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貴第43章:狂白蓮花!【萬字大章!求訂閱!】

“真的嗎,曼兒……你實在是……你這個孩子啊,太過有孝心了,爲了祖母的壽宴。費了不心思吧……不像某些人,就坐在一旁吃吃喝喝就罷了,祖母有你這麼心的孫兒,真是太高興了!”老夫人聞言,地握著尹仙曼的手道。

尹仙曼連忙安道:“祖母別這樣說,昨夜我去姐姐的房間和姐姐聊了會兒,才發現其實姐姐也有準備節目的,只不過因爲剛剛回府,,不像曼兒這麼表現……祖母,可以給姐姐聊表孝心的機會嗎?”

尹仙曼說著,微笑地走到尹婉萱的面前,將尹婉萱牽起來道:“姐姐,我幫你和祖母說了,你別害了。趕來把你準備了許久的節目表現出來吧……今日在這裡宴請的都是自家人,我們兒家也可以出出風頭,讓祖母高興高興,祖母你說對嗎?”

老夫人聞言,看著尹婉萱平靜淡然的臉,有些狐疑地道:“婉萱,你當真爲我準備了賀禮?”

“當然啦,祖母莫非是在懷疑曼兒不?”尹仙曼立刻道,轉過頭對尹婉萱眨了眨眼睛,“姐姐,趕先把你的禮拿出來,我們一起贈送給祖母呀!”

尹婉萱看著尹仙曼笑靨如花的臉,很快就明白尹仙曼打的什麼主意。

先說了自己有詩詞,然後再讓尹婉萱獻上昨晚寫好的詩詞。這樣一來,兩個人的詩詞一模一樣,尹婉萱毫不懷疑,尹仙曼定然會自責說是自己出的問題。然後尹家的人全部都站在尹仙曼這邊,沒有一個人相信

如此一來,尹婉萱的惡名算是坐實了,而尹仙曼從頭到尾都沒什麼事,只是個無辜的害者而已。被尹婉萱抄襲的可憐人罷了。

尹婉萱冷冷一笑,尹仙曼想要這麼輕鬆地設計偏偏不中計,反而要弄個更大的圈套,讓尹仙曼心難耐,自己鑽進來!

尹婉萱笑道:“多謝曼兒妹妹全姐姐,祖母,婉萱雖在鄉間長大,但時刻惦念著尹家的親人,祖母是婉萱的親親祖母,婉萱也想像曼兒妹妹一樣,祝福祖母安康,婉萱獻醜。希祖母莫要嫌棄。”

“你若有心,老自然不會嫌棄你了。”老夫人還惦記著前幾日和尹婉萱鬧不快,因此說話的口氣也淡淡的。

尹婉萱高興地笑了一下,轉走到臺上去。巨在呆亡。

尹仙曼剛跳完舞,一旁爲彈琴伴奏的人還沒來得及撤走,尹婉萱走到了那個負責彈古琴的人邊道:“琴可以借我一用麼?”

那負責彈琴的人一愣:“小姐想要彈奏此琴?”

尹婉萱點了點頭。

那人看了一位尹婉萱一眼,見尹婉萱雖著貴重,但面和善,忍不住提醒道:“小姐,這琴與一般的古琴不一樣,經過我們師傅的調試後,琴音比往常的琴要厚重一些,演奏起來更加磅礴大氣,但彈奏的難度卻提升了,小姐之前沒有彈過它,怕是不好駕馭。”

尹婉萱聞言,彎下仔細端詳了一番,擡起頭問道:“閣下的師傅是否名爲聞人羽?”

