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要首演了。 .

季銘躲在宿舍給他媽媽打電話，他是單親，但家里并不困難，母親是個鋼琴老師。

“我想著你要給我打電話了。”

“嗯……有點張。”

“銘銘，媽媽當年第一次登臺的時候，是跟你爸爸合奏，結果你爸爸那個呆子拉小提琴拉錯了，還是我領著他才沒把表演徹底搞砸。無論如何，你有我的基因改良，應該會你爸爸表現要好一點的，放心。”

“……我一點也沒有被安到。”

尹寧笑的很開心：“銘銘，媽媽為你到驕傲，爸爸也會為你到驕傲的。”

“……嗯。”

掛了電話，季銘躺在床，腦子里響起尹寧常彈奏的鋼琴旋律，尤其是弗朗西斯·萊的《故事》，那是他年的bgm，更早一點的記憶里，還有小提琴的合奏。

“睡吧，我可以的，我是錦鯉啊！”

“愿任務完！功德點+10”

仿佛聽到了他的心聲，錦鯉的聲音稱得如約而至。

周鑫抖音有10萬了！

是的，他發了季銘清涼照的那條抖音，幫他獲得了迄今為止的最高贊——8萬！他的也隨之迅速增加，剛剛破了10萬——狂喜之下，沙雕表包、哈士、亞娜已經再度大戰過了，如果不是怕打擾季銘，周鑫必須得給他打電話。

錦鯉功德！

季銘的注意力顯然不在抖音數，他坐起來，深呼吸了一下。

“消耗全部功德點，幫助攻略‘周沖表演專初級！’”

“功德點-10！”

啊……季銘忍不住哼出聲，腦子里像是倒帶一樣，一場一場的排練，一次一次的對戲，像是有數十個視角，在《雷雨》的同一時間維度，將他自己的表演，以及數個經典版本的演繹，對展現出來。

周沖快走了兩步。

這次兩步是一樣長，那次后一步的步幅更短一點，還有一次只邁了一大步——覺一大步效果更好。

臺詞……

表……

聲量……

火花……

短短半個小時的時間，季銘對《雷雨》，對周沖的理解和掌握，已經是天壤之別。

這十點功德，如臨門一腳，將季銘踹進了嶄新的境界。

“還愿任務達！”

專初級，到了！

季銘恨不得立即起，拉大家去登臺一試，這種存在于腦子里的突破，總是讓他有些不真實。但是明天晚，《雷雨》將在國家大劇院登臺了，他已經沒有時間去排練，也沒有時間去悉覺，一切都會直接現在首演。

刺激！

季銘心那一朵興的小火苗，搖搖晃晃。

……

表演雖然是在晚，但一整天季銘都沒有閑著，沒有人來安他的張，老師們都深諳其道理，張這種東西，越說越張，只能靠自己緩解。

有人深呼吸，有人撞墻，有人自言自語，有人小醉微醺……但都只有靠自己。

孫純化妝的時候，瞥了一眼季銘，看到他嘀嘀咕咕的，但聽不見聲音。心之下，讓自己的化妝師過去聽。

化妝師回來的時候，臉有點怪。

“他在嘀咕什麼？”

“……都是前任，都是前任，不能丟臉，不能丟臉。”

孫純無聲狂笑。

譚子這一招，簡直p用都沒有。季銘嘀咕了好久，也沒有緩解自己的張，關鍵是他沒談過，沒有前任。

“譚子是個沙雕，周鑫也是個沙雕，王瑋……也是沙雕。都是沙雕，沙雕一號位，跳，好，摔傻餅。沙雕二號位，好，滾了一個傻蛋……”

季銘終于漸漸平靜下來。

給他化妝的化妝師，已經快要忍不住了。

太特麼搞笑了。

……

演員們張之際，觀眾終于陸續場。

國家話劇院的戲劇場有1000個出頭的座位，跟大型育場館起來，是很有限的，甚至還不如一些大學的禮堂——但在話劇舞臺，已經是很大型。這是舞臺戲劇的特點決定的，像季銘他們，演出《雷雨》是不用麥的，全靠自己一把嗓子。

如果空間太大，人太多，后面本聽不見了。

而空間越大，對演員的挑戰也越大。

所以歌手在鳥巢，在紅磡，在小巨蛋開演唱會，是因為演出場所的地位而顯得高級，那麼話劇作品在國家大劇院這樣的大場子演出，不僅僅如此，還因為在這樣規模的空間演出，需要更大的能量和控制力。

譚子他們三個，跟兩位老師的位置在一起。

“陳老師，程老師。”

“哈哈，一遍行了，反正都差不多。”

“我可不敢，”譚子低聲音：“一個前舌音，一個后舌音，弄錯了陳老師會收拾我的。”

“算你懂事，快坐下吧，今天來了不大人。”

譚子長脖子看了一周，目前國演周樸園最資深的人藝演員楊新，資深演員、人藝副院長濮昕……當然還有國家話劇院自己的人，譚子看見了一位穿著低調的大明星：

“那是章影后麼？”

陳老師點點頭：“應該正好在京城籌備一檔節目。”

“什麼節目？”

“關你什麼事，又不你。”

周鑫了譚子：“我看到張了，還有江彤師姐。”

程郝老師看了下三個人，三只土撥鼠一樣，探頭探腦的：“你們可以想想啊，如果今天是你們在這里登臺。這麼多人在看，還不乏頂級人，你們能夠表現的怎麼樣——這也是很好的經驗。”

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渾一抖。

恐怖！

能說出話來麼？能不麼？能不抖麼？

不確定，不知道。

“現在能夠理解季銘的了吧？”程郝自己都覺得會發，別說這三個菜鳥。

直到此刻，譚子他們才認識到，季銘并不是獲得了一連串的機遇——還有無與倫的，甚至是他們無法想象的挑戰，一個學生，第一次登臺，是眼下的場面，那需要多麼強悍的心理狀態。

一擔憂緒，漸漸在三人眼神之間彌漫。

“要加油啊！”

“小銘兒可以的！”

“國錦鯉季小呆，你可以的！！”

……

因為大家投了推薦票，所以終于有封面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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