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異聞錄X》003.驚奇
看著洶湧襲來的攻擊,黑人又驚又怒:「他瘋了嗎?居然連我也攻擊?!」
他連忙讓忒彌斯保護他並帶著他來回躲閃,忒彌斯一邊揮舞著長劍、或一邊使用魔法抵擋。
待黑人暫時解除了危機並朝著陶的方向定睛看去,發現對方主要瞄準和攻擊的目標是某個非人的存在——安藤正行的影。於是他頓時心中瞭然:那個年只是對我剛才的見死不救進行小小的報復而已。
而另一邊的影才最是凄慘,它被覺醒時的意識之火從部重創、接著又被強烈的念波震散了大半的軀,再然後傾倒而下的泥石土塊砸倒、掩埋,最終只剩下了戴著面的部分、約為小型犬大小的逃了出來。
『可惡……竟然將我到這般境地……』安藤正行的影恨聲說道,『我已經沒有力量再顯化出龐大的軀了,不過變小了也好,這樣速度將一下子變快許多!』
說著,它就以靈活的形快速繞行到了陶的後,為了宣洩報復的快而怒吼道:『臭小鬼,死吧!』
一直保持著高度警惕的陶早已敏銳地察覺到來自側的靜,他本能地轉做出了拳擊中的抱架作,與此同時太之初一也轉而護在了他的面前、擺出了同樣的姿勢迎擊。
面對企圖襲自己的安藤正行的影,陶的心裏無所畏懼,哪怕對方已經靠著小后獲得的高速移力接近到他前五米範圍之,他也毫不退地、採取了最直接的!
「歐拉歐拉歐拉……!」陶隨著心底不斷湧出的激昂緒而肆意地怒吼著,可實際做出攻擊作的依舊是太之初一。
只見太之初一接連使出刺拳、擺拳、直拳、勾拳……令人眼花繚的一連套組合拳像冰雹一樣狠狠地砸在了影的上,將其打得像破抹布一樣嗷嗷慘不止;最後太之初一用決定的一記重拳,猛然砸在了影的面上、將面碎!
『啊啊啊啊——!』影發出了前所未有的慘嚎聲,似乎被碎的面就是它致命的弱點、給予了它最沉重的傷害。
被打飛出去的殘破影落在地上一滾,再度變回了安藤正行人形的模樣,它翻滾起後,趕對著陶合掌討饒:『投降、投降!饒了我吧!』
你說投降我就不揍你了?人長得丑、想得倒是的!
——陶可不吃這一套,剛才安藤正行的影敢試圖要他命,他就定要以牙還牙、加倍奉還,否則難出心中的惡氣!
看著陶釋放出兇悍的殺意,影嚇得渾一個哆嗦,連忙說道:『求你不要再打了!我現在已經極度弱化,再打我就要消散了,連現實世界裏的我也會沒命的!』
陶聽了眉頭一皺,太之初一也跟著停下了揮拳的作。
之後他帶著疑的目看向了不遠的那個黑人,只見對方收回了忒彌斯,朝這邊緩緩走來,並說道:「它說的是真的,個人產生的特殊影若是被消滅,位於現實中的本人就會失去心靈而【廢人化】,也就是死亡。」
陶冷哼一聲,這才收斂了怒意,畢竟為十六年守法良民,他還不至於心狠手辣到說殺人就能殺人,原本也只是打算將安藤正行的影揍殘廢而已。
「那麼……剛才你自白的罪行,那都是真的嗎?」他又問。
安藤正行的影臉一暗,緩緩低下頭說:『是……真的。我、我其實知道的……那樣做是不對的,可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不時地還會沉浸在欺凌弱者的快當中……』
陶深吸一口氣,看向安藤正行的眼神里充滿了鄙夷。他平時白天都在學校,跟安藤家的接也很,一直沒能識破對方的真面目,沒想到這個貌似憨厚的中年男人居然能渣到這麼沒有底線。
似乎是因為被狠狠地修理了一頓,安藤正行懦弱的本暴了出來,害怕再遭罪而連忙說道:『當然,我一定誠心悔過,等回到現實中的我那裏就會去警察局自首,然後乖乖認罪伏法!』
陶不由得出懷疑的神,不太相信對方會認罪得那麼乾脆。
而那個黑人則說道:「影雖然代表了本人扭曲的一面,但是為『意識與認知的產』,它們卻是不會說謊的。」
「如果能在影時間裏令其悔改、糾正對方扭曲的觀念,就會實現【改心】。現實中的本人也能認識到自己的錯誤與罪惡,發自心地產生負罪,而自願接司法的審判。」
陶朝黑人看了一眼,心說原來如此,這就是你原本打算做的事、和自稱「正義代行者」的理由嗎。
不過仔細想想,這樣的結果似乎也沒什麼不好,至安藤夫人和老夫人都能擺這個渣男的控制與待。就算安藤正義以後不在了,們的其他親屬應該也會出面幫忙照顧。
然而正當陶為此放鬆心神的時候,黑人忽然召喚出了忒彌斯,然後舉劍對著安藤正行的影當頭揮下、將其一劍兩斷!
