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妻無度之嫡妃不羈》五十八不裝了不裝了

五十八 不裝了!不裝了!

快步的走過去,他手正準備連人帶被抱起來,但那被褥中埋著的人似乎發現有人靠近,裹著整牀被褥突然躲開了他的手。

偃墨予俊臉一沉。

“可是有人欺負於你?”

被褥中只聞哭泣聲,沒有回答聲,那抑的聲音讓偃墨予聽著格外刺耳,心裡更是心疼不已。在主院,能欺負、敢欺負的人,雖然明面沒有,但背地裡,也是有的!

想到什麼,他冷著臉準備喚影進來,想把事問個清楚。

他出去的一天一夜裡到底發生了何事?

而這時,被褥中傳來人帶著哭腔的嗓音:

“麗夫人罵我天生殘疾,不配坐這正妃之位。我也心中有愧,實在是有辱王爺威名,還請王爺簽了這封休書,還我自由之。”語畢,從被褥中遞出一紙擬好的休書。

聞言,偃墨予瞬間黑臉。

特別看到那紙上的‘休書’二字時,心口突然像被什麼鈍撞了一下,悶痛的難

其實那紙上除了‘休書’兩個字,再沒有其他,就單單兩個字而已。但只是這簡單的兩個字就足以讓偃墨予氣得想殺人。

以往子,還只是上說要分開什麼的,而今,卻連‘休書’都給弄出來的!

這讓他怎麼能不氣!

其實這也不怪白心染,實在是不知道這古代休書該怎麼寫......

氣得後牙槽磨得‘嚯嚯’響的偃墨予,長臂猛的將牀被褥給掀開,一把將人給撈到了自己懷裡,當看到人帶笑的角時,他頓時就愣了,接著,擡手一掌打在了某上。“該死的,你敢戲耍爲夫!”

罵歸罵,打歸打,可心裡的火氣瞬間滅了一大半。

白心染著屁瞪他:“姓偃的,有種你再打一下試試!”

偃墨予被一瞪,想著子,自然沒敢再下手。

錮在懷裡,他替起了屁捱打的地方,冷著臉沉聲問道:“到底出了何事?那麗容呢?現在在何?”

白心染沒回答他的問話,只是擡了擡手,將細蔥似的手指到他眼下,無比無辜、無比可憐、無比......不要臉的說了一句話:“我昨晚打了人,手到現在都還疼,趕的,給我吹吹。”

“......?!”偃墨予一頭黑線。

不過聽喊疼,他還是立馬將雙手包裹在自己手掌之中,雖然看不出來哪裡不對勁,可還是輕輕的給起來。

“我腰也疼。”出自己的一隻手,掀開自己的服,出如柳似的小腰。

“......?!”偃墨予瞇著眼看了過去,突然看到側腰上有一細微的結了痂的印記,瞬間,他俊臉一沉,渾溢出一寒氣。

將白心染放下,他大步的走出了房門。片刻後,房門外傳來男人冷得讓人發的嗓音——

“來人,將麗夫人舌頭割去熬湯!就說有高人指點,王妃飲下舌湯就會開口說話!”

他不會再讓被人當傻子一樣欺負!不管願意不願意,都得給他‘好’起來。他不要再看到那般忍辱的面對別人......

白心染一咕嚕坐直了,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腰間——昨晚那人在掙扎中用指甲劃傷了

聽說今早影拿著剪刀去幫那人‘剪指甲’了。就是不知道影剪指甲的技好不好,會不會剪到別人其他的東西......

擡頭,見男人已經返回正冷著臉站在牀邊,有些心虛的撇開視線。

好吧,扮弱是有點可恥!大不了下次不再扮就是了。

偃墨予坐在側,出手將抱到自己大上,接著就要去服——

“幹麼事啊?”趕拉住他的手。

“我看看是否還有其他地方傷?”男人眼底已經沒有了怒氣,有的也全都是心疼。

白心染默了默,朝他齒笑道:“其他地方還好,就是這手腕子痠痛痠痛的,你幫我就行了。”

偃墨予抿著薄脣,瞪了一眼,冷臉之下,他還是輕的將雙手握住,細細的給起來。

“爲何不直接殺了?外面那麼多侍衛,難道你當他們是擺設不?”

