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怪收容所做食》第 9 章 校園七大不可思議(二)

秦淮書曾經聽過一個故事。

有位上班族深夜回家,察覺後有人一直尾隨著自己。心裏實在害怕,便在快步甩開那人後,躲進不遠公共廁所的最後一個隔間里。

沒過一會兒,自傳來噠噠的、有節奏的腳步,隨之而來的,還有隔間門被打開的吱呀聲。

心跳如雷,捂住不敢發出聲音。

腳步聲越來越近,也越來越大,在寂靜無聲的深夜如同催命咒語。門被打開一扇又一扇,最後在倒數第二個隔間停下。

那人沒有嘗試打開所在的最後一間,卻也並未發出離去的腳步聲。四周被謎一般的寂靜包裹,連空氣也停滯不

似乎意識到什麼,抖著抬起視線——

男人獰笑著的頭立在隔板上,不知道靜悄悄看了多久。

這絕對是他年時期的心理影,也直接導致了秦淮書小時候寧可憋死也絕不去公廁的習慣,而現在……

為什麼他的搭檔把噩夢重現了啊喂!這樣子真的超級嚇人好不好!

聲把黑夜靜謐撕得碎,林妧用手電筒照亮隔間里毫無的臉,清泠低順的聲線無波無瀾地響起:「為什麼一個人躲在這裏呢?別怕,我馬上過來。」

這絕對是反派臺詞吧!而且這個作簡直和《熔○》裏的人渣校長如出一轍啊!沒聽見人家小姑娘被嚇到尖了嗎給我停手啊壞蛋!

秦淮書哆哆嗦嗦,後的大尾像風中搖晃的公英,茸茸綿綿地抖。還沒等他說話,就抬眼見隔板上的林妧表微僵,出有些失的神

「奇怪,消失了。」滿臉憾地跳下蓋子,從隔間走出來,「我本來還想開導開導那個孩子,讓不要在校園裏徘徊。」

你這是開導人的語氣和做法嗎!明明好像下一秒就會提著刀殺進去一樣!更年期的教導主任都比你更慈祥好嗎!我們又不是在演《校○》!

秦淮書渾冒冷汗,下意識後退一步遠離,又聽林妧用雲淡風輕的口吻繼續說:「這個場景應該算探索完了,我們繼續下一個吧。那我看看……下一個怪談是『教室里爬手』。」

據傳聞,有個男學生因為不了同學欺,深夜在教室里切斷了自己的手,因失過多不治亡。

警方搜尋了整個校園,直到最後也沒發現那隻斷手究竟在哪裏,而每到深夜,它都會悄然出現在男生自殺的教室,慢慢地、沾滿跡地爬。一旦有人發現它,就會被殘忍地折磨致死。

「像烏一樣蠕爬行的手掌……不管怎麼想都有點黑喜劇的覺。」林妧吃了顆隨攜帶的薄荷糖果,然後遞給秦淮書一顆,「你要是害怕,可以試著放一些接地氣的曲子,壯膽效果很好。」

人家作為一個好端端的校園怪談,被比喻幽默的烏絕對會很難過吧!給它留一點尊嚴好不好!

不過放音樂的確是個不錯的辦法,秦淮書在恐懼下已經完全放棄了所謂的「男尊嚴」,立馬拿出手機,點開一則中老年喜慶歌單。

在《好運來》的buff加下,他鼓起勇氣來到傳聞里男生死去的教室。林妧走在他跟前,過窗口,一眼就看見了立在課桌上的手掌。

終於穿雲層,灑下幾縷薄如蟬翼的輕紗。手掌沐浴著月,藉由食指與中指做出站立的姿態,接著兩指叉,用小碎步般的作平行移一段距離,踮起中指開始轉圈。

朦朧白映襯得它愈發慘白,沾染於其上的斑斑跡則紅得刺眼,猶如盛開在夜裏的玫瑰。

秦淮書看懵了,邊的林妧也似笑非笑地低聲說:「這隻手不會是在跳芭蕾舞吧?」

跳,芭,蕾。

作為一隻手,這貨居然在月下跳芭蕾。

你還要面子嗎!

他恨鐵不鋼,心裏為這群不才的校園怪談義憤填膺,忽然耳邊炸開一道高昂嘹亮的高音,原來是之前的伴奏播完,歌曲到達了副歌部分。

這道聲音極其突兀,加之秦淮書此時被手掌轉移視線,當即就被嚇得又多了一條尾,連右手也變了狐貍爪子。

林妧悄悄一眼他手上雪白的絨乎乎的墊,沒忍住噗嗤笑了一聲,僵地將視線挪開:「快看那隻手掌。」

秦淮書得抬不起頭,等彆扭地抬起目,被教室里的場景驚得目瞪口呆。

彷彿了音樂的驅使,手掌停下了優雅靈巧的芭蕾,轉而卡著節奏踏起了大幅度叉的舞步。

這玩意居然在扭秧歌啊啊啊!太十項全能了吧!它是一隻手啊,難不想去當舞王嗎!這也太種了吧!

林妧被逗得笑意停不下來,毫不費力地推開未上鎖的玻璃窗,與此同時手掌終於遲鈍地察覺到他人存在,愣愣地停下舞步。

接下來的事就在電火石之間,快到秦淮書本來不及反應究竟發生了什麼。

手如臨大敵,全一條慘白的直線,以匪夷所思的速度沖向林妧,尖利修長的指甲猶如五把鋒利匕首,盡數向近。

也同樣是在一瞬間,林妧悠悠抬手,在指尖即將到自己的剎那將它握住。

然後用力一扭,秦淮書很明顯地聽見了一道骨頭斷裂的咔聲。

「這隻手居然不是腦電波,是實。」挑眉一笑,眸帶了些驚喜,「自己送上來也好,省得我們費盡心思去抓,真乖。我記得給所里提異常生是有獎金的。」

說著暗自加大力氣,把手握得更,後者被這道凌厲的力道得苦不堪言,指節有氣無力地彈一兩下。

像條快窒息的魚一樣醜陋地掙紮起來了!

