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臣閑妻(權臣調教手冊、權臣升級指南、調教權臣手冊)》第87章 互

「夫人方才,是想要做什麼?」見謝安瀾不說話,陸離又重複了一遍問題,聲音輕的猶如人間最纏綿的呢喃。

如果不是被人抓住了雙臂,謝安瀾很想抬手捂住耳朵。完了,耳朵好像要懷孕了。有些微微的酒氣噴灑在臉上,謝安瀾有些不自在的想要側過臉去,但是很快又制止了自己的行為。堂堂青狐大神,怎麼能輸給一個老古董?

了一下眼睛,謝安瀾邊綻出嫵的淺笑,「夫君,你覺得我想要做什麼?」

陸離輕哼一聲,卻並不似平常彷彿帶了點薄怒的覺,倒像是某種嘲弄。修長的手指輕輕挑起的小巧的下,慢慢靠近了低聲輕笑道:「夫人是在邀為夫共赴春宵麼?」謝安瀾傲然地揚起了下,俏眼中帶著幾分調笑和傲然,「你行麼?」

陸離伏在謝安瀾耳邊,低低地笑了起來。好一會兒方才微微起,道:「夫人,沒有人告訴過你,不能對男人說行不行麼?」

「我說了又怎樣?」男人要不得的自尊心啊,可惜在絕對的武力面前,謝安瀾表示毫無力。

「那就來試試,行不行吧。」陸離道。

謝安瀾一怔,這些日子陸離習慣了,但是陸四卻彷彿當真是柳下惠在世一般,除了最初還有點臉紅耳赤之類的,到後來就連這點反應都給省了。每每讓謝安瀾都有點懷疑自己到底還是不是個人了,同時也對撥陸離的事越發的興緻。總是十分好奇到底要怎麼樣才能讓陸離在自己面前丟臉認輸,卻沒想到陸離會突然主的來,一時間倒是有些措手不及。

微熱的氣息噴灑在耳側,謝安瀾只覺得頭皮陣陣發麻。但是讓就這麼認輸卻又心有不甘,於是用力一個翻兩人的位置再一次調轉。陸離似乎也不在意,抬手將往下一拉,謝安瀾清楚的覺到某人的一雙爪子落在了自己的腰上。

「你真要玩兒?」謝安瀾道。

「怎麼?怕了?」陸離挑眉道。

謝安瀾輕哼,「誰怕誰是謝灰!既然如此,先來一個的麼麼噠吧。」

聽不懂,不過並不在意。陸離面上帶笑,將自己懷中。寂靜的深夜裏,不遠的燭火靜靜地燃燒著,偶爾迸出輕微的聲響。兩人氣息融,房間里的溫度彷彿在不知道什麼時候升高了許多。雙,然後深糾纏,纏綿悱惻。

陸離在這種時候並不如他平常表現的那麼溫文爾雅,當然事實上謝安瀾也從來沒有覺得陸離這個人是溫文爾雅的。

男子的薄,帶著幾分堅定而霸道的清冽味道想要撬開獵取其中的芬芳。

這是一張很適合接吻的,謝安瀾有些分神的想著。只是片刻的分神就被人趁機而,再一次的反轉中一隻手從背脊劃過,另一隻手扶住了的頭,男子清冽的氣息強勢的侵。一著不慎馬失前蹄,謝安瀾有些自暴自棄地投了這個讓有些心醉神迷的深吻中。

這種時候用武力什麼的太煞風景了。而如果單純的比力氣的話,剛剛接手這不久的其實未必比得過陸離這個男人。

謝安瀾輕哼一聲,出手攔住了他的脖子加深了這個吻。

房間里的氣氛越加旖旎,謝安瀾有些投在這個讓有些昏昏然的輕吻中,直到發現某人的手越來越不規矩起來,方才清醒了過來。一把推開了陸離滾到了床邊,低頭看看兩人凌衫,憤恨地瞪了眼前的男人一眼。

陸離也不在意,有些慵懶地倚坐在床上,一手撐著床鋪一手悠然地搭在屈起的膝上,似笑非笑地

此時的陸離並不像白天總是帶著幾分雍容端肅的模樣,反倒是多了幾分灑和肆意。襟凌散開他也毫不在意,眼眸流轉帶著幾分調弄地意味。看上去不像是個端方的讀書人,倒像是魏晉時候的風流名士。

「夫人,這是怎麼了?」陸離笑道。

謝安瀾心中惱怒不已,居然不過陸離這個老古董!?簡直是奇恥大辱!

