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把摔幾瓣的鼻煙壺收好，大咧咧地說道：“看在你這麼實在的份上，我們一會兒再好好商量，你放心，我肯定不訛你，雖然它是清末皇室用的鼻煙壺。”

聽到秦海最后那句話，孩先是一楞，角輕輕勾起：“你放心吧，我趙凝雪，這條街上很多老板都認識我，跑不了你的。”

切，秦海樂了：“我剛下山，誰也不認識，你別賴賬就行，你要去哪？”

趙凝雪原本對這個頭發長長，穿著質樸幾近于老土的年輕小伙不以為然，現在聽到他的口氣，不啞然，該說他是心大，還是自以為是呢？

算了，是自己急著去取那樣東西才撞壞了他的鼻煙壺，倏地轉，讓秦海跟上的步伐，走進古玩易市場里，一直走，再一右轉，進了一間聚寶齋的店里。

趙凝雪一進去，便有一名伙計打扮的人迎了過來，還朝里面喊了一聲：“大師，趙小姐來了。”

伙計的眼睛一瞟，看到趙凝雪后的秦海，眉頭便是一皺，這也難怪，秦海原本穿著就土到掉渣，經過一路的波折趕路，雙眼無神不說，神憔悴，整個人看上去灰頭土臉的，再加上他都能扎小辮子的雜長發，破行李袋，加上一雙磨出白邊的運鞋，活民工嘛！

“哎，你是干嘛的？進來我們這里干嘛。”伙計大手一揮，就有趕人的架勢。

秦海一下子怒了，這狗眼看人低的玩意，自己干著侍候人的活，誰瞧不起誰呢，他掃過這伙計的臉，冷笑道：“眉掃帚，鼻梁起節，額頭低陷，印堂發黑，你今天有之災。”

“放屁！你才有之災！”

伙計氣得沖到秦海面前，咣當，只見橫梁上掉下來一塊木頭，生生地砸在伙計腦門上，這木頭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伙計的腦門上，一下子刮掉了皮，滲了。

趙凝雪驚得說不出話來，這只是湊巧吧？秦海角一扯，邪魅地笑笑：“兄弟小心點。”

“你，你……”伙計捂著頭，像見鬼一樣盯著秦海，就在這個時候，一名五十來歲的中年男人走了出來，手里還拿著一個盒子。

見到他，店里的不客人都興起來：“這不是楚大師嗎？難得看到他親自出馬。”

“能讓楚大師親自出面接待，這位來頭不小呀。”

“你連趙凝雪都不認識？這位是趙氏集團的獨生，也是現任的總經理。”

秦海聽了心里一喜，果然是個有錢人，賠償的事不用擔心了，他再看這個所謂的楚大師，聽上去他是這條街上有名的人。

“你頭怎麼了？”楚大師看著腦門冒的伙計，眉頭皺起：“還不進去包扎，別嚇著趙小姐，真是的，手下人不懂事，讓趙小姐驚了。”

伙計一肚子的委屈，怨念地瞪了一眼秦海，憤憤不平地走了，再說這位楚大師眼里只有趙凝雪，看都沒看到秦海，將手里的盒子打開，諂道：“趙小姐，你看。”

趙凝雪絕的雙眸倏地撲閃著，好啊！

秦海一看，盒子里放著的是顆東珠，這東珠是是東北用淡水養出來的珍珠，個頭圓潤，澤明亮，古代專為皇室用，一眼之，尊貴之氣已經然而出。

“真好。”趙凝雪嘆服道：“不愧是楚大師，替我挑的太好了，我媽要是收到這份禮，肯定喜歡極了，太謝，楚大師。”

“哪里哪里，只要趙太太喜歡，就是我楚某人的榮幸。”楚大師的眼珠子竄，這趙家可是江北有頭有臉的人，拉攏了趙家，就能帶來多客源？

“切，中看不中用。”

聽到這個聲音，楚大師的面一僵，誰？誰敢在這里挑釁自己的權威？等他看到秦海，便是一怔，這哪來的乞丐？

就在此時，秦海悠悠地靠近，貓腰，低頭，突然拿起柜臺上的一方鎮紙，啪！

店里一片沉寂，那顆流璀璨的東珠在秦海的手筆下化為一堆碎屑，好端端的珠子被拍得稀碎，楚大師震怒不已，這間古董行里的行家們都驚呆了！

這一顆是古代的東珠，要是正品價值不凡，據說慈禧太后曾有一顆價值1.8億的夜明珠，這顆夜明珠其實就是東珠。

秦海這一拍，不說拍掉了上億，幾千萬是有的，要是正品，把他賣了也賠不起！

“哪來的臭小子，你竟然敢！這顆可是古東珠。”楚大師氣得臉上的直哆嗦，全打：“你今天走不出店外，我要報警。”

“隨便。”秦海挑挑眉，冷笑道：“老子從小到大，沒人說我是好人，但我這個人吧，最看不得有人裝模作樣，要當壞人就當到底唄，還要披層皮，假模假樣的，老子就你這層皮。”

趙凝雪一聽，一對剪水雙瞳地看著他：“你為什麼要砸碎這顆珠子？”

“假的。”

“你怎麼知道是假的？”

“死鑒。

在場的人不都是行家，聽到這話個個大吃一驚，這死鑒是是古董圈里的行話，就是把東西毀了，鑒定結果也出來了。

人群慢慢圍攏，看著被砸碎的東珠，一位姓董的行家起末，心頭一驚，不敢置信地看著秦海，這小子的打扮和乞丐無異，居然敢！

“董教授，依您看呢？”現場的人無不好奇，這要是拍碎了真品，這小子吃不了兜著走。

“這末中有片狀的混合，是假東珠。”這位行家嘆道：“是魚骨膠和南珠混合裹在一起做的假東珠，他用死鑒鑒定出來了。”

人群一片嘩然，楚大師面如菜，連忙過來掐住一些末，放在鼻下一聞，再仔細一看，子直發，糟了，這回真的打眼了！

這死鑒是一拍兩散的鑒定方法，要是贗品還好，要是正品，損損已！這外面仿得出神化，瞞過了他的眼睛，但要看在，必須破壞才可以，他沒有秦海這樣的膽量，了一環。

死鑒，真是可怕，這楚大師出手指，恨不得到秦海的鼻梁上：“你，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