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博時代的魔》第二十章 神社
“啥呀?”葉子問。
“我們有個新的藏,”徐煬說,“附近的利家機人大賣場,可以在那邊休息了。”
“和這相比有什麼好的?”
“更安全,這里畢竟是黑幫的地盤,若是他們行兇,我們不好應付。”
“哎!”葉子到無奈,但畢竟是徐煬的見解,不知不覺傾向于聽他的話,開始收拾那個裝滿卡片的大包。
游戲?進公司后,就沒有打游戲的機會了。徐煬暗想。他看著葉子的數據卡和旁邊的游戲倉,數據卡越做越小巧致,游戲倉外表則是流線型的,占地很大,配狂野,像一頭工業猛,富有設計。
這些東西勾起了過去的回憶,徐煬覺有些恍惚。小時候最大的夢想是早點放學玩游戲,上班后最大的夢想是放假在宿舍睡覺,現在最大的夢想則是活著回地面上去。
人的際遇如此奇妙,難以預測。
“我沒想到魔打游戲也很厲害。”徐煬說。
葉子停下收拾的作,陷沉默,盯著法莎,好不容易才開口。
“真的?所以你真的是魔?”
“對。”法莎說。
“你救了我,讓我死而復生。啊……其實我一直一直都忍不住,反復想這些事,原來不是我出現了幻覺啊。我一直暗中說服自己,說被殺那一幕是記憶錯,你并非魔,但……還是要面對這種事吧。我真的死過一回,是現實縱者救了我。”
“的力量救了你,”徐煬說,“你別把和公司里那些雇傭的戰斗魔、工業魔聯系起來,是個好魔。”
“不,”葉子撇,不屑地說,“這樣我輸就有理由了,魔的反應力、素質、學習能力都比普通人強太多了。”
“京都無限曾經研究過魔,”徐煬說,“幾乎在每項測試指標上都遠遠超出人類。”
“怎麼研究的?”法莎問。
“我不知道的做法,”徐煬說,“但方法很壞。”
京都無限的人對魔的“研究”手段極其殘忍,在一系列生理實驗之后就是慘絕人寰的活解剖。他造訪過企業間共的開源數據庫,是看到扉頁上的幾張實驗圖都快吐了,沒有詳細閱讀報。
“魔的質,很令人好奇吧。”法莎冷笑,“在我的過去,魔和人類的差別就很大,而在你們的時代,這種差異仍然明顯,沒關系的,我早就知道魔和人類永遠不可能和平共。那麼,解決方法也很明顯——人類必須回到之前的位置上。”
“好……好嚇人的氣勢。”葉子被法莎給驚到了。
“別想太多,”徐煬說,“法莎,現在公司眼里你就是一塊會走路的無記名現金卡,誰都能拿去刷。在你徹底恢復健康之前跟我,我保護你。”
“過去的人們對我唯恐避之不及呢,”法莎說,“可現在我卻忽然有了朋友。”
“別,別,希還能一起玩游戲啊!”葉子說,“我們不要聊這些怪話了,等找到兩個網絡好的游戲倉,我們一起去打裝備,保護世界的和平吧!”
法莎笑起來。
“是啊,剛才那一小時真是我這輩子度過的最愉快的了,”說,“這個世界的人們有‘游戲’玩,應該無憂無慮才對。”
“對,游戲是最棒的了!只要能玩游戲我就最滿意啦,我帶了好多好多游戲,下次玩別的!”
外面死人百上千,鼠人橫行在暗影當中,幫派廝殺波及無辜,此此景,徐煬無法分心在別的事上,暫時不到游戲的吸引力。
葉子整理的數據卡,徐煬看其間夾了一張方形的金卡。
“那是……”徐煬不出聲,“特保卡?”
所謂特保卡是富商、高管、資本家、企業主等權貴為親人辦理的一種特殊的保障憑證,公司聯盟認證,有很高的通行,憑借特保卡可以在世界各地便宜行事。
它也分等級,一共有180級,每10級可以解鎖不同的權限,是人人夢寐以求的東西。
“啊,”葉子把大包拉鏈拉上,“等級很低的,才10級,我爸有點小錢,幫我辦了這個。”
“你怎麼不去富人生活,跑到這破地方來。”
“就為了這個。”葉子把大包背起,“如果上班的話就不能開開心心玩了。”
徐煬言又止。
“你是不是想罵我笨蛋!”葉子,憤怒了,“早九晚九的日子還是你自己吧!”