其實謝姑娘的這點惱怒實在是毫無必要,就算是理論知識是宗師級別的,本質上謝姑娘還是一個毫無經驗的新手。即便是當年的特工訓練其實也有過這方面的指導,但是狐貍窩的一眾人需要用到這項技能的時候實在是之又

而且工作中和非工作中也是完全不一樣的。至於陸四,他其實也並沒有太多這方面的經驗,但是前世皇室場那些浪靡的場面卻也見識過不。而在這方面,男人很顯然先天的就比人更有天賦一些。

「夫人,我們繼續?」

謝安瀾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乾淨利落地起抓起床上的被子抱在懷裏毫不留地往外走去,「算你贏了!」

看著而去的背影,陸離也有些愣了愣。好一會兒方才額低笑起來,半點也不在意自己床上連半張薄被都不剩了。

外間的榻上,聽到裏面傳來的低沉笑聲,謝安瀾卷著被子恨恨的磨牙。

混蛋!冷死你!

第二天一早,還在睡夢中的謝安瀾被一陣輕微的響驚醒。飛快地從榻上一躍而起,看到眼前房中的陳設先是愣了一些,眼底閃過一失落和黯然。門外傳來地敲門聲,謝安瀾皺了皺眉抱起被子轉裏間。床上,陸離正躺在床上沉沉的睡著。謝安瀾有些驚訝地挑眉,陸離這傢伙的警惕並不比,平時早上醒來的時候要麼陸離已經醒了,要麼在的瞬間也會跟著醒來。今天外面這麼大靜,他竟然還睡得這麼香?

夫人,起了麼?」門外,蕓蘿有些為難地聲音響起。

「誰在外面?」謝安瀾不悅地道。

蕓蘿道:「是夫人邊的林嬤嬤。」

謝安瀾皺眉,「等著。」

穿好了服,謝安瀾才開口讓人進來。林嬤嬤帶著兩個丫頭,一馬當先地闖室。

「放肆。」一大早被人吵醒,謝安瀾的心十分不好。

林嬤嬤揚起下高聲道:「夫人請夫人和四爺去一趟明蘭院。」

謝安瀾慢慢在桌邊坐下倒了杯茶喝,昨晚的陳茶讓秀眉微蹙。林嬤嬤見狀催促道:「四夫人!」

謝安瀾沉聲道:「沒看到四爺還沒醒麼?現在還不到請安的時辰吧?」

林嬤嬤看了一眼床上的陸離,有些不信,「這麼大靜,四爺怎麼會還沒醒?」

謝安瀾冷笑地看著,「原來你還知道自己靜大啊。陸家是失火了還是出人命了,要你一大早就強闖進室來?」

林嬤嬤臉微僵,很快又理直氣壯地道:「夫人見諒,我們也是傳夫人的命令。夫人請四爺和夫人立刻過去。」

謝安瀾也不在意,指了指床上的人道:「喏,你們家四在那兒,你去醒他吧。」

林嬤嬤果真上前了兩步,輕喚了陸離幾聲。只是床上的人卻沒有什麼靜,站在一邊的蕓蘿這才上前在謝安瀾耳邊低聲道:「夫人,陸英說四爺昨晚喝了不酒,是不是……」謝安瀾挑了挑秀眉,想起某人昨晚的行為。神志倒是清醒得很,不過…難怪比本大神還能,原來是喝醉了啊。

