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謀》537

高澄的臉一變,然而孤濯還沒有等他發作,就說道,“但是我可以用別的辦法幫助你。”

“什麼辦法?”高澄問道。

“這個就請恕我無可奉告了。”孤濯說道,“高丞相將回春堂的人放了,在將我編閣之中,還有那些皇商的生意也最好打開大門讓我孤家參與其中,過幾天就能看到轉機了。”

高澄聞言,盯著孤濯一陣看,卻沒有辦法看出什麼來,最後還是敗下陣來,說道,“行,那在下就恭候孤大將的佳音了。”他雖然上這樣說,可是心裡邊兒卻已經盤算著如何防著孤濯,如果孤濯敢反悔,他要如何還擊。

孤濯從皇宮裡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了,他先回了孤家,再喬裝打扮了一番,然後從道里出去,直奔鄴城外一公里以外的那片大湖。

這片湖,並不是以孤濯的名義以及容綰的名義買的,而是一個空頭的戶頭,那個戶頭他打算是給未來的他和容綰的孩子的,

不過也正是因爲這樣,高澄纔沒有找到容綰,他默默的將鄴城不知道翻了多遍了,連容綰的一頭髮都沒有找到。

孤濯去到那片大湖,乘坐在船上的時候,老遠的就看見山巒下方那塊平地上,容綰在那裡大發脾氣,好像是在罵人,

這還是他第一次看見容綰髮這樣大的脾氣。

然而,容綰好像是看到了他乘船過去了,竟然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一直站在岸邊上等著他過去。

孤濯等不及船隻靠岸,等到還有一兩丈遠的時候。竟是飛湖泊之中,用輕功踏著湖面上的小石塊跑了過去。

容綰也向他跑來。

孤濯便自然的出手去,將他環在了自己的懷中,他用自己的手臂膛給建造了一個銅牆鐵壁的港灣,讓無法到一一毫的傷害,

“怎麼了?”他見一臉的驚慌,就問道。

“你有沒有怎麼樣啊?”容綰抓著他的手臂問道。

孤濯搖頭。“沒事。”

容綰鬆了口氣。“我見你這麼久不回來,很擔心你,想要出去看一看。可是他們都不帶我出去,我又不會劃船!被困在這個山上,都快急死了。”

孤濯見這樣擔心自己,就笑了起來。“我沒事,有什麼好著急的。我肯定會回來的啊。”

話音未落,容綰就張開雙臂,抱住了他的腰,說道。“下次不能這樣了……不對啊,不能有下次了,要不然我要跟你絕!”

孤濯就忍不住笑出聲音來。說道,“你都已經嫁給我了。你這一輩子都是我的,休想離開我,你要怎麼跟我絕?”

容綰就認真的說道,“我沒和你開玩笑,你以後要是再敢這樣瞞著我出去犯險,我就和你絕,難道你就一輩子每時每刻都能盯著我嗎?我絕對會找機會走掉的,到時候你可不要怪我太無!”

容綰的咬字很重,孤濯笑不出來了,“綰綰,我錯了,我以後不這樣了,不過我也是怕你會遇到危險,這幾天高澄可一直在找你。”

“果然是出了事!”容綰說道,“所以你才藉著我上次說喜歡那片景,就給我找了這麼個地方,想辦法困住我,其實是不想讓高澄找到我對不對?”

“是的。”孤濯想著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事都已經解決了,就沒有必要再瞞著容綰了,於是就實話實說了出來。

“高澄是想要抓了我再來威脅你是不是?”容綰問道,知道了一點點事的線索,就能猜想到事的全部了,高澄抓沒有意義,唯一能起到的作用,就是用來脅迫孤濯。

“恩。”孤濯說道,“不過現在沒事了。”

容綰聞言就想到回春堂了,回春堂之前一定是出了事,“回春堂沒事了嗎?”

