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落山。

莫第一時間點了自己的睡，瞬間靈魂出竅。

「多事之秋啊！」

「那名捕快已經懷疑上我了。」

「看看他是什麼實力。」

心念一，他已經出現在縣衙之中。

靈魂狀態下真是妙，只要在他可以及的範圍之，一念就可以秒到，本不需要時間。

「照理來說，鬼也是靈魂，為什麼只能慢慢飄呢？」

「所以說，我這個其實不算靈魂，而是更高層次的東西？」

「純意識？」

「頭大。」

他不是搞科學的，所以也懶得去分析、探索，現在他只需要知道好用就行了。

找到了。

王南正坐在案前，邊上是一盞油燈，他閉著雙眼，好像在思忖什麼。

「兩名後天九層一起出現在小小的清安縣，到底有何圖謀？」

「馬縣令極可能是他們中的一位所殺。」

「我現在懷疑上了他們……他們會不會殺我？」

「我特瑪德好慌！」

王南並沒有說話，但莫卻聽到了他的心聲，讓他表很是古怪，因為他試過，只有目標在緒波極大的時候他才能聆聽到心聲。

這傢伙看似淡定，其實慌得一比。

「，這傢伙白天一副竹在的模樣，居然是個慫包！」

「這傢伙真能演，我居然沒能看穿他！」

「不過，他說兩個後天九層……首先排除我，那小姑娘也不是，嘶，那老頭和孫浪居然這麼強的？」

「奇怪，這傢伙的能量度明顯比我弱了一大截，可為什麼他可以看得出別人的武道修為，我卻不行呢？」

「這有什麼決竅嗎？」

他一邊修鍊一邊聽著王南的心聲，但這傢伙很快就把念頭轉到了京師的一位名上，什麼柳師師的，風華絕代，讓京師所有達貴人都為之傾倒，王南也不例外，拼了命地想要搞錢提升地位，為的就是看柳師師舞一曲。

王南滿腦子都是意，沒想到這看著冷酷高傲的傢伙竟是條狗，莫敗退而回。

再聽他就要綳不住了。

月上中天。

莫微微一咦，靈魂瞬間出現在自家院子上方。

一名蒙面人正翻高躍低，向著他家快速接近，目的十分明確，就是沖著他來的。

蒙面對於莫來說純粹是子放屁，多此一舉。

他「看」得清楚，這是白天見過的賣藝老者鄭一秋。

「不得不服，王南的眼力比我高明啊，不愧是小名捕。」

「這是後天九層高手？」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強的武者。」

「咦？」

「不對啊，他的能量度怎麼和我差不多？」

莫一愣，然後心中湧起一個猜測。

——難道我也是後天九層的大高手？

可能嗎？

我練武才六個月還差一點呢。

要麼王南看錯了，要麼孫浪和鄭霜霜才是後天九層……不可能。

「原來我已經這麼強了啊！」

莫點點頭，表古怪。

自己是後天九層高手居然還是從別人「口」里得知的。

這時，鄭一秋已經來到院子外面，啪，他丟了一塊石子進院子。

這投石問路。

「哎呀！」骷髏小弟著腦袋，誰大半夜的那麼缺德，那石頭丟他？

鄭一秋也有些懵，投石問路是多年闖江湖的習慣，就沒想到會砸到人。

——誰大半夜站在院子裏發獃的？

他立刻翻牆進院，看到渾包裹在黑布中的骷髏小弟，抱拳行了一禮：「失手失手，還閣下多多包涵。」

骷髏小弟白天躲在層里，到了晚上才出來看家護院，它看著鄭一秋，不解地問：「你為什麼要拿石頭丟骨爺？」

古爺？

江湖上有這麼一位嗎？

對了，那家的頭號猛將不是姓古嗎？

這是他的後人。

全對上了。

鄭一秋哈哈一笑，道：「古老弟，請向貴上稟報，便說朱家前來赴約了。」

他說是讓骷髏小弟稟報，但聲音很大，足以讓屋裏的人聽得清楚。

老傢伙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莫不想耽誤修鍊，但鄭一秋可是後天九層，骷髏小弟不可能擺得平，而且看樣子鄭一秋也不容易打發，他只好靈魂，猛地睜開雙眼，起出門。

