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0四海揚帆》第15章 背風群島3
海盜艦隊航行在西印度群島星羅棋佈的島嶼中間,陳守序在船上渡過了這個時代第一個聖誕節和元旦,得益於富的虜獲,船長在節日時敞開供應朗姆酒和麵包。
海盜繼續搶掠著沿岸行駛的小型貿易船隻,都是一些很簡單的戰鬥。
陳守序指揮妖號攔下了一艘單桅帆船,三艘炮船組的艦隊嚇壞了對面那艘小船。按照慣例妖號推出舷側的大炮。
這就投降了?也不掙扎反抗一下。看著商船上升起的白旗和降下的風帆陳守序腹誹著。
「不管他們,向船頭打一炮。」陳守序命令甲板上的炮手。
打一炮,這流程。商船投降太快了,可陳守序還是打算把程序走完。
也許是炮手技了想練練手,陳守序看見七八個炮手圍攏到前炮的炮車周圍,互相商量了好一陣,不停微調著炮車的高低和方向界,最後瞄準完畢,其中一個傢伙點燃炮門。陳守序看到炮彈著商船的船頭飛進大海,差一點就命中了對方的破浪板。
圍在前炮那裏的炮手有人哀嘆有人大笑,點炮的傢伙下帽子開始收錢。他們在賭博呢。
妖號的炮擊嚇壞了商船上的人,馬上就有船主服飾的人衝到舷牆上,對著陳守序大喊,「我們已經投降了,為什麼還要開炮。」
兩艘船距離很近,不用遠鏡也能分辨出對方焦急的樣子。
陳守序也喊了回去,「我比較喜歡打炮。」炮手們發出一陣怪笑。
「船主悉這周圍的海域嗎?」陳守序問道。
「非常悉。」
「請船主劃小船到本艦。」陳守序的語氣很客氣,容卻不容置疑。
商船的船長無奈,乘上小艇,靠到妖號的側舷。
陳守序讓水手們把船主拉上甲板,又放下妖號的長艇,派出了10名水手駛向戰利船。
瑪麗號也航行到妖號的舷側停船,威廉過來了。
陳守序站在艉樓上,看著腳下的俘虜。
「船主怎麼稱呼?」
「托馬斯.畢爾。」一個典型的英格蘭姓名。
「你是英格蘭人?」斯特林有些震驚,「為什麼掛著西班牙國旗。」
「英格蘭約克郡。」畢爾船長冷笑道,「你們也是英格蘭船掛荷蘭旗,我西班牙人雇傭很奇怪嗎?」海盜日常對話使用的是一種混雜著英語、法語、荷蘭語的奇怪語言,妖號上清一的英語讓畢爾船長瞭然。
現在統治英格蘭的是斯圖亞特王朝的查理一世,自從10年前英格蘭敗給西班牙后,英國就維持了大上的和平,沒有繼續親自下場參與歐洲大陸上正如火如荼的三十年戰爭。這個階段的英格蘭與西班牙的關係並不差,查理一世對天主教並不排斥,他的王后就是來自法國的天主教徒。國王在信仰上的曖昧,現在讓英格蘭國很是不安,到了1639年早已不是洶湧的暗流可以形容,即便在遙遠的西印度群島也能到國的這種對立。英格蘭結束戰爭后,失業的英格蘭船長們很多都接了來自荷蘭、瑞典和德國新教諸侯聯盟的雇傭。格羅弗就是如此。沒想到,在西印度群島居然遇到一位接西班牙雇傭的英格蘭船長。
斯特林轉去找船長,威廉則走到陳守序旁,「我們需要那條玫瑰號,最近搶到的東西有點多,玫瑰號的大小正合適做倉庫。」
「這需要船長來決定。」
格羅弗船長匆匆走到甲板上,現在這些日常搶小船的工作他都放手讓斯特林和陳守序指揮,只有遇到需要戰鬥才能解決問題的時候他才會出面。
格羅弗先向畢爾船長致敬,「你好,尊敬的畢爾船長。我不搶英格蘭船,但你掛著的西班牙國旗讓我的人產生了誤會。」
