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如果一開始就來個年輕鬼的話，我說不定就開門了。

——開玩笑的。

老子是好的人嗎？

再說了，我又不是寧采臣。

莫呵呵一笑：「你爹你娘都已經死在小爺的大寶劍下，你也想挨上一劍嗎？」

咦，這好像有歧義，但管他呢，一隻鬼罷了，沒必要解釋。

門外，鬼先是一怔，然後發出一聲凄厲的聲。

「還我爹娘的命來！」

姑娘，你這就不講道理了，你爹娘只是兩大骨而已，哪來的命？

他微微有些好奇，不知道這個鬼又是哪個部位的骨頭。

——嘶，人有兩百零六塊骨頭，不會一塊接一塊上門吧？

好端端的恐怖片演了喜劇片。

而且我就想睡個好覺有這麼難嗎？

「大白！」莫輕喚一聲，他怎麼也要試出大白的正確用法，不能老是等它被激發。

他過門看向外面，鎖定那被包裹在黑布中的鬼，心中想著殺殺殺。

突然！

白一閃，大白了，化龍而出。

「啊——」慘一聲后，外面就安靜了。

白回歸，重化為一把寶劍。

莫滋滋，他索出了大白的正確打開方式。

「我真是個天才！」

一夜過去。

莫打開門，將黑布挑開，只見下面是一上臂骨。

顯然，今天晚上還會來一上臂骨。

我特瑪！

恐怖片真演了喜劇片，而且還是連續劇。

他把這骨也埋下，但沒有把三塊骨埋在一起，怕有什麼意外。

不一會，韓鐵柱來了，因為莫沒有特意待，他還是背來了火鍋食材。

莫也沒有心思計較，先跟他說明天要吃炒菜，然後就讓韓鐵柱把呼吸法講出來。

韓鐵柱就顯得猶豫了。

昨天教拳法的時候他雖然也有些猶豫，但只是一下下而已，似乎並不怕被莫學去，可呼吸法就不同了，他的臉變來變去，始終沒有開口。

莫明白了，拳法不重要，重要的是配套的呼吸法。

也是。

拳法很直觀，任何人在一邊看著都可以學，但呼吸法不行，誰又能夠看著學會的？

所以，讓韓鐵柱教拳法他毫不在乎，但呼吸法就不行了。

呵呵，在韓鐵柱看來，自己想要將拳法學會都要個好幾年吧，這麼長的時間過去說不定自己已經沒了興趣，自然不會再讓他教呼吸法。

萬萬沒有想到吧，自己是個天才！

莫也不催促，就是拿劍做了個劈砍的作，一副不耐煩的表。

韓鐵柱連忙舉手：「俺教你！俺教你！」

莫注意著韓鐵柱的微表，這傻大個其實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那麼憨厚，而是藏著狡黠。

