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謀》526

瞧見此刻傾城這副模樣,容綰知道傾城的神已經崩潰了,所以不僅不生氣,反而是有些覺得無趣了,從孤濯告訴況看,知道,傾城被關進來其實還沒有超過兩天,而傾城兩天都沒有捱過去,就招供了,真是沒用,因以對孤濯的瞭解,如果傾城沒有招供,孤濯是不會輕易的將人放過的,必定爲了萬無一失,會將人供出來以後,纔會給來玩的。

不過,這個地牢暗無天日,在這裡恐怕是度日如年,傾城畢竟是一個子,在這裡害怕也是正常,而且看這樣,估著那些用刑的人沒有手下留崩潰了也是正常。

“你傻麼?現在你落到我手裡,你覺得我會放了你?”容綰問道。

傾城憤憤的看著,那眼神恨不得要喝容綰的,吃容綰的,可怎麼也不能,於是竟然有些委屈的哭了起來,“你們放過我吧,我也不想的,我也時候被的!”

傾城委屈的訴說著。

這會兒渾可以用殘破不堪來形容,一點兒也沒有,當初楊孜墨口中那個最的舞姬,這會兒就像個乞丐一樣躺在容綰的面前。

不過,傾城的聲音仍舊是綿細緻,縱然這幾天因爲被折磨時不斷的吼,早已經有些沙啞了,可偏偏就是因爲這樣,傾城的嚨仍舊沒有壞的太嚴重,反倒是原本的刻意的嫵//沒有了,只剩下原本的細,就算是沙啞了一些,可只是在好聽的聲音上增添了一分可憐而已。

容綰卻毫不爲所子當然不會被傾城所迷//。亦當然不會憐惜這個人了。

而且傾城此刻模樣嚇人,就算是聲音聽上去可憐,但也沒辦法對產生什麼意,更何況傾城想要用可憐來保護自己,也用錯了地方,這個地牢,包括聽雨軒的人。都是意志堅定的人。本不是傾城隨便做一做就可以打的,確切的說,無論是容綰手底下的衛。還是慕容名派來的衛,還是孤濯手底下的人,都不會如此。

所以,容綰瞧見傾城這樣。沒有同,反倒是笑了起來。“放過你?我沒給過你機會嗎?當初你是如何糾纏阿濯的?我有對你做什麼嗎?那時候我就已經放過你了!可你是怎麼做的?你此刻竟然還去糾纏習雲習醫,害的名兒與習雲醫分離!我還能放過你?”

傾城沒有料到是因爲這個被抓來,孤濯將抓來,只問是什麼人。是哪裡人,被誰指使,有什麼目的。還以爲是衝著報復楊孜墨去的,而也想過容綰參與其中。卻也覺得是爲了報復楊孜墨,或者爲了孤濯報復,可這會兒容綰竟然說是因爲習雲和名兒?

傾城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問道,“名兒和習雲醫分離,和容綰你有什麼關係?”

容綰眉頭一蹙,“是我問你還是你問我?”問著就抿了抿脣,恨恨的瞧著說道,“你究竟是如何讓習雲大哥妥協的?”

傾城狐疑的看了一眼容綰,也不說話,好像是在思索要如何才能讓容綰放過

容綰瞧眼神閃爍,這個人竟到了這個時候還不老實,咬了咬牙,將銀針陸續拿出來鋪在地上,並吩咐道,“去,給我多拿些銀針來,還要一些辣椒水,鹽水,還有白花丹,辣蓼草來,還有跌打損傷的藥以及活化瘀的藥,金瘡藥,接骨膏,接骨板來!”

婉清聞言,屈膝施禮道是,便返回去給拿這些東西來。

傾城不是大夫,這些藥材裡面除了跌打損傷藥,金瘡藥以外,都不認得,但是辣椒水,鹽水,銀針,還有其他的東西,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容綰將這些東西拿來,顯然是想要用在上,頓時有一種不好的覺,“你想要幹什麼?”

“跟你玩啊。”容綰笑了起來,然後將上的小刀拿了出來,在傾城上比劃了幾下,“你說這裡割開,然後撒點鹽再弄點辣椒水好不好玩?”

傾城一聽臉大變。

容綰卻笑瞇瞇的將手到了傾城的膝蓋上,“這裡踩斷了,我再給你接上,等你好了如此反覆,你覺得好玩嗎??”

