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醫貴》074,求子(一更,求票,看給力啊!)
桃姨娘?
漣漪一時間都沒想起桃姨娘是誰,不聲地想了一分鐘才猛然驚悟,原來是送首飾的那個妾。
當日李夫人辦了家宴招待,送了一箱子銀子,而這桃姨娘也不甘落後的送了一箱子首飾,可見其在李府後院的地位可與李夫人相匹敵,喚何事?
跟隨著丫鬟了後院,在花叢樹林中左轉右轉,終見曲徑深幽的別緻院子,名爲桃花院。
這李府的各個院子名稱皆以花來命名,不俗不雅,朗朗上口,不似書香門第那般咬文嚼字,倒有商者言簡意賅的目的。
桃花院伺候的人不,見蘇漣漪來了都趕忙讓了開,十分恭敬。
“漣漪妹妹來了?可讓我好等。”離老遠,便聽見桃姨娘那的調子,拉著關係,這一會,蘇漣漪就了妹妹了。
漣漪面未變,心中響起了警鈴,提起十二分小心,因怕這桃姨娘搞不好要將拉李家後院爭鬥的漩渦。
其實蘇漣漪多慮了,桃姨娘請來自有要事,是何要事?
夏日炎熱,桃姨娘的屋子窗門皆敞,飄著薄紗,配之緻的傢什皿,如夢如幻。
桃姨娘一紅錦緞,綴著銀小花,俏、親切。慵懶地在小榻上坐著,讓漣漪坐在另一側,典型的閨距離。丫鬟們上了香茗茶點,時令鮮果,而後便被大丫鬟趕了出去。
這是要讓在李老爺面前言?漣漪不由得暗暗想著。
桃姨娘先是端看漣漪許久,而後甜笑,“丫鬟們都說你我二人眉目很像,原以爲們是哄我開心,但如今細細看來,還真就如們所說,有那麼七八分像。”
被桃姨娘這麼一說,漣漪也好奇看向對方,驚訝,真就如其所說,仔細看,忽略了那眼妝,兩人確實很像,“桃姨娘說笑了,漣漪哪有您那麼國天香?”
桃姨娘香帕輕掩,一笑百生,“別一口一個桃姨娘了,生分,見你年紀沒我大,便喚我桃姐姐吧,聽丫鬟們說,漣漪妹妹親了?”
漣漪嚇一跳,可不想這麼被莫名其妙被拉爭鬥的怪圈,李夫人可是李玉堂的母親,李玉堂現在都對咬牙切齒,若是李夫人也恨起,那李玉堂還不把生吞活剝了?倒不是怕了李玉堂,但在明,對方在暗,玩起的來,讓人防不勝防。
趕忙拒絕,“這怎麼好?您的份在那呢,還是喚桃姨娘吧。”婉拒。
“好吧,就聽妹妹的吧,什麼都可,僅是個稱呼。”桃姨娘手覆在漣漪的手上,“妹妹的夫君,是什麼樣的人?”明知故問。
漣漪不聲將自己手了回來,端了茶碗,“他有些向,不說話,是典型的莊稼人。”
桃姨娘自然是從丫鬟得知那一些傳言,這麼問,只是爲了引起下面的話題罷了,“漣漪也親快一年了,肚子還沒靜?”
“……”漣漪無語,怎麼人人都關心是否懷孕?蘇老爹著急就算了,這八竿子打不著的桃姨娘有什麼可關心的?“漣漪年紀還小,還沒準備好當母親,所以,便等等罷。”
桃姨娘自然不是真關心蘇漣漪,甜笑著點了點頭,端起茶碗輕抿了一下。“說的是,妹妹還年輕,不用著急,哎……可惜姐姐年紀大了,肚子卻還沒靜,很是著急啊。”說著,兩道峨眉微蹙。
漣漪瞭然,這纔是的目的吧。“也許是緣分未到罷。”漣漪不深不淺說了一句。
桃姨娘放下茶碗,“妹妹,你我都是人,姐姐的愁苦你應該可以會,如今屋沒有外人,姐姐便直說了,那一箱首飾,最千兩白銀,是我陪嫁的一部分,送予妹妹,並非是與夫人爭那風頭,而是真心送之。”
漣漪驚訝,千兩!?放下了茶碗,“桃姨娘,漣漪沒見識,不知那禮品如此貴重,萬萬不起,明日我親自將其送回?”
