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第二天是周一,滿課。

不過宋奾仍舊是充滿期待，現在是開學第三周，學期初選修的書法課終于要開課。

因著家里尤教授和宋璇的關系，宋奾久仰書法大家孫教授大名,孫教授快要退休,這是他開的最后一堂課。

a大選修課不限制年級,因此熱門的課都格外難選,宋奾選課時直奔書法課去,毫不猶豫,拖著陳芷安也搶到了名額。

晚上6點,宋奾倆人提前到了教室,占據最佳位置——第一排。

頭兩節是理論課，不需要準備筆和宣紙。

陳芷安抱怨，“宋大小姐，我們為什麼要坐第一排,坐第一排我還怎麼玩手機？”

宋奾往后看,他們來得早,教室里稀稀拉拉幾個人,后排的位置還空著。

“你去后面吧，我一個人坐前面就行。”

陳芷安仰天長嘆，“我為什麼會有你這麼一個朋友啊！”

宋奾：“好啦,孫教授的課以后想聽都聽不著,你就好好待著吧，大不了等會請你吃夜宵。”

“我才不吃！”

同學們陸陸續續進教室，雖說是不計績點的選修課,可大家都是破頭搶到的,教室里很快坐滿人,除了第一排。

大學教室，第一排永遠無人顧。

6點25分，一臉慈祥的孫教授拿著公文包、熱水壺進來。

宋奾從包里掏出筆記本，準備好好聽課。

6點29分，孫教授說，“還有同學沒到嗎，我們準備開始上課了。”

話音剛落，門口出現一道影，扶著門大氣，宋奾認出來，是那天吃飯要加微信的學長小龍。

正疑著，衛凌出現在小龍后。

他朝教室了幾眼，可能是在找座位，最后視線落在第一排。

教室里早響起了細碎低語，目都聚集在那一人上。

“天啊，衛大神怎麼也選這堂課。”

“那我們跟衛大神不就是同學了？”

“沒想到一個理工男居然選了書法！”

甚至還有人拿起了手機拍，“我要告訴室友，讓們羨慕嫉妒恨去！”

門口衛凌已經越過還在氣的小龍，直接往第一排去。

反應慢半拍的宋奾眼睜睜看著他在自己旁邊坐下來，終于明白昨晚那句“明天見”是什麼意思。

但是，他怎麼知道自己選了這門課？

來不及多想，上課鈴聲嘀鈴鈴響起，孫教授看著小龍，“還不進來？”

小龍點頭哈腰，兩步坐在衛凌邊上。

“同學們，今天是我們第一次課，我這人啊不興點名……”

講臺上孫教授開始上課，可說好要好好聽課的宋奾卻一個字都聽不進去，只因邊坐了一尊大神。

宋奾瞥眼，衛凌坐得筆，眼睛看向講臺，好像真的在認真聽講。

不由得想，難道是想多了，不對，是芷安分析錯了？

興許人家真的是喜歡書法來上課的呢？

這樣想著，宋奾心底稍安，開始聽課。

“書法的基本在于骨，髓在于……”

孫教授一邊講宋奾一邊記，過了會，耳邊突然傳來一陣熱風，隨后是悅耳低沉的聲音，“還有筆嗎，忘帶了。”

聲音小得大概只有倆人能聽到，宋奾心里打了個，下意識去看陳芷安，還好還好，還在玩手機。

宋奾急忙去包里找筆，找到后放到他桌前，全程沒有應話，也沒有看他。

余里衛凌拿起筆，極輕地笑了笑。

這一笑，讓專心記筆記的人微微紅了臉。

“書法是一門藝，需要用心去，用心去練就，我建議啊，如果不是真心喜歡書法的，那就不要勉強自己來上這門課。”

“喜歡，教授我們是真心的。”

“教授，我們可是千辛萬苦才搶到這門課的。”

“……”

底下同學們的回復逗樂了孫教授，孫教授擺擺手，“那行，我來問問你們，都是因為什麼想來學書法。第一排中間這個孩子。”

