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異聞錄X》015.瞄準門的人
別府千尋著有些發疼的腦袋,剛剛挨了一記栗的莫名地笑得很開心,對著旁邊的陶問道:「總之,接下來我們要去搞清楚那個突然冒出來的『泉田絢子』是個什麼況是吧?」
陶眼神古怪瞥了別府千尋一眼,總覺得這個人除了覺醒人格面之力外、好像還額外覺醒了其他多餘的屬,不過那大概跟喜好作死的風格有很大關係……
應該是吧?
他沒想太多,回道:「沒錯,畢竟只是聽梓川說,我心裡沒底,還是親眼確認一次為好。」
——離開教室的路上,他除了揍別府千尋一頓外,還跟這人說明了今天發生的異變。
之後,兩人來到了一年級教室所在的三樓。
至於為何特意兩個人一起來的原因——若是陶一個男生主去找低年級的生,怕是會被傳出什麼風言風語來。
於是,他「順帶」拉上了作為知者的別府千尋。
嗯,揍是主要的。
而作為惡搞過泉田亞矢的猛漢,再加上對正在發生的事本到有趣和好玩,別府千尋自然對泉田亞矢的存在消失之謎充滿了濃厚的好奇,很自然地答應一起跟著來了。
一年級D班教室外,別府千尋隨意地左右看了看,就隨便找了個站在走廊上與人閑談的男生,直接對人說道:「同學你好,你是D班的吧,我有事想找泉田同學談談,可以麻煩你幫我出來一下嗎?」
在不識的外人面前,別府千尋的談吐令人震驚地像個一般生,再加上其本就青春靚麗的可外表,很容易博得不明真相之人的好。
證據就是——那個被住的清純男生臉微微一紅,看了眼別府千尋前的領繩,畢恭畢敬地說:「好的,這位前輩,你稍等一下。」
此時D班教室的學生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正吃著午飯,大多數的生都會從家裡帶便當來學校吃,所以基本上人還是比較齊的。
沒過多久,一個臉上帶有些許青春痘的高個生被了出來。本來還以為是弓道部的前輩來找,可當看到別府千尋的時候,頓時讓覺得不明所以,便問道:「這位前輩,我們好像並不認識吧?請問找我有什麼事嗎?」
「你是泉田絢子?」別府千尋見到真人也不撓頭——這生和昨天的那個虛偽眼鏡本就不是同一個人啊!
這時又有一個人從D班教室走出來,一下子就認出來了:那是昨天和泉田亞矢一夥的、還站出來質疑過的生。
「絢子,發生什麼事了?」
「啊,花子,沒什麼,就是這位不認識的前輩突然指名了要找我……」
兩個人用著親近的語調說話,看上去是很好的朋友。
山田花子站到了泉田絢子的邊,對別府千尋說道:「前輩,你該不會是認錯人了吧?」
別府千尋佯裝不好意思地笑道:「好像是的呢……對了,這位……花子同學?你有沒有認識『亞矢』的生?」
「沒有喔,為什麼這麼問?」
「啊哈哈,是這樣啊,那應該是我搞錯了,不好意思打擾了。」
等到別府千尋的影消失在視線之,山田花子雖然覺得對方是個奇怪的人,但也沒有將認錯人這件事放在心上,轉而又對泉田絢子說:「絢子,我們去中庭吃午飯吧。」
「嗯,好的。」泉田絢子甜甜地笑道。
兩人一邊走一邊繼續聊:
「對了,絢子,這周周末有都世君的演唱會……」
「啊,抱歉呢,花子,這次不能陪你去了,那天我有打工,因為我想賺到錢買一把新的弓給參加比賽用的。」
「是這樣啊,有點可惜……」
「還有那天媽媽要在便利店上一整個白天的班,而我能早點回家,想著至讓媽媽能在下班后吃上熱騰騰的飯菜。」
「真好吶~我家的絢子真是個溫又孝順的孩子,阿姨能有你這麼一個兒真是太幸福了。」
「呵呵,哪裡有你說的那麼誇張啦……」
兩個好閨邊走邊說著,而站在一年級教室走廊上的陶正好將們的對話都聽在了耳里。
「名字、外貌、格……與泉田亞矢完全不一樣的另一個人替換了的份,而且周圍人沒有察覺到任何異常,就連相的好友也不例外。」陶喃喃自語道。
這時繞了一圈回到陶邊的別府千尋接著說道:「但是我們兩個人還清楚地記得泉田亞矢的事,反倒是這個新冒出來的泉田絢子讓人很莫名其妙。」
「至於說到我和你的共同點……」
