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篇·華記》Chapter 0003
次日清晨,歐也從容被一陣清脆的鳥鳴聲醒。已經八點了,過玻璃溫暖的灑在上。窗邊冒出一團褐的東西,抬起眼仔細一看,才知道是只小鳥,不但聲聽,模樣也這麼可。
「是百靈!」從容驚喜的起,打開窗戶把手指了過去,這裡的鳥兒都如此與眾不同,從前要是與哪只小鳥親近,小傢伙一定嚇得飛掉,可是這隻鳥兒不一樣,歡快的跳到手指上,唧唧喳喳歌唱起來。
想,自己這時的笑容同今早的一樣明,即使那時候還不知道自己的表就做「快樂」。
梳洗好之後,從容打算暫時離開這個舒適的小窩,可不是來福的,不管是替聖母大人做「間諜」還是幫晴尊做傳禮儀,都是有事要忙的。
正要出門時,素走了過來,手裡拿著什麼:「從容,這個給你,以後在凝城著可以隨便,但是正式場合或者開會的時候就要穿上這件『正裝』。」
白的外和長,形式合形,端正大方,穿在從容上剛剛就好,如果不是差在一張臉上,想會更對得起這件服。右肩有一個小小的明圓球,部是中空的,裡面好像還有燈。
「這是什麼標誌啊。」
「不是標誌,是份識別!」
「誒?」
「執行任務的時候,包括上主,每個人都要穿正裝,如果有人發生危險,這個明的小圓球就會有反應,這樣便於其他人及時趕來支援!」
「可是為什麼你的肩膀上有兩個啊。」
素穿著的,形式上來看與手裡的這件大同小異,唯一不同的就是。從容這套,雪白之上只有一條寬寬的黑道,而素的恰恰相反,是黑的底面,白的一條從右肩直垂。而且,的右肩上有兩個圓球。
「那是因為級別不同啊!晴尊之下的上主們穿的呢,是比我們的服更加拔的正裝,而且通黑,肩頭上的圓球有三個呢,我是副使級別的,而你這個新人就是凝城最後一個級別『執行者』一列的咯!」
「執行者……」
「沒錯,執行者之下的國府員就不可以在凝城裡居住了,這也是規定,因為害怕太多人在這裡會引起麻煩,叨擾晴尊和上主的工作,所以就這樣啦~而且啊,這小圓球還有識別的作用呢!」
「是什麼呢。」
「比如說上主們在其他地方,突然肩膀上的前兩個小球亮起,那就證明是我這一級別的人發生事故了!如果只有一個亮,那就是你們,三個同時亮起當然就是上主級別啦!」
「可是我們兩個……這也不夠三個啊。」
「這就是我接下來要告訴你的,如果上主或晴尊有事,我們的圓球就會發出紅的芒,如果是副使,就變藍,最後執行者,就是黃了。」
「還真是新奇呢。」本以為自己的見識也不菲,看到這裡一件又一件新鮮的事才知道,歐也從容曾經不過是坐井觀天。
「別小看我們的這服哦。」素自豪的說:「這可是用特殊材質做的,是我們尚未公布的發明,這種布料層夾織了金剛線,刀槍不,防火防蝕,是最好的『保護傘』,再有錢的人也買不到哦!」
「真的嗎。」從容想自己跟這些活力十足的孩們比起來,就是個獃子,起碼錶和口氣是這樣,接下來,做出了一個讓素目瞪口呆的舉,為了證實其話的準,找了盒火柴,然後諸位就知道幹了什麼了。
「喂!」素無奈的大:「怎麼樣也不用真的試驗啊!從容!」
這時,一陣響亮的廣播從四面八方傳來:「各位上主!請馬上到至尊聖殿開會!晴尊大人有事宣布!各位上主!請馬上到至尊聖殿開會!晴尊大人有事宣布!」
「啊啦,是早會啊。」從容獃獃的著虛空的某個方位說。
「是啊。」素答:「不過並不是每天都開會的,今天可能有什麼重要的事要說吧。」
「早會的時候所有的國府員都來嗎。」
「不,如果是國府級會議,按照規定一般是要在政宮開的,或者直接在凝城的大會議廳里舉行。」
「政宮……」
「就是聖母大人的護城,我們統稱的手下為政宮,真正的國會不僅上主、副使要到場,還有國府四級以上的全部員,包括聖母大人手下的四十二旗,才稱之為國會,一般舉行國會都會提前通知,只有早會是臨時通告的。」
「那為什麼不和聖母大人一起開呢,我記得聖母大人每天都要開早會的。」
「唉,你是從護城到這裡的,應該清楚……聖母大人一直在針對我們,開早會未必就想讓我們參與,同樣,為了避免不必要的事端再度發生,晴尊大人的早會也不需要他們到場,就這樣,在各自的領域開自己的會議。」
真是難得凝城的人會把國府鬥爭如此輕描淡寫的說出來,到底是出於對自己的信任?還是說真的另有目的?從容依舊不敢盡信。