第一排中間的孩子，是宋奾。

宋奾站起來，“孫教授，我覺得書法是有靈魂的，寫字的時候能讓我覺平和。而且我媽媽從小就拿著您的字帖讓我練，所以我也是沖著您來的。”

“不錯不錯，書法是有靈魂的。”孫教授十分滿意，又指著衛凌，“那這位男同學呢。”

衛凌同樣站起來，宋奾覺得他的視線若有若無地從自己頭上掠過。

“我想，好好寫下的名字。”

全場。

教室里不顧孫教授還在場，“哇唔”聲不斷，并且開始嘰嘰喳喳討論起來。

陳芷安撞了撞宋奾胳膊，眼神曖昧，“哎喲喂。”

小龍則是震驚從手機里抬起頭，給衛凌豎了個大拇指。

孫教授臉上洋溢著笑容，由著班級里討論了一會才出聲制止，佯裝正經道：“那你可得好好學。”

衛凌笑，“是。”

整個教室大概只有宋奾一個人在狀況外，腦子一團漿糊，不斷浮現陳芷安頭頭是道的分析，說，一個男的，絕不會在不喜歡的的上浪費時間。

還說，在酒吧喝酒的時候小龍木頭等人已經把衛凌底揭穿，他這人，不近，三年來多校花院花送信送禮，一件都沒收過，所以對于那個莫名出現的朋友，他們比誰都好奇。

昨天，今天，他是不是帶著目的而來？

可是為什麼啊？沒理由啊。

一見鐘？不信。

宋奾不想再想了，搖了搖腦袋后繼續聽課。

都是沒有依據的揣測，想再多也沒用。

40分鐘很快結束。

幾乎在孫教授喊下課的那一剎那教室里再次喧鬧起來，小龍抓著衛凌問話，“老大，我嫂子什麼名字，我也想寫。”

而宋奾呢，早就拉著陳芷安出門上廁所，衛凌收回目，淡淡應他，“還不是嫂子。”

小龍如遭雷擊，老大居然在認真答他的話！

不過還不是嫂子？

小龍來了自信，拍著脯，“老大，所以是誰，我一定拿出我多年經驗幫你追到人，你相信我！”

“不用，我自己來。”

“啊？”小龍又驚了驚，老大看來是要玩真的了。

嘖嘖嘖，他真是好奇，到底是誰啊能被老大這麼放在心上。

衛凌這會兒已經拿起筆在筆記本上寫字，小龍湊過來看，那字遒勁有力，他覺著毫不比孫教授在黑板上示范的幾個差。

上課前四分鐘，宋奾回來了，因為發現待在衛凌邊比待在陳芷安邊安全。

小龍立馬湊過來，“學妹，你怎麼還沒加我微信呢，我等了好久。”

“不好意思啊，那張紙后來不見了，我找了好久都沒找到……”宋奾睜著眼睛說謊的本事越來越強大。

“沒事沒事，那現在加，今天手機有電吧？沒電也沒事，我帶充電寶了。”

上梁山，宋奾瞄了眼坐在中間的衛凌，他一臉淡定，讓宋奾放下一丟丟心，肯定不是，是的話衛凌早出聲阻止了。

宋奾勾起角，笑得特別溫婉，“有電，這就加。”

加上后，小龍立馬去翻了人家的朋友圈，連連驚嘆，“哇，宋奾你太牛了，這什麼獎啊，我都不認識。”

陳芷安一邊話，“不認識才顯得牛。”

翻著翻著，“哎？宋奾你也住這個豪宅花園？我記得我老大也是住這里哎，真有緣份。”

宋奾瞬間后悔，現在關朋友圈還來得及嗎？

好在上課鈴聲響起，小龍沒有再發表高見。

宋奾乖乖坐好，忽視旁邊若即若離側過來的視線。

什麼都好，尤其擅長自我調節，后一節課幾乎不再衛凌影響，宋奾認認真真聽完，并做好筆記。

下課，宋奾收拾東西準備走人。

“你的筆，謝謝。”