走上前去坐在床邊,謝安瀾手扯了扯陸離的臉頰,「起床了…起床了!」

陸離皺了皺眉,依然沒醒。謝安瀾出手住某人的鼻子拉長了聲音道:「四爺…起、床、了…喲。」

林嬤嬤和兩個丫頭都被這般新奇的起方式驚得有些呆住了。

陸離終於因為呼吸不暢搖了搖頭,發現依然不能擺謝安瀾的手之後才困頓的睜開了眼睛抬手拍開了的手,「你幹什麼?」

謝安瀾笑瞇瞇地道:「你起床啊。」

陸離抬手眉心,「我頭疼,不起。」

「不行的喲。」謝安瀾笑道:「母親我們過去請安呢。」

又過了好一會兒,陸離方才慢慢的坐起來,這才看清楚房間里還有三個外人。面上的神立刻清冷了幾分,淡淡道:「你們來做什麼?」

林嬤嬤連忙將陸夫人的代又說了一遍,陸離著眉心有些不悅地道:「父親和母親怎麼會起這麼早?拿碗醒酒湯來。」後面的話是對蕓蘿說的,蕓蘿立刻會意笑道:「四爺放心,昨晚備著的醒酒湯還有。奴婢這就去端來。」

原本也準備了醒酒湯的,不過昨晚送來的時候房門靈機一就給端回去了。

林嬤嬤有些不高興地提醒道:「四爺,夫人,夫人請兩位立刻過去。」

陸離臉一沉,原本著額頭的手隨手抓起床上昨晚謝安瀾落的發簪就甩了過去,「閉!」

發簪著林嬤嬤的臉劃過,落在了後的地上。林嬤嬤也嚇得臉一白,見陸離的臉實在是難看也不敢多說什麼。謝安瀾心悠然地起倒了一杯涼茶遞給陸離,一邊笑道:「四爺宿醉,正頭疼呢心難免不好,林嬤嬤還是先等等吧。想來慢個一時半刻也出不了人命?」

林嬤嬤不敢說話,只得僵著臉站在一邊。

房間里安靜了,陸離的神也漸漸平緩了一些。側首靠在謝安瀾上閉目養神,謝安瀾低聲問道:「真頭疼啊?」

陸離輕哼了一聲,有些氣不順的覺,顯然是真的不太舒服。

「你昨晚喝了多酒?」謝安瀾問道。

陸離慢慢道:「三四十杯吧?」

「酒量不錯啊。」謝安瀾贊道,雖然如今的酒烈度並不算高,但是陸離這個弱能喝上三四十杯酒昨晚還能夠正常思考行,只是早上起來有點頭疼而已,酒量算是相當的不錯了。

陸離輕哼了一聲沒再說話。

蕓蘿一路小跑著去廚房將醒酒湯端來,陸離接過一言不發的一口喝了下去。又歇了一會兒等到謝安瀾已經梳洗裝扮完畢了方才起下床。他是男子自然不需要子那麼麻煩,片刻後夫妻倆才跟著林嬤嬤出了芳草院往陸夫人的明蘭院而去。

一行人進了明蘭院,大廳里已經坐滿了人。只是此時卻完全沒有了昨晚的喜慶喧鬧,所有人的神都難看的彷彿天要塌了一般。如此比較起來,因為宿醉而臉有些難看的陸離倒是顯得不那麼明顯了。陸聞坐在主位上,臉沉地看著相攜而來的小夫妻倆,口還在起伏著氣。謝安瀾不,剛進院子的時候好像聽到裏面陸聞在發火,就是不知道陸離這傢伙到底又幹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

掃了一眼大廳,除了陸蕎以外所有的人竟都到齊了。楊家三兄弟站在大廳中,一回頭看到陸離臉立刻猙獰扭曲了起來,雙目赤紅彷彿隨時都可能撲過來咬他一口。謝安瀾在心中估算了一下陸離的武力值,不地往他面前靠了靠做出扶著陸離的模樣。

