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臣閑妻(權臣調教手冊、權臣升級指南、調教權臣手冊)》第750章 混戰(二更)
宇文策現在的心實在算不上好,不過他也著實沒有想什麼。遣退了剛剛議完事的將領們,原本喧鬧的帳子驟然恢復了寧靜,宇文策沉穩的容上才慢慢出了疲憊和虛弱的神。
怔怔地著眼前搖曳的燈火良久,腦子裏卻空的,竟然是平生難得的清閑。
宇文策知道,這一次他確實是敗了。其實,早在前些日子被陸離重傷的時候,他就已經敗了。這些日子的作為,更像是垂死掙扎而已。他當然也可以將這二十萬兵馬拋在西戎,自己回到胤安養好了傷在等著有一日東山再起。但是宇文策卻不願意那麼做,並非因為他重傷難愈,今生只怕再也沒有縱馬揚鞭馳騁沙場的機會了。宇文策並不是承擔不起自己失敗的人,而是因為他為胤安攝政王,為一個主帥的責任。
如果他將這二十萬兵馬就這樣拋下,就算將來傷勢痊癒甚至是更進一步,他也不會再有勇氣統領上陣,他沒有面去面對麾下的心腹將領,更沒有面去面對那些為他而死的蒼龍營將士。
宇文策,畢竟不是百里修。
只是,這次著實是敗得有些不甘啊。
說來也是好笑,他在陸離手中輸的徹底,但是這一場爭鬥重頭到尾他也只見過陸離一兩面而已。
「王爺。」言醉歡端著飯菜走了進來,將手中的托盤放到宇文策跟前擔憂地著。
宇文策抬眼看了一眼,道:「你還是不走?」
言醉歡淡淡一笑道:「走到哪裏去呢?我已經背叛了東陵,背叛了睿王府。」雖然跟謝安瀾相的時間並不多,但是言醉歡卻知道那個麗有時候俏皮的子並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麼和善。至是絕對不會寬容弱到原諒背叛者的。不過,言醉歡並不怎麼在意。從小流落青樓,無父無母,沒有什麼家國懷。當初遇到宇文策是一個意外,但是既然了心,也就不必再去懊悔了。即便這個男人本不。
唯一讓愧疚的,也只是對不住謝安瀾和蘇夢寒而已。蘇夢寒救過的命,謝安瀾卻是這世上唯一一個與好卻不帶任何心思的人。可惜,遇到的時候太晚了。
宇文策點了點頭,淡然道:「也罷。」
「王爺還沒有用晚膳,先吃一些吧。」言醉歡輕聲道。
宇文策沒有再多說什麼,他對這個子其實並沒有什麼可說的。當年不過是一次去上雍想要給安德郡主掃墓,順便看看宇文靜怎麼樣了。回程的時候意外遇到了言醉歡。宇文策自然知道那麗的對自己的心意,但是當時的宇文策除了懷著怨恨的心思緬懷安德郡主,剩下的就只有對付東方明烈以及權力了。怎麼會將一個小小的青樓子看在眼裏。之所以沒有拒絕的接近,也不過是憐憫的執著罷了。
跟當年的宇文策多像?都是上了高高在上的讓自己無法企及的人。只是他放棄了,言醉歡卻沒有。
即便是過了這麼多年,言醉歡依然沒有放棄。但是宇文策卻並沒有什麼的心思。他並不是一個容易的人,這一生他真正過心的人也只有一個。即便是那個人不他,他也已經放開了,卻也沒打算再去第二個人。
言醉歡站在一邊,看著宇文策淡漠的神,眼底只有濃濃的憂鬱和苦。
言醉歡回到暫住的帳篷的時候,朱早就已經睡了。蘭郡主不在帳中,應該去照顧西戎皇去了。這幾天連番奔波勞累,西戎皇的每況日下。即便是有蘭郡主的蠱毒和濟生丹撐著,依然沒有什麼起。
言醉歡坐在床邊,怔怔地著沉睡中的朱。
似乎覺到盯著自己的視線,朱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是你啊,怎麼還不休息?」
言醉歡搖了搖頭,道:「我睡不著。」