桃姨娘斂了笑,換之認真。“送出去的東西怎能收回?妹妹也別推,那千兩禮品你得起,不爲別的,就爲你將老爺救了回來。”
這“回來”一詞意義深刻,可見,桃姨娘之前已做了李老爺西去的準備。
漣漪微笑,垂下了眼。“老爺吉人自有天相,哪會有什麼危險?”
“妹妹說的這些都是糊弄深閨婦人,我出商門嫡,從小接的便是實打實的世事現實,老爺狀況如何,我自然清楚,而老爺若是突然離世,我未來的命運,也是清楚。”
因桃姨娘的話,室頓時沉寂下來,那虛假的客套消失,換之悲涼。
漣漪一時沉默,垂下了眼,不知再說什麼。同桃姨娘,也同這封建社會的子,若是膝下無兒,自又是妾,沒了男人的寵庇護,想必未來命運會很悲慘吧,尤其像桃姨娘這樣的寵妾。
蘇漣漪不知自己未來命運如何,但有一點是肯定的,若是找不到可以一生一世真心相的相守之人,便一生不嫁,寧爲玉碎不爲瓦全!
“妹妹是個聰明人,姐姐說到這,應該知曉了找你來的原因。”桃姨娘的聲音冷靜,全無平日裡的綿。
漣漪點了點頭,“漣漪都懂,但既然桃姨娘是聰明人,那我們便不說暗話,對於李府來說,漣漪是個外人,從前是、現在是、將來也一直是,所以有些紛爭,漣漪會自遠離以避嫌。”
桃姨娘稱是。
漣漪見做了承諾,便放下心來。原本以爲桃姨娘讓在李老爺面前說些好話,但現在細想,以桃姨娘寵程度,本不用在李老爺面前置喙,桃姨娘需要的不是寵,而是孩子。
“我不會把脈,想必從前桃姨娘也看過不大夫,大夫們怎麼說?”漣漪問。
桃姨娘正道,“最開始是寒,後來開了湯藥喝了一年好轉,而後便無其他癥狀,如今我按時問診,子狀況調養極好,卻怎麼也沒消息,整整七年。”
漣漪點了點頭,七年,難怪桃姨娘要如此著急。
寒難孕,但不孕之癥卻有很多種。
“如今除了夫人有子嗣,其他夫人也都沒有?”漣漪問。
桃姨娘面不好,緩緩搖了搖頭,“沒有。”
蘇漣漪一下子驚覺,面一變,會不會是李夫人下的手段?雖然不懂什麼人間的爭鬥,但在現代的電視劇、小說中,往往寫的都是正宮爲防止其他子有孕,用了各種險手段。
桃姨娘猜到了蘇漣漪的懷疑,下了聲音,“桃花院,我防備得很好。”
漣漪點了點頭,一指一旁的香爐,“以後香爐和香儘量用,爲了香氣持久,其中定然多加了麝香,雖量不大,但還是不易孕。”麝香有活催生的功效,即便是現代,用久了含有麝香的香水,也不易懷孕,嚴重者還會引起流產。
桃姨娘趕忙點了點頭。
“你月事如何,日子準嗎?是否量大或者量小,持續幾日?”漣漪問。
前一個問題桃姨娘在問診時便被問過,但後一個問題卻是第一次被問,有些尷尬,“很準,量……呃……還好,每一次大概五日到六日。”
“痛經嗎?”
“不痛。”
“可有下腹墜脹之?”
“不會。”
“白帶況如何?”