“應該最遲明天晚上之前就能將許良他們放出來。”孤濯說道。

容綰一聽,就知道是高澄將回春堂的人給抓了,“還真的是回春堂出了事,你瞞著我瞞的好苦啊!”

不過,孤濯這也是害怕容綰太擔心。

所以在孤濯一陣解釋後,容綰選擇了原諒他,這件事不能怪孤濯,要怪就怪高澄太卑鄙險了,竟然拿回春堂的人來要挾,脅迫孤濯,真的是太過分了。

孤濯一面和容綰說這些事,一面往山上走去,到了山底下,他彎下子去,說道,“上來。”

容綰這次也沒有矯了,直接趴在了他的背上,任由他揹著自己往山上面走去。

不知道爲什麼,已經不是孤濯第一次揹了,每次都覺得很喜歡,很溫暖很溫馨,如果可以,好想一輩子都不要從他背上下來,

“阿濯!”

孤濯說話說得好好的,忽然喊了自己一聲,就停下步子停下話語,問道,“恩?怎麼了?”

“呵呵。”容綰愉悅的笑了笑,好像是覺得好玩,再次道,“阿濯!”

孤濯愣住了,隨後也笑了起來,“怎麼像個孩子一樣!”

容綰卻不理會他,繼續道,“阿濯阿濯阿濯……”

孤濯也懶得去再說什麼,而且容綰一聲聲的著,他的心也跟著了一樣。

孤濯起初聽不斷的著自己,還淡定的,可後來就好像是打了一樣,揹著容綰像一陣風一樣的狂奔上了山。

霽月山莊已經完全裝飾好了,裡面都是容綰喜歡的東西,一草一木都是孤濯按照容綰的喜好來的。

孤濯揹著容綰直接衝進了霽月山莊的後庭的院子中,進了兩人的睡房。

容綰一看不妙,就想要從他上下來,“你這是要做什麼啊?快放我下來!

“我心裡有火啊。”孤濯就笑著將放到了牀上去,“綰綰。這可是你挑起來的,你要負責滅火。”

容綰無語了,只不過是一時興起,這會兒孤濯心裡有火,可心裡的溫暖就被一盆水給澆滅了。

不過……不過也不是不可以。

容綰紅著臉坐在牀上不說話。

孤濯就笑瞇瞇的去關門了,如果容綰不願意,他是絕對不會勉強的。

孤濯回來的時候。容綰已經掀開了被子。被子散在牀上,則是鑽進了被子裡躲了起來。

孤濯心裡的火熱的,一面走過去。就一面將裳給掉了,隨後一把掀開了被子,也鑽了進去。

容綰就忍不住了起來,但聲中又夾雜著笑聲。

屋子裡頃刻間就被這愉悅的歡笑聲給充斥著。直到後面被重溫淺的呼吸聲代替……

孤濯抱著容綰捨不得鬆手,可見小臉兒通紅。一點兒力氣也沒有了,還是打算放過,抱著去了浴室,洗刷乾淨。回來的時候,牀鋪已經被換了乾淨的。

孤濯給整理好了頭髮,才躺下睡覺。

……………………

翌日一早。容綰在孤濯懷裡醒來的時候,就問道。“我今天是不是可以離開這裡去鄴城了?”

“可以是可以,不過你一定要這麼著急嗎?”孤濯問道。

“也不是著急,只不過雖然你說了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可是我不親眼回去看看回春堂是個什麼況,我不安心啊。”容綰問道。

