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攬月》第2章 山河如故
“公主,公主,您怎麽了,剛剛不是好好的嗎?您怎麽在這時候昏迷了呀,有大事發生了。”
混沌之間,攬月似乎聽到一個人一直在自己耳朵邊哭泣,還絮絮叨叨說著話,很是吵鬧。
覺得腦子很痛很痛,子像是被什麽給裹住了一般彈不得,連想睜眼都十分吃力。記得自己是從城牆上跳下來的,應該是死了的,怎麽還有會痛覺的存在?
“公主,冬雪和春景們都不是真心為您好,您為何要這般信任們呢?”
“奴婢今天還看到冬雪去和艾寵妃的人麵了,肯定有事瞞著您的。”
人的哭泣聲一直不停,攬月隻覺得自己的腦袋快炸了,想又無法掙那無力,隻能著。
“公主,您快點醒過來吧,太後娘娘,快不行了啊!”
秋華怕被冬雪和春景聽到,用極低的聲音哭泣著,用浸了冷水的帕子為攬月去額頭上的細汗。
攬月心中猶如被利箭穿了一般難。
皇祖母不行了,可至死也不能再見到最後一麵。
景太後很寵這個公主,幾乎是有求必應,加上國君的縱容,攬月養了天不怕地不怕的子,專跟皇子們作對。
要是闖禍了國君要收拾,都是跑到景太後那裏去。
盡管楚國君也寵,但是不能在人前毫無原則地縱容,有時候要做些麵子讓別人滿意,比如那些妃子,大臣。
攬月記得,景太後死之前,聽信冬雪的讒言,覺得景太後是偏心自己的弟弟熊興寧,所以賭氣不去,結果景太後竟然真的死了。
這是一輩子的憾。
“公主,您怎麽哭了?是不是太難了?”秋華換了水回來,見到攬月臉上有淚水流下,而且還是不停歇的。
“公主,您怎麽得了幹流眼淚這樣的怪病,這,這可如何是好啊。”
已經有了嗜睡癥了,再來一個病癥如如何得了。
秋華忙站起來,以為攬月隻是賭氣不去看太後娘娘,那想到是真的生病了。
“你去幹什麽?”
一白宮的婢推門進來,對著秋華皺眉:“秋華,我不是說過,以後這裏有我和春景服侍就好,你專門管外麵的事,怎麽還敢進來打擾公主休息!”
“要是被國君知道你對公主這樣無禮,誰都不能保住你的命。”
秋華鼓起勇氣爭辯:“冬雪姐姐,你明知道今天發生了什麽事,還故意不讓公主去,你是不是別有居心。”
冬雪冷笑道:“秋華,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我是為了公主好,這裏沒有你說話的地方,你出去!”
“我,冬雪姐,你不怕被國君知道嗎?”
“知道什麽,公主的千金之軀,比什麽都重要,你要是再胡攪蠻纏,當心公主醒了我告訴公主,到時候有你的好果子吃。”冬雪不屑地看著秋華,話裏話外又是威脅。
誰不知道,攬月公主有四個婢,分別是春景,夏風,秋華和冬雪,其中,春景和冬雪為首,最得攬月的信任。要是冬雪說了秋華的壞話,秋華說不定連宮裏都不能呆下去了。
相比於冬雪的咄咄人,秋華的底氣不足太多。不得攬月的信任,隻是在外麵守著的一個宮。
看著秋華退下去了,冬雪又冷哼了一聲:“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還敢跟我作對?”
冬雪把門關上,始終沒有朝床上躺著的人一眼,急急去梳妝臺上翻出許多首飾盒子,一個個地打開,金閃耀的金銀首飾映眼簾,反的線投到那略微顯出貪婪的臉上。
挑選了幾支純金的發釵,還有一個翡翠鐲子,冬雪才心滿意足地收好東西,把自己的那部分揣在懷裏,在關門出去之際鬼使神差地看了眼床上。
已經昏迷了的公主,怎麽會知道做了什麽?
下的藥分量不輕,應該不會這麽容易醒來的。
畢竟是幾支釵子,對於一個公主來說太過於微不足道了。再說,即便是全部拿走了,誰又能發現?攬月這個咋咋呼呼的公主,笨得恰到好。
門輕輕地合上,裏麵變得安靜。
不久後,床上那出被子的細白手指微不可見地了,明明還是睡著的人突然睜開了眼,直直地看著上麵,有幾分說不出的詭異。
“水。”說了一個字,整個人又陷了昏迷。
門外,一個綠的宮眼也不眨地看著,被嚇得一也不敢,直到裏麵的人再度睡去,才輕拍脯,了眼四周無人,輕輕推門進來,又小心翼翼地觀察。
“公主,公主,是奴婢啊。夏風了幾聲,床上的人毫無回應,“糟糕,難道是冬雪又給公主下了藥?”
夏風是前幾天才被攬月收進來的小宮,是皇甫玉傑的婢,因不堪皇甫玉傑的侮辱要自盡,恰巧上了去花園散步的攬月,攬月平時最看不慣皇甫玉傑齷齪的行為,邊的宮無一幸免,無論醜,幾乎都被他染指過。
攬月沒有猶豫地救下了夏風,和皇甫玉傑之間的仇不止這一點。
皇甫玉傑雖是二皇子,是太子之弟,但因品行不端,重重,楚國君對他有很大的意見。攬月是公主,卻深得寵,每次跟皇甫玉傑作對,都有國君和太後護著,就是母妃皇後也不能耐如何。
攬月公主飛揚跋扈的格和形象,在宮裏可是很能讓人印象深刻的。就是連儲君太子,都不敢挑戰這一關。
想要一個小小的宮,皇甫玉傑隻能是氣憤,不敢在明麵上表現出太多的不滿。
夏風自從被攬月救下,不用委於皇甫玉傑,對攬月自然是死心塌地。對於攬月而言隻是舉手之勞,於夏風是關乎生死的大事,準備用一去報答。
來到了攬月宮,夏風雖然沒有經常近伺候攬月,但是也有機會的,這種不起眼的小宮又是很容易被忽視了,一來二去,便發現了冬雪的。但是這樣的大事,是萬萬不敢說的。特別是攬月很信任冬雪,超過了所有人。
可是夏風不放棄尋找機會,一定要把這件事告訴公主,告訴國君。
冬雪能給堂堂公主下藥,這可證明的膽子很大,背後還可能有人撐腰,要是打草驚蛇,的小命也會立即不保的。所以一點也不敢輕舉妄。
方才那一幕雖然驚心,夏風心裏有些害怕,但能確定自己聽到了公主說要喝水的。
桌子上的水是秋華才準備好的,夏風不用再去找了,倒了一杯水輕輕吹著,待水變得溫熱了,才小心地喂攬月喝下去。
攬月昏迷著,都有些幹裂了,夏風倒了兩杯,有意識地都喝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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