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齋荷里活》第6章 Poltergeist
夏特會主刺激查理茲,並不是為了好玩,也不是想當什麼人生導師,灌什麼人生湯,他做的一切,其實都是為了完他對金髮孩的承諾——替捉鬼,驅除那個「艾麗克西斯」。
俗話說,疑心生暗鬼。人會被鬼魂邪糾纏,本質大多都是因為自己心暗面的影響。神一點說,就是福禍無門,人自招之。像查理茲,之所以會被「艾麗克西斯」纏上,正如他倆分析的那樣,是因為查理茲在到挫折后,心的沮喪、失落的緒,引起了艾麗克西斯的共鳴,這才被附,引發了後面的一系列事件。所以,要驅除艾麗克西斯,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首先驅除查理茲心的負面緒。揚湯止沸,不如釜底薪,沒有了負面緒的支持,這種程度的鬼就會失去大部分力量,變得好對付很多。
實際上,做到現在這種程度,即使放著不管,可能查理茲也不會有什麼問題了。畢竟艾麗克西斯不是什麼兇靈惡鬼,在孩已經克服了自負面緒的況下,它應該無法輕易上了,等時間一長,自然就會慢慢消散。
然而,夏特卻不想這麼輕易就過去。一方面,是他覺得,能招引鬼上,查理茲心深的暗,恐怕不只表現出來的那麼一點,不過淺言深,他也沒法再繼續深了。所以,為了以防萬一,還是乾脆做一次驅除比較保險。另一方面,他雖然理論經驗富,卻一次都沒有實踐過,現在這麼好的一個機會擺在眼前,他怎麼能放過呢!
「總覺得你好像很興似的?」
查理茲看著忙前忙后的夏特,突然覺得有些疑。
此時時間已經是晚上了。
在那之後,他們又去了附近的警局一趟,進一步確認關於艾麗克西斯的事。雖然沒法直說是要驅鬼——那樣肯定會被當搗的蛇病趕出來的——但對於曾經當過「大師」的夏特來說,扯謊騙人實在不在話下,他們很輕鬆地就從那裡得到了關於艾麗克西斯的資料,雖然並不詳細,但也確實證明了夏特的一系列猜測。於是,他們分頭做了一系列的準備后,再次回到了查理茲的家中。
「你這是要做什麼?」
在查理茲的臥室中,夏特先是四撒了些新買的鹽——鑒於查理茲的經濟況,類似的道購買費用,都是夏特掏的腰包——接著又讓查理茲站在床邊,用潔白的鹽圍著畫了個圈。
「在東西方的很多傳說中,鹽都是一種聖潔的事,可以用來驅邪伏魔。事實上,空來風,未必無因,鹽的確可以用來驅魔,雖然用很小。」
一邊解釋,夏特一邊繼續撒鹽,
「鹽的驅魔力量非常小,幾乎也就能影響一下剛誕生的弱小邪,即使是艾麗克西斯這種算起來並不強大的鬼魂,其實也是不懼怕它的。然而,雖然作用很小,鹽卻是一種非常合適的指示劑,就跟石蕊遇鹼會變藍一樣,只要附近有邪,那麼,用特殊手法灑下的鹽,就會立刻產生反應。」
「什麼反應?」
雖然仍舊害怕和懷疑,但夏特的話,卻在查理茲的面前展現了一個新的世界,不自地有些好奇。
「會變得雜無章。簡單說,我慢慢地一邊撒鹽一邊後退,按常理來說,落下的鹽應該形接近直線的線條,但附近一旦有鬼魂邪的話,鹽的灑落就不會完全遵從重力與空氣阻力的作用,而是會發生大規模的偏移,形的線條會非常雜無章,就像現在這樣!」
說著,他指了指地面。查理茲隨著他的手指一看,不倒吸了口涼氣——
夏特圍著查理茲灑下的鹽,本來按照他的行路線與作,應該形的是一個不太規則的圓形,可現在看來,查理茲的腳下,卻儼然是一個正在散發芒的太的圖案——很多細小的鹽粒沒有隨著重力落下,而是彷彿在一看不見的力的作用下,被遠遠地拋灑了出去,在圓形的外圍形了一條又一條的線。
「為什麼會這樣呢?」
雖然這奇怪的景象讓查理茲愈加害怕起來,但出於的奇怪心理,卻又有些著迷,好奇心也愈加旺盛起來。
「你被蚊子叮咬過嗎?蚊子很討厭吧?」
夏特卻有些答非所問。
「當然了!」
「鬼魂對於鹽的覺,就跟你對蚊子的覺一樣——雖然造不了大的影響,卻很討厭,很煩人——那麼,你在被討厭的蚊子擾叮咬的時候,會有什麼下意識的反應呢?」
「拍打或者揮手驅趕吧!」
「對!」
夏特點了點頭,