“何爲白帶?”桃姨娘不解。
待蘇漣漪爲其細細解釋後,桃姨娘滿面通紅,尷尬得半天也說不出話。這些,都是子的私事,哪怕是自己孃親都不會說的,而蘇漣漪就這麼赤地問著。
“這個……不回答行嗎?”桃姨娘的聲音很小。
漣漪想了一下,“最好還是回答,有些婦科疾病最直觀的反應便是白帶、月經和腹痛。”其實也不是很懂,畢竟從事的不是婦科。
“也……正常。”桃姨娘答。
漣漪有些愁苦,沒有B超,沒有腔鏡,也只能通過這些臨牀經驗判斷。一般不孕多半是輸卵管堵塞,大部分伴隨有腹痛及月經不調,當然也有一些是毫無癥狀的。
想到接下來的問題,連蘇漣漪都有些不好意思,“那一個月,李老爺來桃花院幾次?”
桃姨娘嘆了口氣,“一個月,在我這裡也要住上半個月,老爺待我是極好的,但自從老爺子康復,將二爺手中生意都收了回來,便愈加繁忙,雖住半個月,但真正……呃……同房,也就一兩次。”
漣漪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那李老爺本就年紀大了,子活力自然和年輕男子無法比,再加上這行房次數有限,能懷上就怪了。
“這樣吧,桃姨娘你記一下,你先預推出下一個月的月事,而後向前推十四天,在推算出的這幾日,你要想盡辦法同房,其他日子,不同房也罷。”那幾日是排卵期,可加大孕率。
“恩,知曉。”桃姨娘面微紅,記了下。
“李老爺可吃山藥?”漣漪問。
“吃的,怎麼?”
“在你準備行房前幾日,最好多做山藥,變著法的做,煲湯最好,磨熬羹也行。”山藥,可以增強男子子活力。
“恩,記下了。”桃姨娘點頭。
“你可吃黑豆?”漣漪又問。
桃姨娘點了點頭,“吃的。”
“將黑豆打磨漿,日日飲用,早晚各一次。”黑豆漿促進荷爾蒙分泌。
“恩,知道了。”桃姨娘暗暗記著。
漣漪頓了一下,想了一想,低了聲音幾許,“每一次行房後,用乾淨帕子裹條狀,塞進去,雖這一招沒什麼科學依據,但不能浪費了那個,用了總比不用的好。”
桃姨娘徹底臉紅了,第一次和人討論這麼深的話題,趕忙點了點頭,“知道了。”
蘇漣漪見該說的說完了,便準備告辭起,這桃花院,不能久待,即便是不“投靠”桃姨娘,卻多也會引起李夫人的懷疑,必須要避嫌。
桃姨娘也是聰明人,看出了蘇漣漪不想被捲李家後院之爭,便也不多留,想送東西,卻被蘇漣漪婉拒,只能親自將其送出院子,心中暗暗思考著蘇漣漪所說之事。
漣漪出了院子,拒絕了桃花院送的丫鬟,心中期待著李夫人別注意到,快步向前門走,想離開這是非之地,但,有些事,不是想躲就能躲得開的。前方不遠,與迎面而來一位婦人,笑意盈盈,不是劉媽媽,又是誰?