楊家三兄弟旁邊,兩個衫凌子跪在地上嚶嚶哭泣。

這個…好像真的是出大事兒了啊。

「父親,母親。」兩人上前行禮。

陸聞冷聲道:「怎麼這麼慢?你現在翅膀了連我和你母親的話都可以答不理了?」

謝安瀾心中撇,面上卻帶笑,「父親可是冤枉夫君了,夫君昨晚在酒宴上多喝了一些,林嬤嬤來的時候還起不了呢。只得先喝了一碗醒酒湯才過來的。」

陸聞沒好氣地瞪了謝安瀾一眼,到底不能跟兒媳婦一般見識。又看了看陸離確實是有些難看地疲憊神,輕哼了一聲道:「不能喝酒還喝那麼多做什麼?」

陸離看了楊家三兄弟一眼,淡淡道:「楊家三位表兄親自帶人來敬酒,兒子不喝豈不是不給大嫂面子?」

「你們坐下說話吧。」陸聞有些不耐煩地道。

兩人走到一邊的空位上坐了下來,謝安瀾左右看看方才開口道:「母親,這一大早的……」

陸夫人還沒說話,大夫人就有些沉不住氣了,沉聲問道:「四弟,表哥說昨晚你給他們下了葯?」

陸離一愣,有些不解地道:「大嫂這話從何說起?什麼葯?」

楊九公子忍不住怒道:「陸離,你裝蒜。昨晚明明就是你將我們迷昏……」

陸離抬手打斷了楊九公子的話,皺眉道:「我不懂楊兄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將你們迷昏做什麼?」

坐在一邊看戲的陸明呵呵一笑道:「四弟這話可就虛了,看看現在這幅場景,還能說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誰能信呢。」

陸離沉默地打量了一番或站或跪的五個男,李肅神冰冷,「陸四公子,你有什麼話要說?」

陸離搖頭,「我不明白李兄要我說什麼。還是……」陸離將目轉向陸聞和陸夫人,「父親和母親,想要我認下什麼?」

陸夫人冷聲道:「你若是什麼都沒有做,誰能為難你?如今楊家這三位都如此說,我和你父親自然要問個清楚。」

陸離點頭,看著陸聞的眼神疏離而冷淡,「父親有什麼話要問?」

陸聞微微避開了陸離的眼神,問道:「昨晚是你將他們帶去吳氏的院子的?」跪在地上的子,其中一人正是陸聞的一個侍妾吳氏。吳氏早就被陸聞厭棄,失寵多年連跟著陸夫人住在明蘭院的資格都沒有,獨自一人住在後院一個偏僻的小院子裏。待遇只怕還不如府中稍微有些臉面的下人。但是就算再怎麼被厭棄,陸聞也不會允許自己的人被別的男人佔有,更不用說今天這事兒,想起一大早下人來稟告,那房間里三男兩一個房間搞得昏天暗地,陸聞就覺得一口從心口湧上來。

陸離皺眉,目詫異,「我與三位楊公子素未平生,怎會帶他們去後院,他們又怎麼肯隨我去後院?更何況是進吳姨娘的院子,便是兒子帶他們去,他們但凡知道禮節又怎麼會進去?更何況,兒子從宴會上出來時已經醉的不輕……」

當時有許多人看到陸離被兩個人扶了下去,陸聞自然也已經知道了。

陸暉著陸離嘆氣道:「四弟,那兩個下人已經招了,他們只將你送到了後院的池塘邊,之後你是跟楊兄他們一起的。」

陸離搖頭,「我雖然醉了,卻還記得是陸英和二妹送我回去的。並沒有見過三位楊兄。」

「陸離,你胡說!」楊九公子暴跳如雷,「分明是你算計我們!」

陸離本不理會他,只是看向陸聞道:「父親若是不信,可以讓人去問二妹。我記得是在……」皺眉眉心,陸離對著門口了聲,「陸英,進來。」陸英很快就走了進來,陸離問道:「昨晚我是怎麼回去的?」

陸英道:「回爺,昨晚前院的小廝來說您坐在池塘邊上不肯走,要小的去接。小的到了池塘邊只看到爺你獨自一人躺在假山石上昏睡,就扶你回芳草院了。路上正好遇到二小姐,小的就請二小姐幫忙,才一起將爺送了回去。回去的時候…四夫人還沒回來呢。」