朱抬起手展示了一下自己被捆著的手腕道:「我這樣了都睡得著,你有什麼睡不著的啊?」
言醉歡淡淡一笑沒有說話,朱乾脆起走到言醉歡邊坐下,親昵地看在上道:「我說,你這兩天怎麼怪怪的?出什麼事了嗎?」言醉歡一怔,搖頭道:「沒什麼,只是有點擔心。」
朱輕聲笑道:「有什麼好擔心,沒事兒,睡吧……」
言醉歡突然到不對,立刻想要放聲大。卻被一直微涼的手捂住了。朱原本捆著的雙手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已經解開了,麗妖嬈的容也笑容可掬地著。言醉歡心中微沉,袖中劃出了一把匕首刺向朱。這一下竟然毫不像平時那麼弱,頗有幾分凌厲之勢。朱冷笑一聲,另一隻手輕巧地扣住了言醉歡的手腕,輕輕一言醉歡手腕一痛匕首立刻掉了下去。朱手,在匕首落地之前接在了手中。
「果然,能跟宇文策扯上關係的人,怎麼可能真的手無縛之力?」朱輕聲笑道:「可惜…跟宇文靜一樣,對付一般人還能有點用。對付武功不錯的人,沒用。」
言醉歡著朱,朱含笑對眨了眨眼睛,手點了幾道方才鬆開了捂著的手。
言醉歡張了張,卻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來了。
「言姑娘,就算是騙我,也不能太不走心了吧?」朱在耳邊低聲道:「作為一個囚犯,這麼晚了你還能在軍中四走,這待遇有點太好了啊。」
言醉歡搖了搖頭,朱出一手指點住的,「噓,有機會的話再聽你跟胤安攝政王之間的八卦。現在咱們還有正事兒要辦呢。」說完就手去言醉歡的服,言醉歡被弄得臉頰緋紅,驚愕地看著,想要反抗卻彈不得只得聽天由命。
片刻功夫后,朱已經換上了言醉歡上的服,而言醉歡卻被換上了朱的服,甚至連髮髻都一樣。然後被朱毫不客氣地綁住雙手扔回了自己床上。謝手拍拍的臉頰,輕聲道:「謝安瀾讓我不要殺你,言姑娘,希咱們還能活著見面。」
你想幹什麼?
言醉歡睜大了眼睛著朱。
朱卻沒有回答,拉起床上地被子蓋在了言醉歡的上,轉出了營帳。
夜微沉的時候,大營中開始了沉默卻整齊的行。所有人都開始整理行裝,到指定的地點集合。宇文策等人顯然已經有了決定,今晚就打算行。畢竟他們是突圍不是為了殺敵。晚上總是比白天要方便一些。
「言姑娘!」一個侍衛匆匆而來,正好看到迎面而來披著淡紫披風的子。寬大的帽檐遮住了半張臉,只出了一個優的下和。
「什麼事?」子低了聲音問道。
侍衛道:「咱們要走了,王爺命屬下送姑娘先行離開。」
子微微點頭,問道:「朱呢?」
「朱?」侍衛一怔,很快反應過來,「姑娘說那個被抓來的子?王爺說承諾過睿王世子妃保不死,將放在帳中不用管,等咱們撤了東陵人自然會救離開。」
子點頭道:「那就好,咱們也走吧。」
「姑娘這邊請。」侍衛道。兩人正要轉往大營外面走去,子突然住腳步道:「等等,我想起來還有一件事要跟蘭郡主代。」
「這…時間急,咱們……」
子道:「事關重大。」
那侍衛無奈,只得跟著往另一個方向而去。
此時大營中是一片沉默卻又躁的形。到都有人來回快步走,但是誰都沒有說話閑聊。空氣中帶著一無形的肅殺。西戎皇等人的帳篷在大營最深,此時反倒是沒有多人。只是遠遠地看到一個帳篷外面站了不侍衛。
朱停住了腳步。
「姑娘?」侍衛有些疑地道。
朱轉過面對他,慢慢抬起了頭。月下,一張絕艷的容帶著幾分嫵妖嬈的笑意。侍衛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你?!」只覺冷風拂面,眼前的人影一閃已經到了他的跟前。同時拽著他往旁邊的帳篷後面得蔽角落而去。等兩人到了蔽的暗,朱低頭看著被自己扣住的侍衛。邊溢出了一抹痕,眼睛還大大地睜著,帶著幾分疑。只是整個人卻已經失去了生息。
