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異聞錄X》017.急衝突
影時間結束,現實世界的時間從18:00開始重新跳,距離閉校已經沒多時間,陶便打算離校回家了。
別府千尋追上來,依舊興緻滿滿地說:「喲,陶,我想跟你說說明天影時間的行計劃……」
「這個啊……明天暫停活一天吧。」陶回道,「難得多出來的一小時,偶爾我想用來自習。」
雖說影時間每天都必定到來,但也不是任何時候、任何地方都危機四伏。清影的行規律和活範圍的話,還是能找到一些安全的地方度過的。
既然如此,除了每天的打怪升級、磨練實力之外,還有其他更多的事可做,比如讀書學習之類的。
作為原炎國重點高中尖子班的一員,陶對學習還是有著相當的執念的,尤其他在曰本的《國語》績並不理想。
雖說紫苑學園作為一所偏重學力的升學學校,總的來說師資力量已經算是蠻良心的了,比如教英文的班主任朝比奈凜、教國文的川上貞代老師,都是相當有水平的教師,教學相當盡職儘力;
但其他科目的學習果並沒有達到陶心目中預想的水平,想要保持理想的績和分數的話,就需要他在課後的時間多下苦工去追趕。
學考試全科滿分的別府千尋,顯然不能理解陶的痛:「誒~難得的影時間,用來學習什麼的多浪費啊!」
「你在這裡凡爾賽了。」陶翻了個白眼,「而且你把影時間當什麼了?」
「唔……」別府千尋著下,認真地思考了一下下,「超大型虛擬現實遊戲?」
陶聽了直搖頭:「把影時間當娛樂活,小心哪天吃大苦頭。」
「嗐!我分得清輕重的啦!」別府千尋笑嘻嘻的,也不知道有沒有真的將陶的話放心上。
兩人邊說邊往校門口走,隨後在大門附近看見了老人。
不超過一米六五的個子,敦實的形,的臉蛋,小肚子微凸,老式中分髮型加略顯土氣的黑框眼鏡——
那是梓川大地。
他正搭訕一名生,兩人聊得起勁的樣子。也不知道梓川大地說了什麼有趣事,惹得那生頻頻發笑。
在如此融洽的氛圍當中,梓川大地注意到了陶和別府千尋的接近,轉頭就對那生又說了兩句話結束話題。
「再見喔,梨花醬~下次我們再好好聊聊吧!」他一邊揮舞著手臂、一邊對生熱告別,臉上的笑容看著讓人覺得有點噁心。
沒錯,是噁心——已經走近了的陶在心裡肯定了這個用詞,並保證那並不含貶義,只是在陳述一個客觀事實。
不過他並沒有說出來,倒是邊的別府千尋直言不諱:「梓川,你笑得好噁心喔。」
梓川大地聽罷也不生氣,因為他能分辨得出說這話的人是否真的充滿惡意,反以為榮地說道:「就算噁心,那也是我飽含我喜悅之的真摯笑容啊。」
「虧你這樣還有人緣的樣子。」別府千尋哈哈大笑。
「嘖嘖嘖……作為一名出的新聞部員,優秀的社能力是有效獲取報的基本保證。」梓川大地豎起一食指左右搖擺,「所以說,別太小看我作為『紳士報通』的水準啊!」
「居然自稱『紳士』嗎!」陶吐槽。
轉學到紫苑學園已經有一段時日了,陶不止一次看到過梓川大地搭訕生,這傢伙雖不至於說能俘獲每一個人的芳心,但至雙方都能言談甚歡,這也使得梓川大地給人一種「友廣泛(僅限)」的印象。
這時,梓川大地在陶和別府千尋之間來回看了看,隨後出壞笑的表:「不過真正讓人沒想到的是……你們倆真是『進展神速』啊!這都一起放學回家了呢!怎麼?接下來是要去哪裡約會嗎?」
別府千尋跟回答老師問題的好學生似地舉起手回答:「不過我被拒絕了!」(指影時間一起行被拒絕)
陶當即一掌拍在對方的後腦上,吐槽道:「別順著有歧義的問題往下說啊!」
看著兩人間的互,搞不清楚這算是關係好還是關係差的梓川大地臉有些古怪,可隨即自我腦補想到了些什麼,他又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同時油然而生的敬佩之溢於言表:「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不愧是你啊,陶!」
「哈?」陶覺得莫名其妙。
梓川大地眉弄眼地說:「別府的腦袋這裡雖然有點那啥,但自本來的底子在那裡,潛力還是強的!」
接著他一臉正地迅速報出一串數據:「眼9分、鼻9分、口8分、五均衡10分、2分、腰9分、8分、10分、全廓10分、未來可期待長10分,總分85分!」