一只修長勻稱的手拿著筆出現在眼前，宋奾停頓一會，手去拿筆。

拿不，他用了力。

抬眸，不解看向他。

衛凌今天第一次看進眼里，極其自然地問：“這周五晚上我們有校籃球賽，你們要不要來看？”

他用的是你們，不是你。

小龍附和，“我們老大打球可帥了，不看是你們的損失哦。”

陳芷安很快應，“去去去，看帥哥的事怎麼能得了我。”

宋奾沒說話，通過手中的筆和他暗暗在較勁，他沒松力氣，也不放棄。

只是……這人的眼神太可怕了，像一團霧又像一汪海，深不可測，再對視下去，宋奾會溺死在里邊的。

“去。”倒要看看這個衛凌要搞什麼幺蛾子。

那支筆回到宋奾手上。

“時間地點我微信告訴你。”

宋奾點了點頭，起迅速離開。

小龍再次驚呼，“哎老大，你這什麼時候加上人家微信的，比我還早？”

--

宋奾大一，課最多，一整個星期也就周五下午是空的。

和陳芷安家都在a市，周五放學后本來是要回家，不過今晚答應了衛凌要去看籃球賽，只好明天再回。

衛凌昨晚給發的消息，“育館，7點半。”

宋奾非常正式地回了個“收到。”

他果然沒了下文。

宋奾倆人到時遲了10分鐘，不過球賽還未正式開始，運員們在場上熱。

育館里都是人，大部分是生，分別坐了兩頭。

陳芷安拉著隨便在一個陣營里找位置坐下，并且開始發社技能，拍了拍坐在前面的孩，“小姐姐，怎麼還沒開始呀？”

孩十分熱，“不知道，好像是因為什麼事耽擱了，應該快了。”

“那咱們這邊計算機系還是建筑系？”

陳芷安早打聽清楚，今晚是半決賽，計算機系對建筑系，甚至連待會要上場的球員是誰都一清二楚。

孩答：“我們是建筑系的。”

“這樣，謝謝啊。”陳芷安朝向宋奾，“我們坐錯位置了，走吧。”

“不走了，就這兒。”

“真不走？”

宋奾推了推挨過來的子，“不走不走。”

“行吧。”

宋奾移向場，衛凌很好找，人群中最顯眼的那個就是。

他穿著球服，坐在場邊，手里拿著瓶礦泉水，視線偶爾往計算機系區域的啦啦隊探。

宋奾離得不算遠，看到他臉好似有些沉，一口一口喝著水，仰頭時脖頸弧度完，結上下，倆人前的孩們為此頭接耳。

“大神太帥了吧！”

“喝水都這麼，那”

“別想，傷。”

“哈哈哈，估計咱們系今晚要輸了。”

“大神能贏就行。”

下面一個裁判模樣的人走到他邊上說了兩句什麼，衛凌點頭，隨后拿起手機，打字。

下一秒，宋奾包里的手機響起聲音。

警惕的陳芷安笑得曖昧，“大神給你發信息了？”

“不是，10086。”