朱輕嘆了口氣,手合上侍衛的雙眼。
「實在是對不住,我也是沒有辦法啊。」朱輕嘆道。
大營外面很快熱鬧了起來,早已經準備好的胤安兵馬在宇文策的一聲令下,向著西北方向突圍而去。但是很快就遭到了攔截,顯然對面的西北軍也不是全無準備。而百里修也同樣氣急敗壞地將西戎皇從大帳中拽了出來,本不顧西戎皇已經只剩下一口氣的模樣,帶著兵馬往西南方向而去。
不一會兒功夫,原本靜謐而凝重的夜晚突然像是炸開了鍋,到都是火喧鬧和震天的喊殺聲。
宇文策並沒有跟著大部隊一起走,畢竟宇文策如今的在軍之中實在是太不安全了。由一個侍衛假扮宇文策的模樣留在了軍中,宇文策本人則是被剩下的侍衛保護著換上了便裝悄無聲息地離開。在這深夜的軍之中,誰也不會注意到幾個不起眼的人離開。
看著宇文策一行人的背影消失在夜中,朱從暗走出了手拉下了頭上的帽子。麗的角勾起了一抹狡黠的笑意,從袖中出一個小巧的東西拉開。一束絢麗的焰火飛快地騰向了天空,在天空綻放出一朵綠的煙花。然後朱飛快地拉上了頸后的帽子,轉飛快離去。
「宇文策走了,東南方。」
謝安瀾站在山坡上看著遠的戰場,以及戰場上空突然升起的煙花沉聲道。葉盛和莫七點了點頭,飛朝著東南方向掠去。跟在他們後的還有大批手敏捷的親衛營將士。
陸離並沒有關注那些,他的目始終放在戰場上,沉聲道:「胤安軍果然名不虛傳,這些天折騰下來,尋常兵馬早就失去鬥志軍心渙散了。他們卻依然如此驍勇。」
謝安瀾微微點頭,「確實不錯。你佈置的人手不夠,只怕攔不住他們。」
陸離微微彎了一下角,「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我不可能真的連高家軍都調出關外來。雖然如今應當沒有什麼大問題,但是邊關空虛終究是不妥。萬一出了什麼意外,再想要補救就來不及了。薛鐵心裏有數,不會勉強的。」
謝安瀾道:「確實,只要解決了宇文策,別的都不是問題。現在最重要的還是百里修。」
如果百里修和宇文策只能死一個的話,謝安瀾絕對會選擇百里修。宇文策是一個強敵,但是百里修卻是一顆隨時會炸的炸彈。而且這個炸彈還自己長腳,喜歡到蹦躂。
陸離微微點頭,「夫人放心便是,今日過後…這世上便沒有百里修這個人了。百里修了,咱們也過去看看吧。」
百里修和溫嶼帶著兵馬很快退了盤龍關,其實也由不得他們選擇。跟胤安軍分道揚鑣之後,西戎兵馬的戰力頓時大減。與此同時,冷戎所領的西北軍卻跟魏長空宇文純等人匯合到了一。如此一來,百里修除了退也沒有別的路可走,而退路也只有盤龍關而已。
盤龍關口狹小,關之後百里修留下了人斷後,立刻將追兵擋在了外面。
只是百里修還沒來得及高興,兩邊的山坡上就出現了無數早已經埋伏在那裏的西北軍。
百里頓時臉鐵青。
這地方確實不怎麼適合伏擊,但是卻不代表不可以。
百里修咬牙,「衝出去!」
「……」眼前的雲麾軍無於衷。
百里修臉微變,神冷厲地盯著不遠的溫嶼,「溫嶼,你想幹什麼?!」
溫嶼神肅然沒有說話,百里修冷哼一聲道:「溫嶼,你想造反麼?別忘了,陛下……」
「嘻嘻。」一聲輕婉轉的笑聲從百里修邊不遠的馬車裏傳來。百里修神微變,馬車周圍的侍衛立刻將刀鋒對準了馬車。下一刻,一個人頭從馬車裏探了出來,正是西戎皇。只是西戎皇此時臉憔悴驚慌,顯然並不是自願的。
簾子被人扯了下來,在西戎皇的後探出了一張麗的容。百里修咬牙,「朱!」
朱笑道:「溫將軍,你要的咱們可是已經辦到了,現在該你履行諾言了。」