這下,傾城眼珠子瞪得容綰都快要掉出來似得。

容綰卻再次笑著說道,“你這細皮的真好看,不過你除了這張臉以外也沒有別的本事了,我看了真想給你弄爛掉,以後再讓你不能勾//引別人。”說到最後,的聲音連自己都發現有些咬牙切齒了。

傾城的牙齒已經開始打了,亦憤怒,“容綰,你怎麼可以這麼狠?你是人嗎?你別忘了你是個大夫!”

容綰聞言眼神一冷,心底的怒氣被傾城的說話聊的更旺盛了,但沒有表現出來,只是笑了笑,然後將銀針已經拿了一出來,

“誰你犯到了我手上?我不狠一點哪對的起你?”說著看了看此刻的傾城,“而我現在似乎比你像人,倒是你……”

容綰忽視了下面滿臉驚恐與憤怒的傾城,將手上的銀針扎進了傾城的痛

傾城慘了起來。

卻是下一刻,聲音戛然而止,的眼淚流滿了臉頰,卻沒有辦法出聲音來。

因容綰已經將的啞封住了。

容綰笑道,“你說的沒有錯,我就是大夫,不過我只醫治我喜歡的人,對於那些不值得醫治的人,我用醫來懲罰他們,覺得非常有趣!”

傾城疼的滿頭大汗,拼命咬了脣。

容綰將那銀針拔了出來,傾城便大口大口吸氣!

容綰又將封住的銀針拔了出來,問道,“怎麼樣,你說還是不說?”

傾城還沒緩過氣來。還在大口的吸氣,瞧著容綰的眼神除了驚怒以外,更有了恐懼。

容綰卻無視了這副模樣,笑道,“你如果覺得好玩,可以不說,反正我有的是的時間。楊孜墨也不知道你失蹤了。我們可以慢慢玩,以後我還會帶著你出嫁呢,到時候我們去東魏繼續玩啊!”

傾城瞧著容綰都說不出反駁的話來。這會兒容綰其實仍舊是清麗人,就算是子看了,都覺得喜歡,可這是沒有經過今天容綰對所做的這一切之前。在經歷了剛纔的事只覺得容綰是個惡魔!

容綰見不說話又說道。“你不指楊孜墨會來救你,你被抓來的時候,本沒人發現,所以沒有人知道你在這裡。而且就算是楊孜墨知道了,你認爲你在他心裡真的那麼重要嗎?難道你在他邊那麼長時間,你不瞭解他的爲人嗎?”

確實。楊孜墨本不可能重視當初去找楊孜墨做靠山真是個錯誤!

傾城想想就覺得後悔。不過如果不是當初如此,就會死了,別人都說穿越如何能混的風生水起,可來了以後,才發覺完全是個笑話,像這樣琴棋書畫什麼也不會的子,只能任人糟踐,一不是有靠山的大家閨秀,二不是能做重活的農家婦,三沒有戶籍以及生存技能,只有三條路可以走,活活死,或者做乞丐,再就是去青樓賣,這三條都不願意去做,不想死,也不想做乞丐,更不願意去賣,並且還要爲穿越的野心,

也就是這一張臉蛋不錯,所以憑著自己唯一的就是對歷史還算是知道一些,但也不全的知識,去找了楊孜墨,如果早知道會有今天,以前絕對會好好的學習歷史的,不會科打諢,不過雖然知道的不多,但這個時代大致的一些重要的事知道,而也偏偏就憑著這麼點知識功找上了楊孜墨,卻沒有料到自己會是這樣的結果,

“容綰,我可以告訴你,你想知道的一切,不過你得答應我先放了我!”傾城打著商量得口吻,也許這會兒是真怕容綰,所以瞧見的眼神都有些惶恐,說完了還直直看著容綰,打量著想要看到臉上出妥協的表,不過又因爲害怕,所以時不時的閃爍。

不過,傾城的願沒有實現,

容綰哪裡會放過?這傾城真會做夢,所以笑道,“你覺得你還有資格跟我談條件?”

傾城抿脣,瞧著容綰,隨後眼神定了定,“我知道以前的我太過分了,不過求你打人有大量,不要跟我計較,我現在落在了你手上,我也認命了,但是我仍舊是想活著,我不想死,容綰,我可以告訴你關於我的一切,但是求你放過我好嗎?”

“你的一切?”容綰卻笑道,“我早就知道了,你不是這裡的人對嗎?”

