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季榮還沒來，季榮的大哥季華帶著他爸媽先找來了。

正巧，金主任和關醫生回家拿東西，兩家人就上頭了。

季華一家人是黑著臉進門，笑著臉出門。還歡歡喜喜地與金家人一起去醫院探金悅兒。

晚飯時，季榮來了，就裝醉一事真誠地跟阮棠道歉。

末了，還說他爸媽跟他說，婚期照舊，金悅兒的肚子他們已經認下來了，這孩子的花費以後都由金家出，季榮要是想要自己的孩子等金悅兒生產完再生也來得及。

阮棠聽到都驚了，就算是金家給了天大的好，也沒有父母強著兒子戴綠帽吧。“你是撿來的吧？”

“別胡說。”季南烽為阮棠解，“季華是長子,村裏的風俗以後老人年紀大了都要跟著長子生活，長子混得好，他們以後老了也不苦。”

再加上季華小時候出麻疹發高燒，他媽以為是普通發燒就喂了退燒藥，結果麻疹發不出來，人差點兒沒了，小時候就不好。他爸媽顧不上健壯的小兒子，就將他送到爺爺家。

季榮爺爺是個釀酒的好手，時常給大戶人家去釀酒，季榮也跟著。時間一久，自然就跟爺爺親，不願意親近父母。小孩子言語，被父母給記仇了。

“那這綠帽子咱就戴著不摘了？”

季南烽咬牙，“當然得摘！但不是現在，咱們給關醫生找點事做做，免得總盯著咱們。”

如季南烽所言，金悅兒的況不大好，金主任和關醫生時常往醫院裏跑。

孟瓊英在城裏又住了兩天就要回紅輝公社，臨走之前約阮棠去黑市。

菜市場除了蔬菜攤子，其他的攤位都沒開業，孟瓊英想去黑市運氣。

黑市裏，沒人賣，生意最好的就是賣海鮮幹貨的。

價格雖然比菜市場裏翻了一倍，還有不人咬牙買一點打打牙祭。

孟慶英買了幾斤幹活，就走了。

他們回到章小花的二姑家，阮棠換了兩瓶黃桃罐頭，又換了兩瓶橘子的。

孟瓊英見章二姑櫃子裏還鎖著七八瓶罐頭，一口氣竟然全要了。

“你買那麽多，是打算當飯吃嗎？”

孟瓊英：“我給阮醫生補補。”

阮棠當下就聽出了不對勁，這個阮醫生不是，那是他爸嗎？

孟瓊英見自己說了，也不瞞著，將阮父自己染病又治病的事兒說了。

阮棠當即淚流滿麵，早該想到的，就算是阮父的親兒，阮父也不會僅憑一言就信了藥效。阮父一定是親自試過，確定了藥效，才會勸別人試藥。

原以為那麽順利地招募到那麽多的試藥員，是阮父與紅輝公社共進退，了村民。

阮棠衝到紅輝公社時，就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阮父，正代阮母別忘了提醒明天要手的病人的前準備工作。

阮棠聽完之後，瞬間淚崩，倒下的阮父與記憶中的那個倒在手臺上的阮父相重合。“爸——”

“小棠兒，你怎麽來了？”阮父見阮棠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無奈道，“我沒事，就是這段時間累著了，睡個一天就好了。”

“都是我不好，是我考慮不周，這件事我應該找公社領導流，而不是想著走近路來求您。”

阮父笑著了阮棠的頭，“不怪你，任何一款沒上市的新藥，就算是公社領導拿來的，我總要試過才敢給我的病人用。不管你走哪條路，最後選擇還是在我。”

阮母打了水，“都快做媽了，還不就哭鼻子，快把臉。”

阮棠賴在阮母的懷裏，仰著頭由著阮母給臉。

等阮棠收拾了緒後，想要明天代替阮父做手。阮父不依，兩人僵持不下，最後由阮母勸說，讓阮棠做一助。

第二天，阮棠一早就去了縣一醫院。

牛寡婦各項檢查都很順利，明天就能出院。劉衛芳也是，兩人能同時出院。

劉衛芳已經恢複了神抖擻，招呼阮棠快來看的孩子。

劉衛芳生了一個兒子，取名胡晨，取了淩晨生子的意思。

“你快來抱抱我兒子，頭一個新媳婦抱，特靈驗。回頭你也能複印個兒子到肚子裏。”

“迷信。”阮棠可清楚，頭胎生的是兒，怎麽也不能印個兒子到肚子裏來。

不過，阮棠還是歡喜地抱了，“晨晨可是我接生的第一個孩子，姨姨當然要好好抱一抱咯。”

才幾天，小團子已經變了糯噴香，阮棠埋在小團子的脖頸，狠狠地吸了一口，這覺，太滿足了。

劉衛芳看得好笑，“這麽喜歡孩子就趕自己生一個，保管你天天吸仙氣。”

阮棠倒是想啊，但是就是懷不上啊。和季南烽靈泉水也沒喝，事也沒做，就是沒懷上。

劉衛芳見阮棠這神，就知道阮棠也想趕生一個。“我傳你一個方法，保管你很快就懷上了。”

阮棠一聽就來了興趣，忙湊近了過去。

“咱做人的主點，最好來點兒跟以前不一樣的……”說到最後，劉衛芳也紅了臉，說不下去了。

阮棠本著求知心，追問道：“你展開說說，這麽模棱兩可的我沒辦法學習啊。”

是真的好學，不是八卦。

最後架不住阮棠的纏泡，劉衛芳答答地說了。

阮棠聽完之後，拱拱手表示學習到了，又仔細地追問那山在哪兒，等有機會也要去拜拜那生子聖地。

劉衛芳一拉被子，的老臉喲，丟了。

阮棠從病房裏出來，就去了手室。

阮父已經準備妥當，換上了手服。見阮棠來了，兩人一流，確定沒問題後，就準備打麻藥。

手有條不絮地進行著，兩人配合默契，等阮父完刀子後，阮棠開始針。

兩人一連了二臺手，阮父已經累癱，倚著牆坐在地上。

阮棠問薑海桃借了休息室讓阮父休息，薑海桃一聽是阮從謙先生，忙恭敬地讓出了休息室，還讓阮棠放心，這些天一定會保證阮從謙先生的夥食。www.x33xs.com

阮棠拜托了薑海桃後就走了，剛出醫院就遇上了關醫生，關醫生拎著飯盒正要給金悅兒送飯。

“又來醫院探啊。”

關醫生知道阮棠是青雲大隊的赤腳醫生，所以需要時常要來醫院來探青雲大隊的村民。

阮棠點頭，禮尚往來地問了金悅兒咋樣了。

一提起金悅兒，關醫生的臉有一瞬的僵，“好。”

然後兩人一進一出，散了。

關醫生吸了吸鼻子，剛剛好像在阮棠上聞到了手室消毒水的味道。

這不應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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