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表哥的白月》第10章 令智昏
柳進德居高臨下,一眼瞥見後頸出一抹白的,連忙道,「宋妹妹不必多禮。」說罷腦袋一熱,手就要扶。
宋昀盼嚇得連忙後退,卻不小心被石子絆了一下,幸好白檀眼疾手快,一把把扶住,不聲道,「姑娘,您都出來這麼久了,二太太三太太那邊怕是該著急了……」
宋昀盼連忙道,「你說的是……」也不敢看柳進德,只垂著眼小聲道,「……柳公子,你要是沒什麼事,我就先告辭了。」說著就要離開。
柳進德卻向前一步,「宋妹妹不必與我見外,我與你家二哥哥可是很的。」他笑得一臉殷勤道,「原先不知道貴府也來寺里上香,如今既然遇見了妹妹,不得要去拜見一下諸位長輩,正好可以跟妹妹同路。」
宋昀盼聽得手心裡汗都冒出來了,正不知道怎麼拒絕,卻聽一聲笑道,「原來哥哥在這裡啊!」說話間一著海棠紅衫的已經走了過來。
見到宋昀盼先是一愣,隨即有些意外道,「這不是宋妹妹嗎?你怎麼會在這裡?瑜姐兒們呢?」
宋昀盼不由鬆了口氣,規規矩矩地朝行了禮,了聲「柳姐姐」,才道,「我是隨舅母來上香的……二姐姐們說有些累了,都留在禪房裡。"
「原來是這樣啊。」柳蕓兒笑著道,又滿臉嗔地拉著柳進德袖子道,「哥哥怎麼回事嘛……明明答應了陪我看櫻花的,怎麼一個人就跑過來了?」
柳進德乾笑了兩聲,還不待說話,就聽宋昀盼小聲道,「柳公子柳姐姐……我,我不能出來太久,就先回去了……」說著也不給他們開口的機會,只胡朝兩人福了福,就趕領著白檀離開了。
待宋昀盼主僕走遠了,柳蕓兒臉上的笑容也沉了下來。
甩開柳進德的袖子,冷聲道,「哥哥方才在幹什麼呢?」
柳進德一陣心虛,只逞強道,「我做什麼,你不是都看見了?」
柳蕓兒冷笑道,「我勸哥哥最好歇了那份心思……就宋家妹妹的出,父親母親是本不可能同意的。」
柳進德不以為然地哼了一聲,「你又知道我想什麼了?就算當不正妻……」
見妹妹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柳進德猛地止住了話頭。
柳蕓兒笑瞇瞇道,「說呀,哥哥怎麼不說了?哥哥是不是想說,就算當不正妻,討回來做妾也不錯?」
柳進德抿下。
柳蕓兒恨恨啐了一口,「我看你真是令智昏了!宋昀盼是什麼人?那是蘇家老太太唯一的外孫!你居然——」
「知道了知道了!」話還沒說完,柳進德一臉不耐地打斷,「妹妹大可不必拿這番話嚇唬我。」他嘲諷道,「你也別打量我不知道,你不就是相中了蘇珩那小子,怕我跟宋妹妹了,耽誤了你的好事?」
畢竟像蘇家這樣的人家,是斷不會允許「換親」這種事發生的。
柳蕓兒不設防哥哥會一下子中自己的心事,當即就氣怔了。
卻說在方才過來之前,柳蕓兒其實就已經聽說了蘇家眷前來上香的事,此時本該隨了母親一起去拜見蘇家太太,要不是腦子快,發現哥哥不在,問了他邊的小廝,也不會知道柳進德打的居然是這個主意!
「好好好!」柳蕓兒一張俏臉漲得通紅,「都是我多管閑事!等你爹爹用子打的時候我才拍手好呢!」說罷掩著臉哭著往櫻花林深跑去。
柳進德見把妹妹氣哭了,也知道自己方才失言了,待要賭氣不管,又恐回去被柳夫人罵,心裡不由暗一聲「晦氣」,轉也跟著進了林子。
……………………
宋昀盼帶著白檀幾乎落荒而逃。
白檀跟在後面氣吁吁,「姑娘……咱們都走出好遠了,他,他應該不會跟過來了……」
宋昀盼仍不放心,一邊回頭看,一邊道,「咱們快點——」卻冷不丁跟人撞了個正著。
宋昀盼連忙後幾步,趕低下頭道歉,「對不住——」
「盼表妹?」
宋昀盼一愣,抬頭卻撞進一雙悉的眸子里。
白檀連忙上前俯行禮。
蘇珩微微頷首,「你怎麼走得這麼急?」跟他記憶中永遠溫溫吞吞慢慢悠悠的模樣相差太大了……
他忍不住笑著打趣道,「莫不是後頭有鬼追你?」
宋昀盼是個實誠子,聞言登時紅了臉,「不,不是……」
在蘇珩的注視下,一個心只覺得跳得好像更快了,舌頭也彷彿打了結,只磕磕道,「是,是柳公子……」
蘇珩一時也不知想到了什麼,臉微沉了沉,冷冷看向一旁的白檀,「怎麼回事?」
白檀道,「方才咱們在路上遇見柳大人家的公子……柳公子很是熱,還說要陪姑娘回來……」便把事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蘇珩愈聽面愈冷,待白檀說完,才轉頭問宋昀盼,「你剛才就是怕他追上來,所以走得這麼急?」
宋昀盼難為地點了點頭,訕訕道,「其實他,他也沒做什麼……只是,只是我有些害怕……」說著抬眼看了蘇珩一眼。
後者皺著眉頭,神已經有些不悅。
宋昀盼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張地扣著袖口的花紋。
二表哥是不是覺得太小家子氣了?
剛才柳公子還說他跟二表哥很要好……可自己卻那樣落人家的面子……
要是換做二姐姐三姐姐,哪怕是四妹妹,肯定都是落落大方的……
心裡正沮喪得不行,卻聽蘇珩溫聲道,「你不用怕,柳三就是個欠的主兒,你要是不喜歡聽他說話,只管大聲呵斥他,他以後保管就不敢再招惹你了。」
宋昀盼有些錯愕地看向他。
所以……二表哥並沒有怪自己?
蘇珩卻不知道宋昀盼心中所想。
在那個夢裡,宋昀盼也經常被人欺負,只是既不會反抗,又不會告狀,了欺負也只會自己躲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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