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二 不要臉的邱氏

深宮之中

不知道是因爲懷孕還是因爲其他的緣故，邱氏這陣子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不僅樣憔悴，眼、臉都稍顯浮腫，且神也跟先前大不一樣。儘管眉眼之間還是帶著嚴肅，可說話卻沒之前那般盛氣凌人了。

水月宮的宮人剛開始那幾日還不大習慣這麼沉默、低調的樣子，各個懷揣不安，做事小心謹慎，都說懷孕的人脾氣最大，以前賢妃就挑剔嚴厲，現在懷孕了，只怕那脾氣只增不減。可哪知道如今的賢妃不僅發脾氣的時間了，且比以前好說話了，沒有不就懲罰宮人了。

邱氏的這一改變，宮人們自然樂見其，都覺得是肚子裡的小皇子給們帶來的好運。

可對於邱氏本人來說，如今的，本沒有多餘的心思去管別人怎麼想，現在每天滿腦子想的都是肚子裡的整個孩子。可惜皇上就好像看穿了的心思一樣，不僅出不了宮，且皇上還派人在水月宮來，明面上告訴別人是來伺候，實則是來監視以及要弄掉肚子裡的孩子。

也是如今的份在護著，讓皇上不敢明目張膽的手拿掉的孩子，可是有好幾次，都發現那派來伺候的嬤嬤在的湯藥裡手腳，知道皇上已經失去了耐，見久久沒有行，所以開始了行。

這些日子被變相的在宮中，吃不著睡不著，好多個夜晚都是睜眼到天亮。沒法出宮，本聯繫不到盛子，如今的是孤立無援，別說跟宮中的其他妃嬪不，就算悉，人家也不得肚子裡沒有這個‘龍種’。所以自然是不可能去求助於別的妃嬪。

想留下這個孩子，可是本就沒能力讓其留下，出宮無路，左右失緣，就算不想接也必須接這個事實——的孩子肯定保不住了！

也曾經想過去求皇上，讓帶著孩子遠走他方，看在這麼多年來照顧承王的份上，知道皇上肯定會同意的這個請求。

可是，如果真的離開了，那的未來……

沒有份、沒有地位，而且還要帶著一個孩子，那樣的日子幾乎每設想一次就否定一次。二十多年前，自從下定了決心做了那樣的事後，就已經不想再走其他的路了。只想在這條富貴榮華的路上一直走下去……

著狐裘做的人榻，邱氏憔悴多日的眸突然有了澤，只不過，即便神采恢復了亮，那也是充滿森的黯。

的人生怎麼能因爲一個未出世的孩子而改變？如今的雖然沒能被夏高立爲皇后，但就憑賢妃的份，再加上承王這麼一個‘兒子’，即便是現在的皇后，見到也都得給幾分面。

這樣的榮耀和尊貴，要就這麼放棄，怎麼能捨得？自己付出這麼多到頭來了竹籃打水一場空，怎麼能夠甘心？！

孩子可以不要，反正盛子也不知道現在懷了他的孩子。那就沒什麼可多想的，既然決定了，做就是！

只是要失去這個孩子也得找個人墊背才行！

所以，將白氏那個人給到宮裡……

……

承王府的馬車一直到宮門口，白心染代車伕在宮門口等候以後，就帶著影進了宮門。

原本打算先找到自家男人兩人一同去見邱氏，結果一打聽，有宮人說承王一刻鐘前就離宮了。

這樣的錯過，白心染很無語，也很無奈，沒法，只好帶著影前往邱氏住的地方水月宮而去——

這個富麗堂皇的宮殿，白心染來的次數不多，爲賢妃的‘兒媳’，按理說應該每日都得到水月宮來給賢妃請安，可偃墨予早就對外說過，子常年抱病，不宜外出，免得將上病氣給帶到了宮中。

這一次到水月宮來，還是第一次單獨一人，若說心裡沒有一點，那肯定是假的。畢竟這是別人的地盤，自到了這裡，就已經於一種被的狀態了。

好在後跟著影，才了許多窒。

寢殿

當白心染看著有些‘變形’的邱氏，險些都認不出來了。以往的邱氏在面前，那可是趾高氣昂、盛氣凌人的惡婆婆形象。即便狼狽的片刻，那也是渾充滿了驕傲和自信的。

可此刻，面前的貴婦人儀態雖然依舊貴氣端莊，可那神就跟以往截然不同。顯得有些消極、落敗，就跟輸了比賽被鬥敗的老母似地，整個人連味道都有些變了。特別是那眼底的一層烏青，雖然用了許多水掩蓋，可一眼去，還是兩隻熊貓眼。

