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純文配[快穿]》

他皺起了眉頭，不滿道：“過來。”

宋簡猶豫了一下，然后就被對方直接拽住了手腕，拉了過去。

于是默默地被他攬進懷里，額頭靜靜的抵在他的鎖骨上，但雙手小心的在自己前。

即便在黑暗中，南宮淳也好像能夠看見的一舉一。他的聲音在黑暗中，格外低沉：“還是怕我？嗯？”

宋簡無聲的笑了笑。

南宮淳道：“不敢我？”

宋簡猶豫了一下：“……倒也不是。”

就是……

作為一個純文配，還從沒在工作時間遇到這麼多次需要跳過的況。

以前一個世界可能最多就跳過一次，甚至大部分時間全程都不需要跳過，現在才多久啊，就已經跳過兩次了。

不過古早文可能是這樣的吧。

宋簡心想。

畢竟古早文的劇，有些和現在相比，顯得十分狂野。

察覺到了的不親近，南宮淳有些不悅的又道：“那你是在生氣？”

“生氣？”

南宮淳悶了一會兒，才道：“暗衛的事。”

“沒事。”宋簡這才想起這回事來——本來就不是真的想要一個暗衛，只是想找個話題能多了解一下夜而已——因此善解人意道：“是我提的要求太唐突了。”

“哼，”豈料，南宮淳聽完之后卻更不高興了，“怎麼，你是真的打算把南宮靖當做暗衛？”

宋簡：……

“……您……聽到了？”

你們兩父子，在隔墻聽人說話這件事上，還真是一脈相承……

“怎麼會。”解釋道：“他還是個孩子，我怎麼會當真……但那份心意，當然讓我很高興。”

南宮淳冷冰冰道：“他已經六歲了，不能算是孩子了。”

聽到這里，宋簡忍不住了：“教主……”

“嗯？”

“……您小時候，過的怎麼樣……？”

六歲的孩子，不能算作孩子的話，應該算作什麼？

南宮淳又是因為什麼，會有這樣不近人的想法？

“我六歲時……”聽見宋簡的詢問，南宮淳像是陷了回憶之中，一時之間沒有說話。

就在宋簡覺得他應該不會回答時，他輕描淡寫道：“我六歲時無父無母，四流浪。”

這個世背景，宋簡一點也不意外。畢竟男主和男配的世越慘，人氣就容易越高。

“您小時候……六歲的時候，就殺了很多人嗎？”

“那時我殺了多人，我已經記不清了。”南宮淳不以為然道：“不過，第一次殺人的形，我倒是還記得清清楚楚……你想聽麼？”

說到這里，他語帶嘲弄的笑意。像是篤定宋簡會因為害怕而畏。

宋簡倔強道：“……您說說看。”

“六個人，我一個個的用藏起來的錐子，刺進了他們的嚨里。”

黑暗中，南宮淳的手指仿佛模擬般的扼住了的嚨。

宋簡瞪大了眼睛，聲音不自覺的低啞了許多：“……您為什麼要殺人呢？”

南宮淳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語氣古怪的有些愉悅了起來道：“你倒是見的對我這麼好奇——告訴你也無妨，那時，我是個小乞丐，有年長些的大乞丐見我孤一人，便想要欺負我。”

說到這里，他不屑的冷笑了一聲，放開了掐著脖子的手。

“你自小養在深閨里，大約不知道，有些男人想人想瘋了，就什麼都做得出來——他們給我人的服，要我換上假扮人，給他們取樂。我假裝順從，然后早早的了一錐子，藏在頭發里。

我說我要洗澡，要去河邊，然后在河邊一塊大石頭后邊，我讓他們一個一個過來。他們大約是覺得我反抗不了，于是一點防備都沒有，第一個人過來了，我一下子便用錐子把他刺死了。”

他的聲音在黑暗中，平靜而淡漠，然而說出的話語，卻人骨悚然：“我還記得我每殺一個人，就把他推進河里……然后告訴下一個人他自己走了……一個又一個，一個又一個……

殺到最后，我都麻木了。我手都酸了，就站在那里，四周一片漆黑……就像現在一樣，沒有一點。”

聽他說就像現在一樣，宋簡不本能的瑟了一下。

恍惚中，覺自己并不是臥在一個人類旁，而是臥在一只野旁。

察覺到了的畏懼，南宮淳的語氣接著變得有些復雜微妙道：“月亮在天上那麼明亮，但是人間卻依然手不見五指。你知道麼，我看見你第一面的時候，就覺得你像是天上的月亮。”

宋簡張了張，還沒說話，南宮淳便又低聲的笑道：“我想試試看，能不能拽下天上的月亮，它照亮我。”

他手起了一也不敢的宋簡的頭發，像是惡魔在低語：“我本以為我失敗了……月亮不肯照亮我，就像那個黑夜里一樣——它看起來那麼高潔明華，卻一點兒也不肯分給需要的人。但月兒出生以后，你看起來似乎又像是月亮了……是那種，愿意為我散發芒的月亮。”