在這裡沒有跟隨的人,也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奇怪,聖母要人做間諜,應該有所指示才對呀。素讓從容在殿外候著,等早會完畢再領著去見晴尊或上主,自己則同其他副使一道去後殿打理某些事務。
百無聊賴的從容在殿外的大理石蟠龍游柱間穿梭,連自己都不知道,父母千辛萬苦把兒送到這裡究竟有什麼意義……
至尊聖殿門前靜靜響起一陣悠揚的箏曲,想必,是上主們早會的時間到了。
「喂!」後傳來一個聲音:「借過一下!」
從容完全忘記了自己正面對著至尊聖殿,並且在臺階上沒有移,似乎擋到了行往的路才被住,一轉頭,頓時傻在了原地。
後,已然站立了十幾位著黑拔制服的人,高均在從容之上。男的個個如人中之龍,俊朗如神。的人人似出水芙蓉,尤襲人。令覺得發抖的並不是他們迷人的容貌,而是……那樣特殊的氣質,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但正是這樣的冷漠,才讓人覺得他們英氣人,就像海天之間疾馳翱翔的白鷗,英姿發,而又平和優雅。
獃獃的往旁邊挪了幾步,他們便不再注意這個人,步態穩雅的陸續進聖殿。
為什麼只是看了他們幾眼,就有這樣的覺?說害怕?不至於,只是那樣凌人的氣魄,是從未見過的。
聖殿的門緩緩關起,從容才鬆了一口氣:「他們……應該就是上主了……」
擁有世上最獨一無二的氣質與個——直到後來才知道,那是對之國上主最簡要準的評價。
素打理完事務時已經過晌午了:「你也不能每天都自己一個人吃飯,和我走吧,跟大家一起!」
拉著從容,素往一個方向不停的走,自從到凝城,從容就分不清東南西北了,也許是因為「興」吧……無論走到哪,眼睛都閑不下來。
「我說怎麼和你走的這麼慢呢!」素用手把的臉稍微挪向正前方:「要欣賞城中景有的是時間!現在該吃午飯啦!」
「嗯……嗯。」
上主們用餐的地方是在一座圓形的城堡里,坐落在雲頂之端旁邊的小山上,素說的時候,從容還沒有看到什麼城堡,只看到不知名奇異樹木的枝條從很高的地方低垂下來,樹葉很小,茸茸的,但是翠綠無比。幾條壯的樹榦被一些藤蔓類植纏繞將眼前的一條磚鋪小路遮掩,地上奇花異草叢生,昆蟲里只有蝴蝶和蜂在遊戲。聽得見流水聲音,撥開眼前的枝條,發現前方竟有幾條小小的瀑布,如紗縹緲,潔白若雪,被這麼一照,這片鬱鬱蔥蔥更是顯的青翠滴,艷無比。
「哇!就像熱帶雨林一樣……」
「走吧。」素帶著撥開幾條樹枝輕輕的從小路中間穿了過去,在林間小道左曲右轉了大概三十幾米,小路逐漸變上坡的石階,一級一級並不好走。
「就快到咯!」
霍然抬頭,從容險些從樓梯上摔下去,要不是被素及時拉住了的話……
眼前的景象再次讓震驚,雖然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面對」這裡的一切「奇跡」。
果真是圓形的城堡,只是積大的驚人,從容突然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覺,剛才好像還沒看到什麼建築呢。城堡的底端很窄小,中間部分卻出奇的龐大,它建在這座小山的最頂部,山雖不大但是陡峭,不得不佩服建築師的高超水準,要是把一個球就這麼放在山頂的話,非讓它滾下去不可。
城堡從上至下不規則分佈著各式各樣的窗子,邊框的紋飾華靈,有的外邊還建了平臺和欄桿,磚瓦呈米白,上面勾勒著天國風格特有的圖畫。沒錯,這座城堡的設計特點正是天國風格的完全現。城堡的頂端似乎還設立了空中花園,因為可以看到茂的花棚和噴水的泉眼,繼續向上走,因為這裡只有一條路直通城堡的大門,漸漸的臺階的坡度越來越陡,們只好抓住兩邊漆了白的欄桿扶手,這些欄桿與凝城部分園林式建築的漢白玉欄桿大不相同,漢白玉或大理石的欄桿由於質地較所以一般採用浮雕來修飾,可是這些金屬的欄桿則是直接做了蛇形,蜿蜒著連一片。
越是到眼前,巨球就顯得越加厚重,城堡之門是開向兩邊的,包裹了華的銀外,上面鏤空雕刻著渦雲式的別緻圖案,可以通過裡層的玻璃看到部,城堡門外站著兩個著僕裝的孩子,素和們打了招呼便引著從容進去了。
「這座城堡就是我們吃午餐的地方,由於在凝城最西南方,所以不大常用。」
「凝城可以吃飯的地方有很多嗎。」
「其實在哪都可以,單正式的用膳場所就有五,這裡只不過是最大的。」