傾城震驚,但也只是一會兒,眼裡便出現了慌,不過很快又鎮定了下來,且不管容綰是如何知道是穿越而來的,但是之前已經招供了,雖然沒有說容綰知道的這些,但關於楊孜墨的所知道的都已經招了,

所以,想了想,便說道,“我還有許多你們不知道的事沒有說呢,比如關於這個年代,比如關於西魏的!”

容綰眼神亮了亮,確實很想知道這些,孤濯不知道傾城是穿越而來,沒有告訴過他,只是說了他們有預知未來的能力,照傾城此刻說的話,想來孤濯沒有問這些,估著是問的別的。

傾城見不說話,只當是被自己說了心,眼中的惶恐減了一些,“如果我告訴你這些,你能放了我嗎?”

傾城腦子裡預想的容綰一副很想知道的模樣,沒有出現。

反倒是,容綰先是想了一會兒,卻不知道是想的什麼,竟然冷冷一笑,“做夢!”

容綰只是在想如何供才能讓說實話,卻從未想過要放過啊,“你如果不說,就去死吧,不過如何死要由我來決定!”

“你難道不想知道孤濯的結果?”傾城慌了。忙將這話再次說出來引//容綰。

容綰勾起一邊的角笑了笑,“你如果不說,那我就不想了,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事都可以改變,我不相信你區區一句話就能斷定他的生死!”

容綰已經懶得跟廢話了,“我最後問你一次,你說還是不說?”

傾城還想要變著法子跟容綰談判。卻想起了方纔被紮了痛覺。那種覺生不如死,到此刻想起來背脊都疼,

“我說!”說也是說。不說也是說,何況已經將楊孜墨出賣了,這會兒不在乎多說一點兒了。

容綰的表沒有變換,好像是早知道會招供一樣。黛眉卻是挑了挑,然後將手上的銀針放下了。

這會兒。婉清早就將東西拿了過來,吩咐道,“你們將東西放下,然後出去等著吧。有事我會你們!”

婉清沒有遲疑的說是,便帶著其他的人出去了,此時此刻。瞧見傾城這樣悽慘的躺在地上,亦親眼目睹了方纔容綰的手段。們一點兒也不擔心容綰的安全。

們都出去了,容綰看向傾城,笑道,“說吧!”

傾城在看到容綰將銀針放下的時候,鬆了口氣,卻瞧見其他人出去了又張了起來,不知道爲什麼,覺得跟容綰單獨在一起,比其他人都在這裡,讓更覺得害怕,縱然那些人也不可能幫或者放了

“我說了以後你能放了我嗎?”傾城有些抖的問了一句。

容綰聞言,角勾起笑了笑,沒有說話。

不說話讓傾城更害怕,可這會兒這樣笑著看著,讓只覺得骨悚然,不過,再沒有得到容綰確切的答案,不能將自己的底牌亮出來。

容綰見一臉堅定,冷聲道,“不要拖延時間了,你如果不說,我現在就讓你死,慢慢死!”

傾城心裡咯噔一下,忙說道,“我來自未來,要問我是如何來的,我也不知道,就是睡了一覺,一醒來忽然就如此了,我在未來二十一世紀也做傾城,跟這個傾城有些相似,但不一樣,這個傾城本來是被賣到戲班子的一個奴婢,後來逃出來了以後,又被抓了回去,毒打了一頓,快要死,或者是已經死了的時候,我來了,後來我活過來,乞討了一段時間,就找上了楊孜墨,我對這一段時間的歷史,知道一些。”

容綰聽著就擰起了眉頭,這種匪夷所思的事如何相信?可知道傾城沒有騙人,自己是重生的,所以穿越這種事就有些相信,並且和習雲說的話沒有出,事實就是如此!

“不知道習雲跟你說過沒有,他也是穿越來的,我雖然不知道這冥冥之中有什麼意思,爲什麼會讓我們穿越過來,可我知道,這段時間除了之前的玉璧之戰,馬上就會有一段侯景之,之後三國之間的戰爭纔會真正平息,不過西魏和東魏卻有大的,東魏會出現許多部落家族,貴族的,東魏丞相高澄會死,高洋會登基爲帝,改國號北齊,西魏的宇文家族會全面正式掌控西魏的朝堂,不過宇文家族部會出現巨大的矛盾,宇文護會挾持宇文泰的兒子登基,然後控制西魏,直到宇文邕扮豬吃虎將宇文護推翻,並且全面進攻東魏,統一北周。”

傾城說了一大堆,容綰並不知道說的是不是真的,可是覺得此刻傾城不應該會說假話。

傾城說到這裡不去說了,“容綰,這個時代的歷史我已經告訴你了,你能放了我嗎?”