擡頭正的看著他:“我這還不是擔心你母親過來找我麻煩。”頓了頓,試探的問道,“你就不怕找你說事?”

若不是顧及到邱氏現在是名義上的婆婆,昨晚早就下手了。

偃墨予俊臉黯沉,眼眸如幽潭般盛滿了死水:“母親居心叵測且別有用心,已不是一兩日之事,這些年,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是因爲是我母親。如今似乎越發按捺不住,想幹涉、控制於我,我又何必再忍耐下去?”

這些年,母親在承王府囂張專制,他幾乎都不怎麼過問。但自從知道自己並非親生子之後,他就尤爲火大。

堂堂的承王府,居然會發生這種李代桃僵的事,說出去誰信?!

若不是別有居心,爲何要假扮他親孃在承王府以老夫人份自居?

若不是別有居心,爲何從他年之後就不斷的給他弄出這麼些人?

只知道給他找人,但從來不過問子嗣之事。

這是一個母親應有的心態?

不管這個所謂的母親是何人所扮,不管有何目的,如今的他只想儘快找到答案,到底這一切是如何回事?

自從那天發現邱氏還是老之後,這算是偃墨予第一次在白心染面前坦心思。看著他神間流出來的沉痛,白心染皺起了眉,心也百般複雜起來。

比起這個沒親孃的人來說,貌似他這個有‘親孃’的人過得更不是滋味。

不想看他難過下去,反手將他大手抓住,轉移了話題,故作調侃的問道:“你真打算讓我吃下別人的舌頭?”讓玩弄那種東西倒好,讓吃......怎麼想怎麼噁心!

偃墨予斂回思緒,瞪了一眼。“難道你還打算裝下去?”

白心染自己的鼻子:“這樣不是好的?”

“你還好意思說!”男人訓斥的話隨即而來,“你看看你把你自己折騰什麼樣子了?堂堂承王妃居然讓人隨意欺負凌辱,你還好意思說‘好’?我給你寵,你就是這般作踐自己來回報我的?”

聽著他責罵的話,白心染沉默了起來。知道他生氣了。爲了自己的事,他算是心了不

他是有資格生氣的。

“行了,你別罵了,我不裝、不裝總了吧?”爲了這種事讓兩人吵架,覺得不值得。其實裝與不裝真的沒什麼好糾結的。現在是承王妃,不是以前在茅山村裡的那個聾啞姑,現在生活在他的承王府,不是生活在沒有親的白府。

他要變強,變強就是,以爲多喜歡在別人面前裝瘋賣傻?

那還不是因爲之前自己一個人沒有靠山,所以才裝聾作啞,想明哲保罷了。

聽到點頭的話,偃墨予神這才緩和下來。

擡起的臉,讓看著自己的眼睛。“在這個世上,若是有人欺你、辱你,你不必忍,加倍奉還就是,別人對你不仁,你無需對人仁義。人生在世,活著就是要爲自己爭一口氣,懂嗎?從今以後,我不許你再委屈下去,更不許你再繼續作踐自己,知道不?”

白心染點點頭,不過卻問了一句:“若是我打不過別人呢?”

“爲夫會幫你!”

“你不怕爲了我得罪人?”

的話充滿了試探、充滿了小心謹慎,這讓偃墨予心裡越加不是滋味。

這是信不過他嗎?

怕他不能護周全?

“傻瓜,你是我的妻,得罪你的人自然就是與我爲敵的,我又何須怕得罪別人?”

深邃的眼底閃過一心疼。他擡手的臉,垂眸深深的凝視著:“染兒,若是有一天我不再是堂堂的承王,你還願意跟著我嗎?”

白心染愣了愣,送了他一個白眼:“你當我是嫌貧富的人?”

偃墨予想到什麼,輕聲笑道:“誰說不是?當初在茅山村,我若是上沒有銀子,你還會救我?”

“......?!”白心染腫麼覺這男人有點像是在翻舊賬?乾咳了兩聲,揚了揚下,說得一點都不心虛,“我這不是沒見過那麼多銀子,所以才見錢眼開唄。”

“那我若是沒銀子,你是否還會救我?”