“是這樣的,我就覺得雖然高澄已經答應了我不再找回春堂的麻煩,可是我不怎麼相信高澄。”孤濯說道。

“那怎麼辦?難道我要一直待在霽月山莊嗎?”容綰問道。

“也不用,我想要部署部署,之後等到高澄無法你,你再回去。”孤濯說道。

“什麼辦法啊?要多久?”容綰問道。

容綰這會兒沒有穿裳,溜溜的趴在他的上,一臉著急的模樣,孤濯看的只覺得喜歡,心裡又有些難耐了,不過他還是忍住了。

卻沒有忍住湊過去,親了一口,“彆著急,過幾天就可以了。”實際上,事他早就安排的差不多了,就等高澄一步一步的跳進他設計的陷阱之中,所以纔會安排的這麼快。

容綰見他的薄脣,再次湊了過來,就閉了閉眼睛,任由他親吻,等他親吻夠了,薄脣離開了的臉頰,才睜開眼睛了,如今已經習慣了他偶爾的的親吻,所以倒是不會像以前那樣害

只不過,容綰這樣乖巧溫順的模樣,孤濯瞧了,難免又是心,他問道,“綰綰。”

容綰聞言,見他眼中的//,明瞭後邊又是一陣臉紅,但卻沒有做聲,也沒有躲開去,好像是無聲的默認了。

於是,便又是一陣翻雲覆雨。

等結束的時候,容綰只覺得自己的骨頭都化作了棉花一樣,本就綿的一點力氣也沒有,後來被孤濯抱著去洗刷乾淨的時候,也都是迷迷糊糊中進行與結束的。

容綰在牀上昏睡了一天,纔好點兒了,孤濯卻一直在房間裡批閱信件以及佈置任務到迷信中,由玉珩發出去,好像一點兒也不累一樣。

容綰睜開眼睛的時候,孤濯正在桌案旁寫著什麼。

容綰忍不住吐了口氣,孤濯就瞧了過來,“醒了麼?”

“你都不累的嗎?”容綰忍不住問道。

容綰這會兒沒有穿裳,溜溜的趴在他的上,一臉著急的模樣,孤濯看的只覺得喜歡,心裡又有些難耐了,不過他還是忍住了。

卻沒有忍住湊過去,親了一口,“彆著急,過幾天就可以了。”實際上,事他早就安排的差不多了,就等高澄一步一步的跳進他設計的陷阱之中,所以纔會安排的這麼快。

容綰見他的薄脣,再次湊了過來,就閉了閉眼睛,任由他親吻,等他親吻夠了,薄脣離開了的臉頰,才睜開眼睛了,如今已經習慣了他偶爾的的親吻,所以倒是不會像以前那樣害

只不過。容綰這樣乖巧溫順的模樣,孤濯瞧了,難免又是心,他問道,“綰綰。”

容綰聞言,見他眼中的//,明瞭後邊又是一陣臉紅。但卻沒有做聲。也沒有躲開去,好像是無聲的默認了。

於是,便又是一陣翻雲覆雨。

等結束的時候。容綰只覺得自己的骨頭都化作了棉花一樣,本就綿的一點力氣也沒有,後來被孤濯抱著去洗刷乾淨的時候,也都是迷迷糊糊中進行與結束的。

容綰在牀上昏睡了一天。纔好點兒了,孤濯卻一直在房間裡批閱信件以及佈置任務到迷信中。由玉珩發出去,好像一點兒也不累一樣。

容綰睜開眼睛的時候,孤濯正在桌案旁寫著什麼。

容綰忍不住吐了口氣,孤濯就瞧了過來。“醒了麼?”

“你都不累的嗎?”容綰忍不住問道。

孤濯就忍不住走了過來,額前的碎劉海,說道。“不累,你要累的話。就繼續睡會兒,反正也沒有什麼事可以做。”

“誰說沒有事做的,我要起來種花了。”容綰說著,就一個起坐了起來。

孤濯見這樣大的反差,忍不住直笑,“那你快點起來,我已經讓他們備好了晚膳了。”

“晚膳!”容綰雙眸立刻亮了起來,但這可不是因爲了的原因,縱然這會兒已經的兩眼發直了,可是聽到晚膳兩個字,特別是那個晚字,還是覺得特別的刺耳,

忍不住看向了孤濯,“已經要到晚上了嗎?”