陳芷安看破不說破，短信聲和微信聲還是有腦子分辨的。

場上裁判吹了哨，比賽正式開始，宋奾很快淹沒在一陣又一陣的打氣加油聲中。

趁著陳芷安不注意，拿出手機，看見衛凌發的兩條信息。

【出什麼事了嗎？怎麼沒過來？】

【我有東西給你，晚點去找你行嗎？】

宋奾抬頭看一眼在場上揮灑汗水的年，一個三分，全場歡呼。

才開場幾分鐘，計算機系已經領先了8分。

低頭回：【什麼東西？】

隨后將手機靜音，在手上。

宋奾對籃球規則不系，只看到衛凌優勢明顯，運球敏捷，投球幾乎是百發百中，計分上的數字不斷變化。

對面計算機系的孩們歡呼雀躍，們眼前的孩們不甘示弱，嚎著嗓子為建筑系加油。

小小育館熱高漲。

宋奾很看球賽，也很驗這種氛圍，盯著下面那道矯健影，一顆心也跟著懸起來。

又一個三分，宋奾不自覺出笑容。

第一小節比賽結束，球員休息兩分鐘。

小龍將水和巾遞給衛凌，他接過，完汗又仰頭喝了一大口水，然后拿起放在椅子上的手機。

別人在做什麼宋奾不知道，但知道，衛凌是在回信息。

果然，在手里的手機亮了。

【高數筆記。】

宋奾回：【？】

【高數是不容易學，不過找到方法就不會太難，筆記很詳細，對你有幫助。】

宋奾心中一，抬眸向下面還在打字的人。

周三上午是三節高數課，作為文科生的宋奾很痛苦，上完課發的那條朋友圈仿佛也帶著的痛苦和哀嚎。

所以，他看到了，還為準備了筆記。

對話框又彈出消息：【你在哪？我等會去找你。】

與此同時還有陳芷安與前面孩子們的談話，“大神這是給朋友發信息呢吧，也太甜了。”

陳芷安瞥一眼低頭看手機的宋奾，回過頭嘆了聲：“是啊，這樣下去先被甜死的人是我。”

“啊？”

“不說了不說了，看球賽。”

下半節哨聲已吹響，衛凌重新回歸球場。

宋奾打下【我在育館】幾個字，發送。

下半節依舊是計算機系沒有懸念的大比分領先，38-18。

隊員們各個神輕松，衛凌和其他人了拳頭，隨后依舊是走到場邊拿手機，在看到消息后明顯怔了下。

他很快朝計算機系所在看臺看去，眼神一一掃過，讓計算機孩們再次沸騰起來。

沒有找到他想找的人，他又往建筑系這邊看來。

“啊啊啊啊，大神看過來了！”

“我怎麼瞧著，他在找人？”

沒一會兒，他探尋的目停了下來，角漾出能殺死人的笑意。

已經有孩循著他的視線往后看，然后目漸漸集中在宋奾上，沒辦法，除了們再找不到還有誰能讓大神盯著看。

陳芷安著笑，“喂，人家找你呢。”

宋奾低頭，說不出話。不傻，看得見。

這時手機上的信息好像的救命稻草：【我上去，還是你出來？】

宋奾立馬站起來，對陳芷安說：“我去上個衛生間。”

“要陪你嗎？”

“不用。”

而球場里，小龍一回頭，本該坐在椅子上的人已經不見蹤影，“奇怪，老大去哪里了。”

--

宋奾走出了育館，一顆心還在砰砰跳個不停，渾居然有些熱，一定是育館人多，空氣不流通導致的。

育館里面熱火朝天，外面卻是十分安靜，風有些涼，吹走上幾燥意。

后悉的腳步聲響起。

人很神奇，能夠下意識記住并且分辨經常聽到的聲音，并且為之形索引。

宋璇的腳步聲很輕，但是干凈利落，蕭珩壹就顯得急急燥燥的，沒有規律沒有節奏。

而才見了不過幾次面的衛凌，很沉穩，落地聲鏗鏘有力，就如此刻，宋奾輕易辨出來，他走到了后。

“宋奾。”

宋奾回過頭。

他很高，宋奾只能勉強到他下位置，需要微微抬頭才能看清他。

育館外燈昏暗，可依舊看見了他含著笑的雙眸。

他剛打完半場球賽，脖子上還有些汗珠，氣味卻不討厭。

他看了好一會，然后才拿出那本筆記，“這是我大一記的，你看看，有不懂的可以隨時問我。”

宋奾怔怔接過，“謝謝。”

“什麼時候來的？”

“沒開場前。”

衛凌低笑，“那早知道我就打好一些了。”

宋奾：這樣還不好？

“好的了。”

“你都看到了？”

能不看到嗎？這人就是明知故問。

育館突然傳來一陣高呼，宋奾忙說：“下半場估計快開始了，你不進去嗎？”