白心染想了想,“或許會,或許不會。”

“嗯?”偃墨予挑眉,饒有興致的等著解釋。

看著男人近在咫尺的俊臉,呵呵一笑,“或許我會看在你還有幾分‘姿’的份上救下你,不過我也或許會嫌救人麻煩而隨意挖個坑把你給埋了。”

“......?!”偃墨予的臉有些黑,目測測的。將放下,繃著俊臉就準備要走。

白心染瞧出他不對勁,立馬將他手腕抓住,難得好脾氣的哄他:“你生什麼氣嘛,我說的都是假設,這些本就不存在的假設,就因爲這些你就生氣?我現在人都在這裡了,還有什麼比那些假設更重要?是不是你覺得我們應該重新來一次邂逅,看一看我們會不會還有其他的結果?”

聞言,偃墨予黑著臉回頭,“明知是假設,那你還說?”不把他氣死心裡就不舒坦是不是?

白心染特別無辜,眨眼:“是你先假設的。我不過就是順著你的假設而假設下去,難道這也有錯?”

的話就似繞口令一樣,可聽到偃墨予耳中,就有些哭笑不得。“......?!”

難道還是他假設錯了?!

深深吸了一口氣,他決定不跟這個人一般見識,就看則大方實則小心眼的子,他不惹總行了吧!

重新將抱到自己上,他心裡氣不過,低頭就截獲住紅脣啃咬起來。

大舌帶著幾分蠻勁的開啓檀口,他氣勢洶洶的闖,一番發狠的與小舌糾纏。

這幾日,因爲葵水來的緣故,他都不曾,哪怕抱著睡,都是小心翼翼。也有那麼一兩次失控的時候,他都是點到即止,著自己打住。

突然見他急切而狂的吻著,白心染心裡有些發怵。他這是想同來次‘浴戰’的節奏?

其實的擔心還真不是多餘的。

抱著吻得越發深的男人還真有過把吃下去的念頭。

不但纏綿悱惻的吻有些失控,就連手中的作也有些失控。

大手不斷的遊走在曲線上,挲、挑逗、,恨不得將給塞自己裡去。

著他的膛,對上邦邦的理,白心染忍不住的扭子。

,男人繃的更加火熱,目的更加明顯。

小手被他抓住置於下,著那裡神似的變化,白心染心裡咯噔一下,被他吻得迷離不堪的腦子頓時就清醒了。

“不......”拒絕的話從兩人脣齒間溢出。

微微推開,偃墨予一雙深眸就似種滿了火種一樣,慾呼之出,那暗藏的危險之氣讓他像是了許久的野,突然找到了自己的獵,恨不得下一刻就將對方給吞食下去。

“染兒,到底還要多久?爲夫等不了了,怎辦?”他在的脖子上輕咬,沙啞的低喃。

白心染那個窘啊,哪知道這不要臉的男人慾會這麼強?

咬著脣,乾脆閉上眼,裝死!

的手還掌控著他,回手。

看著此刻恨不得暈死過去的樣子,偃墨予好氣又好笑。

人,他不過就是想要而已,有這麼恐怖?

這都憋了他好幾日了,他若是連一點想法都沒有,那他還是個正常男人麼?

明知道這時不能行房,他哪會真做下去,又不是禽變的!

幽幽的嘆了口氣,他將頭埋在頸項裡,吸取著的馨香,讓自己的慢慢的平復下來。

察覺到他慾漸漸的小了,白心染才擡頭,其實是很想笑的,可是知道,這會兒要是笑出來,指不定會把這慾求不滿的男人給惹

。。。。。。

滿京城,承王懸賞尋找得道高人的謠言還在繼續,但這天早上,從承王府傳來一道消息瞬間將那些想發橫財的人的夢給打破了——承王府傳來喜悅,說得道高人已經尋到,正如傳言那樣,承王妃在得道高人開壇作法後,居然能開口說話了。

這懸賞的事沒戲了,但接下來,老百姓茶餘飯後的話題就多了一個人——承王妃。

外面到底怎麼評論、謠傳的,在承王府的白心染沒那個心思去關注。現在要面對的,就是老夫人邱氏的興師問罪——

坐在廳堂的高位上,邱氏看著那猶如胎換骨的人,凌厲的目中有著憤怒,有著探究,也有著不可置信。

難道一個啞喝下別人舌頭熬的湯後,真的能開口說話?