陸離點點頭,去看陸聞和陸夫人。陸夫人皺了皺眉,沉聲道:「去問問蕎兒。」

很快有人領命去了,大廳里沉寂了片刻,陸夫人沉聲道:「吳氏,你說是怎麼回事?」

吳氏一臉的驚恐,「夫人,奴婢不知啊。奴婢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陸夫人厭惡地掃了一眼,又看向另一個陸暉的侍妾,「你說!」

那侍妾打了個寒戰,將頭埋在了地上戰戰兢兢地道:「奴婢…奴婢也什麼都不知道,奴婢醒來就……」

謝安瀾小小地打了和呵欠,有些閑閑地,「父親,母親,不知兒媳能不能多說兩句。」

陸夫人十分不想讓謝安瀾開口,但是陸聞卻想不到這方面,只是冷聲道:「有話就說。」

謝安瀾起謝過,目流過大廳中間的幾個人笑道:「兒媳聽了一會兒有些明白了。楊家三位公子的意思是夫君將三位公子迷暈了帶進了吳姨娘的院子,又將大哥的侍妾迷暈帶了進去,才造了如今的況的。但是…父親覺得這真的可能麼?兒媳聽說夫君昨晚被人在宴席上灌了許多酒,昨晚芳草院的人大都在前院做事,剩下的幾個在哪兒做什麼父親都可以派人去問。父親難道是想說,夫君在喝了三四十杯酒的況下還弄暈了三個大男人,然後和陸英兩人將他們抬進了吳姨娘的院子,又迷暈了吳姨娘。還要悄無聲息的潛大哥的院子迷暈了大哥的侍妾帶出來送進吳姨娘的院子?」

謝安瀾笑地看著眾人,嘆息道:「昨晚後院只是人而已,並非真的空無一人。至吳姨娘的院子,大哥的院子,芳草院都是有人的吧?」

陸聞沉默,他也覺得這麼多事不太可能是陸離能做出來的。不為了別的,一次將這麼幾個人牽連在一起,需要的人手絕對不。陸離沒有那麼多的人手。

「將這些事做完無論如何也該要大半個時辰吧?父親不妨問問二妹昨晚是什麼時候遇到陸離和夫君的。」謝安瀾最後補上了一句。

陸蕎很快就跟著去傳話的人來了,一臉的茫然不解還有一忐忑之意。看到大廳里的幾個人,陸蕎眼珠子一轉頓時有些明白了。

陸聞親自問了陸蕎,陸蕎也不瞞立刻將昨晚遇到陸離和陸英的事說了一遍。不過卻瞞了和林青書在花園裏相會的事,只說是覺得憋悶吵鬧出來口氣。昨晚陸蕎離開宴席和回去的時間在場的幾個眷都是知道的。陸離離席的時間陸明陸暄幾個也是知道的。兩相對照,中間的時間顯然是不夠讓陸離算計準備這麼多事的。

陸聞這次看向楊家三兄弟的目多了幾分怒火,「李賢侄,楊賢侄,你們有什麼話說?」

李肅心中暗暗咬牙,恨恨地瞪了三個表弟一眼。心中明白他們是被陸離給算計了,但是如果不是這三個太蠢,能那麼容易被陸離給算計麼?

楊九公子卻忍不下這口氣,高聲道:「他是在那個小院子將我們迷暈的,自然用不了那麼多時間。」

坐在一邊的陸明嗤笑一聲,道:「楊兄這話不對啊,四弟提前離席他怎麼會知道你們會去找他?難不他還會隨備著迷藥隨時準備著去害你們不?另外…方才弟妹的話倒是沒錯,若三位是進了院子被迷暈的,那麼…三位為什麼要進那個院子?三位也都是大家子,總不會看不出那是後院眷所居吧?」

三人啞口無言。

夫人掩笑道:「其實,派人去查查那什麼葯是誰買的便是了。四弟從未離開過泉州,他邊也就這麼幾個人,無論是他親自還是邊的親信去買的,總能夠查到的。」若是查不到,就只能證明葯是從外地來的。而楊家這三位,不正是從外地來的麼?