那人一愣:“小姐莫非認識師尊?呃……老實代,其實聞人先生並沒有正式收小的爲弟子,只是偶爾指點小人一番,在小人心中,聞人先生就是小的師尊,所以剛纔才……”

“無妨,聞人先生生,想必也不會在意這些的。”尹婉萱說著,衝他眨了眨眼睛,“其實我也不認識聞人先生,只是曾經拜讀過先生所著的琴書,知道先生的習慣,所以剛纔一看琴,便認出罷了。”

“能一看到琴就認出是聞人先生的手筆,小姐聰慧,小的甘拜下風,此琴借予小姐,願聽聞小姐天籟琴音。”那琴師恭敬地道。

四周的人聽不見尹婉萱和琴師談了什麼,但見他們說著說著,琴師對尹婉萱的態度越發恭敬,甚至還主將琴給尹婉萱,立刻好奇的探著腦袋察看。

尹家如此鄭重的一場壽宴,請來的琴師自然也是小有名氣的,想不到竟然當場被尹婉萱折服了。

旁的人還只是驚詫,那邊的尹仙曼簡直要被氣死,那琴師和講話的時候,一派高人的模樣,到了尹婉萱面前,竟然變了這副德行,尹婉萱究竟哪裡好了,居然可以讓這麼高傲的人當場折服!

尹婉萱可不懂尹仙曼那點小心思,座後,尹婉萱先是試彈了兩下,然後很快正襟坐好,緩緩地彈奏起來。

那琴師說的不錯,這琴經過改良後變得琴音變得厚重了不,伴隨著尹婉萱的演奏,平和醇厚的琴聲嫋嫋飄出,猶如一張畫卷在衆人眼前緩緩推開,大氣磅礴氣勢先是震撼到所有人,接著,琴音一變,彷彿有堂堂盛世在衆人面前長相,琴音逐漸變得安詳和,宛如一個國家安定下來後,人們安居樂業的景在眼中浮現。

隨著琴音漸漸收尾,衆人彷彿看到一個年邁的老人,坐在高堂上,在年盛世中,子孫滿堂,平平安安長命百歲,安寧祥和,安晚年的畫面。

當最後一個音節結束,衆人驟然回過神來,恍若大夢初醒,差點進了尹婉萱琴音所營造的太平盛世中出不來了!

衆人帶著震撼的神看著坐在那兒彈奏的尹婉萱。

就是這麼一個瘦小的娃子,竟然彈奏出了這麼大氣奇妙的琴音!

“這曲子……這是名鎮天下的神曲《夢記浩然天下之書》,坊間傳聞只有被上天眷顧的天生琴者,才能夠彈奏的出來,考覈琴師的時候,據說只要能彈出這首曲子,直接頒發琴師證明!想不到,今日在這尹家,竟然有幸能夠聽到如此天籟之音!此乃我等之福!”

突然,一到聲音徹響全場,衆人轉頭一,原來是尹嶽華的一名同僚在嚷,此人素來嗜琴如命,因此對琴師也格外挑剔,今日他竟然如此失態,可見這位彈奏著功力深厚!

“此是誰?尹家不是隻有尹仙曼一個小姐麼?剛纔尹仙曼已經出場過了,莫非是尹家的表家小姐?”

“非也非也,尹仙曼乃尹家妾侍所生之,只是容貌出衆而出名,實乃庶罷了。剛纔彈奏神曲之,乃尹家正室所生,是尹家唯一的嫡大小姐!” ωωω ▲ттkan ▲c ○

“原來如此,果然非同一般!”

“剛見尹仙曼之舞,還以爲見到了花仙子降臨人世,本以爲今日之行所獲非小,然聽聞了這尹家大小姐演奏之曲後,才明白何爲洗滌心靈,震撼靈魂!如此一對比,先頭那尹仙曼之舞,矣,卻失了靈魂,太過俗套!”

“若是比貌,這尹家大小姐自然不如尹家庶,但若是比才,這位低調端莊的大小姐,遠勝尹家庶,尹嶽華好福氣啊,兩個兒皆如此出衆!”

“別忘了,尹嶽華那妻子王氏,背靠王家呢!有妻如此,有如此,尹大人真是令我等羨煞不已啊!”