幾十歲的人了,邱氏見識也不算,這種詭異的事自然是不信的。可是這些事偏偏是從自己兒子裡說出來,難不去反駁兒子的話?

“母親一大早就過來,不知道是爲了何事?”看著邱氏複雜且極爲不友善的目落在白心染上,偃墨予不著痕跡的將拉到側。

他如此袒護白心染的作,讓邱氏心口的怒火險些就要燃燒起來。

冷著臉,嚴肅的對著偃墨予,問道:“到底出了何事?爲何要將麗容舌頭割去?可是你的人,你怎麼就能如此狠心?”

偃墨予並未理睬,而是給影使了個眼

上前將白心染帶走,邱氏眼尖的發現,頓時對著影冷聲喝道:“站住!你這不分尊卑的奴才,難道當我死了不?!”

沒讓人離開,這狗奴才居然擅自做主想將那白氏帶走,不把這承王府當家主母當一回事,真是可惡可恨!

影掀了掀眼皮,眼底寒閃過,迎視著邱氏的怒火,冷冷冰冰的說道:“老夫人,影只聽令於皇上和王爺,你雖貴爲承王府的老夫人,可你無權干涉影想做的事。”

邱氏從早上起來聽到麗容被割舌的消息後就尤爲憤怒,此刻,影漠視、挑釁的態度讓原本抑的憤怒徹底的發出來。

‘嘭’的一聲,拍桌而起,指著影朝偃墨予斥道:“予兒,這就是你院子裡的丫鬟?如此狂傲不羈、尊卑不分,試問,爲何不將攆出承王府?”

偃墨予的抿著薄脣,墨黑的眼底幽冷得讓人看不出任何緒。

沉默片刻,他目冷滯的看向邱氏:“母親,影乃是皇上所賜。若是母親對影有何不滿,大可進宮求皇上收回賜令。”

“你!”邱氏怒目圓瞪。兒子的話雖說在理,可分明是在偏袒那賤奴。

若能夠讓皇上收回賜令,早都進宮了,又何須一次又一次這個賤奴的氣?!

這個影的,註定是能恨卻不敢的人!

深吸一口氣,轉向一直低頭沉默的白心染上,目犀利如劍,走過去,突然手掐住了白心染的下,將其臉擡了起來。

“不是說能開口了嗎?怎的不說話?你倒是說幾句話讓我聽聽啊?看這飲過舌湯的人是如何開口的?”

“母親!”偃墨予斂雙目,因爲邱氏的作讓他周瞬間布上了一層冷冽的寒氣。在邱氏反應不及之時,將白心染從手中解救了出來,鎖在了自己懷裡。

黑眸冷冽的看向邱氏,此刻的他,眼底連疏離都沒有,只有著濃濃的厭惡:“染兒有幸擺殘疾,是本王的主張,也是本王爲尋到得道高人。那麗容趁本王不在府中之時,想加害染兒,如此險之人,本王索取了的舌頭爲染兒做藥引子,難道這不應該?如今染兒恢復如常人,母親作爲婆母,非但不爲染兒到高興,卻言辭犀利,無端挖諷自己兒媳,母親,這是你爲人母應有的德行?”

“放肆!”邱氏鐵青著臉,渾都開始發抖。毫不客氣的指著白心染對偃墨予厲聲斥道,“爲了這麼一個人,你無端造孽、殘害自己的妾室,我不過出口詢問幾句,你竟然如此對我出言不敬,你可知你此刻是有多大逆不道?!”

偃墨予雙手攥得的,圈在白心染肩膀上的手臂都抖。白心染擡頭看著他,雙目閉,但額角上的青筋卻是一凸一凸尤爲嚇人。就連從他膛裡散發出來的氣息,似乎都帶上一寒意。

一抹心疼劃過心間。

這個男人,攤上這樣的‘假媽’,他該是有別憋屈啊!

