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因為一場籃球賽在學校一炮而紅,收穫了不生的傾慕。

喻盺雪第二天一上學，就發現一年的桌子被禮和書堆滿了。

他的桌子堆不下，都堆到了自己桌子上。

喻盺雪忍了忍,開始整理他的禮。

把信一封封疊好放在一摞，又把禮盒子從小到大，分門別類地擺放好。

終於把桌面清理了出來。

「誰給的禮？」

一年的聲音從後響起,喻盺雪微微嘆了口氣,起讓了路。

「都是你的。」

一年挑了挑眉,有些新奇。

他看了看這些禮,輕笑一聲：「都是給我的？為什麼？要求我辦事兒？」

喻盺雪：……

悠悠地嘀咕一句：「都是慕你的。」

一年更驚奇了，他如今也有追求者了？還一下這麼多。

短暫的得意過後，他去看喻盺雪的臉。

發現一如既往地冷著一張臉,看不出緒。

不對,好像臉更冷了些,是不是生氣了？

一年清咳了一聲,把一杯豆漿從書包里掏了出來，放在面前，還熱乎著。

他看著窗外說：「多買了一杯，給你吧。」

喻盺雪看了看豆漿，又轉頭看了他一眼，說道：「我今天吃早飯了，不過還是謝謝你。」

一年：「我都說了是買多了一杯,不是以為你沒吃早飯故意給你帶的。」

喻盺雪點點頭,對他這種此地無垠的說法已經習慣了。

把吸管在杯子里，喝了一口，糖加得不多不正好。

一年一直觀察著。

見也不像釋然了的樣子，估計是看自己這堆禮礙眼了。

唉,人，就是吃醋。

他直接拍了拍桌子，沒有老師看管的早自習因他這一聲瞬間安靜了下來。

他大聲說道：「以後，誰也別給我送東西，送了我也不要。」

說完，他踢了踢前座男生的椅子：「把這些東西給同學們分了。」

喻盺雪嘬著吸管，看見前座的男生一臉倒霉樣的把他桌子上的禮拿起來一摞。

一年說：「可你喜歡的先挑。」

那男生瞬間高興了起來，臉也不垮了，分東西更有勁了。

雖然有幾個禮被原主人要了回去，但男生儘力公平的分配讓每個人都或多或地分到了。

大家喜滋滋的，更對一年推崇備至。

很快，一杯豆漿就被喝了。

轉頭看向一年，投去了友好且善意的目，以謝他的款待。

一年狹長雙眼瞇了起來。

手指著額頭，不免嘆氣。

完了，一杯豆漿肯定讓覺得自己在關心了，本來就對自己深種不能自拔，這樣下去，還不得以相許啊？

不行，他以後是要出國的。

如果現在跟談，如膠似漆難捨難分的，最後出國前跟人分手，或者讓人家等自己三五年，這麼畜生的事他可干不出來。

今天必須做個決斷！

下定了決心，他便想對冷漠一點。

上課時，喻盺雪看黑板有點累了，轉了轉頭，了一眼窗外。

他立即板著臉說：「別看我，好好聽課。」

喻盺雪：？

老師布置的作業沒聽清，想問他聽沒聽見。

剛張，他便沉聲道：「你把作業做完再跟我說話。」

喻盺雪：……

屋裡有點悶，想把窗戶開大些。

站起來面向窗戶，子前傾，手剛到窗框，就被一年手抓住雙臂，讓彈不得。

低頭看向他，他的臉頰眼可見地紅了起來，一直蔓延到耳。

可一開口，卻是一板一眼地說教口吻：「喻同學，這是在教室，你這樣的行為很不好，剋制一下。」

喻盺雪無奈了，說：「我只是覺得有點悶，想開下窗戶。」

一年一臉已然看目的的表：「行行行，那你把今天老師講的數學公式背誦一遍，我就讓你開。」

喻盺雪覺得很荒謬。

反相譏：「你能背下來？」

一年梗住，他琢磨了片刻，瞭然了。

一定是把自己當偶像了，一切行為準則都向他看齊，如果他能好好學習，一定也能把心思用在學習上。

行吧，不就是學習嗎？

他得把引回正途上，好歹是個學霸神，為喪志可就不好了。

「行，我背下來，你就背是吧？」

十分鐘后，他啪地放下了筆，轉看著，眼神里多了些篤定。

「正弦定理a/sina=b/sinb=c=2r；餘弦定理b2=a2+c2-2accosb；圓的標準方程(x-a)2+(y-b)2=r2；拋線標準方程y2=2pxy2=-2p……」