心念轉中，他已經變了一副模樣。

吱，他推門而出。

「老爺子，大半夜的不睡覺，還翻牆進別人家，打算做賊嗎？」莫說道。

鄭一秋一笑，將聲音一條線送莫的耳朵里，只有他一個人聽得到：「閣下可是姓莫？」

莫猛地渾一震，差點立刻召喚大白殺人滅口。

老傢伙怎麼知道自己的真實姓氏？

你特瑪難道有姓名掛？

他是絕對不會承認的，搖搖頭道：「我姓金！」

雖然他的神變化只是一瞬間的事，但鄭一秋是何等眼力，自然被他捕捉到了。

老頭不由心中暗贊，不愧是莫家出來的人，這份鎮定當真要的。

人中龍！

他出和善的笑容，仍是將聲音線：「久聞莫世子是武道奇材，弱冠之齡便邁進了上三境，今日一見才知道世子還藏拙了，竟已接近後天圓滿！恭喜世子，先天可期，大業亦可期！」

你誤會得不輕！

莫擺擺手：「我不是什麼世子——」

「哈哈，老夫懂，老夫懂！」鄭一秋笑道，這回他改了正常發聲，「以後老夫還是稱你為金老弟。」

好像解釋不清了。

算了，那就不解釋了。

莫點點頭：「鄭老兄有何指教？」

你點出我的真姓，我自然也要還諸以。

鄭一秋卻毫不覺得奇怪，既然他道出了莫的「份」，那莫自然也會猜出自己的份，因為他們爺孫本就約了莫家人在此縣面、會唔。

只是莫這麼一說，等於是再次確認了他莫家人的份。

鄭一秋十分滿意，本以為莫家世子只是初上三境，卻不料已經達到了上三境的盡頭。

莫家世子不過二十一歲啊，如此年輕便已經是後天九層，意味著先天可期！

整個大乾一共才幾個先天強者？

莫家一門雙先天，大業必鑄！

他越看莫越是喜歡，好像是丈母娘在看婿，讓莫有一種被佔便宜的覺。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三天後的正午、通雲山頂，我們再詳談！」鄭一秋向莫點了點頭，「金老弟，老夫先行告退了。」

咻，他騰起形，有若一隻大鳥，迅速消失在夜之中。

他消失之後，楊芰芰這才瑟瑟發抖地現，這個老頭的氣之力好可怕，簡直與恩公不相上下了。

鄭一秋回到客棧，鄭霜霜還在等他，見他從窗戶鑽進來，連忙問道：「爺爺，怎麼樣？」

「沒錯，他就是莫家世子！」鄭一秋點點頭，滿臉的欣賞，「真是天縱奇材，小小年紀便已經是後天九層的修為！」

鄭霜霜輕捂小，一副被嚇到的模樣。

後天九層！

放眼整個大乾，哪個後天九層不得是四十歲往上，二十一歲的本連聽都沒有過。

當得起天縱奇材之名。

「老夫已經跟他約好了，三日後在通雲山會面，到時候你也一起去。」鄭一秋笑盈盈地道，一直扛在肩上的擔子終於可以卸下來了。

鄭霜霜卻有些神恍惚，雙手玩著角，卻不知在想些什麼。

「嗯？」

鄭一秋突然做了一個噤聲的作，形猛地從窗戶中竄了出去。

沒過一會他就重新從窗戶中鑽了進來，肅然道：「收拾一下東西趕離開，我們應該讓朝廷鷹犬盯上了，竟識破了我們的份！老夫特意制實力迷他們，但應該無法騙得了多久。」

……

通雲山？

你們怎麼都喜歡去那裏？

山賊窩便在通雲山腰，柳士傑也把窩建在了通雲山的山腹之中，現在鄭一秋還約在通雲山頂……那地方是什麼風水寶地嗎？

莫一臉古怪。

鄭一秋上來就問他是不是姓莫，他只是微微一驚就被對方捕捉到了，不由分說就給他扣了一個莫家世子的份，他連否認都不行。

「不能這麼霸道啊！」

「總覺奇奇怪怪的。」

「三天後要不要去看看呢？」

「約中午好像對我沒什麼影響，去看看倒也無妨。」

「而且，他也可以一眼看穿我的修為，也就是對於武者來說，判斷對方修為應該屬於常識——我得向他討教討教，不能總指等到晚上再去看穿對方的心肝脾肺腎。」

他靈魂出竅，在縣裏尋找起來。

當然是找鄭一秋爺孫，聽他們的對話，甚至是心聲。

蒙在鼓裏的覺很不爽。

但是，在他可以到達的極限範圍之都沒有這對爺孫的影，顯然他們離自己很遠，畢竟清安縣也不小哩。

然而，他卻定位到了另一個人。

孫浪。

嗯？

莫訝然，在靈魂狀態下孫浪自然沒有可言，便是兩顆蛋一大一小都藏不住。

他發現，孫浪竟是後天七層！

這傢伙是掌握了某種掩飾修為的法嗎？

此時的孫浪並沒有在人的肚皮上趴著，也沒有人躺在他的邊，而是一個人端坐，傻的氣息消失得乾乾淨淨，渾上下都著一上位者的威嚴。

在他前半跪著一名黑人，臉上亦矇著一塊布。

這讓莫好想吐槽，最近真是見了太多的蒙面人。

蒙面當然沒用，這是一名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左耳缺了一塊，傷口非常整齊，應該是利所傷。

「世子——」

蒙面人剛剛開口，便被「孫浪」以一個威嚴的眼神瞪了回去，讓他連忙閉，改口道：「公子，屬下剛則去找鄭一秋，暗示我們和他們的份，但鄭一秋無比謹慎，還向屬下出手，屬下不敵，不得不退回來。」

莫的表一下子變得古怪無比。

會不會……這個孫浪才是鄭一秋要找的人？

誤會大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