漣漪心中大不好,劉媽媽代表著李夫人,想必從了桃花院,那李夫人就得知了消息罷。
“許久不見,劉媽媽近來可好?”漣漪立刻面微笑,主招呼了過去。
劉媽媽也笑著,“剛剛和夫人閒聊還提到了姑娘,這不,出門就見了,快去夫人那裡坐坐,夫人都念叨你好幾天了。”
“……”漣漪無奈,什麼出門遇到?分明是在這等了多時吧,無法拒絕,只能跟著劉媽媽走了。心中再一次慨大戶人家後院的麻煩,發誓自己的命運可一定要把握住,千萬不能淪落到此等地步。
蘇漣漪和劉媽媽也算是“戰友”,兩人說著己話並肩而行,最起碼錶面看起來很不錯。
李夫人的院子名爲牡丹園,其意便是羣花之首,屋子更華,丫鬟也更是多。
但再多有什麼意思,也是個金籠,無法擺被“豪華”的命運。
不若桃姨娘房的輕紗幔帳,李夫人的屋滿是昂貴的檀香木擺設,調暗沉,但典雅雍容,彰顯著份。
而李夫人的穿著也是如此,暗棕的錦緞長,其上是紫紅的牡丹,在領與袖口綴著金線,那暗棕和金屬同系,給人以尊貴之。
李夫人並未像桃姨娘那樣姐姐妹妹拉關係,相反是以長輩慈爲切點,畢竟以的年紀,足以是漣漪的母輩,說來說去,就是套蘇漣漪去桃花院做了什麼。
漣漪也大大方方,直說了,桃姨娘是求子,而自己卻束手無策。越是藏著掖著,越是有鬼,直說了就洗嫌疑了,也避免了“站隊”。蘇漣漪自認不是玩心眼的專家,此時只想明哲保。
李夫人在桃姨娘那裡是有眼線的,得知蘇漣漪說的並未有假,面上的笑容也真誠了幾分。“說到子嗣,漣漪啊,雖你還年輕,但也得考慮了,我有兩子兩,都是年輕時得,人上了年紀更不易懷有子嗣,何況人老珠黃後,男人往往便是喜歡新人了。”說著,眼中有了落寞。
漣漪點了點頭,“多謝夫人指點,勞您心了。”其實心中想的是,可不會嫁給三妻四妾的男人,哪怕是王侯將相,要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就算是窮點,也心甘願。
李夫人話鋒突然一轉,“聽說你的夫君是你爹安排,而非你願?”
漣漪剛想否認,又想到當初蘇漣漪本尊追著人家二兒子李玉堂跑,便將那話嚥了回去,“恩,不怕夫人笑話,當初是不願的,後來時間久了也就有了,如今很滿足現在的生活,踏實。”
雖然蘇漣漪說得誠懇,但李夫人是不信的,只以爲是追求自己兒子不得,如今自我安。“這深宅大院看似華貴,其實冷暖自知,不,有不的好。”
“……”漣漪哭笑不得,算了,就當高攀不得吧。
又與李夫人東拉西扯了一段時間,也許是因桃姨娘之事,可以明顯覺到李夫人神的沒落黯淡,爲妻子,平日裡見不到丈夫,還要時時刻刻彰顯自己的大度,這日子又如何會舒服?
就如李夫人所說,冷暖自知。
漣漪聽著李夫人的話,心裡卻不是滋味,大家都是人,完全能會到李夫人的愁苦。
李夫人年輕時也許是人,但如今雖保養有度,皮的鬆弛和眼角的皺紋卻十分明顯。若是不與那桃姨娘相比,可用雍容的氣質取勝,但在那嫵人的桃姨娘面前,就沒了蹤影。
漣漪眼珠子轉了一下,“夫人,人年輕與否,其決定因素是皮,若是皮緻,自然能年輕很多歲。”
李夫人一愣,隨即驚喜。“漣漪姑娘這麼說,定然是有方法。”
漣漪點了點頭,“是,曾聽說過一種辦法,但卻未試過,回頭漣漪想辦法做出實驗下,若是有效,便送予夫人。”既然幫了桃姨娘,自然也要幫一次李夫人,謀求平衡。
李夫人大喜,雙眼大睜,“若是那樣,必有重謝。”
漣漪笑著搖了搖頭,“若是夫人喜歡,送予便是,有什麼可謝?聊了這麼久,想必夫人也累了吧。”
李夫人知曉,這是蘇漣漪準備告辭了,“是啊,漣漪真是,想必蘇家酒廠也忙,就不多拉著你聊了,回頭有時間了府,好好陪我聊聊。”
“好的,那下一次再來叨擾夫人。”漣漪微笑著,婉拒了劉媽媽的相送,獨自出了李府,駕驢車去了酒廠。
直到出了嶽縣,漣漪這才鬆了口氣,今天就不應該來這滿是麻煩的李府,後悔。
蘇漣漪萬萬沒想到,這一次談話,讓李夫人有了個決定,在不久的將來,發生了一系列關乎漣漪婚姻之事,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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