他一口氣把直稜柱側面積，斜稜柱側面積，正稜錐側面積等等公式全部說了一遍。

一共二十多個，有的老師還沒講到呢，記憶力驚人啊。

一年深吸了口氣緩了緩，歪了下頭，一臉的傲視群雄。

對說：「該你了。」

喻盺雪給他鼓了鼓掌，但並不想給他背公式。

一年鼓勵道：「背吧，也不難，你看我十分鐘就背好了。」

他們的前後桌同學都很難想象，一個學渣在真實地鼓勵學霸背公式。

見連連擺手，一年嘆了口氣說：「行吧，我知道你想要什麼。」

這句話倒是勾起了喻盺雪的好奇，看向了他，等著他的話。

一年：「背下來，我給你抱還不行嗎？」

喻盺雪：……

這個人怕是有什麼大病吧？

也不知道是10分鐘背了20個公式給了他一種莫名的就。

還是別的什麼原因，一年竟然喜歡上了學習。

看著每天認真背書溫習的一年，喻盺雪覺得他有一種說不出的神失常。

什麼原因能讓一個長年不學習的人，每天認真聽講，按時完作業，天天狂刷練習冊？

甚至在月考時，考到了班級第十名的績。

大家都驚了，這就是天賦嗎？

以前他都在藏自己的實力啊？

一年拿到自己的捲紙后，把捲紙拍在了喻盺雪的桌面上。

附，雙眼真誠地看著：「腦子裡還是得多想想學習，不能總想著我，我也不能幫你高考，知道了嗎？」

喻盺雪已經習慣了他這種腦子不太正常的樣子，點點頭，出了關的微笑：「知道了，你很棒。」

一年那雙深邃狹長的眼裡，湧現了一。

他手握空拳，放在邊咳了咳，聲音莫名小了幾個分貝，快速地說了一句什麼。

喻盺雪沒聽清。

他又快速重複了一遍，喻盺雪還是沒聽清。

一年不耐煩的表里仍夾雜這那，提高了聲音：「我說，你如果沒力的話，我可以滿足你的小小要求。」

喻盺雪納悶地問：「什麼小小要求？」

突然聽見有人，便站起來看看是誰。

卻不曾想，被一把攬進一個懷抱里。

那個懷抱很大很寬很溫暖，導致喻盺雪一時沒想起來掙。

聽見如鼓點般的心跳，分不清是對方的還是自己的。

隨著心跳的加速，的臉也不斷升溫，終於在一聲悶悶的聲音里猛然清醒。

「就，就抱你這一下，當做鼓勵，你以後可得把心思用在學習上，不能只用來想我。」

喻盺雪雙手用力，掙開來，對上了一年微怔的雙眼。

在周圍同學的起鬨聲中，向後退了一步，轉過去，撥開人群，逃離了出去。

看著慌張逃出的影，一年錘了錘自己的口，想把那顆不安分的心臟按回去。

跳這麼激烈幹什麼？

是喜歡你，又不是你喜歡！

——

自那個擁抱之後，他們兩人之間的氣氛便變得微妙了起來。

再加上周圍同學總時不時的拿他們開曖昧的玩笑，喻盺雪有點想換座了。

可卻遲遲沒去找班主任去說，也不知道自己在拖什麼。

稍稍側眼，餘看見一年正在認真做題。

他專註的樣子還好看的。

在想什麼？

自責了半晌，閉了閉眼，打開了練習冊，想收回心思。

拿筆的時候卻不小心到了他正在寫字的右手。

手背和手背相，卻像是了電一般，這種覺，即使之前跟代子也沒有過。

立即回了手，咬了咬，下定決心去換座。

不能再被他影響心了。

站起來了聲老師。

看自習看得昏昏睡的班主任沒聽見。

一年隨即也喊了一聲「老師」，功把班主任給喊醒了。

一年站起來說：「我要去廁所。」

班主任不耐煩地揮揮手示意他趕去。

一年：「我同桌陪我一起去。」

喻盺雪：?

