澤。

清晨,天氣極好,雖是暑日,風裏卻十分清涼,謝菱搬了把椅子,坐在廊下吹風。

謝菱惦記著先前環生說過的,天子邀請簪纓家族子一同前往鹿霞山賞景的事。

謝菱心道,這應當是與三皇子岑冥翳發展節的好機會,須得好好準備一下。

謝菱在腦海中呼喚兩聲,召出多日未見的係統。

謝菱托腮,在腦對係統說:“係統,這周的免費道我還沒兌換呢,我現在要兌換一個。”

“確認宿主份:小人魚,蘇杳鏡。好的,請問宿主需要什麽?”

一塊麵板在蘇杳鏡麵前拉開,蘇杳鏡練地挑挑選選,找到了一瓶藥劑。

這瓶藥的下方標記著名字——木偶劑。

同時有一行小字說明著用法和用:在宿主需要使用替時,在意念中“飲下”此藥劑即可生效。生效範圍以事件為基準,消耗品。注意,使用時宿主必須在同一個場景。

意思就是,蘇杳鏡喝下這瓶藥之後,就會出現一個木偶替

這個替可以在現實中代替蘇杳鏡存在,而蘇杳鏡本人則會隨機變在場的任何一個

在生效期間,的任何效果都會發生在木偶替上,並不會發生在蘇杳鏡上。

比如說,如果有一個節需要蘇杳鏡溺水差點死掉,蘇杳鏡就可以飲下木偶劑,這時,木偶替會變蘇杳鏡的模樣,甚至會按照蘇杳鏡設定的習慣掙紮呼救,而蘇杳鏡則可以變岸邊的一塊石頭,或者一片柳葉,總之,免得自己去苦。

等待角離溺水節、轉危為安後,這個節就結束了,木偶替消失,蘇杳鏡則又會自回歸原位,繼續扮演書中的角,不會被人看出任何的破綻。

但是這個替不能離開蘇杳鏡單獨存在,也就是說,就算是使用了木偶替,蘇杳鏡也必須在場,親眼看著這一切節發生,區別隻不過是這些痛楚和並不會真實地落在蘇杳鏡上而已。

在前幾個世界裏,蘇杳鏡已經用過很多次木偶劑,因此使用起來也是得心應手。

可惜的就是它是消耗品,也就是一瓶隻能用一次,所以還是得謹慎使用。

蘇杳鏡已經打定主意要趁著這一次加快與岑冥翳的發展進度,說不定就要用上木偶劑,因此提前兌換,以防萬一。

係統給的東西存放也十分方便,都是在意識海裏,想用時,隻需一個轉念,便可以使用。

蘇杳鏡這邊剛兌換完,就聽見一聲清脆愉悅的招呼。

“姑娘!你看這是什麽?”

環生滿眼帶笑,雙手提著一個大筐。

那筐大得都差點拿不下,不得不靠在側,一邊用抵著,一邊艱難地往前走。

謝菱回神,忙奔過去看,瞪大了眼睛:“楊桃!”

隻見那筐裏裝滿了黃澄澄的楊桃,一個個又大又飽滿,看起來鮮,像是剛從樹上摘下來的一般。

環生笑得開懷,一臉撿了便宜般的得意:“今個兒天好,方才我想著出去轉一圈,尋幾個賣紙鳶的帶回來給姑娘玩耍,結果剛出側門,就見一個小販挑著筐,在路邊走不了,求著我把這一筐子都買回來,價錢特別低。”

環生手在筐裏撥弄了幾下,捧起楊桃給謝菱看:“姑娘你看,多好的果子,這東西這個時節還出得不多,想買都難買到,姑娘饞嗎?”

謝菱的目不由自主跟著環生手裏的楊桃轉來轉去,咽了咽口水,雖然有些不好意思,覺得環生把當小孩子看,一會兒給買紙鳶,一會兒給買吃的,但還是誠實地點了點頭。

環生笑得更高興了,趕道:“那姑娘稍等一會兒,我去洗洗,切好了用井水鎮一下,冰涼涼的,更好吃!”