看著這一幕，白心染角搐的厲害，可礙於四都站有宮人，不好放肆笑出聲，只能忍的低下頭走到邱氏面前給行禮。

“染兒拜見母親。”

見到來，邱氏出一副欣又欣喜的表，趕招呼著：“染兒來了？快起來，到母親這邊來。”

遂又朝旁邊宮吩咐道：“王妃來了，還不趕給王妃看座？”

白心染堆著微笑掃了一眼四，隨即走到邱氏旁，同樣在邱氏所坐的裘皮榻上坐了下來，並親暱的將邱氏的手臂挽住，溫可人的笑道：“母親不必如此費心，都不是外人，何必如此講究客氣？要是讓別人看到了，只怕會說我們婆媳關係生疏呢。”

看著隨意的和自己坐在一起，邱氏眸底快速的閃過一厭惡。但擡頭時，那一臉的慈卻是羨煞了旁人。

“染兒最近子可好些了？予兒老說你子欠妥，害怕你將病氣帶給母親。他啊，真是大驚小怪，母親子骨向來極好，何須他那般小心翼翼？況且母親想念染兒得，又怎麼會有那些俗氣的講究？”

白心染心裡默了。好吧，承認這人的確是演戲高手。演戲的伎倆能讓渾長滿皮疙瘩、全還不能撓。

出一抹燦爛幸福的笑容：“母親說得即是，一切都是王爺太過小心謹慎了，害得我們婆媳久不能見一面，染兒可是想死你了，每天晚上我因爲太想你都睡不著覺呢，最近你懷著子，王爺更是不讓我來宮中見你，就怕我子上有什麼病氣帶給你。染兒知道母親懷有孕，子矜貴，可是正因爲如此，染兒才更加的想念你，就怕您不能照顧好自己。所以您一傳召染兒進宮，染兒就趕來了。”

頓了頓，一臉的擔憂的看著邱氏的臉，“沒想到今日見到母親氣是如此的不好，染兒這心裡好心疼哦。以後染兒一定經常到宮裡，多陪陪母親。”

不是隻有邱氏才能噁心人，白心染同樣也可以噁心人的！

既然要裝慈母，那又爲何不能裝孝媳婦？

寢宮有不宮都侯在四，看著那一對婆媳之間幸福而溫馨的畫面，各個都覺得吃驚和詫異。沒想到賢妃還有如此和藹可親、慈眉善目的時候，沒想到人人口中謠傳的怪承王妃居然是這般的心、孝順、懂事……

邱氏的神有些僵，讓角的那抹笑容都顯得有些彆扭，但由於最近緒太過反常，加之神憔悴，倒也沒人能看出臉上過多的虛假。

別人看不明白，可不代表白心染也看不明白。捕捉到邱氏眸底的那抹暗和厭惡，故意擔憂的扯高了嗓子：“母親，你看起來好憔悴哦，是不是懷孕太辛苦了？還是他們都沒有照顧好你？”

聞言，各個宮人神大變。們敢指天發誓，絕對沒有半點伺候不周的地方。賢妃肚子裡可是龍種，們就算有十條命，也不敢去惹賢妃不快啊！

不著痕跡的掃了一眼四，白心染繼續皺眉關心道：“母親，你可得好好保重子纔是，一定要細心呵護好肚子裡的孩子，我們還等著您給我們生個白白胖胖的弟弟呢。”