代子的聲音適時響起：「你去廁所，小雪為什麼陪你去？」

一年瞥了他一眼說：「關你屁事？我同桌在外面我拉屎順暢，不行嗎？」

喻盺雪閉了眼，忍住這恥的一句。

在班主任匪夷所思的目中，代子的怒視里，同學們低低的鬨笑中，喻盺雪被一年拉出了教室。

出了教室，卻沒朝衛生間走。

喻盺雪被他一路拉到了教學樓北面的花園裡。

離教學樓有一定的距離，且他們教室的窗戶全部在南面，看不見他倆。

喻盺雪疑地看著他，卻被他先發制人了：「你老師要幹嘛？」

喻盺雪抿住，換座的話有些說不出口。

一年嘆了口氣，站在面前，影子正好將籠罩，即使抬頭也不晃眼。

看著他，怦然心跳。

一年：「我知道你要幹嘛，你這種從小三好的學生，一定覺得早是不可饒恕的錯誤吧？」

喻盺雪怔住，心跳也慢了下來，蹙眉看著他。

一年仍沉浸在自己的思想里：「所以你想自首是不是？」

他嘆了口氣：「我給你出來，其實就是想拒絕你的。我知道我這話說出來有點傷人，或許會讓你承不住。」

邊說，他邊掏出一包紙巾，遞給。

喻盺雪眼角了，他想得還真周到。

一年：「我知道你已經喜歡我喜歡得無法自拔了，你已經想好，就算老師家長不同意，也要勇敢地跟我表白，跟我在一起。但是，我決定長痛不如短痛。」

喻盺雪就這樣怔怔地看著他，幾次想張口，卻本不上話。

索，也不想說了，靜靜地聽他說完。

一年深深呼出口氣，低垂了頭，轉坐在邊，緒有些低落。

「其實，我畢業就要出國，所以不想你陷得太深，我們沒有結果的，以後，我們就……」

說到這他聲音竟然哽住了，低著頭，整個人陷一種低迷且難過的緒里。

停頓了片刻，他才繼續開了口，但聲音低低的：「我們就保持距離吧。」

喻盺雪：……

這個人，腦子確實有點病。

要不就順著他說吧。

喻盺雪一邊覺得很荒唐，一邊又被他的緒所染。

而且心裡某，確實有點不舒服的覺，不過察覺不出是因為什麼。

點著頭，同意了他的話，幾乎跟一年同時開了口。

一年：「如果你實在捨不得……」

喻盺雪：「好。」

一年話沒說完，就恍惚聽見了一聲「好」。

他懵了，抬眼看向，問道：「你說什麼？」

喻盺雪重複了一遍：「我說好。」

緩了緩，一年驚訝地問道：「好？」

他滿臉震驚和意外，不確定地又問了一遍：「你是好嗎？」

見認真地點著頭，他噌地站了起來，眨了眨眼，眼神里有種難以置信的慌。

「你就這麼答應了？都不掙扎一下嗎？」

喻盺雪攤攤手，微微一笑：「不需要。」

轉，笑著的表便頃刻瓦解。

在這一刻似乎及了真心，有些看清了剛剛那稍縱即逝的不舒服的覺，是什麼。

看著離開的背影，和有點輕快的步伐，一年臉徹底黑了下去。

——

孟涵最近發現代子時常走神，跟他說話，他也心不在焉的。

都一個月了，他對一直都很好，但卻從來沒跟說過喜歡之類的話。

這種狀態，嚴格意義上可以稱之為「曖昧」。

不喜歡這種狀態，並且現在有了危機。

總覺得代子跟他的那個青梅不清不楚的。

中午吃飯時，他又是等喻盺雪出了教室后才走出去，然後一路跟在的後。

孟涵是真心喜歡他，也可能再也遇不到這麼帥氣家境又好的男朋友了。

