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娜見可麗面猶豫，又去拉的子。

「可麗小姐，可麗殿下，求求你，看在我們來自同一個公國的份上。」

可麗咬咬，「我不能替別人答應你，不過我明天可以去幫你問一下。」

珍娜其實想可麗今天、現在、馬上就去找人，可看可麗的表，知道今天是沒可能了。

珍娜悲傷地站起來。

自從知道寄生蟲的事后，就一直睡不好覺。

今夜，恐怕又是個難眠夜。

可麗終於擺了珍娜。

若不是因為兩人也算一起長大，是真不想摻和互助會的麻煩里。

回到宿舍區，可麗敲響了索爾的房門。

「誰？」

索爾聽到敲門聲，沒有立刻起。

他已經習慣了每次開門前先確定門外是什麼。

「你老對兒。」

「……」

這個詞是索爾開玩笑教給可麗的，可麗用生的兒化音，將這個詞念出了另一種覺。

索爾剛把門打開一道小，可麗就一下從索爾胳膊下面鑽了進來。

等索爾關上門，可麗便迫不及待地說：「索爾，我可能要給你找麻煩了。」

「嗯？」

「就是珍娜，你可能不記得了……」

可麗將珍娜找的經過重複一遍，隨後無奈地說：「似乎確定我曾經被寄生又擺，所以盯上我了。」

想著珍娜那蒼白的面容，和驚恐的眼神，可麗又補充一句：「你能告訴我去哪裡可以找到拜倫學長嗎？我去問問學長，能不能再出手一次，或者讓珍娜自己出買命錢。」

索爾卻沒著急說行不行，而是抱起雙臂，坐回長桌前。

「珍娜很早就已經加互助會了，為什麼突然發現自己被寄生了？」

見索爾懷疑，可麗也開始冷靜下來思索珍娜的異常。

「說是一個二級學長幫了。」

「二級……學長？」索爾嗤笑一聲，「誰這麼熱心？又一個羅凱嗎？」

索爾心中浮現西德的面容。

會是他再次出手了嗎？

西德帶回來的能頂替索爾位置的新學徒，已經被孔莎乾淨利落地解決了。

之後西德就一直沉寂，沒再跳出來。

但這種安寧並不讓索爾覺得安全，反而更像是醞釀著海嘯的大洋。

現在兩人已經徹底撕破臉，西德不會放過索爾，索爾也不會放過他。

「那珍娜為什麼會找上你？」

「說只有我一個人去過一次互助會後，就再也沒有出現，應該是發現了互助會的異常。」

索爾想了想又問：「如果那寄生蟲真的像你說得那麼明顯，為什麼互助會的其他人沒有反應？比如說多澤，當時他也邀請我加互助會。」

可麗聞言，微微皺起眉頭，「你覺得珍娜的事有異常？他們是想利用我嗎？」

索爾卻一臉放鬆，「不用張，這不怪你，畢竟有些事你還不知道。」

可麗詫異地看向索爾。

索爾臉上在微笑，但依然讓可麗到些許氣悶。

意識到索爾有一些不同尋常的經歷，可是這些經歷無法參與，甚至都無法知曉。

這一切都是因為現在還太弱小。

不讓知，反而是一種保護。

可麗不喜歡管閑事，但更不喜歡自己連管閑事的能力都沒有。

「那珍娜的事，我還管不管？」可麗嘟著問道。

「管！你讓明天下午3點，到東塔第二層去找我。」

「東塔第二層？」可麗這才知道，索爾每次逃課是待在什麼地方，「那裡是什麼地方？」

「是我工作的地方。」索爾頓了一下，又說，「是存放的樓層。」

可麗離開時的表很複雜。

索爾覺得可能是在同自己。

但索爾覺得自己並不需要同，他甚至認為現在的工作非常合適自己。

正是因為有了在東塔二層工作的機會，索爾才能這麼快找到改造需要的材料，並完對自己的巫改造。

不然單是為了收集足夠的實驗材料，他可能要欠下一大筆外債。

房門關閉，索爾將左手從袖子下面出來。

因為白骨左手的原因，他習慣於將手在長長的袖子里。

因此可麗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但實際上索爾的左手已經從森森白骨變了帶有灰褐皮的、形狀有些怪異的「正常」手掌。

原本蒼白的人造皮經過一天的氧化變了灰中帶點褐。

但也因此完了與索爾的融合。

這灰褐還向小臂蔓延融合，使索爾的手肘前段都變了淡灰。

現在他的左手已經可以自如地活，並且在索爾冥想時，會變一個元素離子收集，大大地提升了索爾的冥想效率。

最重要的是，索爾的魔力天賦也得到些許改善，雖然只有一點點。

目前索爾的魔力值，在左手穩定下來后，達到了驚人的13焦。

這在新學徒中未必是數值最高的，但進步絕對是最大的。

難怪拜倫學長願意出一百學分換取索爾的巫改造公式。

只是拜倫學長手頭也沒有那麼多學分。

現在索爾變債主。

拜倫學長欠索爾一個要求，還倒欠他近百學分。

這就是知識的價值。

雖然這價值是索爾依靠日記，死乞白賴試出來的。

……

從索爾房間離開的可麗並沒有注意到，珍娜其實一直躲在奇的宿舍里，通過門看的行蹤。

「去找索爾去了，然後就回到了宿舍……」珍娜低聲喃喃自語，「沒再去別的地方。索爾，一定是索爾！可為什麼會是索爾？」

珍娜想不通，按照杜克的說法，索爾的魔力天賦甚至都無法支撐他釋放兩個零階巫。

這樣的人怎麼會有辦法幫可麗解決寄生蟲的問題呢？

「還是索爾認識了什麼人？」

珍娜極其不安。

這時奇的宿舍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推開，差點撞到珍娜上。

「抱歉……咦，珍娜，你怎麼在奇宿舍里？」

門外是多澤和杜克，他們兩人在奇的房間里看見珍娜，眼中都閃過古怪的神。

珍娜直起，逃避著兩人的視線。

多澤、奇都參加了互助會，且沒有發現上的異常，珍娜又不敢提醒他們，怕被羅凱發現。

「我，我來請教幾個問題。」

多澤大笑，「那你應該來找我，或者去找羅凱學長，奇他會什麼？」

奇一直站在珍娜後，聽見多澤的話，眼睛閃了閃，低聲嘟囔道：「我，我也學會全部的基礎符文了。」

「是，是！」意識到自己說得有些過分，多澤嬉笑著搭上奇的肩膀，卻沒有說道歉的話。

杜克卻一直將視線停留在珍娜上，突然微笑：「珍娜，你剛剛……是在瞄索爾的宿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