曾經的忍,那是因爲那些所謂的親人將拋棄,沒有必要再與他們周旋。可是他呢,面前這個嚴詞厲人霸佔著他母親的份,做著他的母親,卻幹著惡人纔會乾的事,就因爲這麼一個‘母親’的份,讓他不得不抑自己所有的緒。

清澈的眼眸浮出一將男人的推開,自己走到邱氏面前,紅脣輕笑,譏諷的將邱氏從頭到腳開始打量起來。

對於突然轉變的白心染,邱氏尤爲不習慣。眼前年輕的人,清麗俗,從眼到腳找不到一癡傻的影子。就似換了一個人似地出現在面前。那雙眼明亮人,哪裡還有半分傻氣?實在沒法把以前那個連走路似乎都要跌倒的傻子廢和眼前這個雋秀俏麗的人聯繫在一起。

“婆婆,兒媳有幾句話想對你說。”無視邱氏的打量,白心染笑著靠近

“......?!”那清脆如玉珠落地般聽的嗓音讓邱氏愣了愣,只是當白心染紅脣耳朵說完幾句話之後,邱氏的臉突然間大變,如同見到厲鬼一樣,臉上忽青忽白,一雙瞳孔驟凸,比鬼還嚇人,指著白心染的手也抖得不樣子。

“你......你......你......”面失去正常的,連說話聲都在抖。

白心染抿脣笑了笑,用著比黃鶯還清脆的嗓音朝邱氏說道:“母親,你臉過多,白得就快死人了,哎喲,你還是趕回你的窩裡蹲著去吧,別跑出來了。瞧瞧你現在的樣子,要是無端的把別人給嚇死了,估計你比王爺遭得孽更深。”挑著眉梢,朝邊上的男僕招了招手,“你們趕過來,把老夫人給送回梨院去。”

邱氏帶來的丫鬟站在不遠,見白心染竟然吩咐男子去攙扶邱氏,各個頓時也被嚇青了臉,趕上前將渾抖還於驚棘中的邱氏給左右攙扶住,往大門外走——

邱氏原本是到梨園興師問罪的,結果兩刻鐘不到的時間,就如同被鬼吸乾了氣一般臉青白、渾發抖的由丫鬟護送回了梨院,且一回去就大病了一場——

廳堂裡,看著邱氏離去的背影,白心染眼中凝聚起濃濃的冷意。

這個老姑婆,你不想讓我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好過,看咱們到底誰最不好過!

“你與說了什麼?”突然,腰間纏上悉的鐵臂,男人低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

那一個‘’字,讓白心染笑了。看來,這個男人也是下了某些決心了。

知道他倆要說話,影將四的下人都攆了出去,而自己也默默的退出了廳堂。

待人都走完了,白心染才轉過,笑容得意的看著偃墨予:“其實也沒說什麼,我就對說了‘若是你再如此鬧下去,我就把你還是的事告訴王爺,信不信王爺立馬就讓人來給你驗?’”攤攤手,聳聳肩,“就這樣而已。”

偃墨予抿著薄脣,只覺額頭上一片黑。將錮在前,他下挲著頭頂,久久的,一句話都沒說。

“你會不會怪我說了那些話?”白心染不準他到底在想什麼,只能主問道,“你會不會覺得我不應該將揭穿?”

頭頂上方,偃墨予搖頭,嗓音被他得很低:“我也想早日知道真相。”

他不怪

他也很想知道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些日子,他儘量忽視梨院中的人,甚至故意不去提那人。他知道,其實他也一直在逃避。

他想知道真相的同時,又怕真相背後有什麼讓他更加無法接的事。

可面對那個人對染兒的態度,他覺得自己再沒法逃避了。

他發誓,他定是要好好的調查邱氏!

想到什麼,他著白心染的臉,眼底溢滿了心疼:“接下來的日子我們都得小心謹慎些,知道嗎?”

白心染一臉嚴肅的點頭:“我知道。”

邱氏的揭了出來。沒有當衆揭穿,那就是想要邱氏自己上鉤。

若是邱氏大大方方的承認自己是養母並非親母,向他們主坦白,那他們可以相信邱氏的爲人,畢竟雖不是親媽,但養育之恩卻是實實在在的。那他們也會以對待養母的態度來對待

相反,若是邱氏不承認養母的份,非要以親孃的份自居,那其中肯定就存在著貓膩。

而這個貓膩,或許會給他們夫妻倆帶來危險。特別,興許還會慘遭別人殺人滅口!

可是不冒此危險,又怎麼能知道這個邱氏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到底安了什麼心?