「參照我嘔心瀝所製作的【紫苑學園全容姿分數排行榜】,別府能排進全校前十!如果不是因為某項拉分太低,晉級前三也完全不是問題!」
這人搖頭晃腦的,越說越得勁兒。
「陶你眼不錯,別府的外貌確實清純可,絕對是大多數男生中的理想型,然而卻擁有『一開口就會讓人震驚和失』的魔,但若是付出心調教的話,也能收穫甜的果實吧。」
「別的不說,只要讓別府乖乖坐好,不要開口說話就能羨煞旁人了!」
陶和別府千尋聽了雙雙白眼以對,後者更是氣得發笑:「喂,這些話真的適合當著我本人的面說嘛?」
陶對著別府千尋一指,說:「我陶就算是單孤獨死,死外邊、從這裡跳下去,也不會跟這隻猴子湊一對的。」
「臥槽,陶你……」別府千尋出驚喜的神,「為什麼我非但不覺得打擊,反而還覺得躍躍試呢?喂,乾脆我們試著往怎麼樣?」
看著旁邊這人興起來的樣子,陶頓時沒好氣道:「都說了沒可能了!」
萬萬沒想到,自己一番話還激起了這人挑戰的慾。
梓川大地則是笑嘻嘻的,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可是看著看著,他忽然變了變臉,目直向陶後的某看去。
「嗯?」陶奇怪梓川大地看到了什麼,遂順著對方的目轉看過去,發現對方注目的應該是遠的四名生。
那四人應該是剛從教學樓出來,校服都系著紅的領繩,顯然是一年級的學生。其中三人臉上帶著別樣意味的笑容,前後包夾著另一人、像是裹挾著對方一樣。
而那個被夾在中間的高個子生,明顯一臉不大願的模樣,懷裡抱著幾本書,畏地著脖子,抿著沉默不語。
相對的,走在最前面的一個看上去飛揚跋扈的麻子臉生,不停地一直在說些什麼。待邊說邊回頭時,看到高個子生一言不發,大概是因對方的態度惱怒了,便一掌拍翻了高個子生懷中的書本。
「什……混蛋!」梓川大地然大怒,拔就往那邊跑去。
陶沒有多想,也快步跟了上去,心說那個高個子生應該是梓川大地認識的人吧,不然這小子不會這麼激。
至於那高個子生遇到的……
難道是來自同學的欺凌?
越是靠近,那麻子臉驕橫的聲音就愈發清晰:「……所以說就是你的不對啊,你沒有資格干涉別人的喜好,明明做錯了事,老老實實道歉不就好了嗎?涼子我啊,可是以同班同學的份、為了你好才這樣跟你說的。」
然而這位自稱「涼子」的生,那模樣完全不像是同學之間的規勸,更像是單方面地進行斥責,打量著高個子生的眼神里還帶著充滿攻擊的惡意。
隨一起的另外兩名生也言語附和,一左一右地一起向高個子生施:
「就是啊,你這麼做,顯得自己很不合群、也很討人厭誒,拜託你有點自知之明好吧!」
「沒錯,再這麼下去,以後大家都不會搭理你了喔……就是所有人都會將你當做空氣一樣無視!」
至於高個子生本人,依舊是不發一語,可神中帶著幾分顯而易見的倔強。即使沒有當面反抗這些人的勇氣,也不願意弱地低下頭顱。不理會那三人,蹲下來就要撿起自己的書本。
然而這樣卻惹惱了涼子,竟是抬腳踢開了高個子生的手!
「住、住手……」梓川大地目眥裂,可是他那帶著驚怒的尖聲輕太小聲了。
還是陶氣勢十足地斥一句:「住手!你們在幹什麼?!」
涼子和另外兩人都被這個聲音一嚇,一直背對著的前者回過頭看,這才發現有人往這邊走近,而剛剛顯然是沉浸在欺凌他人的快意之中,並沒有及時察覺。
又扭頭、對著兩名同夥怒目瞪視,似乎是在責怪那兩人為什麼沒有及時提醒自己剛剛有人朝他們靠近。
等到陶他們走近后停下腳步,涼子再次轉過,強作鎮定的表下,依舊難掩其蠻橫的個:「怎麼?幾位前輩有何指教?」
梓川大地直接繞過去,來到高個子生的邊蹲下,滿臉關切地問:「和……咳,森川,你沒事吧?」
被作「森川」的生抬眼見是梓川大地,臉上出稍顯安心的笑容,說:「嗯,我沒事……謝謝。」
森川後的兩名生見了,面上仍舊是桀驁不馴的笑容,剛想上前說些什麼,卻忽然看到一人迎面而來,們也不約而同地與那人對視。
對上兩個生的那人,自然是隨陶和梓川大地一起過來的別府千尋。
此時的別府千尋,臉上再也沒有了玩世不恭的笑容和弔兒郎當的懶意,神更是前所未有地嚴肅與峻厲,彷彿從古舊劍鞘出鞘的利劍一般猶如實質的銳意,刺得那兩個生的笑容都僵在了臉上,更是遵從本能地後退一步。
