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羅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索爾還在等門羅繼續說，但對方對於第二個問題只打算回答這些。

索爾再細問，門羅就說這不是索爾現在該了解的。

眼見沙只剩最後一點點。

索爾立刻問道：「請問，現在巫師塔中，最強大的二級學徒是誰？」

門羅笑笑，「現在嘛，公認戰鬥力最強的，是一個孔莎的主修暗屬元素的二級學徒。只可惜最厲害不代表著最可能進階三級。」

門羅最後一個字落下，藍沙的最後一粒沙也掉到下面的玻璃中。

「時間到，要續費嗎？」門羅著小沙，似乎準備將其再次倒置。

但索爾卻是搖搖頭，謝過門羅后，轉回了座位。

門羅則有些意興闌珊地散掉巫，收起沙，繼續看書。

往回走的時候，索爾路過杜克和多澤所在的長桌，但並沒有看見奇。

索爾看過去時，兩人都下意識迴避了他的視線。

回到座位坐下，見可麗看過來，索爾便分了一點報。

「一個學分五分鐘，可以保問題，不過要多花一分……如果你相信他能保的話。」

可麗皺眉，「還是很貴，為什麼不問導師？」

索爾疑看向可麗，「你經常能見到你的導師？」

可麗說：「也不是很經常，三四天一次吧。」

索爾無語，才三四天，他有時候十幾天才能見到一次卡茲導師。

願不願意回答他問題，還要看卡茲的心和繁忙程度。

另一個暗中指導過他，勉強能算得上導師的大……索爾至今只見過兩面。

下課後，索爾本來是準備和可麗一起去冥想課的，但他餘瞟見多澤和杜克都走在相反的方向，腳下一頓，決定先放棄這節冥想課。

可麗走著走著，和索爾吐槽好多人冥想時都有些怪癖作，可話說到一半才發現，索爾不知道什麼時候又不見了。

可麗狠狠翻了個白眼。

……

西塔六層，宿舍區。

索爾走回宿舍時，路過613和614門口。

當時多澤似乎正要敲門，但瞟見索爾，連忙腳步一轉，回到了613房間。

索爾抬頭瞟了一眼，614住的應該是奇。

他心想：「昨天奇被我嚇走後，難道就一直躲在宿舍里？他背後就沒有人了嗎？還是真的只是因為？」

索爾在為學徒后的生活與其他學徒都不太一樣，學習之餘，沒有什麼好的消遣活。

只有，不新鮮的，時不時風的靈魂。

所以他也不太能理解一個小男孩會為了一個小孩去直面危險。

也許是因為這個世界的人都比較早。

索爾回到宿舍，想了想又將門推開一道小，探頭向614的方向看去。

他沒看到多澤去找奇，反而看見杜克從614裏面出來。

「杜克，怎麼哪都有你？」索爾瞇起眼睛。

杜克從奇的房間出來后，也沒有回到他的宿舍，而是走到走廊盡頭，沿著坡道上行。

上去前，杜克還回頭張一番，似乎在看有沒有人跟蹤他。

坡道沒有任何遮擋，索爾自然不會這樣跟上去。

不過就算不跟上去，他也能猜到杜克是去找什麼人。

……

半夜，索爾離開了宿舍，向樓上爬行。

夜晚的巫師塔依舊清冷的滲人，

昏黃的燭燈只能就近照亮一小塊區域。

索爾還是僕從的時候，總是擔心那些明所不能及的地區，會不會突然冒出來一張鬼臉。

現在即使他已經是巫師學徒，但依舊畏懼那些黑暗角落。

走到第十層時，索爾停了片刻。

第十層的走廊里似乎有個黑影在徘徊，但當索爾認真看過去時，又什麼都看不見了。

他沒再多看，加快速度走到了第十三層。

孔莎的門一敲就開，對方可能也在等他。

「西德要手了。」

孔莎剛把門關上，索爾就直截了當地說。

「你能確定嗎？在巫師塔無故出手殺一個二級學徒，後果還是很嚴重的。這裏的一切都屬於……塔主。」孔莎抖著深吸一口氣，似乎只是提及這個稱謂，都讓驚懼，「你想過弄錯了對象，變主攻擊者的代價嗎？」

索爾說：「我知道，學徒規則寫得很清楚。」

學徒無故殺死僕從要扣學分，無故殺死學徒要剝皮並扣學分，無故傷害導師，導師可以任意置學徒。

「但那些規矩都有個前提是『無故』，只要我是反抗，失手殺了西德，那就不算無故。」

見孔莎抿不說話，索爾攤開手：「學姐，西德已經控制我邊的兩個新人了。他再次出手，必定是殺招。您真的捨得看著我死在西德的算計下嗎？」

畢竟是好不容易按進房的棋子。

雖然棋子半道失控了。

索爾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誠懇一些，「不如按照計劃。您，拿一個二級學徒的腦子，而我，減一個仇敵。」

孔莎紅突然翹起，向後坐到椅子上，腳尖在空中打著圈。

「說說你的詳細計劃吧。」

索爾心中一松，計劃第二步達！

他將自己這兩天的經歷，與西德的行聯繫到一起。

這其中有很多是猜測。

但索爾不用去驗證猜測的真假對錯，只要西德最後時刻出現就行。

「他先聯繫了一個參加過互助會的孩珍娜……互助會您知道吧？」

孔莎點頭。

連孔莎都知道互助會，這互助會的能量恐怕比索爾想的還要大。

「那個新人發現了互助會的寄生蟲，找我求助，但卻在我面前炸了。」

孔莎著自己的，「互助會的寄生蟲並不致命，那應該不是互助會的手筆。」

「我也是這麼想的，而且那場炸規模不大，就算我沒對珍娜起戒心，也很難死在炸中。」索爾低頭，他還能想起炸發生的上一秒，孩用希冀的眼神看著自己。

索爾回神，繼續說：「所以，我猜珍娜之後一定還有後手。果然，幾天後，一個奇的男孩為了追查珍娜的行蹤，來找我。」

「他也死了？」

「沒有，但之後他也幾天沒有出現。不過正是因為他沒有死，所以我直覺，他一定會再次來找我。而等他再來找我的時候，就是西德殺招到來的時候。」

孔莎挲的手指停下，「這裏我沒聽懂。你既然知道他也是西德派來的，為什麼不幹脆殺了他？」

「已知的敵人總比未知的敵人好針對。」索爾慢慢地為孔莎解釋，「西德這個人很謹慎，他從來不會自己手。一切需要殺人的壞事，都是讓別人做。但是現在我已經激怒他了，而且實力在快速增長，他再對我出手，一定不想再失手。」

「為此，他一定會在最後現，確保他的計劃不會落空。」

其實索爾確定西德會現，是確定對方一定會過來找死亡巫師日記，以免被路人撿包了。

但日記的事肯定不能泄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