。。。。。。

大學士府

聽著丫鬟的稟報,賀蘭氏一臉的不信,瞪大老眼看著丫鬟:“什麼?你說那孽畜變好了”

儘管京城裡傳的滿城風雨,都說承王要尋得道高人爲那孽畜祛除聾啞病疾,但他們可從來不相信那孽畜會有被治好的一天,畢竟當年可是找了許多大夫爲那孽畜看過,確定那孽畜是生來就有的病,怎麼可能在時隔近二十年就還能治好呢?

他們白府暗中懸賞尋找得道高人,可從來沒想過是要去醫治那個孽畜的,他們只是想比季家快一步討得承王好,讓季家斷了接近承王府的路子。

沒想到那孽畜居然真的被醫治好了......這簡直就是讓人匪夷所思的事!

丫鬟見賀蘭氏不信,於是趕將自己知道的一腦說了出來:

“太夫人,這是千真萬確的事,承王妃真的恢復正常了。現在京城裡到都在議論這事呢。”

賀蘭氏站起,皺著眉頭忍不住喃喃自語:“當真恢復了正常?”

想到什麼,又突然問道:“這事老爺知道了嗎?”

丫鬟點頭:“老爺和夫人都知道了,老爺還說,明日就要去承王府見一見承王妃呢。”

賀蘭氏趕說道:“你去告訴老爺,明日一早我隨他一同去承王府。”

倒要看看這個孽畜到底變什麼樣了?真的如常人一般嗎?

那如果真是這樣,自己以前對所做的事,是否會懷恨在心?

不行不行,必須的親自去看一看!

。。。。。。

而在季家

季家太夫人同樣震驚不已。

對於幫忙找得道高人的事,他們也不過是投其所好,想要結承王的同時順便讓讓承王欠他們一個人,這樣纔有可能將孫兒從牢裡救出來。

可沒想到謠言非虛,那得道高人還真的將那廢給治好了。

季太夫人坐在椅子裡,是連連的搖頭嘆氣。真是可惜啊,這麼一個討好承王的機會竟然就這樣沒了。

現在該怎麼辦?

要如何才能讓承王幫忙救出的孫兒?

對了!

突然的,季老太婆神一震,大喜過

那廢不是正常了嗎?

既如此,豈不是就可以直接找那廢了?

好在這些年來,他們季家跟那廢沒多關係,不存在傷害、得罪。想必只要這個外祖母一開口,那廢應該會幫他們的忙,去向承王求助的。

再怎麼說,被關在大牢中的人是表哥,若不幫豈不是太說不過去?!

“小眉,下去準備準備,明日我們去承王府一趟。”

。。。。。。

翌日

兩輛馬車一前一後的停在承王府大門外。

白翰輕扶著賀蘭氏從馬車上下來,向守大門的侍衛遞了帖子。

那幾名侍衛看了帖子,見是當朝的一品大學士,也不怠慢,趕讓人去主院通報。

沒多久,去通報的人出來,領著白翰輕和賀蘭氏朝主院去了。

季老太婆在馬車上看著那對母子走進承王府後,才讓丫鬟扶著下馬車。

來了好幾次,見今日的侍衛全都是陌生的面孔,他只好上前重新向對方表明自己的份和來意,可這一次,幾名帶刀的侍衛非但沒因爲是承王妃的外祖母而恭敬相待,就連進府幫忙通報都沒有。

“這位老夫人,你還是請回吧。王爺有令,王妃子抱恙,不見任何人。”一名侍衛嚴肅冷漠的說道。

季老太婆哪可能就此離去?而且剛剛還看著白家那對母子進去的,憑什麼他們能進,就不能進了?

“這位差爺,請你行個方便,老婆子我乃是你們王妃的外祖母,前來見是有要事的,就請你幫忙傳個話吧。”放下段,有些討好的朝侍衛說道。

可惜幾名侍衛都無於衷:“你還是請回吧,王爺早就下過令,王妃暫不見任何人。”

季老太婆有些不爽了,指著承王府:“那他們爲何能進去?”

侍衛正的回道:“白大人是來見王爺的,並非見王妃的。”

“那我也要見你們王爺!”