想把握好這段，免得以後後悔。

但是又實在夠了他越來越出格的行為，準備跟他攤牌了。

「子，能不能跟我談談？」

拉住了他，停在原地看著他。

代子著喻盺雪的背影，拉著往前走：「談什麼？」

孟涵鼓起勇氣，臉上泛起了紅暈：「談。」

代子腳步一頓，似乎沒想到會這麼坦白地說出來。

孟涵癡癡地著他，說道：「我喜歡你代子，你喜歡我嗎？願意為我男朋友嗎？」

代子似乎深吸了口氣，眼神里不是意外，但卻遲遲沒回答。

孟涵盯了他足足五秒，氣氛已經降至了冰點。

心在一點點冷卻，可又不想輕易放棄，繼續說：「撞壞的那個相機，給我吧，那是我們的開始。我重新買一個相機還給。」

代子終於開口了：「相機我已經買了個新的還給了。」

孟涵角上揚：「子，你幫我還了相機，你是喜歡我的對嗎？」

代子此刻的心緒特別，到他捋不出頭緒，到他在孟涵跟他表白的時候，竟然轉頭去找尋喻盺雪的影。

孟涵的臉一點點沉了下去。

似乎明白了什麼，死死咬住，鬆開了拉著他的手。

「你去找吧。」

代子看著鬆開的手，猶豫了一瞬，說：「那今天你先自己吃，我會給你個答案的。」

日下，孟涵熱烈的眸漸漸轉冷，轉朝他相反的方向走去。

他鬆開手的那一刻，那個答案已經不重要了。

只不過是放棄一個渣男而已，沒什麼可不開心的。

孟涵揚起笑臉，任憑淚水融化在里。

代子幾乎用跑的追上了喻盺雪，擋在面前，大口著氣，眼裡滿是不舍。

他問：「你真能放下我嗎？」

他一向溫的聲線此刻落在喻盺雪的耳里卻那麼噁心。

緩了緩說：「代子，我們認識十幾年了，我第一次覺得你這麼渣。現在我可以徹底放下你了。」

代子懊喪的緒瞬間被激起，可還沒等他說話，一個不太友善的聲音傳來。

「你可以徹底放下誰？」

——

學校旁的小餐館里，三個人坐在一起，面面相覷。

場面一度尷尬到，老闆娘都不知道該不該上前讓他們點菜。

還是喻盺雪開了口：「我要一份辣炒魷魚蓋飯，他要一份咖喱牛蓋飯，他要一份魚香蓋飯不放香菜。」

一年的角已經微微揚起了。

記得他不吃香菜。

代子臉更不好看了。

他說：「我只不過不挑食而已，你才認識幾年？我們都十一年的了。」

一年冷哼一聲：「十一年不也沒在一起嗎？而且剛才我聽你們對話的意思，是你渣了。」

代子深吸了口氣，不想跟他談論這件事。

他轉過臉去看喻盺雪：「小雪，你得理解我，我只不過是一下子很難從友轉變，但是我最近看清了些自己的心，只要我一想到你要跟我疏遠了，我心就特別疼……」

一年突然笑了起來，他往裡塞了一顆口香糖，地嚼著，調侃道。

「你不能左擁右抱，所以心很疼？」

代子臉一僵，毫無說服力的反駁道：「你說什麼？」

一年：「我說？全班都知道你跟孟涵是一對，你現在又來糾結喻盺雪，你什麼心思，路人皆知。」

代子站了起來，凳子摔倒在地，引來了周圍的注目。

他似乎抑太久，不想再忍了，質問這一年：「你難道以為小雪會喜歡你嗎？自作多了！」

一直沒說話的喻盺雪緩緩嘆了口氣，聲音不大，卻足以震撼人心。

「誰說我不喜歡他？」

劍拔弩張的兩人同時愣住，難以置信地齊齊看向。