這些話說出來，白心染自己都覺得犯嘔，更別說邱氏了，別人不知道白心染的真，難道還不知道？

可是當著別人的面，又不好揭穿白心染的虛僞假意。只得僵的堆著笑，著自己表現出很欣、很幸福的樣子。

這副婆慈媳孝的場面一直維持到午時。

都到吃飯時間了，白心染自然不可能說離開。

邱氏讓宮人弄了一桌的山珍海味，還一口一句都是白心染吃的東西。

對此，白心染心中深表噁心和佩服。連自己喜歡吃什麼都不清楚，居然還有人比更瞭解自己的口味，貌似們在一起吃飯的時間很吧？

慈的婆婆、溫可人的兒媳，當白心染攙扶著邱氏上桌時，這種溫馨、幸福的場面再一次的晃瞎了其餘人的眼球。

就連一直跟隨在白心染後的影都暗自角。王妃是不是戲太深了？

桌上食香、饞人。

有宮上前佈菜，白心染擡手將譴退到一旁，端起緻的細碗主的爲邱氏盛了一碗湯。

“母親，如今你子金貴，一定要多注意補充營養纔是——”

關心的話才說道一半，突然打住了，且皺起了眉頭目復雜的看著桌上的那一盅鮮湯，心裡暗自驚了一瞬。

藏紅花？

這湯里居然有藏紅花的味道！

雖說不是學中醫的，可好歹也是個法醫，對於一些藥理多也有些瞭解。

藏紅花對一般的人來說，或許是一味好東西，據說可以排毒養，排出人子宮的毒素，但對於懷孕的人來說，這就是一味打胎藥，正因爲藏紅花有清宮的效果，所以極容易排出子宮的胎兒。特別是胚胎剛在子宮著牀的時候。

在現代，藏紅花價格不菲，沒那個閒錢去買，那次有個同事去西藏旅遊買了一些藏紅花回來，給了幾小，當時泡水喝了一次，就把那味道給記住了。

而且嗅覺向來靈敏，這東西是不可能聞錯了。

而就在白心染心中詫異的時候，邱氏突然出手來接過白心染手中的細碗，笑道：“染兒，這些事讓宮做就是了，何必你手呢？你可別爲了母親把自己給累著了，否則予兒又該心疼了。”

白心染轉頭看向，眼底快速的閃過一複雜。

看著邱氏優雅的用勺子即將把那鮮湯送自己口中，突然眸孔斂，快速的將邱氏手中的細碗給奪了去——

“染兒，你……”邱氏手中一空，頓時不解的看了過來。

白心染努力的下心中的憤怒，立刻堆上了笑：“母親，這湯纔剛端上來，您不可能喝太急了，否則被燙著了那可如何是好？”

說完，不等邱氏反應，突然轉過臉朝一旁的宮喝道：“你們這些人平日都是這麼伺候賢妃娘娘的？如此燙的東西也敢往桌上端，就不怕燙傷賢妃娘娘？”語畢，朝自己後的影看去，吩咐道，“影，把這些燙人的湯湯水水撤下去，你去給賢妃娘娘另外做一份有營養的篸湯。”

“是，王妃。”影目深沉的看了一眼桌上的東西，朝白心染點頭應聲道。

一旁的幾名宮被白心染斥罵得心驚膽，見影收拾桌上的東西，趕過來幫忙著收拾。

桌上含著湯水的食都被撤走了，白心染坐到了邱氏旁，極爲心看著：“母親，你這裡的人做事可真是心大意，這樣下去可怎麼行，你如今懷著龍子，諸事都應該比以前更謹慎纔是。趕明兒，我就去父皇那裡，向他多討幾個人，最好是伺候過孕婦有經驗的人，這樣，我們才放心。”

心裡，白心染嘔得要死。

這可惡的死人，居然敢暗中！

看來已經做好了選擇，是打算放棄肚子裡的孩子了。

不要孩子就算了，還非得把給拖進來。

今日到水月宮做客，如果孩子出了什麼問題，能得了干係？

這死人，要死都不忘拉個人墊背！

以爲聰明，殊不知他們這一幫人是在陪演戲罷了。別說不會讓算計自己，就算這死人算計功了，皇上也只會暗地裡說有功，絕對不會說有錯。

還當真以爲肚子裡懷的是龍種？

可笑！

邱氏的臉變了又變。特別是聽到白心染說的話，袖中的手都不由得攥了又攥。可面上也不好怒，只能繼續堆著不自然的笑：“染兒懂事母親深欣。這水月宮的人已經夠用了，不必再多添人過來。母親最近喜歡清靜，不想太多人在眼前晃來晃去，染兒的心意母親心領了。”