孤濯沒有理會過來忽然這樣問,問道,“是的,晚上了,怎麼了?”

晚上了!

晚上了!

晚上了!

昨天傍晚時分連飯也沒吃,就一直被他拉著折騰到夜,後來怎麼睡著的也不知道,早上起來的時候又開始折騰,只不過是睡了兩覺而已,這一天就這樣過去了,一半在睡覺,一半在做那種事

真的是夠了!

容綰瞧著孤濯的眼神有些憤憤的,沒好氣的說道,“竟然已經晚上了!你……你太過分了!我以後都不要理你了!”

罵他可以,打他也可以!

就是不能不理他啊!

他會瘋掉的,

孤濯聞言就著急了,“綰綰你爲什麼不理我,你不要不理我啊!”

“你說爲什麼,我……我只不過是睡了一覺,和你……和你……之後就從昨天傍晚,到今天傍晚了,我明明不是這樣的……都怪你!”容綰越說臉越紅,最後都快哭出來了,覺得,自己這會兒都快沒臉見人了,因爲這個霽月山莊又不是隻有和孤濯兩個人,他們在做什麼,那些護衛,下屬肯定都是知道的,他們會怎麼想呢?這個夫人一點都不檢點。

雖然,容綰說的支支吾吾含糊不清,但孤濯終於理解了容綰爲什麼會這樣了,他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有什麼呢?”孤濯說道,“我和你之間不是天經地義的麼?你是我的妻子嘛!”

“可是這……這也太誇張了啊。”容綰說道,“要是婉清們知道了我……肯定會……”

容綰自己都說不下去了。

孤濯本來聽說的有些想笑,因爲這真的不是什麼大事嘛,

不過,見委屈的,難過的,還是心裡了下來,他抱著輕哄的說道,“他們都在外院呢,我沒讓他們進來,不過,他們就算是到院來了,知道了,又怎麼樣?誰要是敢說一個字,我就砍了他們!”

這……都什麼跟什麼,說個話還要砍人了,明明不是要他去砍人啊,

容綰跟他說不清了,只能鬱悶的不說話了。

之後無論孤濯如何說也不起作用,容綰都不準備出門了。

直到第二天,仍舊如此,

孤濯見不起來,就問道,“今天還要在屋裡吃飯嗎?”

“恩。”容綰說道,“就說我不舒服,我不想出去。”

“好,那我一會兒將午飯端進來。”孤濯知道這幾天都不願意讓人伺候,就說道。

過了一會兒,孤濯將吃食端進來,讓容綰吃飽了。才又拿出去。

這兩天都是孤濯照顧,容綰才消了氣,打算裝病裝幾天以後再出去,這樣人家就不會說什麼了吧。

孤濯雖然覺得沒有必要吧,可是要做什麼,他一向都不喜歡去限制,於是就配合著

等到第三天。容綰從院出來的時候。婉清四個丫頭,都臉煞白的圍了過來,“夫人你沒事吧?”

“小姐。你沒事吧?”

們這樣關心自己,容綰有些心虛自己裝病,就勉強笑了笑說道,“沒什麼事。就是前幾天有點不舒服,也不想見人。”

幾個丫鬟。哪裡會知道容綰不想見人的真正原因,事實上孤濯那天傍晚將容綰揹回來,們以及一些護衛都自覺的退出了院,大家都心知肚明。而且這種事很正常,之後們就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一連兩天都沒有見到容綰。

後來聽說容綰不舒服。們都嚇壞了,偏偏孤濯還不讓們進去。還非要自己照顧容綰,們就只能忍著擔憂在外面守著了,等容綰一出來就圍了過來。

於是,容綰到底是怎麼不舒服的事,就不了了之,幾個丫鬟也不好強行的去問什麼,於是就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了。

