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有！

索爾連連點頭，眼中甚至流出期待之。

雖然他工作的要求是在八點前離開東塔，但既然整個巫師塔的頭頭都在這裡，那誰還會在乎這點兒規矩？

「進去說吧。」戈爾薩抬了一下下。

索爾順著塔主的指引回頭看去，發現自己和塔主竟然一同回到了東塔二層，第三間房前。

此時，巨漢剛剛打開猩紅的大門，將推車從裡面推出來。

他一看見索爾後的戈爾薩，全的作立刻停滯，就像是被人瞬間石化了一般。

而站在他面前的索爾能到巨漢的緒正從驚恐向崩潰轉變。

戈爾薩卻只是揮揮手，示意巨漢繼續工作。

巨漢得了命令，立刻放下腳，推著車繼續幹活。

但他的作僵無比，四肢銹得如同幾年沒上過機油。

目送巨漢姿勢古怪地進走廊深，索爾這才跟著戈爾薩進了房。

待他走進去時，戈爾薩已經站到他的實驗桌前，注視著索爾的實驗用和筆記。

聽見索爾走進來，戈爾薩回頭笑著問：「方便看看你的筆記嗎？」

索爾連忙點頭，「當然。」

不能給外人看的，他在離開房前就理掉了。

戈爾薩拿起索爾用來記錄巫改造實驗的筆記，隨手翻了兩下。

索爾更張了，有種被校長親自批改作業的忐忑。

戈爾薩很快就把索爾的筆記放回了原位，轉面對索爾，倚靠著桌子。

他笑道：「現在你已經意識到靈魂是很有趣的東西了吧？」

有趣嗎？對於塔主這樣的強大巫師來說，是有趣的吧。

索爾出迎合的微笑，十分狗地點頭。

「原本為了提升魔力的改造皮，卻在加一點靈魂碎片后就形了一種新的靈酯。思路雖然有些奇特，但總來說沒有大問題。」

「令我驚喜的是，你竟然現在就能剔除雜質來提升靈酯的品質。我還以為需要等到你晉陞二級，學習這方面的知識后，才能涉獵這個領域呢。」

戈爾薩輕輕拍了一下手，「你的進步總是出乎我的意料。通過自學，就能完巫改造，甚至還對靈酯進行了升級提純。我聽說你學習巫也很有一手，已經遠遠超過了同級的學徒。」

面對塔主的誇讚，索爾並沒有到慚愧。

雖然他的功離不開日記和小藻，但更離不開他自己不斷的努力，與豁出命的勇氣。

戈爾薩對著索爾招招手，「作為獎勵，你在學習中有什麼困，可以提出來。」

這次到索爾驚喜了。

可是驚喜過後，他大腦一片混，一時間卻又不知道該問什麼。

整理了一下思緒，索爾才問了一個困擾了他很久的問題，「塔主大人，您知道圖書室里有一個惡靈嗎？」

誰料戈爾薩卻歪了一下腦袋，否認道：「圖書室里沒有惡靈。我還不想讓塔里的學徒死得那麼沒有意義。」

他輕笑一聲，「如果你說的是第十四排書架那個……那是你的恐懼，不是惡靈。」

「我的恐懼？」索爾完全沒想到是這個答桉。

在第一次見到躺在書架下的人時，他著實嚇了一跳，後續還專門再去查看過，也再次看見了躺在那裡的人。

索爾看不清那人的面貌，不知對方是死是活，但依舊不敢靠近。

稍一靠近，他就會到心跳加速，呼吸急促，甚至流下一滴滴冷汗。

「是因為我先為主，知道那裡放著的是有關惡靈的書籍，所以才認為那裡有鬼嗎？」索爾自言自語道。

「你竟然害怕鬼嗎？」戈爾薩慢慢轉脖子，視線掃過索爾工作的房，「這……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索爾順著戈爾薩的目，看著自己這堪比犯罪現場和經典鬼屋場景的工作間，頓時有些尷尬。

他能解釋他怕的是前世那些鬼片里，本無解的鬼嗎？

但戈爾薩塔主倒沒有因為這個嘲笑他，反而是一本正經地問：「索爾，你還記得萬認知中對鬼的定義嗎？」

「無法被主觀意識完全控制的是鬼，被其他主觀意識控制的是怪。」

「是的，但最重要的，它是消亡的神和意識的結合。我把這神和意識的複合形態，稱之為靈魂。」

索爾認真聽著，突然覺得塔主此時很像他的老師，輕易地把話題拉回了上課容。

「你問我圖書室有沒有惡靈，是為了去借書吧？」

「是的。」索爾承認道。

因為靈酯的研究，他需要去查看那裡的書籍，但因為那個疑似惡靈的人，索爾一直不敢太靠近。

他倒沒想到躺在書架上的人是自己的恐懼，一直以為是惡靈的知識超出他當前實力，所以才表現得很危險。

戈爾薩十指叉，「那我再問你一個問題。如果你真的遇到了惡靈，該如何抵抗？」

……

「如果我真的遇見了惡靈，該如何抵抗？」索爾閉著眼睛，再一次詢問自己這個問題。

他還記得自己當時回答了三種方案。

第一種屬於以力破敵。直接擊潰惡靈的神，消磨掉惡靈本的能量，迫使其消散。

0階巫打擊死靈就是這個原理。

第二種是從意識上抹殺。讓惡靈原本就不完整的意識主或被地消散。

有些惡靈在執念得到滿足后自消散就是這個原因。

而第三種方式，是索爾的突發奇想，也是前兩種方法的結合。

在惡靈比自己弱小時，自然可以選擇第一種或第二種。

但若惡靈強大不可敵，第一種打不過，第二種需要時間和機緣，都難以解決近在眼前的惡靈。

索爾聯想到自己曾用靈酯和日記分別錮西德靈魂碎片和意識的經歷，猜測是不是可以主引靈進靈酯，分化其意識和神。再想辦法分別消滅。

這種想法只是一種理論上的猜測，要做到並不比越級殺敵簡單多。

可是當戈爾薩聽到索爾的第三種方案，卻是再愣了幾秒，然後開始低聲輕笑，聲音逐漸變大，幾乎傳遍了東塔二層。

索爾第一次看到塔主有如此強烈的緒變化。

而他完全不明白塔主為什麼笑，只能愣愣地看著對方，試圖分辨塔主的緒里蘊含是嘲弄還是高興。

到現在，索爾也不知道塔主為什麼笑得那麼誇張。

但塔主還是肯定了他的想法，只是說：「這種方案很難達。」

那晚塔主走過來，拍了拍索爾的肩膀，告訴他，「不過巫師就應該挑戰困難。你的答桉令我滿意，等你晉陞二級，我會送你一個獎勵。」

索爾現在不知道塔主會給自己什麼獎勵，但他知道，如果他今天無法解決這個惡靈，也就見不到什麼獎勵了。

索爾閉上眼睛，眼前的實驗室和塔主全都消失不見。

他再度睜眼，發現自己眼前一片漆黑，手腳麻木無法彈。

但好在還能知到自己的手腳。

「我沒死？」

「我手段盡出，卻連惡靈的靠近都阻止不了。只能說不愧是正式巫師級的惡靈嗎？即使他並不完整，也依舊能輕鬆殺死我。」

「但是我沒死……他附了我？」

「不對！」索爾努力地展四肢，試圖找回的控制權，「不對！不是他附了我！」

一力量從大腦傳，再逐步散四肢。

溫熱的覺讓四肢重新恢復知覺。

索爾勐地坐了起來。

「不是他附了我，而是我主將他導自己的！導靈酯中！是我……主吸收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