白心染心裡冷笑。你丫以前就喜歡給別人添人口添堵，如今姐不送你幾個人還真是對不起你。

“母親可別這麼說，現在您懷有孕，可是一點都不能馬虎的。而且您如今這樣，我跟王爺可是一點都不放心，這事啊，您就不用心了，我回去跟王爺商量一下，然後就去跟皇上要幾個做事可靠的人送到你宮中，這可是我跟王爺的一片孝心，您可不能推拒啊。”

邱氏憔悴的臉更是蒼白無力。眸底卷著一怒氣，可卻又不敢發出來。

皇上已經派人在監視了，而這個人居然還想往邊塞人……。可真是氣死了！

見那忍的樣，白心染只覺得好笑。隨即又有些擔心，自己還是別把氣過頭了，若是這人被氣出什麼問題，到時又得賴頭上了。

在外那些謠言纔剛過去，若是再加一個‘不孝之罪’的謠言，那可真心沒什麼活路了。

在影重新將一些食端上桌以後，白心染陪著邱氏用完了一餐。

本想著儘快離開水月宮，免得邱氏再打什麼歪主意。結果邱氏突然朝說道：“染兒好不容易進一次宮，既然來了，今日就在宮裡多待片刻吧。現在正逢春日，前幾日我見那花園的景緻不錯，不如染兒陪母親去花園走走，順便消消食？”

聞言，白心染暗自擰眉。看了一眼周圍的宮人，堆著笑點頭：“既然母親要去，那染兒自當相陪。”

死人，留這麼多宮在邊，擺明了就是故意的！

故意讓翻不了臉。

一旦翻臉，形象就毀了。這時代兒媳跟婆婆翻臉，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憋著一子氣，陪邱氏慢吞吞的去了花園——

今日天氣晴朗、明、春風怡人……白心染一個勁兒的讚歎。否則爲何到花園來的人會如此的多？

金貴妃帶著那侄金子雅從西面走過來。

曾經的慧嬪、如今的蕭皇后娘娘帶著一個陌生、看起來不像是宮裡的人從東面走過來。

三方人馬，後還跟著自個兒宮裡的宮人。

白心染特無語。

待三方人馬走到一時，行禮聲一片片的。

三位高貴的娘娘，其中以蕭皇后穿的最爲隆重，一袍霞帔，雍容華貴，形象格外扎眼。

論姿，要數金貴妃最爲豔。

面對著這兩位‘特’人，此刻有些憔悴的邱氏氣勢上明顯就低了不止一個檔次。

“賢妃妹妹，可是子不適，怎的這氣如此差？”最先開口的是金貴妃。

“賢妃如今懷有孕，想必是極爲辛苦。”蕭皇后也隨即附和，只不過臉上比金貴妃多了一關切。

邱氏骨子裡本就要強，在兩個高貴無比的人面前，儘管神是有些憔悴，可氣勢卻依舊不輸人。捕捉到金貴妃眼中閃過的妒忌，擡手上了自己的小腹，腰板得直直的，笑道：“我也沒想到都這年歲了還能懷上龍子，最近被這孩子折騰的，我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香。這孩子還沒出世呢就這般折騰人，我愁著以後定是個調皮搗蛋的。”

金貴妃的笑容有些僵。

蕭皇后同樣如此。

白心染在一旁暗自搐角。這邱水豔是演戲上癮了不？不就是在告訴別人有多寵嗎？

看那金貴妃和蕭皇后，儘管表現不明顯，可依舊掩飾不住的羨慕嫉妒恨。

“賢妃妹妹如此辛苦，趕明兒我多勸勸皇上，讓他時間到水月宮來多陪陪你，你懷著孩子老一個人待在水月宮裡也實在是太冷清了。”金貴妃堆著善解人意的笑容，很是爲邱氏著想的樣子。

只不過這話一出，邱氏立馬就白了臉，而蕭皇后則是輕抿著薄脣勾了勾。

宮裡人都知道，皇上極到水月宮去。這意味著什麼，大家心裡都清楚。甚至有人私下還議論過賢妃肚裡的孩子並不是皇上的。但這也只是私底下的議論，畢竟皇上都沒有否認這個孩子。