衆人在臺下議論紛紛,他們並沒有太過避諱,因此他們的對話,紛紛都傳到了主座上。

最高興的莫過於老夫人,雖然不知道《夢記浩然天下之書》是什麼東西,但不妨礙判斷這琴曲的高大上,臺下那一羣人的反應令老夫人非常滿意,連帶著看尹婉萱也順眼了些。

其次則是王嘉鈺,出生王家,知曉的自然會比在場不眷要多一些,也和那些大人一樣,很清楚《夢記浩然天下之書》有多含金量!這首曲子,放眼當朝,能彈奏出來的子不超過十個,而兒就是其中一個!

本來以爲尹婉萱被放養到鄉間,會毀了尹婉萱一生,沒有想到竟然錯,讓尹婉萱爲了個如此了不得的子。

既聰慧凌厲,又會琴曲,王嘉鈺心中百集,又是愧疚又是喜悅。

而一旁的尹嶽華和夏姨娘就沒那麼高興了。

那羣員雖然沒有刻意在表述什麼,但言辭之間,簡直就是譏諷尹嶽華是個靠人吃飯的飯王。

明明自己無才無德,卻能夠娶到王家小姐,明明自己不咋地,但卻能生出兩個出衆的兒!

尹嶽華心不好,夏姨娘也和他一樣鬱卒,因爲那些員字裡行間,都理所應當地認爲,尹婉萱爲嫡,自然要比尹仙曼這個庶高貴,因此尹婉萱理所應當地要比尹仙曼出衆。雖然其貌不揚,但端莊大氣,那是賢惠!

夏姨娘都尚且如此,尹仙曼的心更加不必多言。

打死都想不到,尹婉萱竟然會彈琴,而且還彈得這麼好!

瞧瞧那些員都說了些什麼:舞姿雖,卻太過庸俗,上不了檯面,只有尹婉萱這首曲子,才大氣磅礴,賞心悅目。

如果不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尹仙曼幾乎要摔桌子發怒了,但這麼多人看著,還要維持自己的形象,尹仙曼只能忍著!

見尹婉萱回到主座前方恭賀老夫人大壽,尹仙曼立刻走上前笑道:“姐姐好厲害,這一曲《夢記浩然天下之書》,曼兒連聽都沒有聽過,姐姐竟然會彈奏!難道鄉間竟藏有奇師,教會了姐姐這一些?”

尹婉萱知道尹仙曼又要污衊人了,立刻道:“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如玉,婉萱自小在鄉間長大,沒有資格進學堂,或者跟隨老師學習,也沒有機緣遇到那些傳說中的人,不過婉萱知道自強不息纔有能,所以自小就泡在書中,這曲《夢記浩然天下之書》,婉萱是看著琴譜學習的,若是彈奏的不好,還大家見諒。”

“竟然是這樣,尹家小姐天資聰慧,我等佩服不已!”那個嗜琴如命的人大驚,心下對尹婉萱更加佩服。

“尹家大小姐之天分,我等拍馬也追不上,如此天資,小的佩服。”那個琴師也立刻道。

很快,場上又是對尹婉萱讚一片。

尹婉萱微笑著,既不得意地失了風采,也不冷淡地落了面子。

臉上笑容恬淡優雅,恰到好,將一個大家閨秀的風範演繹的完無瑕。

尹仙曼看著尹婉萱如此出盡風頭,咬牙保持著笑容,從牙出了一句話:“那麼,該表演的也表演完了,接下來,該給祖母獻賀禮了,姐姐,你爲祖母準備的詩詞呢?我們一起拿出來,一起給祖母看看,讓祖母高興高興,好不好?”

尹婉萱:“當然好了。”

兩姐妹相視一笑,笑靨如花,卻各藏心思。

片刻後,尹婉萱和尹仙曼一起寫的詩被帶上來,尹婉萱和尹仙曼各自手捧詩卷,二人同時對著老夫人跪下,脆生生地道:“孫兒獻醜,寫詩詞聊表心意贈予祖母,祝福祖母健康,長命百歲。”

“好,好!來,讓老看看,我們兩個尹家的詩人,寫出了怎樣的好詩!”