「你……!」陶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驚呆了:不是說消滅了影、現實中的本人也會死亡嗎?
『不、不要啊……』安藤正行的影朝著陶出了求助的手,悔恨的淚水順著臉頰流下,眼神里充滿了不解、以及對生的。
最後,它的變為了宛如烈火燃燒后的灰燼、化作黑沫隨風飛散了。
陶當即向後猛退開一大段距離,並再度喚出太之初一,擺出戒備的架勢——他之前可是看得清楚,那黑人能從窄巷地面藉著建築外牆而輕鬆地跳到高,肯定是個手不錯的練家子,所以他不僅要防忒彌斯,還要防黑人本人!
「不用這麼張,我只會制裁罪人。」黑人淡然地說道,卻也沒有收回忒彌斯,而是讓兩個人格面進行對峙。看他平靜的模樣,似乎沒把自己的殺人之舉放在心上,好像剛剛只是踩死了一隻螞蟻。
陶冷著臉問道:「你所謂的制裁,就是殺人嗎?」
黑人卻不直接回答,而是問:「安藤正行這個人該死,不是嗎?」
陶毫不避諱地點點頭,又說:「沒錯,就我個人而言,覺得他確實該死。」
「但是!」他話鋒一轉:「私刑殺人是不對的!若是自恃有力量就為所為,總有一天會偏離正確的道路!畢竟連機都會故障出錯,更何況是容易被左右的人?!」
黑人深深地看了陶一眼,嘆道:「你很有自己的想法,卻能時常保持理智,又是個十分正直的年,不得不說你有著非常值得稱讚的貴重品質。」
「然而,你太天真了。」他面下的雙眸著鷙,「還沒有出社會的你,本沒有接過世間諸多事鮮外表下的暗,更沒有驗過猶如墜深淵的無助與絕……」
「是是是,我知道了,遁就免了吧。」陶滿不在意地擺擺手,「你是年漫看多了嗎?接下來你該不會是要飛上天然後大喊『一袋米要扛幾樓』吧?」
黑人冷哼一聲,又說:「那麼你接下來要怎麼做呢?將我這個殺人犯繩之於法?」
「哈?我才不要做那種麻煩的事。」陶滿不在乎地聳聳肩,「我只想過平靜的生活,你只要別再招惹我、或是干擾到我邊無辜的親友,我才懶得理你要做什麼。」
雖然他的這番話有部分是出自真心,但更多的原因還是在於他現在剩餘的力量只能夠勉強自保而已了。別看他剛才瞬間發后移平了附近的房屋建築、看上去相當霸氣,可還是不能忽略他是第一次覺醒、能力掌握還不充分且力量消耗過大的現實。
所以現階段,他不希和黑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窺破了陶在虛張聲勢,黑人沉地笑了笑,說:「我真是越來越欣賞你了,不僅會理智思考、審時度勢,本能力也不錯……剛才看你的抱架姿勢,你應該練過拳擊吧?」
說著,他對陶出了一隻手:「正如你剛才所說,我無法保證自己每次都能做出正確的判斷,所以我需要一個志同道合的夥伴,在我的邊督促、鼓勵我貫徹正義!」
「你也說過的吧?你覺得安藤正行確實該死,那就說明你還是一個很有正義的人。以後我會讓你了解到,我所進行的『正義代行』的必要,以及這種做法確實能滌盪世間黑暗、為善良大眾帶來和平與幸福!」
「所以說……為我的夥伴吧,年!」黑人正式發出了邀請。
陶皺著眉頭,他其實剛剛說自己「只想過平靜的生活」並不是虛言,對於黑人的邀請,他心裏自然是拒絕的。
可自己若是拒絕了,會不會就此惹惱黑人呢?對方在剛才的戰鬥中似乎未盡全力,真因為矛盾打起來只會對自己不利,所以必須慎重一點……
然而還不等陶開口答覆,就聽到後傳來一個子的聲音:「不要答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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