容綰沉了一刻,盯著傾城說道,“沒有了嗎?”

傾城搖頭,“沒有了,我知道的就這些,我的歷史知識也不太好,能知道的都已經告訴你了!”

容綰卻問道,“那你之前說孤濯會死,是怎麼一回事?”

傾城卻苦笑了一下,“那不過是我想要你妥協的手段啊,不過我也不完全是胡說的,我是通過這段歷史猜測出來的,你看東魏會有大的盪,部落之間都會有鬥爭,你怎麼能保證孤濯不會死呢?”

容綰聞言,心裡鬆了口氣,但表面上竟然笑了起來。“可上一次,我可沒有告訴過你孤濯是步六孤氏的,第一次楊孜墨派你來的時候,孤濯的份還沒有表明呢!”

“雖然沒有表明,可這些都是楊孜墨早就懷疑過的啊。”傾城面一頓,有些心虛的閃了閃眼神,說道。

“那你說說你是如何引//習雲的。”容綰也不管是不是說謊。繼續問道。

傾城面白了白。繼續說道,“習雲是醫生……”將習雲告訴過容綰醫生是如何治病的說一遍,又說道。“我當時察覺到名兒的份可能非同一般,就用這個威脅他了!”

這個習雲已經跟容綰說過,所以容綰知道傾城這會兒沒有說謊,於是神也稍稍有所緩和。問這個就是想要確認傾城有沒有說謊。

傾城瞧見容綰這樣,眼中一抹狡詐閃了過去。“我該告訴你的都告訴你了,你能放了我嗎?”

“你是如何察覺到名兒的份非同一般的?”容綰卻問道,“你一個從戲班子逃出來的舞姬,還能看出來名兒的份非同一般?我倒是好奇你說的這個。亦好奇名兒的份如何非同一般了。”

傾城卻不說話了,縱然這會兒眼裡仍舊驚恐不已,卻是死咬著脣不說話了。

“不說?”容綰問道。“那我可要用刑了!”

傾城沒辦法說,“那你殺了我吧。你殺了我也不會說的。”說了也是死路一條,所以還不如不說,更何況必須要留一些底牌啊,這會兒已經將自己所有的事都告訴了他們,如果不再保留一些,那必定是馬上會死。

容綰眼神一冷,將方纔的銀針再次扎進了傾城的痛

傾城痛的慘了起來。

容綰聽的心都揪了起來,雖然剛纔上說的瀟灑狠毒,可是真做起來,還真下不了手,一向都是救人,如今這樣害人,自己都有些害怕,不過忍著自己心裡的同心,繼續紮了幾針。

不要以爲這些銀針紮下去就只是會痛而已,這些銀針扎到人的痛之中,會持續疼痛,並且疼痛還會蔓延,並且那疼痛扎的越深,次數越多,就越疼,本不是常人能忍的,更何況傾城還是個滴滴的子!

然而,傾城就像是鐵了心一樣的不說,竟然到最後被扎的疼的暈過去了,還不招供。

容綰瞧著傾城,吐了一口氣,也辦法再下手,看樣子這種折磨人的事,不適合來做!

容綰站起來,走了出去。

挽香以及其餘人便屈膝施禮,“夫人!”

容綰這會兒有些疲憊,跟傾城說話,問話供,覺得心很累,不但要嚇唬,還要腦筋來招供,偏偏傾城又不是個省油的燈,都不知道孤濯是如何用了一天一夜的時間迫傾城招供的!

“你們招供的時候,都招了些什麼?”容綰問道。

看守傾城的守衛說道,“回夫人,傾城就招了知道的預知未來的事,然後招出了如何找上楊孜墨,還有如何陷害慕容姑娘以及習雲醫的。”

那和傾城告訴容綰的差不多了,不過就是說法不同,一個是直接告訴容綰,是穿越而來,而告訴這些供的人,則是說預知未來的事

容綰點點頭,吩咐道,“我想知道的事都知道了,也折磨夠了,接下來就給你們了。”

那些隨從立即道是,然後進了地牢之中。

容綰則帶著婉清,挽香離開。

容綰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子,婉清立即去打了水來給淨手。

容綰洗了手,用手帕乾了手,便問道,“孤將軍呢?”

主在書房。”挽香說道。

孤濯也在這邊問,“夫人還沒出來麼?”