邱氏快速的恢復常，再一次了自己的肚子，無所謂的笑了笑：“不瞞金貴妃和皇后娘娘，臣妾早就知道自己子有孕不能侍寢，所以才懇求皇上來水月宮。不想皇上爲此竟然生氣，當真賭氣不來水月宮了。臣妾也很無奈，正在想該如何討好皇上。不知金貴妃和皇后娘娘能否幫臣妾出出主意？”

這話一出，金貴妃和蕭皇后頓時又變了臉。

在邱氏後，白心染只覺得自己都想嘔了。

這邱氏簡直是裝b一流，不得不讓人佩服啊！

還能再不要臉一些嗎？！

連‘侍寢’都擡出來了，還說的有模有樣，一臉的自豪和陶醉樣，連都不有些懷疑皇上是不是真跟睡過。

若這樣的人，皇上都能下得去手，想，最佩服的不是這邱氏，最佩服的應該是皇上。

不知道皇上聽到這些個人之間的談話，心裡會如何想？

“咦，承王妃今日怎的有空進宮？”似是在邱氏那裡討不到好，金貴妃突然驚訝的看向白心染，似是才發現的存在。

白心染看想，順便看了一眼後冷著臉同樣注視自己的金子雅，朝金貴妃福了福，回道：“母親如今有孕在，臣妾怕無聊，所以才進宮來陪陪母親。”瞧多孝順不是？

金貴妃點了點頭，算是應了。

不過蕭皇后卻朝邱氏羨慕的說道：“賢妃妹妹可真是好福氣，不僅承王德才兼備、出類拔萃，且又有承王妃如此心的兒媳，真是讓我們羨慕得。”

一聽這話，白心染渾就有些長刺。就如今的形象，別人不罵是怪變態就算了，還誇，可見這話有多言不由衷。最主要的是實在不喜歡別人誇家墨予。總覺得家墨予好像被人時時刻刻惦記著似地。

視線移過去，不由的認真的打量起這位新皇后來。

以前這位皇后還是慧嬪的時候，幾乎都沒聽過的名字，那晚皇上下旨頒佈詔書以後，才略略的打聽了一下的信息，聽說在後宮之中極爲低調，行事作風一點都不張揚。可是通過今日的短暫接，覺得那些打探來的消息似乎不怎麼可信。

先不說是怎麼被皇上選中立爲後宮之首的，就是這位新後給的印象，就覺得不舒服。

很假。

可是又不準假在何。

的言行似乎比金貴妃還顯得低調，可是突然說的話卻總能讓人無法忽視的存在。

這樣的人，當真不能小瞧的。這是的直覺！

蕭皇后對著邱氏讚歎完，突然轉過看向了側的一名年輕孩，嚴肅的說道：“雲兒，你瞧承王妃能幹又孝順，你啊可得多跟承王妃學著些，知道不？”

“姐姐，雲兒知道了。改日靈兒一定會去拜會承王妃的。”孩先是看了一眼白心染，隨即低下頭乖順的應道。

聞言，白心染頓時忍不住的蹙了蹙眉。

“既然今日兩位姐姐都在此，不如我們找個地方坐著聊吧？”突然的，邱氏提議道。

都到一起了，金貴妃和蕭皇后也不好推辭，兩人都點頭贊。

三名貴妃踩著端莊的步子走在前方，遠遠的去，三道矜貴耀眼的影似乎給這花園增加了三道絢麗彩。

白心染打心眼不想跟這幾人在一起，特別是邱氏，已經看出邱氏有打掉肚裡孩子的意圖，現在是不得有多遠閃多遠，否則當真了墊背的人選，又有這麼多人作證，到時候即便有皇上護著，想必也不會好過。畢竟人言可畏！

至於邱氏會不會打其他人的主意，不知道。反正這宮裡的人似乎沒一個讓看得順眼的。吃飽了纔會去管別人的死活。

就在白心染躊躇著要不要跟上去的時候，突然間一道清麗的嗓音傳耳中——

“承王妃，小是皇后娘娘的妹妹，姓蕭單字一個雲，們都我雲兒。久聞承王妃的名，沒想到今日能與承王妃在此相遇，雲兒深榮幸。”

白心染回過神來，蹙眉看了過去。剛剛沒認真看，這會兒離得近了不得不讓人心生驚豔，好一個標誌的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