「弟妹,你這是什麼意思!」大夫人臉難看地道。楊家三兄弟是表哥,出了這樣的事的臉面自然也不好看。

夫人眼珠子一轉,笑道:「大嫂說笑了,我哪兒有什麼意思,就是隨口一說罷了。」

夫人咬牙,卻生生忍住了,不能在這種時候再跟二夫人起衝突了。

陸聞煩躁地道:「夠了!吵什麼吵!暉兒,這事你說該怎麼理!」

陸暉暗暗鬆了口氣,有些為難地看了陸聞一眼道:「此事…還是請父親置吧。」

陸聞微微皺眉,倒也沒有為難他,沉聲道:「吳氏和這個…你這個侍妾,發賣了吧。今日之事,看在李家的面上,就此作罷!」李肅鬆了口氣,連忙對楊家三兄弟道:「還不快謝過陸伯父。」

楊家三位公子雖然心有不甘,卻也知道這一句無論如何自己也占不到便宜,只得齊齊拱手道:「晚輩失禮,多謝陸伯父海涵。」陸聞沉著臉點了點頭沒有說話。跪在地上的兩個子卻不依了,一聽說要將們賣出去立刻就抬起頭來道:「老爺饒命啊,老爺…奴婢不是…」

別人哪裏會再給們說話的機會,大夫人冷聲道:「還不堵上,拖出去!」左右幾個丫頭婆子領命立刻撲上前去堵住了兩人的拉了出去。兩個人雖然心有不甘卻也無可奈何,無論是陸聞還是陸夫人都不會聽們的話。事到了這個地步,陸聞和陸夫人對事的真相併不興趣,怎麼解決這件事才是問題。

謝安瀾有些無趣地撇了撇,再看看陸離一隻手肘撐著椅子扶手,手撐著額頭閉目養神彷彿對什麼都不興趣的模樣,開口道:「父親,母親,夫君有些不適,不知還有沒有什麼事?若是沒有,我們便先告退了。」

無緣無故又冤枉了兒子一回,陸聞多還是有些愧疚的。看了陸離一眼點點頭道:「你們回去吧。」

謝安瀾點頭,吩咐道:「陸英,扶上四爺,回去吧。」

「是,夫人。」

出了明蘭院,謝安瀾走在陸離邊一邊側首打量著陸離。陸離淡淡看了一眼道:「夫人想問什麼?」

謝安瀾鼓著腮幫搖頭,「木有。」又不是陸家那幾個蠢蛋,哪裏會想不明白事是怎麼回事。陸離若是專程想要算計楊家那三個確實是有些困難。但是如果是楊家那幾個要算計陸離卻被他將計就計的話,時間上卻是完全可以做到的。

「我只是有點好奇,楊家那三個怎麼得罪你了,你要這麼整他們?」謝安瀾道。

陸離道:「我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罷了。而且,你看到他們有什麼損失麼?」

謝安瀾道:「現在沒有,不代表以後也沒有。」三兄弟在別人家做客,卻一起睡了人家主人和爺的妾室,這名聲傳出去…楊家的男人以後別想娶高門的千金,楊家的姑娘別想嫁好名聲的人家了。

「陸離,你站住!」後,幾個人怒氣沖沖的追了上來。

四人回頭,就看到楊家那幾位還有李肅和陸暄一起追了上來。

陸離轉過,平靜地看著幾個人追上來,「三哥,有事?」

陸暄一哽,他其實一點兒也不想摻和這些事兒。這幾個是大夫人娘家的兄弟又不是三夫人娘家的兄弟。

楊九公子一馬當先,含恨道:「陸離,你好樣的!」

陸英攔在陸離跟前,恭敬道:「楊公子,有話好好說。」

「狗東西,滾一邊去!」楊八公子也上前來,抬腳就想要踢陸英。

陸離垂眸,「三哥,是父親和大哥讓他們來找我麻煩的麼?」

陸暄臉一僵,連忙乾笑道:「怎麼會?三位楊兄只是跟四弟有點誤會而已,解釋清楚了就好。」

「既然不是,那就請三位楊兄回去吧。這裏畢竟是陸家,想必父親和母親也不想耽誤了大哥的科舉不是麼?」陸離道。

陸暄心中有些詫異,陸離這是在威脅他們?

