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東原來想法是從京城調人，現在看來有點不現實，一是時間不允許，新來的人需要一段時間學習，雖說大部分干的是活，但也有一些技含量的活。比如如何上鋸，如何卡尺等。豆豆要是來了一切就都可以省了。二是來這邊遠山區，外地來的你給多工資，給多了不合適，畢竟只是低級別的工人，給了人家還不愿意來呢。

正說著，陳胖子回來了，看見二人，興沖沖走過來說：“搞定，三天后拿執照。”

“這事也就你辦，你知道那些老爺喜歡聽什麼。”戴東說。

話音沒落呢，就聽到外邊響起了汽車喇叭聲，楚天翔說：“可能是機到了。”

出院一看，果然看見一輛裝著滿滿機的汽車，車上還跟著五六個搬運工人，楚天翔連忙指揮工人往屋里搬機，最大的那臺機六個工人搬都吃力，搬完最大的，其他就好辦多了，不一會就完工了。

戴東跟工頭結完尾款，來到機房看楚天翔收拾機，上皮帶，加冷卻油，試機忙的不可開，戴東和陳胖子在一邊看著卻幫不上忙，戴東心想：“這人還得趕招，我們這些人不懂行，不上手啊。”

楚天翔忙完，三人就坐在亭子聊天，沒茶喝，一人拿著一瓶礦泉水。

快天黑的時候，譚總和張曦也回來了，累的張曦直吐舌頭，大喊：“今晚得吃好的，不喝酒了，我要犒勞自己一下。”

譚總說：“吃個屁，吃盒飯吧。”

又對戴東幾個人說：“我說明天送貨，他非要今天，威脅人家老板說今天送不到，明天就退貨。”

“等著吧，七八家，今晚只好點外賣了。”說完向屋里一掃，眼睛頓時一亮，大聲喊道：“呀，切鋸到了！”，說著快步進了屋里。不一會兒，就聽見屋里喊：“天翔，天翔，過來一下。”

阿翔聽到譚總喊他，一邊答應著，一邊向屋里走去。

譚總見楚天翔進來，激地問：“機能用了？”

“能用啊。”

“那干嘛不趕切那塊石頭啊。”譚總說。

“石頭在你們車上啊，我們怎麼切？”

譚總直拍大，車是他們開走的，他急忙走出屋，喊道：“快干活，干活了。”

幾個人都詫異看著他，譚總來到車后面打開車門，說：“趕幫忙，抬石頭，開切。”

“轟”地一聲兒，大家一聽切石頭，都來了勁，楚天翔把新買的手推車也推了過來，把石頭放在推車上，幾個人費勁地把推車挪進屋里，戴東問：“天翔，怎麼切？”

楚天翔沒說話，他拿過一個信號筆，用手慢慢地著石頭，一點一點往前移，然后在過的地方開始劃線，他畫的速度非常慢，偶爾還要用手一下石頭表面，幾個人沒說話，也不敢問，就是靜靜地看著。十幾分鐘過去了，楚天翔長出一口氣，站了起來，說：“就按這條線切吧，應該看出結果了，可能有點小驚喜。”

幾個人這才上前看楚天翔畫的線，沒什麼特別的，畫的也不怎麼直，劃線水平不行啊。

“陳叔，張哥，你們倆幫我就抬上去行了，人多施展不開。”

100公斤重的石頭三個人費了很大的勁才抬上了機，楚天翔找好角度，讓刀前進方向正對著他畫的線，反復試驗了幾回，覺沒問題了。這才鎖好夾，關上機蓋子。

他回頭問：“開鋸嗎？”

陳胖子有點張，問：“晚上切石頭沒什麼講究吧，要不白天切？”

他這麼一問，那幾個人也有點張。

戴東說：“天翔，你師父那邊有什麼忌諱嗎？”

“晚上沒事，白天不行。古代人認為切翡翠是天之舉，只有晚上才能切出好東西。”

張曦急道：“那還等什麼，趕的呀。”

楚天翔看向戴東說：“戴叔，你來吧。”他指了指機正面的那個開關。

“天翔，還是你來這第一鋸！”戴東用不可置疑的口氣說。

阿翔點點頭，深吸了一口氣，猛地按下開關，機“轟”地一聲兒轉了起來。

噪音太大，幾個人都走出屋子，誰都沒說話，好像也沒什麼可說的，想想也是，現在就是在等結果，如果這塊再切漲，那就能完全證明楚天翔確實是有逆天本領，如果切垮了，怎麼辦？每個人都不知道怎麼辦，架子已經搭起來了，再退回去不可能，往前走就得仔細考慮怎麼走的問題了。

這時候，陸續有人送東西過來了，這倒沖淡了一些張的心，大家又忙碌起來。

機房擺一張臺子，幾把椅子，幾個小凳，工箱；倉庫的貨架是現場組裝的。一樓會客廳是小茶臺，實木圓凳，這是瑞寧賭石行的標配。

二樓是紅木沙發，一個辦公桌，還有幾張單人床，喝茶的茶就買了三套，每個人都有單獨的杯子。什麼臉盆，紙簍，小刀，手紙辦公用品一些小件都買回來了，難為譚總和張曦的細心。

機早就自停了，卻沒人說停下手里的活去看看，沒活的人找活干，就是不想停下來。

張，真的張！

實在找不到活了，大家看著楚天翔，戴東說：“天翔，去看看石頭吧。”

幾個人來到機房，一個人拿一個手電筒，嚴陣以待，面都有點，有點參加敢死隊的氣氛，這時阿翔走向前輕輕抬起機蓋子，抖了抖，這是習慣作，里面油氣太大，機蓋子邊緣也會往下流油，嘀嗒得那兒都是，很臟。

把機蓋子整個翻過去后，四個人一齊朝著機里去，只見一塊大的石頭掉在機槽子里，平整的切面油汪汪，黑乎乎的，譚總打開手電放在掉到槽子那塊石頭切面上：“沒水！”

譚總左右前后移手電，嘩嘩地做響，但切面上一點手電的余都不出來，本不，全是癬！

眾人的心

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