容綰再在霽月山莊待了幾天,將這山巒上的幾塊地,都跟著花匠以及僕從開墾以及種植完畢,接下來就要等著他們開花了。

不過,下午的時候,孤濯和從外面回來的玉珩在書房裡商議了半天,等玉珩離開霽月山莊的時候,孤濯說,“你明天可以回鄴城了,許良他們已經回去了回春堂好幾天了,高澄也應該不會再來找我們的麻煩了。”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容綰忍不住問道。

“我明裡用你的名義給西魏發去了信函,尋求他們的幫助,來鞏固你在東魏的勢力,有不與元府好的,都倒戈在這次高澄攻擊回春堂的事上,上奏要求重新審查,高澄藉助這一次的機會放過了回春堂,之後東魏朝堂的形勢就有些改變了,

眼下,需要你給宇文丞相寫一封信,並且出去拜訪元府,以及進宮拜訪高丞相,到時候讓外界以爲你和高丞相好,東魏的形勢就會再變一變,趁此機會可以將那些想要造反的東魏員給抓捕起來,或者是鎮下來,

之後高丞相出兵討伐侯景的時候,我也會出兵助他一臂之力,最後將侯景之平定下來之後,就可以一心一意的整治東魏的員了,至於如何整治,那就是後話了。“孤濯說道。

“所以,現在高丞相以爲我給義父寫一封信,就能穩定局勢了嗎?”容綰問道。

“是的,這就是我之前說的,他以後都不會再你的原因。”孤濯說道。

容綰點點頭,“還是阿濯你想的周到,如此,高澄想要藉助我的力量,就不會輕易的我,可是高丞相之前爲什麼不直接這樣做呢?非要等到你這樣做?難道他想不到嗎?”

“他當然想的到,可是你和我都不一定會答應他啊,而他也想要試探我的實力,以及想要掌控我,所以才鋌而走險,想要抓了你來威脅我,可是事與願違,我最後將計就計,將計劃轉變了一下,我們就主了,而他就從主了被。”孤濯說道。

這樣的勾心鬥角,除了鬥智鬥勇以外,還要鬥毅力和耐力,當然了謀略以及背後的城府也非常重要,如果換了任何一個人,都有可能堅持不到最後,就已經就範了,所以孤濯還是有常人所不能及的優勢,那就是能忍,

“如果換做是,我一定想不出來這樣反擊的辦法,一定會被高澄拿住了。”容綰說道。

“你想不出來沒關係,不是還有我麼?”孤濯笑道,“我們兩個,只要有一個人能事事都想的周到,就可以了,另一個人就只管舒服的過日子就是了。”

容綰撅起了小兒來,說道,“那你的意思就是,我什麼事也不用幹了是嗎?”

“對啊。”孤濯笑道。

容綰想要反駁什麼,卻發覺無言以對,誰這方面不如他呢,“那我還是研究我的醫去吧。”

容綰本來今天就可以離開霽月山莊的。

“是的,這就是我之前說的。他以後都不會再你的原因。”孤濯說道。

容綰點點頭,“還是阿濯你想的周到,如此,高澄想要藉助我的力量,就不會輕易的我,可是高丞相之前爲什麼不直接這樣做呢?非要等到你這樣做?難道他想不到嗎?”

“他當然想的到,可是你和我都不一定會答應他啊。而他也想要試探我的實力。以及想要掌控我,所以才鋌而走險,想要抓了你來威脅我。可是事與願違,我最後將計就計,將計劃轉變了一下,我們就主了。而他就從主了被。”孤濯說道。

這樣的勾心鬥角,除了鬥智鬥勇以外。還要鬥毅力和耐力,當然了謀略以及背後的城府也非常重要,如果換了任何一個人,都有可能堅持不到最後。就已經就範了,所以孤濯還是有常人所不能及的優勢,那就是能忍。

“如果換做是,我一定想不出來這樣反擊的辦法。一定會被高澄拿住了。”容綰說道。

“你想不出來沒關係,不是還有我麼?”孤濯笑道,“我們兩個,只要有一個人能事事都想的周到,就可以了,另一個人就只管舒服的過日子就是了。”

容綰撅起了小兒來,說道,“那你的意思就是,我什麼事也不用幹了是嗎?”