宋簡這才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南宮淳似乎是在安——不要怕……？

有些不確定的猶豫了一陣子，才試探著道：“那……那個夜晚，后來怎麼樣了？”

“后來？”見如常的開了口，南宮淳滿意道：“——當時沒有任何人幫我，而我的敵人對當時的我來說，又是那麼強大——但我就是突然什麼都不怕了。

我知道該怎麼除掉那些妨礙我的人，而這個方法原來如此簡單——人命啊……有時候也不過就是這樣毫無價值的東西。后來天亮了，我才發現有好幾尸沒有被水沖走——他們被離岸邊不遠的石頭擋住，那一片河水，都被他們的鮮染紅了。有個人的眼睛，睜得大大的，一直瞪著我。”

聽到這里，宋簡整個頭皮發麻。南宮淳卻忍不住的笑了起來，覺的到他的腔，在微微震。

“我現在想起來，都還覺得好笑。”

宋簡無法理解道：“……好，笑？”

“——當然。你想啊，”他語氣和，卻激起了一陣又一陣的皮疙瘩。“他被我推下水的時候，也許還活著……但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我殺了他的同伴，一個又一個，卻連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在黑暗中，覺到邊的人越來越多……卻什麼也做不了，只能瞪著我。你不覺得這件事很稽，很有趣嗎？你說，人死后有靈嗎？若是有的話，他怎麼半點都奈何不了我？所以我想，這世上一定是沒有神佛的。”

宋簡也不覺得世上有神佛，但覺得，人還是得心存敬畏。

也無法理解他為什麼會發笑。

覺得很惡心，很難，又忍不住對那個掙扎求生的六歲孩子，升起了一憐憫之心。

若是當時有人能好好照顧他，教育他，引導他，也許他就不必走上如此扭曲的道路。

而每當這時，經驗富的工作人員都會立刻從扮演的角上離，切換上帝視角，用以保持冷靜。

宋簡也立即這麼做了——心想，好的，可恨之人洗白要素之一——悲慘的過去已經有了。

而離出來之后，的恐懼和不適也減緩了許多，不論其他，單論這個故事來說……

遲疑了一下，然后出手來，輕輕的抱住了仍在發笑的南宮淳。

他的笑聲頓時戛然而止。

“……你這是在做什麼？”

“就是……”宋簡嘆息道：“想抱抱六歲的您。”

那個孩子孤站在黑暗的河流旁，只有冰冷沉默的巖石可以為他的計劃助力一二。他死死握著藏起的鐵錐，拼盡一切保護自己。

月亮高懸在天空，他卻從此覺得黑暗才是人間的真理。

他將心也變了冰冷堅的巨石。

也許南宮淳并不值得擁抱，但那個孩子值得。

南宮淳在黑暗中安靜了片刻，才道：“我不需要。”

宋簡正準備松手，卻被他直接按進了懷里。

“正因為那時候沒有人抱我，所以我才能走到如今的地位。”南宮淳聲音低啞道：“你若是真的想讓南宮靖為我的兒子，就不該這麼護著他。”

宋簡心想，好了，可恨之人洗白要素之二——“我的父親不是不我，只是在鍛煉我，他不懂，所以他的表達方式很扭曲，但他是重視我的”也有了。

“……您想讓他在冰冷無的絕境中長，變一個狠辣的人嗎？若是他沒辦法變得像您一樣呢？”

“我不會管他，他若死了，那就是他該死。他若是活下來了，就說明他有本事。”

“那月兒呢？”

南宮淳幾乎毫不遲疑道：“月兒不一樣。”

宋簡無語了一會兒，但現在不是爭論兒子和兒不同教育方法的好時機。

沉默了片刻，又道：“……您現在也還要殺很多人嗎？”

大約是覺得在擔心，南宮淳微微緩和了些許語氣，輕聲道：“怕什麼，只要你乖乖的，總不會你看見。”

……這是看不看得見的事嗎？？

宋簡只能輕輕的嘆了口氣。

而察覺到了的緒低落，南宮淳不知怎麼的，想要讓開心一些：“……若你真的想要一個暗衛玩玩，我明天讓夜去安排。”

“是我能給他一個名字的暗衛嗎？”

“……你若是想給的話，就給吧。”

說完之后，南宮淳便明顯覺到了旁的人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

想到溫婉順的姿態，他心里驀地又了起來。

南宮淳手在虛空中輕輕一彈，也不知道是什麼原理，便點亮了桌上的燭臺。

宋簡臉上的笑容還未散去，就見眼前突然一亮，不將臉下意識的往南宮淳的口埋了埋，然后被按住肩膀，在了床上。

這次劇再跳完，天已經亮了。

宋簡：……

尋思著，這個世界的跳過怎麼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