尹婉萱是姐姐,老夫人先接過尹婉萱手中的詩卷,隨著老夫人將紙頁攤開,尹婉萱那娟秀清雋的字也展現在衆人的面前:

《沁園春·賀壽》

歲月如流,花甲臨,漸老年。

憶杏壇謀業,小康有限,氏族解,大無邊。

奉獻青春,燃燒智慧,總把丹心育後賢。

回頭,喜香飄陌上,百卉爭妍。

生來豁達通寬,視滾滾紅塵若等閒。

讓滿腔幽緒,凝紙墨,一豪氣,化作雲煙。

風雨同舟,親族共渡,兒懷萬事先。

南山壽,倩夕常約,矢志家園。

“好詞,好詞啊!‘歲月如流,花甲臨,漸老年’,開篇先是闡述了一代人隨著時流逝而漸漸老去,接著,‘奉獻青春,燃燒智慧,總把丹心育後賢’,講述的乃是尹老夫人年輕時教育尹老爺的形,正是因爲尹老夫人教導有方,尹老爺才能年紀輕輕高中舉人!尹小姐以父親的名義聊表孝心,不論是這心意,還是出發點,都令人懷!”一個人見了這首詞後,忍不住當場點評道。

另一個人聞言,也忍不住了進來:“隨後那句‘生來豁達通寬,視滾滾紅塵若等閒,讓滿腔幽緒,凝紙墨,一豪氣,化作雲煙’,更是將老夫人的雖爲流,卻壑的大義表現的淋漓盡致!而那‘風雨同舟,親族共渡,兒懷萬事先’,點明瞭老夫人心繫尹家,也同時闡述了尹家之和睦!”

最開口點評的那人也不甘示弱,激得道:“而最妙的,莫過於最後那句‘南山壽,倩夕常約,矢志家園’,不僅應了今日的形,而且這其中藏的意境,實在是太,令人嚮往啊!”

“不愧是尹大小姐,老夫人有孫如此,端是福澤天佑!”

這幾個人如此點評一番,在場那些不懂的詩詞的人,也紛紛明白過來這首詞的意境,大家看著尹婉萱的目,敬佩中甚至帶著幾分敬意。

先是一曲《夢記浩然天下之書》令人震撼,隨後又是這麼一手妙詞令人懷,在場不人在這之前從未聽過尹婉萱之名,只約知道是從小在鄉間長大的大小姐,本來難免心有輕視,可是今日卻被尹婉萱折服。

“可惜這尹大小姐是個流,否則尹家有後啊!”一個人悄然道,得到了四周人的贊同。

尹仙曼瞪大眼睛看著那首詩詞,怎麼也想不到尹婉萱竟然在關鍵時刻把詩句換了!

聽著衆人對尹婉萱的讚,氣的咬牙切?,心中暗罵:“不就是一首詞嗎!本小姐從現代過來,中華上下五千年詩詞不知背了多句,隨便抄一手出來都比尹婉萱拿出來的這個要好!如果不是想故意讓尹婉萱背上抄襲的罵名,我纔不複寫尹婉萱昨晚做的那首詩!”

於憤怒狀態中的尹仙曼並沒有注意到一旁的老夫人,老夫人見尹婉萱送自己的詩居然被這麼多人誇讚,雖然表面上意氣風發,但實際上卻並不高興。

要知道,最屬意的孫,可是尹仙曼啊!

於是,在尹仙曼走神那會兒,老夫人立刻拿過了尹仙曼的那首詩,迫不及待地打開!

當尹仙曼的那首詩被展現出來的時候,剛點評完尹婉萱那首詞的人立刻迫不及待地看過來,結果不到兩秒,立刻臉大變,震驚地看了一眼尹仙曼和老夫人,紛紛坐回原位,臉了醬,不僅沒有一個人敢點評,更是連一個字都不說!

