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爾藏在眾多靈之間，裝作自己也是混沌的一員。

只是全程圍觀拜倫哄騙惡靈，讓他心再次起了波瀾。

拜倫學長什麼時候也這麼會演戲了？

當年那個耿直到淳樸的學長哪去了？

塔外的世界這麼複雜嗎？

索爾心起伏的緒並沒有影響到他的行力，他藏在一個意識混沌的靈魂後，跟著後者向中心圈前進。

圓臺四周的靈大多都是這麼渾渾噩噩地活，只因著最後的求生，才遵循本能，向圓臺中間的頓走去。

他們僅剩的意識告訴他們，必須殺掉頓，不然他們將永遠消失。

索爾看著這些意識不清的靈魂努力調著四肢奔跑，一個個嚎著撲向頓，覺自己彷彿置末日喪大片中。

不幸的是，他也是「喪」中的一員。

奔跑中，索爾在那些靈中發現了幾個悉的影。

跑在眾多靈的最前端的是赫爾曼，他此時滿臉憤怒，四肢扭曲，已經要衝到頓面前。

只是頓依舊在吸收空中飛舞的靈魂碎片，並不把其他人放在眼裏。

索爾又在靈魂群眾看到了比爾。

也許是新死不久，也許是他的神更強大，比爾看起來比其他靈要清醒一些。

甚至，他和索爾一樣，正在觀察四周。

這樣的清醒理智持續到比爾突然轉過頭，和索爾對視上。

這四周的靈魂雖多，但也說不上集，索爾無可藏。

下一秒，原本還一臉算計、冷靜觀察的比爾突然就失控了。他像野一般嚎一聲，竟然放棄向中心靠近，橫穿圓臺，向索爾跑過來。

他雙眼瞪得滾圓，角不斷搐，帶著臉頰的一起。

這個強大的三級學徒，一路撞飛擋在他面前的其他人，很快就衝到了索爾面前。

索爾也沒想到，比爾對自己的仇恨竟然超過了殺死他的惡靈！

「明明是你先手的，卻裝作一副害者的樣子！」

雖然突發意外，但眼看著比爾已經高舉雙手，索爾也沒打算客氣。

在這個意識空間，沒有巫，沒有魔力，所有靈都只能依靠自的神力戰鬥。

而這個法陣又將他們的神力擬化意識世界的理攻擊。

也就是神層面上的拳拳到。

比爾藉著沖勢，一拳直衝。

然而意識清晰，思維敏捷的索爾卻是輕鬆一個扭躲開。

比爾一擊不中，再度揮拳。

但卻再次被索爾閃開。

短暫的兩次接后，索爾立刻明白了這裏的戰鬥規則。

「比爾是三級學徒，神也十分強大，在這裏轉化他的拳頭力量很大。但是他被頓吞噬，自我意識已經開始混。這一激，更添瘋狂，所以他出招直來直去，但速度不快。」

「但我不一樣！」

「我意識清晰，沒有到任何損傷。所以在我眼中，其他人作慢得像小孩子。」

思索中，索爾再次躲開比爾的頭槌，並趁對方踉蹌的時候，拉開一段距離。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握拳頭。

明明還是那一雙手，卻彷彿充滿了力量。

「戈爾薩大人一直說我的神力天賦很高，甚至為此暗中教導我。可是我從來不曾真的理解到，我的神力天賦到底有多高。」

索爾抬起頭，比爾已經再度追上來，嘶吼著發起進攻。

「現在就讓我好好看看吧。」

索爾揮出了他的第一拳！

沒有花招，沒有閃躲，同樣是直來直往的一記沖拳。

這一拳在半空中勐然加速，

明明是沒有任何空氣的意識空間，卻產生了破空的呼嘯聲。

索爾一拳砸在比爾的拳頭上，然後，立刻碎了對方的拳頭。攻擊繼續，拳影過比爾的胳膊，拳風劃破比爾的，最後狠狠地打在比爾的下上！

轟——

比爾整個人飛了出去。

他的頭顱180度扭到背後，連帶著脖子和肩膀都被撕裂。

撞倒了兩個倒霉的靈后，重重摔在了圓臺上！

只可惜靈魂之間的戰鬥，沒有橫飛的場面，了些刺激。

「我果然很強！」

索爾先是高興，但臉又很快沉重下來。

他向已經和眾多靈魂對上的頓，看見他輕鬆就把衝上去的赫爾曼擊飛。

「即使我在這個意識空間已經這麼強了，日記仍然認為我和頓對上勝算不高。」

索爾沒再發攻擊，而是三步來到比爾邊，一把將人翻了過來。

比爾的左臉明顯下去一塊，下和角陷了進去，就像一個凹進去的乒乓球。

「原來靈魂被打是會變形的嗎？」

比爾看見索爾的臉，眼中閃過畏懼，但很快又被瘋狂和憤怒頂替。

「創越重，意識越不清晰嗎？」

比爾還試圖攻擊索爾，但他卻忘了自己腦袋已經轉到了背後，幾次拳頭揮出，都只打在了地面上。

索爾一腳踩在比爾後背，雙手勐地一掰，直接將比爾的頭給扭正了。

腦袋歸位的比爾卻並不領，還試圖攻擊索爾，但索爾卻按住對方的雙手，讓他彈不得，還將比爾的臉轉向中心。

「看到那個人了嗎？殺了他，你就能復活。」

原本還在掙扎的比爾頓時停在原地。

索爾站在他後，低聲音，仰頭蠱道：「別讓憤怒控制了你，比爾，難道殺死一個不起眼的二級學徒，比你復活還要重要嗎？」

在看見索爾前，比爾似乎還保留著理智，那麼他的理智就還沒有完全消失。

索爾要讓他從憤怒中掙出來，回歸靈魂的求生本能。

同時，他在說話時又躲在比爾背後，以免比爾一看見他，就又陷瘋狂的怒火中。

如他所料，比爾聽見他的話，又看著圓臺中心的惡靈，重新想起了自己死亡的事實。

只有打敗惡靈，為這個空間的主宰，才能繼續存活，哪怕是以惡靈的形態！

比爾再度大吼一聲，沖了上去。

「雖然我拳頭很，但巫師果然還是應該多用腦子戰鬥。」索爾大暢快，雙拳在前一擊。

然而比爾衝上去后，很快就被擊飛出來。

他腦袋著地，歷經過索爾和惡靈的兩次傷害，當他再度從地上爬起來時，腦袋直接耷拉在肩膀上，跑中還會掉下去。

索爾看著前方如同鬧劇般的戰場，無奈地搖搖頭。

「比爾和赫爾曼的確能幹擾到頓，但他們的作用也有限。這裏真正能威脅到頓的，只有我一個人。」

「自從為學徒，我就沒打過架了。不對，是自從畢業后，我就許久沒打過架了。」

索爾活了一下手腳，「果然還是要揍他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