溫嶼沉聲道:「睿王府守諾,在下自然不會違約。百里修大逆不道,挾持陛下,其罪當誅!雲麾軍上下,誅殺逆賊拿下百里修!」
溫嶼在雲麾軍中的威信無人能比,百里修自然更比不了。
山谷中的雲麾軍將士齊吼一聲,將兵對準了百里修以及百里修麾下的邊城守軍。
「溫嶼,你敢!」百里修厲聲道,「你敢背叛陛下,投靠東陵!」
溫嶼神沉穩並理會百里修的囂,百里修冷笑道:「朱老闆好厲害,竟然能悄無聲息的混進馬車裏!還能挾持陛下。」朱很是謙虛地道:「百里公子客氣了,其實也沒有多難。就是多換兩套服而已。」雖然面上帶笑,但是朱著西戎皇脖子的手卻半點也沒有客氣。笑容溫婉地對西戎皇道:「陛下,你該下命令了。」
西戎皇被的快要不過氣來了,哪裏還敢忤逆。
抖著聲音道:「百里修…百里修謀害君王,謀逆篡位,當誅!」
朱滿意地一笑,「溫將軍,你聽到了!」
百里修臉沉,「給我殺了他們!」
旁邊的黑人聞言,立刻飛撲向了停在路邊的馬車。馬車裏一大把暗飛了出來,同時還有朱憤怒地聲,「謝安瀾,滾出來!本姑娘快要被你害死了!」
「禍害千年,朱老闆沒那麼容易死的。」謝安瀾的笑聲從不遠的山坡山傳來,同時幾個人影飛掠向了馬車。
百里修眼神一,咬牙道:「蘇夢寒、柳浮雲、裴冷燭!我們走!」
謝安瀾和陸離站在山坡上,看著一群黑人護著百里修往外面衝去。微微皺眉道:「百里修這樣的人,怎麼可能長久。」只要遇到毫危險,百里修從來沒有想過營救自己的屬下,哪怕試一試都沒有過。想到的只有拋棄拋棄,不過百里修太聰明,就算他總是在拋棄別人,也永遠有傻子送上來效忠他,讓他利用。所以他永遠不愁自己沒有人可用。但是…他邊永遠也不會有如蒼龍營那樣忠誠的心腹。
蒼龍營可以為了替宇文策掙得一線生機而全數戰死也不肯退卻,卻絕不會有人為百里修這樣做。
陸離道:「攔下他,不能讓他走出盤龍谷。」
謝安瀾笑道:「放心吧,早就準備好了。百里修自負聰明,只怕沒有想過溫嶼敢坑他。連地形都沒有親自了解過,也敢往裏面闖,我也是佩服了。」
盤龍關,困龍關,連龍都能困住,更何況是人?
雖然百里修跑得快,但是被他留下的人卻沒有那麼容易解決。戰場上,廝殺一起有時候就很難停止下來。更何況許多邊城守軍將領本來就是百里修的人。他們做過什麼自己h心知肚明,現在束手就擒也難逃一死,還不如拚死一搏,說不定還有機會逃出生天。於是,盤龍關雲麾軍和邊城守軍打的難解難分。即便是有溫嶼下令招降,肯投降束手就擒的也只是極的一部分。大部分人依然是負隅頑抗。
戰場從來都不是講道理和解釋誤會的地方。
「世子,世子妃。」溫嶼帶著人上了上坡,看著依然還在混戰中的兩軍眼中閃過一痛惜。
陸離自然明白他在想什麼,淡淡道:「溫將軍,叛賊而已何必心疼。他們就算投降了,以西戎陛下的子,也是活不了的。」溫嶼苦笑了一聲,拱手道:「這次多謝世子大義。」即便是知道陸離是在利用他,溫嶼也還是不得不謝他。畢竟陸離確實依照諾言救出了西戎皇。
他們後不遠,蘇夢寒拎著西戎皇走了上來。後還跟著一臉憤憤不平的朱。
看到謝安瀾朱立刻狠狠的瞪了一眼,謝安瀾靠在陸離邊,朝歉意地笑了笑。要不是因為有傷在,陸離不讓手,哪裏會勞朱大老闆啊。
蘇夢寒隨手將西戎皇扔給了溫嶼,溫嶼連忙扶住他,「陛下,您怎麼樣了?」
「蘭……蘭妃在哪裏?!」西戎皇急促地道。
溫嶼一愣,臉上雖然沒有什麼表,但是心裏到底還是有些不舒服。臣子費勁了心思救駕,雖然是分之事不敢奢君主激,但是第一句話就是問一個妃子,放在誰上都會覺得難以接。
溫嶼側首去看朱,他明明記得蘭郡主是跟陛下一起上了馬車的,怎麼現在卻變了朱。