「對了,我還不知道它的名字。」
「難怪啊~它的名字從後門出去才看得到的,『雲浮珍珠』哦!」
「不錯的名字……可是,這裡居然還有後門……」
「當然啦,那是下山的路嘛,為了避免來回上下的人撞車,所以就設計前後兩條路了,呆會吃完飯回去的時候你就能看到了!告訴你哦,那邊比這邊還漂亮呢!」
「素來啦!」白笑著朝兩個人招手。
「誒?就你們幾個啊!」
坐到沙發上,副使們聊了起來,彼此間很悉的樣子,只有從容才是陌生的。環顧四周,這裡不但面積大,就連高度也很驚人。看不清天花板的紋式,左右兩邊各有旋轉式的樓梯,扶手和欄桿漆了黑、金兩,壁上的油畫有山水、食,還有幾幅看不太懂的象畫,一盞純白明的水晶大吊燈被一雪白的鐵鏈鎖吊,懸浮於中空的位置上。此外,壁燈、壁爐、檯燈、花、桌椅沙發等的設計,也是別出心裁。
「上主他們今天不過來用膳了!」
「是嗎,好可惜哦,想帶從容見見大家的。」素憾的說。
「沒關係啊,上主不在不是還有我們嘛!」扎著兩個饅頭髮髻的小孩活潑的說道:「正好讓從容嘗嘗我新做的葯膳!」頗靈氣的姑娘說完這話就蹦蹦跳跳的去廚室間了。
「喂!」有人吐槽:「拉倒吧你!你做的東西能吃死人!,別吃!」總算看到一個其貌不揚的與自己不相上下的人了,從容真的不想貶他,確實不怎麼樣。
「夏祖!」那個穿著紅小旗裝的髮髻孩端著盤子沖了出來,朝夏祖的腦袋猛然敲出一個暴栗:「混蛋啊你!居然貶低我的能力!怎麼可能吃死!頂多殘廢而已嘛!哼!」
「喂喂喂!」素皺皺眉:「你這樣說更沒人敢吃啦~」
「來!執行!嘗嘗琉璃子為你心準備的藥用糕點!」
盤中是一塊咖啡的蛋糕,看上去人的,應該沒有夏祖說得那麼可怕。
趁琉璃子給從容倒飲料的時候,另一個男孩子的告訴:「千萬別吃!的葯糕送不出去才給你的!不想殘廢的話還是說你肚子疼比較好!」
「迺駱盈!你又在嘀咕什麼啊!」琉璃子把一杯橘的飲料放在從容面前,笑著對說:「請用!」
其他人張的心都快從嗓子眼裡蹦出來了,從容看了看他們,又看了看蛋糕,應該……不會那麼嚴重吧,心想,然後拿起蛋糕塞到里。
「別吃!」
還是有人按耐不住出聲來,可是蛋糕已經在口中融化了,真不知道怎麼形容這種覺,差點暈死就是了,味道奇怪而且苦,想這樣和說,可琉璃子一臉期待的樣子,從容又實在不好開口,只好強忍著說:「不錯……很……好吃……呃。」真後悔剛才為什麼不說肚子疼。
「真的嗎?!太好了!從容!你比他們好多了!他們都說我的點心難吃!」
「那我寧可不這麼好行嗎,呃……」從容心說道。
「來!請你喝飲料!」
正值初春,喝點熱飲暖暖胃也好避免把去年吃的東西吐出來……
可是……又錯了……
醒來的時候是另一個晚上了,一張眼,大大小小的眸子圍著的臉看。
「啊。」從容呆一聲,反而是他們的反應把嚇了一跳。
「啊~~好了好了!醒了!我不用償命了!」
「是啊是啊!這回可以差了!」
什麼跟什麼啊,怎麼……里酸酸的呢。
「從容,你終於醒了,真是太好了,來,把這碗葯喝了。」素坐在床邊,遞過來一隻雪白的碗。
「我這是怎麼了。」
「你啊!食中毒了!」
「啊,是誰下的毒啊。」
從容無意問了一句,琉璃子聽了差點哭出來,撲通一下跪在床邊:「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以前從來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我只是多放了一點藥材!就變這樣了!真是對不起!」
反正又沒死,反過來說真的死了也沒轍:「我沒事了,你們不用擔心。」一如往常的平靜,沒有人知道,那是麻木的現。
「好了好了,琉璃也不要擔心了,從容沒事就好,以後再做葯膳,給你提兩個建議啊。」白說道:「第一,藥材的比例要調配好,要不然真會出人命的,第二……食的味道很重要,就算不好吃,也別這麼難以下咽嘛!好啦,你去忙吧,這裡有我們呢!」
「是。」琉璃子轉頭,又對著差點「毒」到無可救藥的姑娘說:「從容,你好好歇著,我去前面了哦……」
看來自己的昏厥是把琉璃子還有大家嚇壞了,是因為怕在聖母那裡不好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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