“我沒有。”徐煬趕說。
葉子放棄了富有的家庭,我放棄了巨型企業的崗位,無論哪個都很反常。想必也有說不清的理由,無需細究。
“特保卡?”法莎問。
“一種憑證,就像古代國王給王子和公主配備的,表示他們份不凡,沿途的人要好好招待,不得怠慢。”
“我有幸和小公主一起玩過游戲呢。”法莎說。
葉子手足無措。
“我已經7年沒回過家了。”說,“一張特保卡有什麼用,家里人把我當笑話。”
“再低級的特保卡也是特保卡,你是個大人。”徐煬說,“我把你護送回安全地方,你家人估計會好好酬謝我。”
“你這家伙居然要拿我換利益!可惡的公司人!”
即便是10級的特保卡,其辦理人也至家數億,多在某個公司轄區有控制力,可以提供庇護。
亦即說是,一旦攀上小島葉子家,從被通緝的窘境中也不是沒有可能。
想到這,徐煬就覺有點希,可他又看到葉子的模樣,委屈,幾乎要哭了。
“不要讓我見我的家人。”說,“好不好?他們一定要辱我的。”
“都聽你的,”徐煬說,“我不會欺負你。”
算了,畢竟不能強令這樣幫忙,還是隨意一點。
“真的?”葉子睜大眼睛。
“我們現在去新的安全屋,”徐煬面向游戲室外面的走廊,“跟我來吧。”
“離開這里?”法莎問。
“對。”
“在那之前……請過來一下。”法莎神嚴肅。
“你別跑。”徐煬看了一眼葉子,“黑幫的人要是看到特保卡,會把你細細做臊子,把它易到黑市。”
“知道,”葉子嘆了口氣,“我一直都把它藏得很好的。”
徐煬湊到法莎邊,抓住徐煬的手。
“魔的力量必須要向神祈禱才能取回。”法莎說。
“但我也和你說過魔戰爭的事,所有教堂都被搗毀了。”
“在這里就有。”
“這里?”徐煬覺不可思議,“這是洗溫泉的地方。”
“我帶你過去。”法莎語氣堅定。
引徐煬快步穿過走廊。
曲折往下,徐煬來到一座典雅庭院,全息投影出來的仙鶴在人造假山上棲息,下面是水池潺潺流,大片荷花與蓮葉分布其間。
穿過庭院一側的鋪石走道,徐煬看到一扇朱紅的木門,封住了前面的小型神社,一把同樣紅的武士刀掛在門上,像是用于辟邪,或是要鎮神社里供奉的東西。
“看起來不太安全。”徐煬說。
“我所追尋的神就在門后面。”法莎幽幽地說。
“公司似乎非常忌憚神的存在。好像神與魔有著某種切聯系。”
“神一定有痕跡留世。”
“對,有家巨型企業‘眾神明晝’,專門經營奢侈品和高端時尚品牌,但他們也只是歷史留問題才保留這個名字。”
“過去,教會、魔、貴族和普通人構了世界。魔們不容于貴族,被普通人恐懼,便與教會合作。我啊,也為教會服務了很多年,神不會虧待我的。而‘公司’如果想徹底摧毀魔的力量,也必須把神的痕跡抹除干凈才是。”
“對,他們真的在這方面花了很大功夫。”
“比如?”
“公司花了數十年工程,組建專業置超自然力量的特遣隊,發明反魔裝甲,拆毀所有教堂,獵捕所有教團,又監測所有魔出生……”
“無所謂了,只要讓我接到神的力量,我就能迅速恢復,甚至比以前更強。神就沉睡在那扇門背后,我能到。”
“也就是說,取回魔力。”
“對,我的魔力……我的魔力被那所謂反魔的武限制,十分干涸。但我還能長,繼續長,兩種力量發展到極限,‘回復之律’能將整個世界倒退到原初時分,‘屠殺之律’能殺死世界上所有的人類、與魔,一切歸零。噢,徐煬,那場面真,大地的寂靜將空前絕后。”
“如果我想活命的話,我就不該讓你這樣做。”
“我是不會傷害你的,我們分誓言,你忘了嗎?”法莎微笑。
要創造一個只有我們兩個幸存的世界,覺更骨悚然了。魔又不能生,若是做,迄今為止的所有歷史將被法莎摧毀。
不過,雖然神的力量近在咫尺,這明顯是人家的地盤,我是不可能過去的。
庭院口,數名機黑幫趕來,他們穿黑制服、戴墨鏡,端起沖鋒槍瞄準徐煬。
“你已經闖私人區域,客人。”機黑幫發出無的電子音,“現在立刻離開,倒數十秒。”
徐煬屏住呼吸。如果嘗試一搏,直接突神社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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