「就是我們都是適應者、也是人格面控者。」
兩人說完便沉默了好一會兒,隨後陶又說:「這就是昨天那個人說的,所謂的『更新』嗎……即是說泉田亞矢本人已經在影時間遭到自影子殺害了,而且也是昨天發生的事嗎……」
「真是不可思議啊,這個作『更新』的機制……若是昨天我也被影殺害的話,就會有另一個我出現替代我本來的存在嗎……」別府千尋的眼睛都在發亮,「這、這這這……這是多麼有趣的事啊!」
「你自己都沒命了,有趣個鬼啊!」陶忍不住翻了個大白眼,這個人對所謂「有趣」的作死追尋居然是連自己也不例外嗎。
別府千尋笑得沒心沒肺的:「哈哈哈,要是自己看不到的話,趣味確實就減半了呢!」
「重點是那裡嗎!」
「總之,不管是前天剛覺醒的你、還是昨天才為人格面控者的我,咱倆都是初出茅廬的新人,不知道的事還多著呢。」別府千尋說,「相對的,不管是你見過的那位只存在於影時間的『引路人』、還是昨天出手幫助了我們的小哥,咱們應該都能從他們口中了解許多關於影時間的報!」
別府千尋是出於單純的探知這麼說的,陶想到的卻更多:
那個自稱「甄矜祈」的,明明有著人類的外表、卻疑似非人的存在,說不定自就存在著某些危險的;
至於昨天那名年輕男子,雖然看上去沒有敵意、還幫助過他們,但他直覺總覺對方接近他們似乎抱有某種目的。
而他的這個猜想,在放學后得到了確認。
走出校門口,在回家必經的電車站,陶遇見了昨天的那個年輕男子。
「喲,好呀。」男子打了個招呼,「這麼早就回家?沒有部團活的高中生活,未免也太不青春了吧?」
陶微微瞇了瞇眼睛——沒想到這個人居然在校門口等他,難道其對他們這些人格面控者新手、當真是抱有某種目的才特意接近的?
察覺到了陶在警戒,男子一臉輕鬆地笑了笑,說:「想找你聊點事,方便佔用下你的時間嗎?」
不等陶拒絕,他就自來似地走過來和陶勾肩搭背:「走吧走吧,同樣是人格面控者,讓我們好好相吧?」
從男子勾起的臂膀上,陶能覺到對方那不容拒絕一般的力道,力氣居然還不小,他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
「哈哈,放輕鬆、放輕鬆嘛。」男子笑著道,「我知道谷新開了一家茶店,請你喝杯茶怎麼樣?那樣的話你能聽聽我想說的事嗎?」
陶輕哼一聲,他對自己的武力值相當自信,認真起來的話這男子也強迫不了他,可現在他反倒好奇男子打算說些什麼。
涉谷,茶店SOSO。
「唔喔!果然下午茶的時間喝上一杯珍珠茶,能充分舒緩心呢。」男子搖了搖手中一下子喝得只剩半杯的茶,卻是一刻也停不下來的樣子噼里啪啦地說著話。
「說起珍珠茶,前兩年在曰本真的很火啊,甚至吃拉麵都要在面里加珍珠。可是絕大多數的人,其實只將珍珠茶當社的工。當發現周圍人和SNS上充斥著各種茶店打卡的態時,強烈的從眾合群心理令人們也想要參與到流之中。」
「而這樣的機自然是沒辦法長久的,於是後來茶熱就逐漸消退了。可茶終歸是進了曰本人的視線,也融了大多數人的生活。本來就喜歡甜食的我,現如今已經對它不釋手了呢。」
「啊,對了……我還聽說炎國那邊的茶種類繁複,甚至還有紅豆、芋泥、布丁等許多小料加在一起喝的作。雖然曰本人多數都不喜歡喝這種容雜的飲品,但我似乎是個例外呢……啊,順便一說我這杯珍珠茶是加了芋圓和椰果的。」
陶喝著一杯百香果雙響炮,他特意點了最貴的,誰曰本的水果貴呢,反正是別人請客。同時心裡又吐槽這男子真能吹水,都給作者水了三百多個字了。
「所以?你想找我說什麼?」他打斷了對面的喋喋不休,直接問道。
男子也不惱,哈哈一笑道:「說正事之前,先來個自我介紹吧。我的名字,作吉行義之。」
「嗯……嗯?」陶眉頭一皺,「不好意思,請你再說一遍?」
「我的名字,作吉行義之。」男子依言複述了一遍。
「Yo、Yoshiyuki……Yoshiyuki?」陶面古怪地念了一遍男子的名字,並且確定自己已經念完了姓氏和名字。
這個男子的姓和名——吉行(よしゆき)和義之(よしゆき)的發音是完全相同的!
哪個鬼才父母起的迷名字啊?!