另一邊,涼子面對著陶,依舊「裝瘋賣傻」:「你這是誤會了吧,前輩?和香不僅是我們的同班同學,還是我們關係十分要好的朋友。剛剛只是因為一些小事起了口角而已,朋友之間偶爾說些重一點的話也在所難免吧?我承認氣昏了頭拍掉和香的書是我的不對,這不正準備幫撿起來嘛,就是太急切了才不小心踢倒的手而已,你們這麼大反應,反而很搞笑誒!」
「搞笑的人是你才對吧,這位同學。」陶完全不為涼子的言語所,「你以為自己很聰明?覺得能靠那種三歲小孩的說辭就能糊弄過去?你要是真這麼覺得的話,這種智商說出來的牽強附會之詞,我都能當笑話笑個半年了……你乾脆也別上學了,作為搞笑藝人出道怎麼樣?啊,不過你連說笑話的水平都很爛,大概出道即過氣吧?」
「你……?!」涼子被陶的毒舌擊破了防,臉變了又變,並一下子漲紅起來。
的了又,卻氣得一下子失了語,最後氣沖沖地招呼其他人道:「我們走!」
那兩個生聽了,趕從別府千尋的凌厲注視下逃離,跟著涼子一起離開。
陶皺眉看著準備離開的那三人,又加了句:「喂,你們應該先道個歉吧!」
涼子們不理不睬,像是沒聽到似地越走越快。
『干出欺凌同學這種卑劣的事來,你還牛氣了不?』陶心裡也不由得冒了火氣,隨後快步走上前,就要將涼子們攔下,卻不想有人先他一步——
「站住。」
突然出現並攔在涼子等人前的,是個形高挑的生——其一頭偏男化的短髮,穿著短熱,前黑的領繩,可以辨認出是一位三年級的前輩。
容姿不俗,是個天生的人胚子,肅正且著拒人千里之外般的儀態,宛如不可及的高嶺之花;深深皺著的眉頭下,是一副凜然正氣的面容,無形之中又帶給人一種森嚴的氣場與威。
似乎是被那氣場所懾,涼子等人定在了原地,紛紛出了不安的表。
梓川大地幫忙收拾好了書本、又將森川和香扶起來,隨後愣愣地看向了那位三年級的前輩,訥訥道:「暴……呃不是,學生會長怎麼會在這裡?」
陶看著那人眨了眨眼——那就是紫苑學園的學生會長麼?
即使是剛轉學來沒多久的他,都多從周圍人口中獲知過這位學生會長的相關信息:
嚴氣正、雷厲風行,對違反法紀的行為絕不姑息,甚至採取高專制的方式領導學生會、協助校方嚴格管理校園的三年級前輩,被校的眾多學生一致冠以「暴君」的稱呼。
其名——近衛祐希!
見到頗有威名的學生會長,即使是驕橫如涼子,也多有些忌憚,卻還是道:「有、有什麼事嗎?」
面對試圖裝傻充愣的涼子,近衛祐希皺的眉頭似乎更深了一分,說:「剛才發生的事,我都從二樓看得一清二楚。現在、立刻、馬上……給那位同學道歉!」
一字一句的說得鏗鏘有力,語氣里是不容拒絕的強。
見涼子似乎還不願,學生會長又補充道:「除非,你想要寫檢討,吃分?」
涼子終於不淡定了:「你……!你怎麼……我、我爸爸可是財團的……」
「我不管你爸爸是誰,也沒興趣知道,只要你還是紫苑學園的學生,就必須遵守校規校紀、服從學生會的管轄!」近衛祐希厲聲喝道。
前有學生會長咄咄人、後有陶虎視眈眈,最終涼子不得不服,低著聲音不不願地來了一句:「對不起……」
「到底是對著誰道歉啊?大聲點、聽不見。」別府千尋上前一步,可不會被這種沒有誠意的道歉隨便打發了。
涼子憤恨地瞪了別府千尋一眼,然後終於正眼看向了森川和香,雖然語氣里仍舊帶著不服與不甘,但還是低頭服般地道了歉:「森川同學,剛才對不起了!」
之後恨恨地掃了周圍人一眼:「這樣行了吧?!」
說完,頭也不回地快步離去,後兩個從剛才起就戰戰兢兢的同伴隨其後。
等走得遠了些了,其中一個生在後邊對著涼子小聲提醒道:「喂,涼子,我記得在場有個男的,似乎是……」
「我知道,我看過論壇帖里放出的照片,是那個人沒錯。」涼子冷哼一聲,「果然是以類聚,垃圾都喜歡湊在一起。森川和香那臭人,仗著有高年級的幫就不知天高地厚了!」
彷彿有無形的大手,在弄涼子心中的怨念與憤恨,使得不住地罵罵咧咧:「居然讓我丟了這麼大的臉!一群可恨的傢伙!尤其是那個森川和香……才是最該死的!我……絕對饒不了!一定要讓吃大苦頭!」
如同瘋魔了一般,一險狠辣之氣在的間醞釀,只等著一次的推和點燃,就能像是火藥般猛烈炸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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