謝菱咽口水的頻率更快,殷殷點頭說:“好,你去,你去。”

因這一筐子楊桃很多,謝菱讓環生多洗一些,讓院子裏的人都嚐嚐,還了另外幾個婢一同去幫忙洗。

邊去了切片,拿盤子盛了出來,眾人圍在一起吃楊桃,這果子不僅外表看起來好看,味道也又酸又甜,十分爽口。

院子裏一派其樂融融。有人說,這楊桃可以削皮取籽,喝,謝菱便記下來,要照做,送一些去給二姐姐。小六子又說,可以用白糖翻炒炸製,做楊桃,更好吃,謝菱便趕要他有空時做一些,送去給大哥哥,總之,把這一筐子楊桃安排得妥妥當當。

謝菱偏酸甜之,因此吃得停不下來,又手去取時,隻覺切片的楊桃胖墩墩的,像一堆十分可的五角星。

忽然聯想到什麽,謝菱突然“啊”的一聲,捉著環生問:“那個筐子呢?”

環生不明所以,懵懵答道:“在後廚呀。姑娘想要?我去拿過來?”

“不用不用,我自己去取!”

謝菱總覺得有哪裏不大對勁。

楊桃本就是這個時節不常見的東西,哪來那麽一大筐上好的楊桃,非要停在的側門外,還這麽巧地被環生撞見,價格又便宜,讓環生忍不住整筐買來。

或許是類似的事經曆了幾次,謝菱有些疑神疑鬼,隻要遇到不大對勁的,都懷疑與那人有關。

跑到後廚,找到那個筐子。

裏麵的楊桃已經被環生們全都拿走,妥帖收起來了,剩下一個空空如也的竹筐。

謝菱把竹筐拎起來倒翻著晃了幾下,甚至還在地上敲了敲,卻也沒看到掉出來什麽東西。

或許這次真是多想了?

但謝菱總覺得沒這麽簡單。

難不,那人的信夾在楊桃之中,被哪個婢撿到了?

可是方才,並沒有誰同謝菱說從筐中撿到了東西。

謝菱攥了手心。要是有人看到了信裏的容,故意藏起來當做把柄,該怎麽辦?

閨閣子與外男通信,那人又不知會說些什麽孟浪的話,萬一被人看到了,怎麽說得清楚……

經過房門口,卻發現原本關牢的窗戶打開著。

謝菱腳步頓了頓,推開門走進房裏去。

自己空無一人的臥房,靜悄悄的桌角,安然放著一封的信箋。

謝菱回頭看了一眼,趕帶上門,快步走過去。

信箋整齊,大約是沒被人過的。

謝菱長長鬆了一口氣。

的直覺果然是對的,那筐楊桃果然沒那麽簡單。

同時,又覺得幸好。

幸好那人還知道分寸,沒有把這種東西別人看見。

謝菱虛驚一場,猶豫了一會兒,才把信紙拆開。

【你喜歡楊桃?帶了一些給你,你若是喜歡,告訴我。】

【你折的楊桃崽崽,我也同樣會很寶貝的。】

楊桃果然是他送來的。

想來,他大約是收了的五角星,卻不認識這是什麽,誤當做了楊桃,還以為喜歡楊桃所以才折五角星,於是使了這個主意,送來真的楊桃向確認。

什麽“也同樣會很寶貝的”……

謝菱真懷疑,就算丟給他一隻臭子,他也會毫不改地說出這句話。

謝菱想,之前覺得他對自己的態度小心翼翼,果然是錯覺。

他分明很大膽!