「同理,鬼魂面對它們討厭的,如同蚊子一樣厭煩的細小鹽粒時,即使沒有有意地做出應對,也會很自然地產生本能反應,也就是所謂的poltergeist(靈現象)。而鹽粒的重量是很輕的,即使poltergeist只是輕微的擾,都會讓它的下落軌跡產生大幅偏移,於是就有了現在的畫面。」
「原來如此。」
查理茲點了點,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等等!現在據鹽粒落下的軌跡,是不是可以說明,你所謂的poltergeist都是以我為中心的?那不是說——」
「沒錯!」
夏特點了點頭,
「這說明那個『艾麗克西斯』一直附在你的上!」
「可如果這樣的話,為什麼我一點覺都沒有呢?」
「因為就像我之前說的那樣,『艾麗克西斯』並不是一個有強大力量的鬼魂。」
夏特拿出掃帚,開始清掃被他撒到地板上的鹽,
「它甚至沒有一直清醒的意識,大部分時間只是一團混沌的神,只擁有類似poltergeist這樣的本能。只有當你產生足夠的負面的時候,附在你上的它才會被激活,變為有意識的『』;而只有當你基本失去意識,無法有效掌控的時候,有意識了的『』,才能部分影響你的行為。」
「那還好。」
查理茲拍了拍口,鬆了口氣,這時才注意到夏特的行為,
「你幹嘛要把好不容易撒好的鹽又掃走?」
「當然要掃走了。」
夏特莫名其妙地看了查理茲一樣,似乎是對這個時候還有這種多管閑事的好奇心而到詫異,
「我撒鹽的目的,只是為了確認『艾麗克西斯』是不是一直就在你的邊——如果它不是一直附在你的上或者邊,而是別的況,那應對的方案就要做很大的修改了——現在既然證實了,那自然要把這些能刺激鬼魂的鹽收拾起來了。不然有這玩意不斷刺激鬼魂,我就不好把『艾麗克西斯』我設好的局裡了。」
「設局?」
查理茲皺了皺眉姣好的眉頭,
「為什麼我總覺得你的做法像個江湖騙子呢?」
「我本來就是騙子!」
夏特卻把這話當了一種讚揚,
「人類要對付鬼魂邪,本來就是要坑蒙拐騙無所不用其極。如果純靠自的力量對付鬼魂,那是很難的,就跟想跟獵豹比短跑,想跟海豚比游泳一樣,人,更多時候,得靠這裡——」
他敲了敲自己的額頭,
「算了,剩下的你自己來收拾吧!反正只是清掃而已,我要去做其他的準備了。」
說著,夏特把掃帚遞給了查理茲,卻是一臉的不耐煩。
查理茲嘟著接過了自家的掃帚,卻發現地板上被艾伯翰掃到一起的鹽粒中,攙雜這一些打彎捲曲的金髮,這讓金髮孩的臉有些不自然——的長期不洗丟,邋遢程度與好友佩妮不相上下,臥室自然也不可能經常打掃。而作為一個目前不到二十歲的年輕孩,的新陣代謝其實是很旺盛的……
「嘿,你在幹什麼!?」
從尷尬中調整過來,掃清了地板上的鹽粒,查理茲一抬頭,卻發現夏特正在揭在牆壁上的海報,
「別!!那可是《第一滴3》首映時發行的海報,上面還有西爾維斯特的親筆簽名呢!很難搞到——」
「唰——」
沒等查理茲說完,印著蘭博的海報已經被夏特揭了下來,還好,因為的時間已經比較長了,揭下來並不困難,海報除了邊角有些破損,並沒有遭到什麼嚴重的損壞。
「你這個混蛋,這可是我僅有的一張有史泰龍先生親筆簽名的海報,弄壞了你拿什麼賠我!?」
查理茲憤怒的指責對夏特完全沒有作用,他看都沒看正在張牙舞爪的金髮孩,轉拿起一張墨跡尚未乾的白紙,在了之前蘭博海報的位置上。白紙上的字跡非常潦草,查理茲完全看不懂上面寫的是什麼,只覺跟自己去醫院看病時,醫生方上的簽名有的一拼。而還沒等仔細辨認那鬼畫符一般的字跡,夏特又在剛的白紙上面,上了第二張白紙……
「這些,是日文嗎?」
夏特接連在同一個位置,重複了三張寫有奇怪字跡的白紙之後,查理茲終於認出,那字是一種奇怪的方塊字。之前當模特時,曾經在太平洋對岸的RB呆過一段時間,見到過類似的文字。
然而,夏特的回應,卻是輕蔑的一瞥。
「不,這是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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