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異聞錄X》011.真實之影
兩人來到了中庭休息區,陶順手消滅了在這附近遊盪的影,並說道:「就在這裏休息到影時間結束為止吧,我估計也快一小時了。」
別府千尋一屁坐倒在長椅上,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抱歉了,陶,不僅讓你花費功夫救了我,還耽誤了你在影時間找影的事。」
「姑且就當做你今早在車站幫了我的答謝吧……還覺得不夠還人的話,明天的影時間跟我一起到『鬼窩』探險怎麼樣?正好是你興趣的領域。」陶半開玩笑地說道。
老實說在看到實習大樓佈的影群后,陶都不犯嘀咕,如果能有個比較可靠的隊友的話,他自然是求之不得的。
「啊哈,確實很有趣的樣子,算上我一個!」笑著笑著,別府千尋的緒變得有些低落,然後又說:「那個……果然我還是想再一次道歉,也許我真的有過打心底里貶低你……」
「剛才那個啊……我其實並沒有很在意,畢竟不管是誰,都會因為自己在某方面優秀而不由自主地產生過優越的吧?」陶無所謂地笑了笑,「在最初認識你的時候,我也會在想:這種人還來學校幹什麼啊?趕回家玩去、不要老讓別人覺得困擾啊!」
「你還真敢想呢!」別府千尋說著,自己卻忍不住笑了起來。
頓了頓,又說:「反正在這裏也是干坐著,介意聽聽我說些過去的事嗎?」
見陶沒有反對,又繼續說下去:
「小時候我曾經被媽媽安排學習過芭蕾,剛開始的時候通過上課認識到了許多新朋友,這讓我到很開心。」
「只不過這份開心,在之後就慢慢變味了……我學東西總是很快,一些高難度的作只要嘗試幾遍就能輕鬆掌握,這讓我得到了大人們的讚賞、卻也得到了夥伴們的厭惡與排。」
「我的子經常被人剪爛、舞鞋裏被放進死老鼠、上廁所被隔壁間藏著的人潑冷水……這不用說都知道是誰幹的事,只不過所有人都合夥起來以欺負我為樂,老師們對此也覺得無可奈何。」
「那時候我就在想:為什麼那些人連這麼簡單的事都做不到呢?為什麼要因為自己的無能就擅自遷怒和嫉妒他人、甚至是做出種種過分的事來排除異己呢?」
「之後我漸漸意識到了:只有我是不同的。我的學習能力很強,可以輕易地做到他人做不到、或者是費盡心力也很難做好的事。」
「這麼一想的話,看到那些無能的傢伙們抱團取暖的樣子,就讓我覺得異常地可笑了,自己被欺凌也沒那麼難的覺了。」
「甚至後來看到那些高喊著『天才是百分之一的靈再加上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並為此努力的人,都會有種『他們真可憐』的想法,因為他們不知道、或者是選擇忽略了後面一句『百分之一的靈往往比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來的重要』。」
「後來不管是學畫畫、還是彈鋼琴,對我來說都是輕而易舉的事。嘿,你別看我現在這樣,我以前可是參加過許多國外的比賽、獲得過大獎的,爸媽還特意空出一個房間給我放獎盃的呢。」
「也許如今我的這份傲慢,就是像這樣逐漸植心底的吧。」說到這裏,別府千尋忍不住苦笑了起來。
「許許多多的事都去嘗試過之後,我就開始到厭倦了……因為對我來說那些都沒有任何的挑戰可言。不知不覺的,我就變得喜歡上更驚險刺激的驗,對都市傳說和靈異怪談也很興趣,最終就變了你所見到的這個『別府千尋』啦!」
「以上。」最後說完,就像是卸去了上的包袱一樣,表又變得輕鬆明快了起來。
「嘛,事到如今,這種傲慢說不定已經很難改掉了,畢竟『別府千尋』確實就是這樣的人。最多就是……我會控制好自己的傲慢之心不讓它失控的。」
「而且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也不能過於自滿,這個世界上肯定還有比我更厲害的人,比如說……你。」又道。
「我?」陶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有些奇怪,他可沒有別府千尋那樣的才能。
「當然啦,你在一開始就能承認自我、直接覺醒了人格面,是這份坦誠和豁達,就是我所不能比的了。」別府千尋的眼神亮晶晶的,似乎是真心在敬佩陶,「再加上剛才的那場戰鬥真是相當彩啊,還有掀地板的制敵之法,我都沒能那麼快想到!你的臨機應變和沉著冷靜也很值得稱讚!」
「你就算這麼誇我,我也不會給你什麼好的。」陶淡然一笑,卻不由得想起了昨天傍晚在街上,似乎有那麼一瞬間,他與自己的影打了個照面。
那個影後來自為了太之初一嗎?自己覺醒人格面的方式為什麼和別府千尋不同?還是說跟大多數的人格面使的覺醒方式都不同?
別府千尋並不知道陶心裏的諸多疑問,在陶說完后當即回道:「我才不是貪你的好,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總之因為個人興趣的原因,我決定就暫時與你在影時間裏一起行。以後就請多指教啦,夥伴喲。」說著,出了一隻拳頭。
「居然直言是為了興趣嗎……不過也總比套用冠冕堂皇的理由好。」陶輕笑著,也出了自己的手。
大小不一的兩隻拳頭,輕輕地在了一起。
而拳的作彷彿是某種奇異發生的信號,陶覺到了別府千尋對他的信賴,冥冥之中似乎有某種新的變化產生了。
陶不有些呆然:也許過會兒應該去天鵝絨房間查看一下?
察覺到他的臉有異,別府千尋關切地問道:「你怎麼了?」
陶回過神來,答道:「沒什麼,可能我也有些累了吧。」
而接下來,別府千尋卻問了一個讓陶微微一愣的問題:
「對了,我忽然在想……消滅了影,本人就會在現實中死亡;反過來假如本人被自己的影殺死的話,又會發生什麼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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