此時陳守序派出的水手已經登上了玫瑰號,開始翻箱倒櫃尋找需要的資。
格羅弗命令到,「馬上讓他們回來,釋放畢爾船長,把玫瑰號還給他,我們走。」
「格羅弗船長,」威廉質疑道,「我們需要玫瑰號做倉庫。」
「我會再搶一條該死的倉庫,但是現在,必須執行我的命令。」一向維持著紳士風度的格羅弗甚至帶上了罵腔。
威廉看向獨眼,笑了笑。
獨眼也說道,「船長,去玫瑰號上的水手說他們在艙里找到很多西班牙銀幣和朗姆酒……」
格羅弗怒了,可能是和海盜在一起混久了,船上的水手最近都有些放肆,他沒等獨眼說完,「閉,水手。威克斯,把他拖下去,捆在桅桿上打12鞭。」
英格蘭王室艦隊的船長有權不經上報鞭打水手12鞭及以下,格羅弗一怒之下把他當海軍時的習慣帶了過來。
沒人敢再勸,威克斯讓兩個水手下獨眼的上。獨眼的背上,佈滿了縱橫錯的傷疤,全部都是以前在海軍服役時留下的鞭痕。
威克斯有些不忍,「船長……」。
「威克斯,你也要質疑我的命令嗎?」
水手長嘆一聲,示意水手繼續。
獨眼被綁在主桅上,水手長親自行刑。直到12鞭打完,獨眼一直保持著沉默,沒有發出一聲音。陳守序卻看到獨眼背對船長的眼睛裏出的可怕眼神。
威廉沒有想到獨眼會被格羅弗施以鞭刑,那12鞭打在獨眼的上,卻彷彿進了他的心裏。他臉鐵青的對著格羅弗說道,「格羅弗船長,獨眼說的也是實,聖誕節和元旦你敞開酒水供應,現在船上的酒都被喝完了。就算把玫瑰號還給畢爾船長,至我們可以換一些朗姆酒。」
格羅弗注意到甲板上水手們出的深以為然的眼神,對畢爾說,「我用蔗糖換你的朗姆酒,雙倍市價。」
畢爾自然不敢也不會拒絕,這筆易實際上他還賺了。
海盜們釋放了英格蘭船長,拿到朗姆酒,匆匆離開了。
據離開前從畢爾船長得到的信息,蓬塞港駐有一艘30門炮的西班牙巡航艦,格羅弗不想惹上麻煩,讓船隊全速向東行駛,儘快與波多黎各拉開距離。
陳守序和獨眼一直的不錯,他無力阻止船長的命令,只得在行刑完后帶著酒過來看他。
獨眼的周圍聚集了不水手,他在普通水手中間威信極高。
「這老混蛋到現在還擺他在王室艦隊的那一套。」有水手帶著怨恨的語氣說道。
「嘿,他還以為自己是榮的國王下屬的軍呢。」有水手模仿國王的模樣做著誇張的手勢,引來一片嗤笑。
也有水手憤恨地道,「看看人家威廉,一樣通海戰,我看不比我們船長差,可他只比水手多拿一半的戰利品。他憑什麼拿走我們的14倍。頂著西班牙大炮跳幫的人可是我們。」
「他把我們當了炮灰。」
陳守序裝作沒聽到這些議論,咳嗽了幾聲提醒水手們。
水手們看到他過來,也都閉上不再議論。陳守序覺得很尷尬,留下朗姆酒,問候了獨眼幾句,轉離開了。
自從搶完葡萄牙船,了嚴重的人員損失后,陳守序就到船上的氣氛有了一些變化。但本的原因還是看到威廉的水手分到的戰利品比他們多吧。都是一樣的賣命跳幫,所得卻有區別,水手們不滿也算正常。
陳守序剛被提拔軍不久,平時對人也和善,水手們還沒有把他當外人。他從小就深恨告的人,因此也沒有報告船長的打算。回到自己的艙室,倒頭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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