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我的眼還是好的。無論你的魔力資質如何，你的高神力都足以讓你勝任很多基礎工作。」尼克在誇自己的時候，沒有任何自滿的緒泄。

「是啊，尼克學長的眼真是不錯。」索爾心想，「當初也是他一眼就看出我正常最擅長的是元素知，並不是隨便填寫的。」

「那麼現在我們已經達共識，可以好好合作了吧？」尼克攤開手，面向索爾。

索爾連忙回應，「我會盡全力配合學長的。」

尼克略一頷首，仍舊沒什麼表，好像就是天生面部表缺失。

「耽誤了點兒時間，我們直接開始實驗吧，邊做邊講解，一號進來！」尼克將耳包戴上，稍稍提高聲音，對著門口的方向喊道。

索爾回頭，正好看見實驗室的門被推開，一個金髮碧眼卻面無表的二級學徒走了進來。

正是索爾之前在朗姆房間見到的其中一位，不知道什麼時候等在門外的。

那個學徒走進來，站到作臺對面，和尼克學長面對面。

兩人都沒有表，或者說沒有緒。

索爾的眼睛在兩人上打轉，思考著這兩人是不是有什麼關係。

「別看我。」尼克學長對子做了個手勢，但裏卻還在和索爾說話，「我跟、他們的況不一樣。」

尼克讓那個木然的漂亮學徒坐到對面的金屬高背椅上。

當材纖細的學徒坐上金屬椅，金屬椅立刻開始變形。

高大的椅背下沉，從椅背中出兩個鐵環，鎖住學徒的脖子和腰部。

兩個扶手向收攏，正好可以托住學徒垂下的小臂，並鎖攏手肘和手腕。

椅子也延出金屬環，扣住腳踝和膝蓋。

怎麼看怎麼像要施加刑罰。

尼克讓索爾跟著，上前教他怎麼用這張金屬椅。

椅子後面、下面都有一垂落似電線的繩索，繩索尖端很細，如同繡花針。

當學徒坐好后，尼克走過去將一尖端扎在學徒的臉頰，手腕，腳腕等地方。

那些繩子看起來很重，尖端扎皮的深度只有幾毫米，但當尼克鬆手，繩子卻並沒有因重力掉下來，反而像是有意識一樣維持在原來的位置。

索爾一邊記著作手法，一邊思考什麼時候和尼克提解決怨靈的事。

工作開始得猝不及防，他還沒來得及說。

學徒全程面無表，沒有反應。

索爾覺得，就算此時尼克做些更可怕的事，那學徒都不會有任何反抗。

等上上下下忙活完，兩人退回作臺後面。

尼克拿出一個和金屬椅同樣材質的圓盤。

索爾抻長脖子，湊過去看。

圓盤被十字分割四個區域，同時每個區域又被分為形狀不同、數量不同的小格。

「這個電椅，這個是對應的縱盤。」尼克開始介紹，「縱盤的原理比較複雜，不屬於公開知識，你不用管。你只要記住每測繩扎在什麼地方就行。」

確保索爾記住了前面的步驟，尼克取出紙筆，讓索爾坐在自己邊。

「平時我主要是記錄實驗的緒變化，來知他們對電椅刺激的反饋。一會兒，你用你的方法記錄實驗的表現。」

尼克輕輕拋起手裏的圓盤又放下，整個縱盤突然從部亮起一道藍的電，閃過全盤，

最後又歸於寂滅。

索爾左手指尖不自覺進袖子裏。

電，塑料骨的剋星。

「其實我好奇，導師為什麼會派你過來記錄實驗的反應。你是覺醒了什麼奇怪的天賦嗎？」

尼克說著好奇，卻眼珠子都不轉一下，像是客套一聲。

沒等索爾反饋，尼克就按下了縱盤，「開始了。」

隨著尼克的按，縱盤不同的位置開始閃現亮。

與之相對應的，是一道道電流順著電椅的繩索傳導到學徒的上，一淡淡的焦糊氣味立刻從學徒上鑽出來。

學徒立刻蹙起眉頭，出痛苦的表。想要拱起後背，卻因數個鐵環的束縛，彈不得。

索爾先是用眼觀察了一圈，沒發現什麼特殊。

彷彿那學徒就是到了電擊而已。

隨後，他進半沉浸的冥想狀態。

當索爾的視線再次落到學徒上，愕然發現學徒的臉上，竟然出現了一張半明、灰白男人臉！

男人雙眼微瞇，角上揚，一副爽到模樣。

這張臉，和學徒背上符文法陣構的人臉，非常像。

「我這邊到一號目前的緒是愉悅。你有什麼發現嗎？」尼克沒有看學徒痛苦的表，而是盯著縱盤說道。

索爾注視著學徒臉上的明男人臉。

「爽到了。」

尼克一愣，轉頭看向索爾，「你的用詞有些奇怪，能再詳細描述一下嗎？」

「就是特別舒服、放鬆。」

尼克聞言，低頭看著手裏的縱盤沉思。

片刻過後，他突然將縱盤扔到桌上，貓腰趴在桌子上開始寫寫畫畫。

而電椅上的學徒已經痛苦到面部表都開始扭曲，一涎水從角落下。

而臉上的男人則開始翻白眼。

「尼克學長，要不你先把電椅關一下？」

尼克這才回神，發現學徒的痛苦，但他沒有關閉縱盤，而是換了一種激發方式。

隨後，另一種銀的電弧在繩索上悅。

學徒臉上的痛苦一瞬間消失，全一，向後靠在椅背上，輕呼一口氣。

但在索爾眼中，那個半明的男人臉卻一點點變得痛苦起來。

他的痛苦不像是被電擊，更像是窒息。

他不停地張大，努力地想要呼吸，卻忘記他明明已經不用呼吸。

索爾同時盯著兩張不同的臉，覺得那學徒上的男人，很可能也是一種靈。

一種附在學徒上的靈。

「我這次到的是痛苦、疲憊。你呢？」觀察一會兒，邊的尼克學長又問。

「窒息，」索爾如實說，「像魚被扔上了岸。」

尼克若有所思，這次他倒是沒著急記錄，而是關閉了縱盤和電椅。

「從你的角度，的確比我單一地從緒辨識要清晰一些。」尼克繼續著他的筆記。

索爾側頭去看，發現了一大推看不懂的標識符號。

看著尼克一臉專註地寫寫畫畫，索爾邊看邊說：「尼克學長通過緒應，其實比我更準確。實驗的表現再加上我的主觀解讀，很容易帶來信息傳遞的誤差。」

尼克寫完最後一筆，側頭看向索爾，「你不太像一個十二歲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