事實上,姓和名發音完全相同的況,在曰本並不是沒有,可也算相當見,一般人本不會這麼起。
「哈哈哈哈,很有趣的名字吧?我很謝爸爸媽媽呢!」吉行義之乾地笑著,對父母的謝之似乎不太堅定。
「那麼,請問你找我有何貴幹?」他問道,「嗯……喲西喲西先生?」
「喂喂喂,別擅自略化別人的名字啊!」吉行義之故作惱,不過其實並沒太在意,轉而開門見山地說:「嘛,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我希,咱們能一起組隊伍,在影時間共同行。」
陶眼神一凜。
「當然,你同學……那個昨天剛覺醒的妹子也可以一起來。」吉行義之笑道,「昨天你也深有會吧?那個跟大陀螺一樣的影很難纏啊,一般一個人是搞不定的。而以我為人格面控者的經驗來說,比那樣的影更難纏、更強大的存在也是有的喲!」
「所以說,一般的人格面控者很有單獨行的,遇到危險況本自難保。更別說是你們這樣的、剛覺醒沒多久的新人了。在影時間,你們鬧不懂的事多得是呢,於是嘛……」他得意地指了指自己,出代表自信的潔白牙齒,「就讓我這位大前輩,來帶一帶你們新人吧?你應該打遊戲的吧?遊戲里能被老玩家帶……拜託,那直接起飛好吧?!」
「抱歉,我已經很多年沒打遊戲了。」陶雙手抱,面沉靜,不為所。
吉行義之的笑臉垮了下來,有些意外地撓撓頭:「啊咧?我是不是挑錯說服對象了?原以為同為男生會容易些……是不是該找那個生啊?」
陶轉頭一想別府千尋的人格品,一本正經地點點頭:「對,你找錯人了。」
話雖如此,但陶並不否認「組隊」的必要。
換作之前,習慣於獨來獨往的他本不會有這樣的想法;可是經歷過【領域】危機后,他必須承認團隊的形式更有利於在影時間的行與生存。
畢竟影時間是每天都會準點到來的,作為人格面控者,就算是想躲也躲不掉;而會在影時間裡遇到什麼樣的危險,都還是未知數。比起獨自一人,確實找到值得信賴的夥伴一起行會更有保障。
再加上之前差點被暮狩見死不救給害死,也讓他不得不顧慮到:今後在影時間遇到其他人格面控者、尤其是那些不懷好意的個人甚至是團,一個人是否有充足的自保能力。
總之就目前而言,團隊行確實有利無害。
可那也是要挑人的。
如果說這個對象是別府千尋的話,老實說陶覺得也不是不能考慮考慮。雖然他們之間認識才沒多久,但畢竟同齡、同班、覺醒的時間也差不離,算是彼此知知底的,接度會高一些。
然而換作吉行義之的話,況就不一樣了。
這個男人確實出手幫助了陶和別府千尋,可接近他們的目的仍是未知。更何況除了名字,陶對這個人本沒有了解,又怎麼能放心地將背後給一個陌生人呢?
看出了陶拒絕的意思堅定,吉行義之不甘心地咬咬牙。
這時候又聽陶說道:「吉行先生,如果你想找人組隊的話,不如另尋高明吧,我和我那同學都只是新人,肯定會拖吉行先生你的後……」
「不行!」吉行義之有些焦躁地打斷了陶的話,「這非你不可!」
他的這聲低吼,甚至驚擾到了店裡的店員和其他顧客。周圍好幾個人都看了過來,不過也只是好奇地打量幾眼,又紛紛回過頭去。
陶皺起眉頭,他知道除了別府千尋那種奇葩,絕大多數曰本人還是很看重所謂公共禮儀的。而吉行義之剛剛的急躁之語,明顯是失態了。
他在急什麼?
吉行義之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有些訕訕地笑道:「抱歉,一時激就……」
即使不用多說,陶也知道眼前這個男人大概有什麼。
於是他又問:「吉行先生,你……找我到底有什麼目的?」
吉行義之臉一沉,雙眉深深一擰、用力抿,陷了糾結與思考。
他其實能理解陶的顧慮,也知道自己若是想要達目的,就必須做出相應的行、才能獲得陶的信任。
他深呼吸兩下——這一刻,他做出了決定。
「其實,我特意找你,是因為無意中發現了……」他抬眼看向陶,「你從【門】里出來了,安然無恙!」
陶愣了愣,隨即明白過來——昨天他被伊麗莎白送出【門】的時候,恰好被吉行義之撞見了?
「自【門】出現之後,從來沒有人能夠攻克【門】、甚至是探究位於【門】另一側的奧。積年累月之下,【門】已經為了人格面控者們口口相傳的地……」
從伊麗莎白說過的話里,陶能猜得到,自由進出【門】的能力——這將會為自己被那些窺伺【門】后的人或勢力盯上的理由!
他下意識地戒備起來——疑似對【門】懷著覬覦之心的吉行義之盯上他了?!
「啪嗒」一聲……
吉行義之,在陶的面前的桌上放出自己的手機。
鎖屏壁紙,是他和一個小孩的合照。
照片里的吉行義之還是年,上穿著立領校服;而他抱著的小孩才十歲左右的年紀,親地依偎在吉行義之的懷中,出小太一般燦爛的笑容。
「這……是我的妹妹,名吉行禮音。」吉行義之說著有些哽咽,「四年前,和我一起誤了一扇未完全型的【門】,最後失蹤了。」
「這些年,我一直想找。奈何自己在【門】后連行都不能自如,又談何找人!」他有些恨恨地說著,目「唰」的一下看向了陶,眼神里燃起了一種名為希的火焰與志在必得的決然。
「直到你出現了!」
「拜託了,請帶著我一起,去【門】后的世界尋找我的妹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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