朱擺擺手道:「別問我啊,你們那位蘭妃娘娘是自己走的。」朱確實沒有撒謊,當時戰場上一片混,就算有人保護著馬車也有顧及不上的時候。蘭郡主不知道是不是已經明白了西戎皇沒什麼希了,自己趁下了馬車離開了。蘭郡主早就認出了,朱本想手不想蘭郡主表示不想跟手,只要朱在合適的時候掩護離開就行了。至於西戎皇,就送給朱老闆了。
朱思索了一下悄無聲息拿下蘭郡主的可能之後,欣然同意了的提議。
西戎皇息聲越來越,看起來像是不過氣快要搐了的模樣,裏哆哆嗦嗦地道:「蘭…蘭。蘭……蘭妃!快,快去找蘭妃!朕…朕的葯!不,找百里修,百里修有靈藥……」
看著西戎皇語無倫次毫無人君之相的模樣,謝安瀾輕笑了一聲轉過去不想再看。
西戎皇抓著溫嶼的襟,聲音漸漸地尖銳起來,「溫嶼!朕命令你,找到蘭妃!找到百里修!不然…不然朕將你滿門抄斬!」一邊說著,西戎皇搐的越發厲害起來,臉也變得更加灰白,角甚至開始流出了唾沫。朱嫌惡地側首避開了去,倒是旁邊的蘇夢寒微微皺眉,一抬手一個手刀看在了西戎皇的脖子上。還在狂囂的西戎皇脖子一歪,立刻昏死了過去。
「蘇公子,你幹什麼!」溫嶼沉聲道。
蘇夢寒淡淡瞥了他一眼道:「溫將軍打算讓西戎皇狂而死麼?」
溫嶼頓時語塞,只是看著昏迷中的西戎皇的眼神變得越發複雜了起來。
這就是他效忠的陛下啊。
陸離淡淡道:「溫將軍,咱們的易已經完了。後面的事就是你自己的事了。只要解決了百里修和宇文策,西北軍立刻就會退出西戎境。」溫嶼點頭道:「多謝世子,在下知道了。」
「如此,本世子就先行告辭了。此……」
「在下自會善後,請世子放心便是。」
陸離滿意地點了點頭,溫嶼這人雖然有些愚忠,但是到底還不蠢還知道變通。事到了這個地步,也就差不多了。最後只剩下…百里修和宇文策了!
百里修正在逃命,他不得不逃。如今他手裏的籌碼勢力幾乎已經全部失去,他實在不知道不逃他還能幹什麼。不過沒關係,等他回到了西戎皇城,還有的是辦法東山再起。陸離想要殺了他?妄想!
「公子!」帶著百里修的黑人突然停下了腳步。百里修沉聲道:「怎麼了?」
黑男子指了指眼前的路沉聲道:「我們好像迷路了,這個地方,我們剛才走過。」
百里修仔細一看,果然有點印象。雖然方才的逃亡中他並沒有注意太多,但畢竟有著過目不忘的記憶,仔細一想還是會有記的。
百里修凝眉思索了片刻,指著一個方向道:「走那邊,直走,不要拐彎!」
「是。」
一行人加快了不發按照百里修指明的方向往前走去,這一次果然沒有再迷路,但是…最後擋在他們跟前的卻是一懸崖。百里修看著腳下的百丈懸崖,臉上出了猙獰之。
「溫嶼!」到了此時,他如何還能不明白他被溫嶼給騙了。什麼地勢平緩,不利於伏擊。什麼寬敞平坦,眼前這是什麼地方?溫嶼在邊關十幾年,他絕不相信溫嶼真的不知道這地方到底是怎麼回事!從一開始,溫嶼迫於西戎皇而聽命於他就是假的。他不過是想要找到機會將他們一網打盡而已。而陸離給他的合作條件顯然就是救出西戎皇。
「混賬!陸離,本公子總有一天要你好看!」百里修厲聲道。
「公子,快走,他們追上來了!」
不遠,有人聲響顯然是朝著這個方向來的。百里修也不敢停留,任由侍衛帶著他向著另一個方向狂奔而去。片刻后,錦庭帶著一群人趕到,錦庭低頭看了一眼地上凌地腳印沉聲道:「回去稟告世子和世子妃百里修的蹤跡,其餘人跟我追。」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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