「陸離,你算什麼東西竟然敢…」楊九公子怒道。

陸離抬頭看著他,慢條斯理地道:「我是人,楊兄自認是東西也無妨。區區楊家一庶子,有何資格在我面前大呼小,我不是你楊家的人。」

「你!」

陸離淡淡笑道:「昨晚的事也有些趣味,若是傳到楊大人耳中,不知道會如何?」

「你敢!」

「我不敢,不過世人都熱鬧,總有人敢的。三哥,你說是不是?」陸離問道。

陸暄心中翻了個白眼,拉住了想要衝上去的楊家三兄弟好言相勸。陸離也不管他們,轉拉著謝安瀾離去。只是輕描淡寫地丟下一句,「對了,三哥。勞煩去跟大嫂說一聲,芳草園裏的雲嬤嬤昨兒好像不小心摔折了腰,勞煩給芳草院換個管事。」

聞言,陸暄和楊家三兄弟心中俱是一驚,神有些難看地看著陸離一行人揚長而去。

陸家的壽宴過後,最重要的事就是陸家兩位爺鄉試的事了。思索再三,謝安瀾最後還是拒絕了陪同陸離一起前往西江府城參加鄉試的事兒。雖然很想出門走走,但是既然陸離已經決定鄉試過後就進京,那麼其實也沒有必要現在跟著去了。還不如用剩下的時間將手下的胭脂坊還有謝秀才安頓好了。至於陸離去考鄉試的安全問題也並不擔心,還不至於以為陸離缺了出門就要被人給弄死了。

幾天過後,陸家重新清凈了起來。因為發生了那樣尷尬的事,李肅和楊家那三個也沒有在陸家多留,過了兩天就啟程告辭了。陸聞也沒有多留他們,發生那種事,在陸聞心中多還是有些膈應的。若不是想來陸暉還要靠著李家這個岳家,陸聞只怕早就將那幾個人給趕出去了。這些人一走,謝秀才也住不下去了,也跟著向陸家告辭,卻並沒有回謝家村,而是直接去了謝安瀾在城東的院子。

轉眼就到了陸離等人啟程的日子,一大早芳草院離就忙了起來。其實忙的只有蕓蘿陸英和麥冬,謝安瀾只是坐在一邊悠閑的看著罷了。

陸離畢竟是有過趕考經驗的人,看著什麼東西想要往行李里塞的幾個人,淡淡地出聲提醒他們哪些東西可以不要。

謝安瀾閑閑地道:「有空拖著這麼多東西出門,還不如多帶一點銀票。府城比泉州繁華,要什麼沒有?」

蕓蘿對謝安瀾的話奉若真理,擺手道:「對呀,夫人說的不錯。你們只有三個人,帶著這麼多東西多累啊。」

陸離搖頭,「不,只有兩個。」

「咦?」眾人齊刷刷地看向他,陸離道:「陸英跟我去,麥冬留下。」

麥冬頓時一臉的沮喪,「爺…還是小的跟著您去吧,小的還能照顧你,陸英大哥……」除了手好,可不會那些侍候人的事。不過,麥冬又想起來,好像這段日子爺也不太讓人跟著伺候。平日裏他也只能做個端茶倒水的小事兒了。

陸離搖頭,「你留下,聽夫人吩咐。」

如果是從前,麥冬還敢跟陸離歪纏幾句,但是不知道為何自從傷…或者是更之前一點,麥冬覺得對爺總是多了幾分莫名的懼意,自然也不敢再多說什麼了。只得點頭道:「是,小的明白了。」

門外,下人來稟告道:「四爺,趙公子和言公子來了。正在前廳等著爺。」

陸離點頭,起對謝安瀾道:「該出發了,家裏一切就有勞夫人了。」

謝安瀾點頭道:「不用擔心。」

陸離看看眼前的子,想想確實也想不起來有什麼需要自己心的。還是吩咐道:「若是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可讓人去書院請周先生或去泉州衙門請曹大人相助。他們必會給我這個面子的。」