小廝回道,“夫人出來了,此刻已經回屋子淨手了。”

孤濯將手中的書頁放下,打算過去找容綰。

容綰卻已經進來了。

“是的,這就是我之前說的,他以後都不會再你的原因。”孤濯說道。

容綰點點頭,“還是阿濯你想的周到,如此,高澄想要藉助我的力量。就不會輕易的我,可是高丞相之前爲什麼不直接這樣做呢?非要等到你這樣做?難道他想不到嗎?”

“他當然想的到,可是你和我都不一定會答應他啊,而他也想要試探我的實力,以及想要掌控我,所以才鋌而走險,想要抓了你來威脅我。可是事與願違。我最後將計就計,將計劃轉變了一下,我們就主了。而他就從主了被。”孤濯說道。

這樣的勾心鬥角,除了鬥智鬥勇以外,還要鬥毅力和耐力,當然了謀略以及背後的城府也非常重要。如果換了任何一個人,都有可能堅持不到最後。就已經就範了,所以孤濯還是有常人所不能及的優勢,那就是能忍,

“如果換做是。我一定想不出來這樣反擊的辦法,一定會被高澄拿住了。”容綰說道。

“你想不出來沒關係,不是還有我麼?”孤濯笑道。“我們兩個,只要有一個人能事事都想的周到。就可以了,另一個人就只管舒服的過日子就是了。”

容綰撅起了小兒來,說道,“那你的意思就是,我什麼事也不用幹了是嗎?”

“對啊。”孤濯笑道。

容綰想要反駁什麼,卻發覺無言以對,誰這方面不如他呢,“那我還是研究我的醫去吧。”

容綰本來今天就可以離開霽月山莊的。

因爲孤濯和玉珩商議事耽擱了,只好明日再啓程回鄴城了。

容綰大半夜的竟然因爲白天孤濯跟說的話睡不著了。

孤濯見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就問道,“怎麼還不睡?”

“沒事,過會兒就睡了。”容綰說道,“大概是因爲明天要回回春堂吧!”其實除此之外,還有別的事在思索,只不過這會兒並不想說出來而已。

孤濯便不再多說,前幾天因爲強行要說出心裡的事,還吵架了,這一次他就不想再什麼了,倒不是他學聰明瞭,而是他不喜歡吵架,那種覺實在是太難了。

容綰不睡覺,孤濯就陪著,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搭在上點著,希能分散的注意力,然後快點睡覺。

就在過了很久,大概已經到了後半夜了,孤濯都有些忍不住要再次問問的時候。

容綰的呼吸終於是平靜了下來,到最後是想的很累了,才睡著了,否則還要繼續思索下去。

不過,即便睡著了,容綰也是很早就起來了,並且總是睡一會兒就迷迷糊糊的醒一會兒,這是因爲大腦用腦過度,導致了,就算是睡著了也不會睡的好的原因。

容綰的神並不好,但是起來了以後也就不打算繼續睡覺,而是打算啓程回鄴城了。

容綰起來洗漱。

孤濯作比較快,已經洗漱完以後去準備早膳了。

前段日子比較忙,都沒有閒工夫做早飯,今天倒是有些空。

等容綰來到大堂的時候,孤濯已經將早膳做好了,就好像掐準了起來的時間一樣。

容綰見他還挽著袖子,哪裡不知道今天是他親自下廚啊,心忽的就好了起來。

容綰笑道,“阿濯你真好。”

孤濯笑了笑說道,“快趁熱吃吧。”

容綰就拿起筷子來開始吃早膳,等吃了幾口,有了神以後,放下碗筷說道,“阿濯,我昨天晚上想了一晚上,做了幾個決定,你看看我的決定對不對。”

“你說。”孤濯聞言就認真了起來,但神卻比之前要放鬆了不,容綰願意說給他聽,他真的很高興有沒有。

容綰就說道,“我覺得,我不用給義父寫關於東魏的信函。”

“爲什麼?”孤濯問道。

“因爲沒有必要,我只要出去,和西魏如以前一樣,每個月寫一次信簡單的彙報一下況,然後再郵一些東西回去什麼的,把我和西魏的關係默默的變得更切,這樣別人就會以爲我和西魏很好,然後,我回去鄴城以後,就可以適當的和高氏一族走的近一些,這樣,高氏一族自然而然的不會我了。我用行表明會幫他,但實際上我想留一手。”容綰說道。

孤濯沉了一刻說道,“這樣恐怕不好。”

