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借書。」

「借書就進去看目錄、看介紹，看我幹什麼？能看出鬼來呀？」

好嘛，這個青年的脾氣倒是跟那個看守圖書館的老者差不多。

「我想找一些有關靈魂碎片的書，不知道去哪裡找好。」

「那就進去，一層層書架找就好了。」青年勾著角，笑得意味不明。

「可是有關靈魂的書籍，都在比較後面的地方，我怕迷失在裡面。」

「既然怕，就別去找啊。」青年雙手抱，居高臨下地看著索爾，「一個一級學徒，研究什麼靈魂！」

索爾自然不會輕易放棄。

見青年沒打算說，索爾走到圖書室旁邊。

「既然您不知道，那我就在這裡等一下管理員吧。想來他應該比較了解。」

青年掀，「蠢貨，你看不出來嗎？我就是管理員。」

索爾角，這個青年脾氣真夠臭的，但他忍著，「您也是管理員啊。我只是想問問那個中年管理員，覺他經驗更富一些。」

青年一聽這話就不高興了，雙臂向下一揮，整個人瞬間平移到索爾眼前。

面鐵青，發紫，一雙眼珠子都要瞪出眼眶外。

索爾駭然，立刻退後半步，雙手舉在前，驚疑不定地看著青年。

「胡說！他知道的，我都知道！那個窩囊廢一天怕這怕那，有經驗又有什麼用？」

青年越說，容貌變得越可怕。

索爾咽了下口水，努力堅持著，「但是，您不是不知道……」

「我不知道個屁！不就是靈魂碎片嗎？」青年張大，裡一片紅，看不見牙齒和舌頭。

索爾這才注意到，對方的聲音並不是從里傳出來的。

但是哪裡，他又分辨不出來。

「靈魂碎片，靈魂類，靈類，都在第四列第十四排的書架上！」

「喜歡惡靈嗎？往下找！喜歡怨靈嗎？往上找！喜歡調教靈魂嗎？往背後找！」

青年一抬下，「只要這圖書室有的，就沒有我不知道的。」

「好厲害！」索爾豎起大拇指，轉往圖書室後排走去。

層層書架，佇立在一片白霧茫茫中。

走了兩步，就看不見後面的大門了。

為了搞清楚自己已經走到第幾排，索爾一邊走，一邊數著數。

「一，二……十三，十四！是這裡了。」索爾再繼續往右走，一直到第四列才停下。

他向左轉頭，一排排或薄或厚，或新或舊的書籍出現在他眼前。

與前幾排的書不一樣，這裡的書放得有些凌，明顯缺人整理歸納。

能來這裡借書的人應該也。

「惡靈在下，怨靈在上，沒有普通靈魂嗎？」

索爾先看了看書架的中層，那些書脊上有名字的，有一大半不是諾亞文就是其他未知語言，只有數幾本通用語。

而用通用語的書，全都標記了是故事書。諾亞文寫的書，則多是定義、觀察筆記之類的書。

索爾認真地尋找著目標，掃過最中間的一排，稍稍低頭，往下一排尋找……

「我%#&*%%*……」

餘所見，腳下是什麼東西！！！

書架最下面的一排，裝的似乎不是書！

那裡躺著一個人！！！

半隻手臂，鞋子的一角，都在橫隔板外。

索爾已經許久沒有被嚇得這樣手腳發了。

他覺自己上的服都被汗撐起來了！

「別想！別看！」他默默地告誡著自己，加快速度用眼睛掃過書架中間的幾層，不再讓腦袋的角度有毫偏移。

同時，裡一直默念打擊死靈的咒語，確保萬一發生異常，可以第一時間擊發。

他僵地挪著嚇得發的雙，慢慢地走到書架邊緣。

躺在書架最底層的「人」一直沒有任何靜。

索爾轉到了書架後面，眼睛大致一掃，總算這裡擺的都是書。

可是索爾也不敢耽誤了，一想到書籍後面可能有東西，他連蹲下都不敢，生怕和什麼對視上。

還好，在調教靈魂的區域，他總算找到了一本類似保管靈魂碎片的書。

《一個瘋狂的人教你如何養一隻魂仆》

索爾出這本書，大概翻了一眼前幾頁，立刻決定借這本。

他匆匆向外走去。

只是走到一半，索爾突然轉，向相反的方向走。

走了大概幾十米遠，他終於穿出白霧，見到了圖書室的大門，和一兩個在前排書架徘徊的一級學徒。

「呼……」

索爾臉慘白，一走出白霧區域，就忍不住手扶著第一排的書架站穩。

剛剛他在離開第十四排書架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竟然覺得往裡面走才是出去的方向。

要不是走了幾步，他發現兩邊書架越發凌，本沒意識到自己認定的出口方向是錯的！

隨後他本沒有多想，多觀察，只是悶頭調轉方向往回走。

日記沒有出來提醒他，意味著他暫時沒有遇到生命危險。

可若是再深圖書室，有沒有生命危險就不一定了！

明顯嚇到虛的索爾引起了門口幾個學徒的注意。

他們一見到是索爾，對視一眼后，竟然一同走了過來。

「索爾……你沒事吧？」其中一人略帶關心地問道。

「沒事，謝謝。」索爾看著對面兩張有點眼的臉龐，過了片刻才說，「圖書室十層裡面很危險，不到二級不建議深。」

「啊？」對面兩人沒想到一句關心竟然換來了一句提醒。

他們扭頭看向白霧深，眼底皆閃過恐懼。

而索爾已經趁機繞過兩人，走到圖書室門口。

此時那個傲慢的青年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那個永遠於恐懼中的中年男人，在長椅上，將頭深深埋在膝蓋之間。

索爾為學徒后，也借過幾次書，自然清楚流程。

他走到離中年兩米遠的地方，輕聲說：「你好，我想借這本書。」

原本還在瑟瑟發抖的中年緩緩抬起頭，出無比蒼白的臉。

「五十魔晶加兩學分，借十天。」

這麼貴？還要用上學分？

索爾看著自己冒死拿出來的書，試探地問：「我能借五天嗎？」

中年一頓一頓，極其緩慢地搖頭。

竟然還規定了最短借閱天數！

索爾一咬牙，拿錢！

辦完手續，索爾將書小心地把書裝進背包，然後將背包直接抱在前。

中年人畏懼地看看四周，又將頭回膝蓋之間。

索爾又向圖書室部了一眼，一片白霧遮擋了一切，剛剛的兩個新學徒還在第一層書架前徘徊。

他轉離開圖書室。

可是剛邁了兩步，索爾又不得不停下。

在圖書室門口，站著兩個人。

羅凱雙手兜，臉上掛著微笑，好奇地打量著索爾。

另一人多澤面無表，半低著頭跟在羅凱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