秦淮書看看搐著的手掌,又看看神悠然自得的自家搭檔,忽然產生了一個很嚴肅的疑問:到底誰才是反派啊?

質鮮,雖然有點腥味,但洗一洗就好了。」

林妧一手握住它,一手從包里掏出膠帶。手掌在聽到這句話的瞬間決定一,力氣全無地耷拉下去裝死,又聽繼續說:「我說家裏剛買的魚,你怕什麼?」

手還是裝死。

把整個手掌用膠帶裹住,隨手扔進自己的背包里,比起之前熱更漲了幾分:「我們繼續吧!說不定還能遇見更多實異常,到時候獎金五五分,絕不會虧待你。」

這些怪談在他看來都是九死一生的挑戰,對於林妧來說,卻變了一疊疊厚重的鈔票。

秦淮書:好的,你說的都對。

第三個目的地是教學樓里的畫室。

聽說畫室正中央不知從何時起掛著一張筆人肖像畫,夜深人靜之時,如果有人盯著畫像長達十秒鐘,人便會爬出來將其拖畫中。

最為詭異的是,學校多次將畫作銷毀或移開,可無論如何,它在第二天都會回到原本的位置。

這是個詭異得有些恐怖的故事,驚悚在秦淮書看見那幅畫時更加強烈,好似陡然漲的江水淹沒,把思維堵得嚴嚴實實,只知道後背一陣發涼。

畫像風格野得近乎狂,整幅畫都採用了沉昏黑的暗調。種種彩毫無章法地混合在一起,抑的氛圍好像濃濃黑霧,全然在畫面正中央的上。

長得很,長發披肩、如凝脂,一雙勾人的杏眼半垂著,毫無聚焦的眸子卻極為黯淡,讓人想起死氣沉沉的黑沼水。

「資料里說,這個人是畫家的妻子。因病去世后,痛失妻的畫家神失常,照著死去的畫了這副作品。」秦淮書刻意不看那人的眼睛,「所以的眼睛才是沒有彩的。」

「這種故事小學生都能想出來。」

林妧在老年迪斯科的舞曲中輕盈邁步,從屜里搜羅出一盒料和一支筆。

秦淮書不明所以:「你要幹什麼?」

「驗證一些猜想。」

若有所思地走到畫像前,魯地用畫筆蘸上料,然後直接把料抹到人臉上。林妧畫風輕鬆可,原本肅殺詭異的畫風瞬間變兒園水平的塗

「反正不管怎樣,這副畫都會在第二天復原,惡搞一下也沒關係吧?」說著後退一步,取下它旁邊的另一張畫像,舉在距離人二十厘米的地方,「見證奇跡的時刻到啦!」

……怎麼有種不祥的預

不是針對林妧,而是那個未曾謀面的畫中人。

秦淮書心忐忑地盯著面目全非的畫像暗暗數拍子,在數到十時,果然有一隻蒼白纖細的手著畫框往外爬。

所及之是細瘦如白骨的指節,作迅速卻僵,手關節以極度扭曲的角度旋轉,發出駭人的咔咔響聲。

眼看手臂出,距離林妧越來越近,卻站在原地一,饒有興緻地注視它,角悄然勾起。

到林妧手中另一張畫像時,指尖瞬間被吸畫像,接著是骨節、手腕與手臂。

人的頭部還沒探出來,對此時發生了什麼事一無所知,等終於從畫像中出廬山真面目……

為什麼的手臂全被吸進另一幅畫里了啊喂!

黑眸中閃過一怒意,人氣急敗壞地抬眸瞪林妧一眼,然後惡狠狠地想要把手收回來。

然而似乎沒什麼靜。

氣得面容扭曲,又試著用力拔了一次。

還是沒用。

質是一到畫就會把穿進去,但這種能力有個非常不穩定的點,即第一次畫時很可能會出現卡頓的況,類似於水土不服。

淦。

「啊,收不回來了嗎?」

林妧愣了一下,用力一扯手裏的畫像,結果對方手沒收回去,整個都被拉了出來。

據秦淮書回憶,當時的場景就是,很尷尬。

長發人像一條帶魚那樣被整個拖出畫像,狼狽地摔在地上。因為雙手被錮住,一時間也沒辦法從地上爬起來,只能掙扎著無意義彈

最慘的是,林妧之前在畫像上的塗居然真的全部到了臉上,並且非常盡職盡責地實現了實化。

長長的八字鬍和八字眉拖到地上,讓整個人都變一個活靈活現的「囧」字,鼻子則是小丑同款的紅彤彤大圓球,搭配臉頰上的漩渦狀紅暈有種別樣的可

最為引人注目的,還是黑髮之上,一束高高豎起的殺馬特火箭形狀紅髮。

火紅的髮隨風飄舞,倔強地直直立起來,伴隨著人試圖彈跳起卻屢屢失敗的姿勢,可謂十足勵志。

手機音樂播放仍在孜孜不倦地運轉,洪亮的男聲響徹整個畫室:「殺馬特殺馬特,洗剪吹洗剪吹吹吹。」

一滴淚緩緩從人的右眼中淌出來。

林妧弱聲弱氣:「對不起啊。」

對方帶著哭腔喊:「如果對不起有用的話,要警察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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