“爲什麼不好?”容綰問道。

“我之所以讓你寫信給宇文泰,並不是要你和宇文泰說太多,而是不得不這麼做,我不想讓你太靠近高氏一族,畢竟那個家族很危險。連我都把握不好。”孤濯說道。

“可是。我不相信宇文泰,我從來沒有把宇文泰真正的當過義父,但我也不是說他不好。雖然目前看來,宇文泰對我還不錯,可他這個人心狠手辣,誰知道到最後會不會坑我一把。我不想將這邊的況如實告訴他。”容綰說道。

“你說的也有道理,可是你要知道。宇文泰必定在這邊也安排了人,你想要瞞的事,未必就能夠瞞得住他。”孤濯說道。

“那可不一定,宇文泰想要知道的事。他也不一定會知道。”容綰說道,“我只要挑能告訴他的,他派來的細作也會告訴他的事就好了。我知道的不想說的不說,我不知道的那就不關我的事了。而且我在這邊,也不是做細作的,能知道什麼?頂多就是治治病啥的!”

孤濯聞言一愣,隨後挑了挑眉,笑道,“說的有道理,倒是我多慮了。”

容綰聞言,就一笑,說道,“怎麼樣?我說的對吧?你也覺得我說的對吧?”

孤濯見的俏臉兒揚過來,就手過去輕輕掐了掐,“說的好,你就按照你自己的意思去做吧。”

容綰頓時呼了一口長氣,“下午可以睡個午覺了。”可是從來不睡午覺的,只不過昨天晚上,因爲了太多腦子,而太辛苦了。

不過,說實話,孤濯不喜歡這樣,容綰這樣,他總覺得離他有距離一樣,好像在刻意的遠離他,不願意和他在一起,不願意依靠他一樣,如果可以,他真的很希,容綰什麼事都來找他,什麼事都來依靠他,這樣,就永遠也離不開他了。

然而,孤濯知道,這也只是想想,他不可能限制容綰的自由,即便真的要走。

吃完早膳,容綰就下山了。

下山的路很好走,就是有點危險。

容綰一路都牽著孤濯,實際上是被他牽著,往山下面走去。

走了一小半下山的惡,容綰就忽的頓住了腳步,“阿濯,能揹我嗎?”

孤濯聞言,應了一聲,就彎下子去。

容綰就笑瞇瞇的爬上了他的背。

被孤濯揹著走,輕鬆了許多,容綰笑道,“回家就不能背了,我這會兒要你多背揹我。”

“誰說回家不能背了。”孤濯說道,“只要你喜歡,在哪裡我都會揹著你。”

容綰撇撇,“如果回了建州呢?你也會揹我嗎?”到時候孤父孤母怕是會不高興吧。

“傻丫頭!”孤濯說道,“只要我不說不,就可以,孤家我說了算。”

容綰聞言,沉默。

孤濯卻又補充了一句,“不過現在你說了算了。”

容綰噗嗤一下笑了起來,“胡說八道,每次你遇到特殊的況,就讓人看著我,不讓我到,還我說了算了,到那時候,連個下人我都指揮不。”

“你也知道是特殊況了。”孤濯就說道,“我是擔心你的安危啊,如果你遇到了什麼,我怕是會瘋掉。”

孤濯的聲音,流過他的背心,穿過他的背後,進的耳朵和膛,容綰覺得渾都是暖烘烘的。

“是我太任了。”容綰說著,就將腦袋擱在了他的肩膀上,“我以前不這樣的,都是……都是你太好了,我總是會怕,我們有一天會分開。”

孤濯的腳步頓了頓,隨後又重新走了起來,說道,“只要你不說不要我,只要你還想和我在一起,就沒有人能將你從我邊帶走。”

“真的嗎?”容綰問道。

“真的!”孤濯說道。

容綰聞言,想了一會兒,就出了笑容來,說道,“那我覺得那我們大概一輩子也不會分開吧?”

那也就是說,不會說不要他,也會一直想要和他在一起咯?

“那就是了。”孤濯笑了。

容綰也笑了,因爲覺得,實在想不出來有什麼能讓離開的,就算當初新婚之夜被孤母那樣對待,也沒有想過要離開,就算當初他們都可能喪命,兩個人都在死亡的邊緣,也沒有想過和他分開啊,

所以,容綰覺得,那大概這一輩子,他們都不會分開了吧,

然而,卻不知道,在不久的將來,頭也不回的走了,生怕一不小心,就會在東魏喪命,就算是孤濯也無法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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