這幾個點評人閉口不言,別的人看不太懂詩,心中疑,就更不敢說話,只是片刻,全場都安靜下來,明明有這麼多人在場,卻雀無聲,與之前喜氣洋洋的氣氛截然不同!

尹嶽華覺得有幾分不對,從老夫人手中拿過那張詩詞,下一刻,尹嶽華臉大變,一把將紙張一團,狠狠地朝尹仙曼那張傾國傾城的臉砸去:“你這個逆!!”

尹仙曼被尹嶽華這麼一砸,嚇了一大跳,整個人都懵了!

自小聰明可,長相更是沒話說,是尹家的寶貝,這張臉,更是尹家的門面,尹仙曼怎麼也想不到,在這麼多人面前,大庭廣衆之下,尹嶽華竟然會砸的臉!

尹仙曼心中閃過一怨恨,覺得,不論任何時候,尹嶽華都不能這樣對!不過面上,尹仙曼也察覺了幾分不對勁,故意裝作茫然不知害怕的模樣,怯怯地問道:“父、父親……怎麼了?”

“你還敢問我怎麼了?!你看看你都做了什麼!!”尹嶽華氣得額上青筋暴跳,鬍子都快飛起來了,他狠狠拍了一下椅子,還不夠,甚至想擡手扇尹仙曼一掌,但最後看著尹仙曼那楚楚可憐的臉,尹嶽華還是忍下來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啊?”老夫人只覺得莫名其妙,明明剛剛還喜氣洋洋的,怎麼突然變這樣了?而且尹嶽華竟然還發了這麼大的火!老夫人看著尹嶽華那神,也有些怕怕,只能拉著尹嶽華坐下來:“好好說,有話好好說,嶽華,你嚇著曼兒了!”

“母親,這……這實在是太過分了!曼兒,你從小聰明懂事,從來沒有做過出格的事,今日竟然如此膽大妄爲!你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若不給我一個代,明日就將你逐出尹家!”尹嶽華對尹仙曼怒吼道。

尹仙曼被尹嶽華這一句嚇到了,這個時代,子地位卑微,在尹家是個寶貝,要是被趕出去,以後還怎麼混!雖然尹仙曼自認爲從現代過來,還有不保命手段,但失去了尹家,尹仙曼將失去非常非常多的便利!

尹仙曼忍不住轉過頭看向尹婉萱,當看到尹婉萱一臉平靜,似乎一切與無關,尹仙曼立刻反應過來——肯定是尹婉萱設計的!

連忙彎下腰,將剛纔被尹嶽華一團的紙張攤開,這首詩昨晚已經命人一遍了,當時只記得要陷害尹婉萱,一看詩句沒有任何問題,便將詩句了上來,此時在尹嶽華吃人的目下,尹仙曼仔細一看,頓時臉煞白。

這是一句藏頭詩!

壽無疆月得青松,

不覺年歲盡不還。

過從得君想更樂,

七裡仙鶴尤照年。

十年忠貞百歲觴,

載酒相迎不憚遙。

斷念橫飛上九天,

後輩福音永相連。

“壽、不、過、七、十、載、斷、後……”當發現這詩句中暗藏的殺機後,尹仙曼渾,整個人都快暈厥過去了!

和尹仙曼一起暈厥的,還有夏姨娘,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兒竟然會這麼大膽,敢寫出這樣的詩句!

雖然老夫人今年五十歲,這個年代的老人,大多在六十多就駕鶴仙逝,壽不過七十算是常事,但這樣說出來未免太過大逆不道,更別提後面那個詞——斷後!

斷後啊!這是多大的詛咒,竟然在老夫人的壽宴上,詛咒老夫人活不過七十歲,甚至尹家絕後!

難怪臺下的人那樣神奇的表,難怪尹嶽華氣那樣,卻什麼也不說,只尹仙曼給個代。

這句詩涵的意思要是讓老夫人知道了,老夫人那還不得活活氣死!