聽到霸道的語氣,侍衛的臉有些冷。“白大人乃當朝一品大學士,見王爺定是有要事相商,且他遞了拜帖,王爺也同意見他,我們自然不會阻攔他進府。但你就不同,你冒然求見王爺,一沒拜帖,二不說清求見我們王爺是爲何事,我們自然不會讓你進去。勸你還是趕離去,莫要讓我們出手攆人。”

見侍衛如此冷漠,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季老太婆不免有些怒了。

“你們實在是太無理了!我乃你們承王妃的外祖母,就連你們王爺見了我也得喚我一聲‘外祖母’,可是你們卻如此對待我,難道就不怕承王殿下知道後將你們痛打一頓?”

見面前的老太婆突然發怒指罵,幾名侍衛冷著臉相視一眼,隨即站得筆直,看都不再看一眼。

見狀,季老太婆心裡更是不爽,正想上前卻被丫鬟暗地裡拉住了。

“太夫人,我們還是明日再來吧。想必承王殿下就算讓我們進去也沒空接見我們。”丫鬟很認真的說道。

季老太婆想了想。也對!方纔白家那對母子才進去,承王不一定有空接待。更何況,一點都不想和那對母子坐在一起。如今孫兒有難,若是被白家那老太婆知道,定是會趁機奚落

既如此,又何必進去找不自在?

“那好,我們就暫且先回去。明日再來。”

。。。。。。

承王府主院大廳裡

白翰輕和偃墨予相互寒暄了幾句,就問道:“承王,聽說染兒聾啞之癥已被高人治癒好,不知此事可真?”

坐在主位上,偃墨予墨眼幽深,表平淡,讓人看不出喜樂,但自那矜貴之軀上散發出來的冷冽之氣,卻讓人極,以至於賀蘭氏在此坐了多時,都未敢隨意出聲。

“岳父大人,實不相瞞,染兒的確擺了聾啞之癥,已恢復如常人。”

白翰輕聞言,顯得有些激:“那人呢?我們可否去見一見?”

偃墨予擡手示意他稍安勿躁,眉輕蹙,有些嚴肅的說道:“岳父大人,本王知您是心切。可眼下染兒不方便見你們。”

“爲何?”白翰輕不解。

“雖有高人治癒好了染兒的聾啞之癥,可如今的染兒卻猶如新生,已記不起任何人了。”

“......?!”白翰輕猛的睜大眼,“你是說染兒......”

記得曾經發生過的事,但卻忘了所有的人。”

這個消息一出,就連一旁靜坐的賀蘭氏都很是震驚。

那孽畜居然失憶了?!

看著明顯不信的白家母子倆,偃墨予不著痕跡的勾了勾脣,冷笑一瞬而過。

白翰輕神複雜,且心裡很不是滋味。

他承認,這個廢他從未喜歡過、也並未放在心裡過。可如今聽到恢復了健康、終於如常人一般能聽會說了,他這心裡還是有些欣的。

只是......怎麼能失憶呢?

若是失憶了,那和又聾又啞的時候又有何區別?

不都一樣不能爲他所用......

“岳父大人。”一道低沉的嗓音將白翰輕從自己的思緒中拉回神來,他擡頭朝主位上的男人去。

“不如這樣,本王就讓人去將染兒帶過來,讓同你們見上一見,看是否能認得出你們?”

聞言,白翰輕趕點頭,面帶著幾分沉痛。“我們今日來,正是想見一見染兒,如今聽承王這麼一說,我們心中更是心疼不已,只希染兒見過我們之後,能想起我們,而不是與我們形同陌路,畢竟我們是染兒最親近的家人。”

偃墨予側目,朝後的殷杜遞去一眼:“去通知影,讓陪同王妃過來。”

殷杜應聲退下,離開大廳時,臉上忍不住的激起來。到現在爲止,都還沒聽過王妃說話呢。也不知道王妃說話的聲音是像黃鶯一般聽還是像公鴨喚般的難聽......

廳堂裡,許是某個男人在場,白翰輕和賀蘭氏也沒出什麼焦急不耐之,而是極有耐心的等待起來。

其實在他們心中,白心染也就那副樣子。以前傻子一樣,如今雖然恢復了健康,可卻又失憶了,這樣的一個人能有多大變化?

他們今日前來,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想親自證實傳謠的真實罷了。至於其他的,他們暫時還真沒想那麼多。

只是當一襲鵝黃的影翩然進廳堂的時候,白翰輕和賀蘭氏才覺得他們似乎把某些事想得太簡單了——

------題外話------

半夜不小心睡著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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