——韓忠明知道他不好對付了，為什麼還讓傻大個來送飯，不怕自己套出機嗎？

那隻能說明一點，這個韓鐵柱本就不憨厚，只是偽裝罷了，相反，他十分聰明、機警，才會在一開始就被韓忠委以重任，借送飯之名來監視自己。

韓鐵柱開始教授呼吸法，這就很講究了，必須與出拳的每一個姿勢同步，一旦有細微的差別都會影響吸收天地能量的效率。

一個教，一個學。

莫還是一臉懵，但沒關係，他現在只需要聽和記好了，晚上再利用靈魂出竅來修鍊。

雖說如此，他還是讓韓鐵柱整整講解了十七遍才放之離去。

他看到韓鐵柱在轉的時候出一抹如釋重負之。

顯然，在韓鐵柱看來莫就是一塊朽木，本不可能學會韓家的絕學，而莫又不可能離開這個山谷，所以等幾年之後韓家絕學便可以從莫上收回來了。

莫亦是冷笑。

他若是習武有，是不是可以抵抗詛咒呢？

必須試一試。

「劍來！」

白天玩劍，等太一下山，他就開始睡覺。

沒過一會，他發出輕微的鼾聲。

靈魂出竅。

呼吸法在「腦海」中過了一遍，每一個細節都細細楚楚，他自然而然地打起拳來，配合著特殊的呼吸節奏，但並沒有覺到有什麼異樣。

可再看看床上的，他發現自己也在以奇異的節奏在呼吸著，膛起伏不定，一會快一會慢。

而且！

他看到一縷縷「氣」向著自己的上鑽，融了他的筋骨之中，而他上散發出來的明顯亮了一截。

「氣」就是天地能量？

或是質量更高的能量？

莫一邊想一邊繼續練拳，一遍又一遍。

在這個狀態下，他沒有疲勞，力好像也是無限的，但只是打了一百多遍后，嘭嘭嘭的拍門聲又又又又響了起來。

咻，他回歸。

頓時，他覺這副羸弱的充滿了力量，好像一拳就可以把山給推平了。

「裏面的人，可曾見過我爹娘和妹妹？」一個里氣的聲音說道。

「見過，你把門口三個土包挖開就可以看到它們了。」莫隨口說道。

外面那鬼先是一頓，然後然大怒：「可惡的傢伙，老子要宰——」

「去！」莫過門鎖定那頭鬼，咻，大白化為白龍斬出，慘聲響起又戛然而止，白歸來，開始和結束得都那麼突然。

搞定。

莫都懶得去看這頭鬼是哪塊骨頭，連忙再次睡。

靈魂狀態下練拳是有作用的！

所以，浪費一秒鐘都是可恥的。

再次眠，靈魂出竅，練拳。

直到天亮，他的靈魂重歸。

我好強啊！

莫可以分明地覺到自的變化，原本瘦削的都鼓起了一塊塊，上更有一層黑、粘乎乎、腥臭的東西，一下，好像是泥垢一般。

「這是我的雜質？」

「小說誠不欺我！」

「得讓傻大個給我弄個浴桶來。」

他再次練拳，果然沒有半點滯，與呼吸節奏完全匹配，妙不可言。

因為現在是狀態，他可以分明地應到天地能量被他吞后的奇妙變化，一點一滴地強化著他的。

但是，只是打了兩遍之後，他就到腰酸、背疼，渾發脹。

這下莫真是震驚了。

在靈魂狀態下，他一晚上可是練了幾百遍拳法，而且絕非白練的，確確實實汲取到了天地能量，強化著他的、增強著他的力量。

「我這個天賦不得了啊！」

「哪怕我資質或者說骨不行，一天只能打兩遍拳，但哪怕是什麼天才，又能比我超出多？」

「十倍？二十倍？」

「但哪怕是一百倍也只有兩百遍，但我昨晚可是練了大幾百遍，而且中間還被一隻鬼打斷了，否則上千都不是沒有可能。」

「我特瑪絕對是天才中的天才！」

等韓鐵柱過來，莫故作好奇地問村裏人一天都能打幾遍拳法。

「俺一開始只能打十遍，現在練了，也強了，可以打三十遍了。」韓鐵柱想了想說道，「村長最厲害，他可以打六十多遍哩！」

很好，一群戰五渣。

莫不認為韓鐵柱有必要在這方面騙他，他開始提要求：吃的方面要好酒好菜，穿戴方面要好的服，還得弄點娛樂玩——你們把我囚在這，不得先讓你們付出點代價？

待小爺困了，將你們全部送來這裏坐牢！

待韓鐵柱離去之後，莫開始測試自己現在的力量強度。

山谷中有許多石頭，小的只能稱為石子，大的可以稱為巖石，差距極大，莫選了一塊看上去得有百斤左右的石頭，雙手抱住，一發力。

嘭！

他就一屁坐到了地上。

不是被石頭的重量倒，而是他用力過頭，將石頭都掄了起來，帶他的向後翻，才會一屁坐到了地上。

莫驚喜無比。

他現在的力氣得多大啊，才能舉重若輕，甚至失控呢？

「像韓鐵柱這樣的，我要打三個，不，打十個！」

「我現在能不能走得更遠一點？」

他開始嘗試，手中提著大白，反正一聲「劍來」就可以把劍收回來，而當他快要失去意識、無法再握住劍的時候，大白的落地聲可以提醒他，而且還能標示位置，一舉多得。

打開外門，他果斷前行。

噗，迷迷糊糊之間，長劍落地，直沒尺余。

莫猛地反應過來，連忙往回走。

來到門口，一聲「劍來」，他比對著前後兩次劍窟窿的位置。

遠了差不多兩米！

能。

他狂喜，連連為自己的聰明點贊。

「我真是個天才。」

太一落山，他立刻睡。

靈魂出竅，開練了。

但讓他討厭的是，沒多久又有鬼敲門了。

明天把大白在門口，是不是可以辟邪？

「小哥哥，有沒有見到我爹我娘，我哥我姐？」一個小孩的聲音響起，分辨不出男。

「見過啊。」莫說道，「他們都過來幹嘛的？」

「我不告訴你，嘻嘻！」外面的小孩笑道，鬼里鬼氣的。

那就去死吧。

莫的套話也只是試試，但試不出來就只能讓這鬼逝世了。

刷，大白斬出，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繼續睡覺！

一個晚上下來，他又打了近千遍拳法，當靈魂回歸時，他再次清晰地覺到力量的提升。

再過一會，韓鐵柱就帶著大量的生活品過來。

莫吃飽喝足之後，決定干一件事。

挖墳。

韓忠說的故事他只信了一半，因為老頭子確實說了不真話，從微表可以看得出來，但在幾個關鍵點上就未必是了。

九假一真的話讓人最難分辨。

只是之前沒有挖墳是他太弱了，現在力量大增，還有大白在手，他才敢挖墳看看——只限白天。

大白雖然鋒利，但挖起土來顯然比不上鐵鍬，只有遇到堅固的石頭才用大白削斷，很快第一個墳就被他挖開了，出一副漆黑無比的棺木來。

他一劍捅過去，將棺材板斬開一角，灑落，讓他可以看到棺材裏的東西。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