謝安瀾心中還是略微有幾分暖意,總算這貨還不是一心只知道幫他辦事,還記得給留點應急的法子,雖然是用不著。

「別心我了,你還是專心考你的鄉試吧。別給我機會嘲笑你。」謝安瀾笑道,想起以前聽說的考試的人要在一個號子裏連續帶上三天三夜,只能吃乾糧果腹就不可抑制的想要幸災樂禍。作為一個連高考都沒參加過的幸福孩紙,謝安瀾表示可以盡的憐憫某人未來必經的科舉制路。

人生最大的幸運是什麼?錯過的人生還能夠從來一次。

重生后最大的不幸是什麼?經歷過的科舉之路,還要再來一次。

送走了陸離和陸暉,陸家的後院顯得更加平靜起來。不過芳草院的日子也變得不太好過了。謝安瀾這才真的有些明白所謂的「婆婆磋磨兒媳婦」的手段是個什麼東西了。陸夫人似乎是想要將在陸離上遭到的所有挫敗都發泄到謝安瀾這個做兒媳婦的上。陸離走的第二天開始,謝安瀾就開始了「艱辛」的侍候婆婆的旅程。

陸夫人竟然也能生生的忍住了謝安瀾各種堪稱笨手笨腳的服侍,每天至要將留在跟前一兩個時辰。其間還不忘施與各種語言摧殘和神折磨。看到謝安瀾不為所自己卻被氣得險些傷,又找個借口要謝安瀾去抄經書為陸離祈福。

沒有了陸離幫忙代筆,謝安瀾鬱悶地看著自己快要寫地僵了的爪子終於怒從中來,找了個機會將陸夫人給放到了。同時,心中默默將這筆賬記在了陸離的上。陸夫人病在了床上,還堅持要謝安瀾在床前伺疾,完全不顧被謝安瀾伺候過分明病得更重這個事實。

被人如此頑強的針對,謝安瀾也頗有些無奈。現在是真明白了什麼做一力降十會。再多的謀詭計也頂不了人家以人。

憑什麼天天要四夫人在跟前侍候?

因為夫人看你順眼,你是夫人的兒媳婦,就該在床前侍疾。

夫人為什麼要讓四夫人抄寫經書?

因為夫人是四夫人的婆婆,吩咐了你就得照辦。夫人又沒待四夫人,違背夫人的命令就是不孝。

經過這些日子的挫敗,陸夫人終於找到了對付謝安瀾的正確方法。雖然很可能其實是兩敗俱傷。

夫人,你累不累啊?」

芳草院裏,看著剛剛回來的謝安瀾一臉懶洋洋的模樣,蕓蘿心疼地問道。謝安瀾抬眼看,笑瞇瞇地道:「有人比我更累。」陸夫人當然不會落人口實,所以也絕不會讓一個人在跟前侍候。謝安瀾覺得,比起來只怕另外三位夫人還要更累一些。特別是大夫人,明顯整個人都憔悴了一圈。又要打理府中的事務,還要照顧一個弱多病的孩子,還要因為婆婆一時賭氣整天在跟前侍候著。想想都有些同呢。

小小的打了個呵欠,謝安瀾問道:「我爹那邊怎麼樣了?」

蕓蘿輕聲稟告道:「麥冬親自去過了,也將夫人的話都帶給了謝老爺。老爺說請夫人放心便是,那邊一切都好並沒有什麼事。」

謝安瀾點點頭道:「那就好,謝文謝武兄弟倆辦事我也放心。能在陸離回來之前將事都辦妥最好。呃…我今晚還是親自過去一趟吧。」白天不方便出面啊。蕓蘿有些擔心,「這…萬一被發現了…」

謝安瀾輕哼一聲道:「放心吧,們還沒那個膽子大半夜的來芳草院查我在不在。」更何況,誰能想到會半夜跑出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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