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開了膛破了腹”的北原秀次一早上都有些心神不寧，幾次忍不住低頭看看自己腸子淌出來了沒有。當時太快了，死亡的並不太大，事後想想反而有種四肢發涼的覺——很多人都過古時的格鬥技沒什麽厲害的，但人家在那個年代真的用命在鑽研，哪怕一項不起眼的技巧後麵都可能都堆著幾十甚至幾百當注腳，也不知道將那些空口大話的人送去那個年代能活幾秒鍾。

05秒？5秒？

就算現代人比古人骨骼鈣化的更好，占比更重，高臂長更優，但真白刃相搏，活五秒就算多了。

技巧很多時候比蠻力更重要！

他強忍著不適聽完了四節課，就當對自己意誌力的磨練了。到了午休時間，他們這個團夥一起去食堂吃飯，而田雄馬看了看他的臉，奇怪問道：“北原，不舒服嗎，怎麽臉這麽難看？”

北原秀次搖頭一笑：“沒事，可能昨晚沒休息好。”

田雄馬立刻會錯意了，恨聲道：“昨晚我回去也是越想越氣，那個矮子咱們！明明打算下狠手了還裝一副笑臉模樣，卑鄙！事後還跑過來囂，混蛋！”

北原秀次無語了片刻，你子也沒好多吧，不一樣自大到不行！更何況你就算認真對待，福澤冬八也一樣能吊打你。

他都不知道怎麽接話了，改口問道：“我看你課間進進出出的，打聽到什麽沒有？”

“當然！”田雄馬自信一笑，“以前年級排名我沒關注過，問了才知道，原來那個福澤冬是咱們的年級三位……前十五位一班一個，分去班的就是！”

北原秀次皺起了眉頭，“因為學績排名輸給我便找我麻煩？”

這不可能吧，這理由他都不信——如果僅僅是因為如此，那福澤冬應該算是心理變態了，萬一高考失利還不得拿刀去把前麵的同學全捅了啊？這簡直是變態連環殺手的預備役！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問了一句：“學績一位是誰？福澤也找他麻煩了嗎？”

田雄馬報工作做得相當到位，馬上答道：“一位是A班的鈴木乃希，不過那個矮子想找麻煩也找不了……聽不好，常年生病，開學到現在還沒過麵。”

這樣就不好判斷了，北原秀次想了會兒，畢竟實際年齡大一些，對社會也有些了解，轉眼便聯想到了利益相關方麵，不確定地問道：“會不會是我搶了福澤的免費生名額？”

RB私立學校還是很宰人的，要是害損失了一大筆錢的話，那找麻煩倒還能得過去。

田雄馬馬上道：“不是，也是免費生，學雜費全免，大考排名前十還有獎學金可以拿。”他著有些嫉妒起來，“真不公平，我上學要掏錢，你們不但不用掏錢還有錢可以賺。”

北原秀次沒理他的屁話，要是你也想拿獎學金就別搞什麽度排行榜，歐派排行榜，翹排行榜，好好讀兩書，別整眼睛盯著生看。

他有些不解地問道：“不是因為這個，那會是因為什麽？”

田雄馬斬釘截鐵道：“我看就是個神經病，絕對心理變態了！對了，北原，你我去散布消息，那個矮子明明高一米四五，偏一米五，欺騙了所有人，而且先虛榮後自卑導致了心理暗，隨時有可能黑化變態，是校園裏絕對的危險分子，潛在的暴力犯，搞不好過幾見人就殺，讓所有人孤立……這怎麽樣？”

北原秀次無話可了，打不過人家便要背後潑人家汙水？你剛剛還有臉罵人家卑鄙？他不太想這麽幹，便笑罵道：“省省吧，你了也沒人信的。”

正常人看看福澤冬和田雄馬的長相就知道該信誰了——蘿卜頭討厭歸討厭，長相還是可的，這田雄馬就不用了，標準的詐人模版。

田雄馬也撓頭了，訕訕道：“那怎麽辦？咱們又打不過，難道以後就任由找麻煩？你信不信劍道課一定會再挑釁我們的……我就練了一年，阿律練了兩年半，八從就開始練習了，到現在不定練了有十年，和打本不公平！阿律，你對不對？”

田雄馬想找支持者，轉頭問向式島律卻發現他低著頭落後半步跟著。北原秀次看了他一眼，問道：“怎麽了，式島君？”

式島律悠悠歎了口氣，聲道：“沒什麽，昨晚和姐姐吵了一架，心有些不太好。”

田雄馬大驚：“你真和吵了？”完他直接上手去托式島律的下，而式島律猛然打開了他的手，怒道：“別手腳的。”

他這一抬頭，北原秀次也看出不對了，式島律眼角撲了但還是能看出有些發青。田雄馬也看到了，氣憤道：“果然又打你了，這惡婆娘！回頭我幫你報仇！”

式島律幽幽看了他一眼，指了指腳下：“的教室在二樓，要不要我帶你去？”

田雄馬呆了呆，記起了這不是在國中了，他現在和式島葉又一個學校了，放炮隨時得麵對兌現，頓時訕訕道：“在學校不好吧，畢竟是前輩。”

“那下午放了學你跟我回家？”

田雄馬了肩，半個屁也不敢放了。

北原秀次在旁言道：“式島君，不必因為我們傷害你們姐弟間的……昨的事不要的。”式島律辛苦替他姐姐社團拉人，他姐姐卻那種理所當然的態度拿他們不當回事，估計式島律在生那個氣，不過北原秀次無所謂，他是要賣人給式島律，又不是式島葉。

式島律輕輕搖了搖頭，悶悶道：“我們從就不好。”

田雄馬又道：“沒錯，他姐姐時候還他穿……”他話到一半就被式島律捶了一拳，痛得“哎喲”一聲閉了。

他看式島律一臉慍怒，知道他是真生氣了，更是訕訕：“北原也不是外人，讓他知道也沒什麽吧！”

式島律閉著沒吭氣，明顯是不同意，而田雄馬還要什麽，卻突然臉一變。北原秀次轉頭去，見福澤冬正迎麵走來。

福澤冬看起來很困，迷迷糊糊像是夢遊，但和北原秀次如同有心靈應一般，北原秀次目剛落到上就猛然警覺了起來，直接抬頭回瞪——福澤冬仰著臉本不避讓北原秀次的視線，就那麽和他對視著越走越近。

這過道足夠五六個人並肩而行，但福澤冬完全沒有繞路的打算，就這麽冷眉冷眼迎麵走來，最後他們相遇，田雄馬被氣勢所迫，隻覺福澤冬影鋒銳迫人，不自便讓開了道路。

福澤冬也不道謝，就那麽傲氣的從他們之間穿過，依舊歪著頭呲著虎牙看著北原秀次，而北原秀次也歪著頭平靜以對。

福澤冬終究是不可能把脖子扭一百八十度的，最後做了一個鄙視的手勢，大笑著道：“哪想驗一下劍道了隨時可以找我，哈哈哈！隻要你有膽子！”

完了似乎覺得自己又贏了，大搖大擺仰長而去。

田雄馬這時才反應過來，對自己讓路的行為有些惱，聲罵道：“臭屁什麽，矮子！”

而北原秀次盯著福澤冬的背影，心中琢磨：果然還沒完，這蘿卜頭到底為什麽這麽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