萬一老夫人出了什麼問題,這尹家簡直就爲了天大的笑話!甚至比當初落魄爲商賈更加丟人!

尹仙曼整個人都癱了一灘爛泥,蒼白著臉,擡起頭看著尹嶽華道:“父親,兒冤枉……兒冤枉啊……”

此刻終於真正開始害怕了,因爲這首詩若是傳出去,尹嶽華將驅逐出尹家後,哪怕在聰慧,再伶俐,再貌,揹負著這樣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罵名,尹仙曼這輩子都毀了,沒有人敢娶,沒有人敢和這樣的毒婦走一塊……甚至,如果有人看不過去,要求尹嶽華將死,都是完全符合禮數的!

“冤枉,白紙黑字,如何冤枉,這首詩是你當著大家的面獻給你祖母的,曼兒,尹家對你不薄啊,你祖母對你的疼,你又不是不知道,把你當做嫡親孫兒疼,整個尹家上下,都拿你當嫡一樣尊崇著,你……你是有多恨我們,竟然會寫出如此怨毒的詩句!”尹嶽華氣的整個人都昏了頭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竟然直接承認了尹仙曼在尹家的地位。

臺下的人看著尹嶽華氣這樣,本想提醒尹嶽華,他這話若是讓人傳到外頭去,被京都的王家知道了,尹家必然吃不了兜著走……不過見尹嶽華氣這樣,也沒人敢在這個時候提醒。

老夫人越聽越糊塗了:“嶽華,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快和我說說,我怎麼越聽越覺得像是有人在詛咒我們尹家?曼兒是你我自小看著長大的,……的孝心老是懂的,否則剛纔不會爲老獻上這麼奐的一舞……有什麼事,好好說清楚,大喜的日子,別讓老擔憂了啊!”

尹仙曼就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樣,連忙爬到老夫人的腳邊哭道:“祖母,祖母……曼兒冤枉啊……曼兒是被冤枉的,求祖母相信曼兒,曼兒不是那種人,曼兒什麼都沒有做啊!!”

尹仙曼喊的撕心裂肺,整個人一團,氣質全無,與之前高貴冷豔的模樣形了鮮明的對比。

老夫人被尹仙曼這麼一拽,人都懵了,茫然地看向尹嶽華。

“父親,你要相信曼兒!真的不是曼兒乾的,那句詩,不是曼兒寫的啊!”

“胡說八道,詩句是你呈上來的,不是你寫的,難道還被調包了不?!”尹嶽華吼道。

夏姨娘立刻反應過來,跪到尹嶽華面前:“老爺,求老爺做主,這詩句,可能真的是被調包了,畢竟,今日呈詩的有兩人,會不會……”

“夏姨娘,你這是何意,莫非你想說這一切是婉萱乾的不?”王嘉鈺也意識到這件事的嚴重,見夏姨娘衆目睽睽之下竟然敢嫁禍給尹婉萱,若是別的事,王嘉鈺可能還會忍,但這件事太嚴重了,王嘉鈺斷然沒有容忍的道理!

“妾不是這個意思……妾只是……只是覺得相信曼兒的清白,老爺,請你一定要調查清楚啊,曼兒是你我的兒,是我們尹家的小姐……”夏姨娘說著,低聲音,“若這件事坐實了,不僅曼兒有危險,我們尹家的臉,也要被丟了啊!”

尹嶽華看了千的夏姨娘一眼:“好了,別吵了,婉萱,曼兒,你們兩個過來!”

尹婉萱和尹仙曼一起跪在尹嶽華前。

尹嶽華看了看地上那首大逆不道的詩句,又看向尹婉萱:“婉萱,這首詩可是你自己寫的?”