喻盺雪掀起眼皮，掃過代子目落在一年上：「其實認清自己的心並不需要那麼久的時間，幾天就夠了。那些糾結的人，只不過於承認他們那難以啟齒的齷齪思想。」

代子呼吸都不暢通了，怔怔地看著那個口口聲聲說喜歡自己的生。

他們曾經的點點滴滴彷彿要被一把火燒盡。

喻盺雪看向一年，杏眼水潤潤的：「我覺得，喜歡一個人也不一定非要有結果。敢於承認，能為一個人放棄所有人，才是喜歡的真諦。」

說完，喻盺雪頂著一張脹紅的臉，在小餐館里的同學們的注視下，快步走了出去。

在和清風中長長吐出一口氣。

第一次這麼勇敢！

勇於告白，不在乎結果，真的很酷！

以後再也不要暗了。

回到教室，才想起自己還沒吃飯呢。

激的緒褪去，覺得有些了。

可現在實在沒法厚臉皮出去了，總覺得路上的人都是剛剛聽了激告白的那波人。

在桌子上趴了十分鐘，決定還是出去吃點飯。

一份魷魚蓋澆飯便出現在了眼前。

抬頭，一年梗著脖子，一臉傲地站在那，沒看。

喻盺雪笑了，站起給他讓座，看見他手裡也提著自己那份飯。

他們一起拆了包裝袋，一起吃起來。

一年狀似不經意地說：「我剛剛跟我爸打電話了，他和我媽都同意我不出國了。」

喻盺雪：？

震驚地看著他，問道：「不會是因為我吧？」

一年白了一眼：「你說呢？」

喻盺雪突然覺得自己耽誤了人家的大好前程：「別啊，我其實也沒那麼喜歡你，你可別為了我改變人生軌跡。」

一年把筷子立在飯的中間，呲了下牙，用食指了下的頭：「我喜歡你行了吧？」

喻盺雪眨眨眼，不相信地問：「真的假的？可你之前不是還拒絕我呢嗎？」

一年：「拒絕完我不就後悔了嗎？你沒發現我這黑眼圈啊？失眠三天了！」

喻盺雪還真湊過去認真地看了看，噗呲，笑出了聲。

問他：「所以，我們屬於兩相悅了？」

一年一臉嫌棄地睨著：「沒心沒肺的，你那天答應的倒是痛快，害我糾結了那麼久，我們差點就錯過了。」

喻盺雪把他的筷子整齊地放在飯盒邊緣，說道：「那你為什麼不主跟我說？」

一年：「我不是……傲嘛。」

喻盺雪實在沒忍住，笑出了聲，掐了掐他的臉，莫名覺得他特別可。

一年沒躲，任由掐著。

他狀似漫不經心地問道：「那既然我不出國了，我們就不要分開，考一所大學，好不好？」

喻盺雪同意：「好啊。」

一年：「那你要考哪所大學？」

喻盺雪：「北大或者清華吧。」

一年：……

一年：「你還是喜歡別人吧，我考不上。」

喻盺雪收斂了笑意，面寡淡，聲音冷靜地點點頭：「好吧。」

「好吧？」

一年沒想到又來這句！

「所以表白完你就不了是吧？」

喻盺雪聳聳肩：「我都說了，喜歡不求結果，我們能不能去同一所大學，都隨緣吧。」

一年咬著牙，大口吃著飯，像是在泄憤。

不到五分鐘就吃完了，把飯盒扔掉，拿出了書和練習冊，一邊打著飽嗝一邊刷題。

喻盺雪默默遞給他一杯水：「這麼拼啊？」

一年拒絕一切打擾，嘀咕著：「北大清華又有什麼難的？」

喜鵲落在窗外的老柏樹搖曳的枝椏上，了兩聲，朝著太飛向遙遠。

【瑞雪年故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