“對啊。”孤濯笑道。

容綰想要反駁什麼,卻發覺無言以對,誰這方面不如他呢,“那我還是研究我的醫去吧。”

容綰本來今天就可以離開霽月山莊的。

因爲孤濯和玉珩商議事耽擱了,只好明日再啓程回鄴城了。

容綰大半夜的竟然因爲白天孤濯跟說的話睡不著了。

孤濯見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就問道,“怎麼還不睡?”

“沒事,過會兒就睡了。”容綰說道,“大概是因爲明天要回回春堂吧!”其實除此之外,還有別的事在思索,只不過這會兒並不想說出來而已。

孤濯便不再多說,前幾天因爲強行要說出心裡的事,還吵架了,這一次他就不想再什麼了,倒不是他學聰明瞭,而是他不喜歡吵架,那種覺實在是太難了。

容綰不睡覺,孤濯就陪著,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搭在上點著,希能分散的注意力,然後快點睡覺。

就在過了很久,大概已經到了後半夜了,孤濯都有些忍不住要再次問問的時候。

容綰的呼吸終於是平靜了下來,到最後是想的很累了,才睡著了,否則還要繼續思索下去。

不過,即便睡著了,容綰也是很早就起來了,並且總是睡一會兒就迷迷糊糊的醒一會兒,這是因爲大腦用腦過度,導致了,就算是睡著了也不會睡的好的原因。

容綰的神並不好,但是起來了以後也就不打算繼續睡覺,而是打算啓程回鄴城了。

容綰起來洗漱。

孤濯作比較快,已經洗漱完以後去準備早膳了。

前段日子比較忙,都沒有閒工夫做早飯,今天倒是有些空。

等容綰來到大堂的時候,孤濯已經將早膳做好了,就好像掐準了起來的時間一樣。

容綰見他還挽著袖子,哪裡不知道今天是他親自下廚啊,心忽的就好了起來。

容綰笑道,“阿濯你真好。”

孤濯笑了笑說道,“快趁熱吃吧。”

容綰就拿起筷子來開始吃早膳,等吃了幾口,有了神以後,放下碗筷說道,“阿濯,我昨天晚上想了一晚上,做了幾個決定,你看看我的決定對不對。”

“你說。”孤濯聞言就認真了起來,但神卻比之前要放鬆了不,容綰願意說給他聽,他真的很高興有沒有。

容綰就說道,“我覺得,我不用給義父寫關於東魏的信函。”

“爲什麼?”孤濯問道。

“因爲沒有必要,我只要出去,和西魏如以前一樣,每個月寫一次信簡單的彙報一下況,然後再郵一些東西回去什麼的。把我和西魏的關係默默的變得更切,這樣別人就會以爲我和西魏很好,然後,我回去鄴城以後,就可以適當的和高氏一族走的近一些,這樣,高氏一族自然而然的不會我了。我用行表明會幫他。但實際上我想留一手。”容綰說道。

孤濯沉了一刻說道,“這樣恐怕不好。”

“爲什麼不好?”容綰問道。

“我之所以讓你寫信給宇文泰,並不是要你和宇文泰說太多。而是不得不這麼做,我不想讓你太靠近高氏一族,畢竟那個家族很危險,連我都把握不好。”孤濯說道。

“可是。我不相信宇文泰,我從來沒有把宇文泰真正的當過義父。但我也不是說他不好,雖然目前看來,宇文泰對我還不錯,可他這個人心狠手辣。誰知道到最後會不會坑我一把,我不想將這邊的況如實告訴他。”容綰說道。

“你說的也有道理,可是你要知道。宇文泰必定在這邊也安排了人,你想要瞞的事。未必就能夠瞞得住他。”孤濯說道。

“那可不一定,宇文泰想要知道的事,他也不一定會知道。”容綰說道,“我只要挑能告訴他的,他派來的細作也會告訴他的事就好了,我知道的不想說的不說,我不知道的那就不關我的事了,而且我在這邊,也不是做細作的,能知道什麼?頂多就是治治病啥的!”