尹婉萱知道,尹嶽華已經開始偏袒尹仙曼了,從容地道:“回父親的話,是婉萱親自寫下送給祖母的。”

“你從小在鄉間長大,沒有人教導,爲何會作詩?”尹嶽華嚴厲地問道。

“父親,《夢記浩然天下之書》同樣無人教導,婉萱已經當著大家的面彈奏出來了,若父親不相信婉萱會作詩,婉萱可以當著大家的面,再來一首。”

尹嶽華被尹婉萱一噎,見尹婉萱面冷靜,從容不迫,尹嶽華雖然對這個兒不親,卻不得不承認……必要的時候,還是尹婉萱鎮得住場子,上得了檯面。

而一旁的尹仙曼……不論如何,那畢竟是他悉心教導長大的兒,而且尹仙曼德行上並沒有什麼大錯,長相上卻比尹婉萱要太多太多,甚至連京都的胤王爺昨日都邀請尹仙曼過去一敘。

不是他偏心,一切都是爲了尹家!

尹嶽華在心這樣自我安著,看向尹仙曼道:“曼兒,對於這件事,你有何解釋?”

尹仙曼怨恨地看著旁從容淡定的尹婉萱,事已至此,當然明白自己被尹婉萱狠狠地設計了!尹仙曼立刻痛哭道:“父親,這張紙是曼兒呈上去的,對此曼兒無話可說,但曼兒要說的是,這首詩卻不是曼兒寫的!曼兒從小您的教誨,父親定然認得曼兒的字跡……”

尹嶽華低頭看了一下那詩句,果然不是尹仙曼的筆記:“曼兒的意思……”

“曼兒親自給祖母獻禮,怎麼可能會不自己親自寫詩,這詩……定然是被人調包了!求父親明察!”

“竟然如此!那你可認得這字跡是何人所寫?!”尹嶽華道。

“曼兒不知……求父親調查清楚,還曼兒清白!”尹仙曼臉上似乎出現了不可置信的神,然後有故意說出不知,彷彿不敢相信有人這樣害

將這楚楚可憐的表演繹完之後,尹仙曼彎下腰狠狠地磕頭,哪怕額頭被磕破了也在所不惜!

尹婉萱在一旁冷眼旁觀,知道尹仙曼這是要找替死鬼了……想不到尹仙曼竟然還留了一手,詩句不是親自抄的!

不過沒事,今日的事一定會被臺下的人傳了出去……不論如何,尹仙曼在祖母大壽的時候折騰出了這麼多問題,也夠喝一壺的了,更何況……尹婉萱看了一眼老夫人的裳,一抹冷笑藏在了心中。

片刻後,昨晚伺候尹仙曼的幾個丫鬟都被抓了過來,幾個丫鬟經過審問,立刻供出了其中一個丫鬟:“是藍芬乾的!昨夜是伺候小姐筆墨!”

衆丫鬟全部都指向一個和尹仙曼差不多大的小丫鬟,那名爲藍芬的丫鬟臉瞬間變得煞白:“小姐……小姐你幫我作證啊……雖然那字是我寫的,可是詩句是小姐唸的啊,奴婢只是照抄而已!!”

“胡說八道,我是給你念了詩沒錯,但怎麼可能是如此大逆不道的詩句!你故意將我寫的詩句調包這種詩,你藏的什麼心!”尹仙曼衝藍芬喝道。

藍芬一震,不可置信地看著尹仙曼:“奴婢可以對天發誓,昨夜小姐唸的就是這一首詩,小姐,你不能這樣,你自己作詩做不好,不能拿奴婢當替罪羊啊!”

“放肆!曼兒天善良,與世無爭,你這個丫鬟,好狠毒的心,竟然敢這樣陷害曼兒,死到臨頭了竟敢還不承認!”夏姨娘立刻跳出來道,“藍芬,我念你伺候了曼兒有些年頭了,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現在你承認你害了曼兒,我姑且做主饒你一命,但如果你再繼續執迷不悟,不要怪我們家法無了!”