“下半場我不上，友誼第一比賽第二，不能讓人輸得太厲害。”

“噢。”他靠很近，說話時熱熱的氣息縈繞，宋奾悄悄挪了挪腳步，離這份莫名讓人覺復雜的氣息遠一些。

他又說：“還想看嗎？我讓人給你安排前面的位置。”

宋奾連連擺手，“不看了不看了。”

“那，下周有決賽，你來嗎？”衛凌再次發出邀請，語氣誠懇。

宋奾猶豫。

心里有些，慌張得不知該看向哪里，手里的筆記本攥著。

倆人就站在育館門口邊上，偶爾有人進出，也有人好奇朝他們看來。

宋奾覺得有些不自在這況好像有點不對勁怎麼就像約會的小似的

沉默著沒說話，衛凌再問：“吃過晚飯了沒？”

這個問題宋奾可以答：“吃了。”

“可是我還沒吃。”

“”

衛凌輕聲笑了笑，不再逗，正經說：“回家嗎？等會比賽結束我們一起回去。”

“不了，我跟芷安約好明天一起。”

“好。”

衛凌不想太，得讓好好適應，便開口說：“你不進去的話我幫你把朋友出來？”

宋奾點頭。

太可了，又張又害，繃著，臉也繃著，臉頰紅彤彤的，像一顆的柿子，明、鮮艷。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四張，就是不敢看自己，跟小時候一模一樣。

衛凌沒忍住，手在頭頂了，溫道：“那你等等。”

宋奾整個人僵住，腦子瞬間宕機。

他已經邁著大長往后走。

晚風輕拂，靜謐中時不時傳來幾聲蛙。

宋奾忽然不知哪里來的勇氣，看著他的背影，直接問出口：“衛凌，你喜歡我是嗎？”

剛說完宋奾就有點后悔，要是他沒有那個意思，這麼問顯得自己多自作多。

可是不問出來，今晚肯定睡不著。

前面的人頓了頓，回過，然后一步一步走到面前，倆人視線在空中膠著，誰也沒離開。

“沒錯，宋奾，我喜歡你。”

“我在追你。”

“可以嗎？”，腦子瞬間宕機。

他已經邁著大長往后走。

晚風輕拂，靜謐中時不時傳來幾聲蛙。

宋奾忽然不知哪里來的勇氣，看著他的背影，直接問出口：“衛凌，你喜歡我是嗎？”

剛說完宋奾就有點后悔，要是他沒有那個意思，這麼問顯得自己多自作多。

可是不問出來，今晚肯定睡不著。

前面的人頓了頓，回過，然后一步一步走到面前，倆人視線在空中膠著，誰也沒離開。

“沒錯，宋奾，我喜歡你。”

“我在追你。”

“可以嗎？”，腦子瞬間宕機。

他已經邁著大長往后走。

晚風輕拂，靜謐中時不時傳來幾聲蛙。

宋奾忽然不知哪里來的勇氣，看著他的背影，直接問出口：“衛凌，你喜歡我是嗎？”

剛說完宋奾就有點后悔，要是他沒有那個意思，這麼問顯得自己多自作多。

可是不問出來，今晚肯定睡不著。

前面的人頓了頓，回過，然后一步一步走到面前，倆人視線在空中膠著，誰也沒離開。

“沒錯，宋奾，我喜歡你。”

“我在追你。”

“可以嗎？”，腦子瞬間宕機。

他已經邁著大長往后走。

晚風輕拂，靜謐中時不時傳來幾聲蛙。

宋奾忽然不知哪里來的勇氣，看著他的背影，直接問出口：“衛凌，你喜歡我是嗎？”

剛說完宋奾就有點后悔，要是他沒有那個意思，這麼問顯得自己多自作多。

可是不問出來，今晚肯定睡不著。

前面的人頓了頓，回過，然后一步一步走到面前，倆人視線在空中膠著，誰也沒離開。

“沒錯，宋奾，我喜歡你。”

“我在追你。”

“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