孤濯聞言一愣,隨後挑了挑眉,笑道,“說的有道理,倒是我多慮了。”

容綰聞言,就一笑,說道,“怎麼樣?我說的對吧?你也覺得我說的對吧?”

孤濯見的俏臉兒揚過來,就手過去輕輕掐了掐,“說的好,你就按照你自己的意思去做吧。”

容綰頓時呼了一口長氣,“下午可以睡個午覺了。”可是從來不睡午覺的,只不過昨天晚上,因爲了太多腦子,而太辛苦了。

不過,說實話,孤濯不喜歡這樣,容綰這樣,他總覺得離他有距離一樣,好像在刻意的遠離他,不願意和他在一起,不願意依靠他一樣,如果可以,他真的很希,容綰什麼事都來找他,什麼事都來依靠他,這樣,就永遠也離不開他了。

然而,孤濯知道,這也只是想想,他不可能限制容綰的自由,即便真的要走。

吃完早膳,容綰就下山了。

下山的路很好走,就是有點危險。

容綰一路都牽著孤濯,實際上是被他牽著,往山下面走去。

走了一小半下山的惡,容綰就忽的頓住了腳步,“阿濯,能揹我嗎?”

孤濯聞言,應了一聲,就彎下子去。

容綰就笑瞇瞇的爬上了他的背。

被孤濯揹著走,輕鬆了許多,容綰笑道,“回家就不能背了,我這會兒要你多背揹我。”

“誰說回家不能背了。”孤濯說道,“只要你喜歡,在哪裡我都會揹著你。”

容綰撇撇,“如果回了建州呢?你也會揹我嗎?”到時候孤父孤母怕是會不高興吧。

“傻丫頭!”孤濯說道,“只要我不說不,就可以,孤家我說了算。”

容綰聞言,沉默。

孤濯卻又補充了一句,“不過現在你說了算了。”

容綰噗嗤一下笑了起來,“胡說八道,每次你遇到特殊的況,就讓人看著我,不讓我到,還我說了算了,到那時候,連個下人我都指揮不。”

“你也知道是特殊況了。”孤濯就說道,“我是擔心你的安危啊,如果你遇到了什麼,我怕是會瘋掉。”

孤濯的聲音,流過他的背心,穿過他的背後,進的耳朵和膛,容綰覺得渾都是暖烘烘的。

“是我太任了。”容綰說著,就將腦袋擱在了他的肩膀上,“我以前不這樣的,都是……都是你太好了,我總是會怕,我們有一天會分開。”

孤濯的腳步頓了頓,隨後又重新走了起來,說道,“只要你不說不要我,只要你還想和我在一起,就沒有人能將你從我邊帶走。”

“真的嗎?”容綰問道。

“真的!”孤濯說道。

容綰聞言,想了一會兒,就出了笑容來,說道,“那我覺得那我們大概一輩子也不會分開吧?”

那也就是說,不會說不要他,也會一直想要和他在一起咯?

“那就是了。”孤濯笑了。

容綰也笑了,因爲覺得,實在想不出來有什麼能讓離開的,就算當初新婚之夜被孤母那樣對待,也沒有想過要離開,就算當初他們都可能喪命,兩個人都在死亡的邊緣,也沒有想過和他分開啊,

所以,容綰覺得,那大概這一輩子,他們都不會分開了吧,

然而,卻不知道,在不久的將來,頭也不回的走了,生怕一不小心,就會在東魏喪命,就算是孤濯也無法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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