“夏姨娘,藍芬有多忠心,您是明白的!奴婢兢兢業業伺候曼兒小姐這麼多年,從來沒有出過差錯,藍芬的格,你們是懂的!是奴婢做過的,奴婢必然承認,但不是奴婢做的,奴婢寧死不屈!”藍芬咬牙關不願屈打招,大聲道。

藍芬的話令夏姨娘氣的頭冒青煙,喝道:“來人吶,將這個丫鬟——”

“夏姨娘!”王嘉鈺在尹婉萱的提示下,在這個時候站了出來,“大家都在看著,可別失了禮數,此事確實該查清,卻是急不得的,沒見到老爺和老夫人都沒發話嗎,你一個姨娘站在這做什麼?”

夏姨娘沒想到王嘉鈺竟然在這個時候跳出來,惡狠狠地瞪了王嘉鈺一眼,轉頭撲倒了尹嶽華的懷中:“老爺……”

尹嶽華冷淡得看了一眼王嘉鈺:“嘉鈺,藍芬是夏姨娘房中的人,由罰並沒有什麼。”

王嘉鈺癡癡地看著尹嶽華,在尹嶽華的注視下,王嘉鈺最終後退一步,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尹婉萱見王嘉鈺一下子就被尹嶽華勸回來,頓時搖了搖頭。

尹家的下人已經將藍芬拿下,藍芬不斷掙扎著,衝著尹仙曼尖:“曼兒小姐,你可敢對天發誓,昨夜這首詩不是您念給我的!你可敢對著天上的神仙佛祖發誓!你可敢看著我的眼睛說,這首詩是我自己寫的,故意來害你的?!”

尹仙曼看著藍芬,一字一句地道:“我尹仙曼對天發誓,這首詩絕非我尹仙曼所作,否則天打雷劈,永世不得超生!”

尹仙曼的誓言發出,不僅藍芬愣住了,在場所有人都震住了。

尹婉萱站在一旁瞇著眼睛看著尹仙曼。尹仙曼這是在鑽誓言的空子!

這首詩確實不是尹仙曼做所,所以纔敢發下這樣的毒誓,讓所有人都相信了

不愧是尹仙曼,臨場反應能力確實強悍。

不過,尹婉萱自然也留了後招。

趁著衆人不注意的時候,尹婉萱拿著特質的小瓶子,不經意地走過老夫人的後,頓時,那十幾滴特殊的酒,一下子就滴到了老夫人的襬上。

另一旁,藍芬聽了尹仙曼的毒誓後,呆怔片刻回過神來,蒼涼地哈哈大笑:“算是奴婢看走眼了,竟然侍奉了這樣的人多年……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來人,立刻將這個犯上作,大逆不道的丫頭拖下去!”尹嶽華深怕藍芬再說錯話,立刻下令。

藍芬被人拖拽著,慢慢朝外拉去,死死盯著尹仙曼的方向道:“蒼天,蒼天啊……您睜開眼睛看看吧!看看藍芬的冤屈,看看那個佞小人的真面目吧,您若開眼,請爲藍芬做主吧——!”

說完,藍芬口吐鮮,脖子一歪,竟然就這樣當場咬舌自盡!

誰也沒有想到,藍芬的子如此烈,竟然敢在老夫人的壽宴上就這樣結束自己的命!

全場的人譁然,看著藍芬的,面面相覷,彼此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誰也沒有想到,今天居然會發生了這樣的波折!

這壽宴上死人,是多麼晦氣的事啊!

衆人同向老夫人,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更加恐怖的事發生了,只見老夫人那件大紅,喜氣洋洋的裳,在藍芬死了之後,以眼可見的速度,由鮮豔喜氣的紅,慢慢變了死了人一般不吉利的白

    人正在閲讀<千金貴女>
      關閉消息
      猜你喜歡
      通過以下任何一個您已經安裝的APP,都可訪問<歡享小說>
      首登送5800,日簽580書幣
      及時更新最火小說!訂閱推送一鍵閱讀!海量書庫精準推薦!
      2 然後輕點【添加到主屏幕】
      1請點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