那人把折的小五角星做“楊桃崽崽”。

瞅他那沒見過世麵的小樣,笨得令人發笑。

謝菱故意在心中大聲比比,挑他的刺。

好像隻要在心中貶低他,就會覺得好

那人會是個宦嗎?能控宮廷的鷹爪,還有錢買通宮外的小販,又心理這麽變態。

大約,真的是個地位高的宦沒錯了。

明明做了宦,沒了那,卻還賊心不死。

謝菱搖搖頭,把信紙皺撕碎,扔進了錦囊裏。

久了,信紙上的香氣留在了指間,變得更加清雅淺淡。

大約是神經繃久了,便自然而然會放鬆些。

再加上今日見到了那人笨拙的一麵,又猜測他大約是個有殘缺的宦,謝菱覺得,他的形象似乎也沒那麽高大恐怖,不再那麽值得讓人害怕了。

鹿霞山之行,就在明日。

謝家的四人都要參加。謝安懿是有任務在,需得負責全程的護衛事務,謝華濃則不大喜歡爬山,已經準備好了幾本遊記,打算去了山上後便找個涼地方躲起來看書。

這兩人自己不玩,便對於安排謝菱如何玩的事十分興趣,這幾日搜羅了許多出遊必備的品,遮的幕籬,閑的小食,路上的玩耍把戲,不間斷地往謝菱院子裏送。

謝華玨自從上次的事後,便盡量待在屋中,即便外出也是的,以免撞上了父親,又讓父親想起當時那事,要惹來一頓責罵。

的小姐妹聽聞了的遭遇,紛紛為不平,見不能出門,便時常流上門來看

今日在謝華玨院子裏做客的,是何家的二兒何雯音,父親在南津道做節度使,隨著祖父祖母住在京城,與謝華玨也是許多年的

謝華玨的院子與謝菱的院子隔得不遠,一早上,就聽謝菱的院子裏來來回回地有人進出,隻聽小廝在門外不斷地報信,一會兒是二姑娘送來的什麽,一會兒又是大公子送來的什麽。

謝華玨與何雯音說著話,耳邊不斷傳來隔壁院子的熱鬧聲,雖不至於蓋過的說話聲,但謝華玨依舊幾次說不下去,最後幹脆沉默地閉上著手中的巾帕,強忍怒意。

何雯音並著側坐在一旁,目地看著謝華玨攥的手指,心裏尋思著,暫且沒說話。

直到謝華玨大哥謝安懿的聲音在隔壁院門外響起,何雯音倏地耳一燙,下意識地朝門外去。

隔著院牆,自然是什麽都看不到的,卻能十分清晰地聽見謝安懿在隔壁的朗笑聲,以及親熱招呼謝菱的說話聲。

而相對的,謝菱的聲音卻隻是偶爾細聲細氣地聽到一兩句,似乎也不大熱,生疏地應對著,謝安懿卻毫不在意,態度十分寵溺縱容,像是將這個妹妹當做珠玉,捧到了掌心中一般。

謝華玨手中的巾帕都快被揪爛,憤憤站起來疾走到窗邊,怒罵道:“怎麽,被劫匪劫了一趟,就寶貝疙瘩了?誰不知道以前謝菱是最不討喜的一個,這下倒好,誰都上趕著去了!”

說著,猶不解氣,眼神怨毒地盯著那邊的方向:“說是意外,究竟是不是還不知道,說不定是自個兒編的離家出走戲碼呢!”

何雯音原本還是靜靜坐著,見狀有些驚慌地捂了捂,連忙走過去扯了扯謝華玨的袖,小聲道:“玨兒,咱們能聽見那邊的聲音,你說這話,可小心些別讓那邊聽見了。”

謝華玨已經怒意上湧,頸項都紅了一層,哪管這些,掙開何雯音的手,故意朝著院牆那邊,更加放大聲音道:“既然毫發無傷地回來了,就該知臉麵些,別日裝著一副盡委屈的樣子,博人寵!”

院牆那邊似乎靜了靜。

何雯音這下是真嚇到了,也不顧謝華玨拒絕,連忙拽著離開窗邊,坐回繡墩上,才小聲說:“玨兒,我知道你這些日子盡了委屈,可你越是這樣氣盛,豈不越是那個裝可憐的占了便宜去?”

見謝華玨依舊氣得膛起伏,並未冷卻怒火,何雯音再道:“事的起因,原本就與你無關,那金簪本就是你的,是不要臉皮了去,你追究,這有錯嗎?一開始,謝大人也是向著你的,隻不過是這會子被蒙騙了而已。還有你、你大哥,他不是最疼你嗎?你們隻差一歲,從小便是最親近的,這份誼,又怎麽可能被輕易奪了去。”

謝華玨終於麵稍緩,何雯音也悄悄鬆了口氣,說道:“你不要自己了陣腳,你畢竟是謝府的嫡長,最寵的大姑娘,眼界應該開闊些才是。”

“我還能如何開闊?”謝華玨賭氣似的說著,目落在一旁的一個荷包上,咬了咬角,臉扭去一邊,“子都是這般的,出閣前,便是看在家中的地位,出閣後,便是看夫家的寵,我跟那個不起眼的比,總不能輸了去。”

“哪能讓你輸呢。”何雯音笑著拍拍的手臂,“陛下這次辦的鹿霞山賞景,不正是你出頭的機會?在陛下麵前臉,可不比在這兒跟那三姑娘爭長短重要多了?再說了,你結了那些王公貴族,你父親,你兄長,都自然而然要高看你一眼,那懵懂似笨鴨的三姑娘,還能過你?”

最後一個比喻,謝華玨也忍不住笑出了聲,眼睛轉了轉,似是明白過來什麽,看向何雯音道:“你這妮子,是不是有什麽辦法?快說!”

何雯音神地笑笑,附在謝華玨耳邊低聲絮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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