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七 你說今晚的月亮不

“不行！”偃墨予想都沒想的果斷拒絕。

但這一次白心染沒跟他妥協，見他要走，趕出兩隻手從他背後纏住他脖子，整個人像八爪魚一樣攀附在他背上。“不行也得行！你敢把我放家裡，我等會兒就自己去！”

“……”偃墨予皺起了眉。特別是將自己的後背纏得的，他又不敢跟來強的。沉著臉，他將纏在自己脖子上的兩隻細藕臂給拉了拉，可是沒拉開。

不敢用勁去，抿了抿脣，他只好冷著臉輕斥道：“還不趕下去！”

白心染抱得更，纔不信他會將給甩了。手纏著他脖子，腦袋放在他肩上，一副寧死不從的樣子。

偃墨予是哭笑不得。這人……

反手，他手掌在後到腰際，側過臉在鼻尖上咬了一口，輕聲道：“難道你想爲夫就這樣揹著你去？”

也不嫌丟人？

上一次揹是在茅山村，那時沒有其他人，他可以任胡鬧，但現在不同，都快當娘了，要是被人看到還不又得說些是是非非的？

聽到他的話，白心染有些不信，狐疑的看著他的側臉：“你答應讓我去我就下來，要不然你就這樣揹著我去吧。”

“那還不趕下來？”反手輕摟著的腰，示意鬆手。

見他是真的同意了，白心染趕將他脖子放開。

偃墨予取了架上的給一一穿戴好，影來的時候又讓影給盤了一個簡單的髮髻，出門的時候又讓影多帶了一件披風。

主僕四人帶著幾名承王府的侍衛直接去了大學士府。

此刻，已經過了亥時了。可大學士府裡卻燈火通明，一看府中就是有事。

白翰輕和張氏離了生命危險，但人現在還在牀上躺著昏迷不醒。而賀蘭氏則是還吊著一口氣，即便在昏迷中，也不斷髮出痛苦的聲。

聽說承王和承王妃親自來探明況，白府的管家手忙腳的出大門來將兩人迎了進去。這偌大的一座府邸，突然一夜之間就病倒了三位主子，管家怎麼能不急呢。

這事發生以後，他立馬就找到府報了案。白翰輕的份不同尋常，府自然不可能馬虎解決，遂趕將事往上面報。

當夏高得知消息後，立即派了好幾名醫前來。這下毒的人似乎也不想要他們的命，好在只是一般的慢毒癥，醫很快的調製出瞭解藥將幾人上的毒給排解了。但賀蘭氏年邁，子骨自然比不上兒子、兒媳，雖然解了毒，但氣卻只剩下一半了。

因爲那三人都是病，偃墨予不同意白心染前去查看，只讓影和殷杜先前去探，看過況後來給他們彙報。

白府中不有醫，且有府衙門的人，經過調查，得知了白府三人中毒跟承王妃所賜的山藥有關後，府的人正倍棘手，可沒想到承王居然會和承王妃親自前來。

且兩人來的大大方方，這不僅讓府的人不著頭腦，也讓白府的下人都爲之傻眼。若換做尋常人，這會兒怕是早就恨不得逃離遠一些，甚至到遊說關係給自己洗刷罪名。

哪有當了嫌疑犯還特意跑上門來的？而且也不像是來看熱鬧的。

在多數人眼中，這個承王妃可是有殺人機的。京城裡的人誰不知道承王妃跟孃家的人不對盤，甚至從小就被趕出白家，在外過著鄉野生活。如今回來了，若說承王妃沒有報仇的心思，別人都不相信。

這種事攤誰上誰也不會甘心的，如今的承王妃不僅得承王獨寵，且肚子裡還懷有龍孫，要藉機報復白家，這幾乎就是理所當然的事了。

可是大家誰都沒想到的是這承王妃居然還能坦然自若的出現在白府。

這到底又是鬧哪樣？

白心染冤枉，是覺得自己真冤。

這家人上輩子跟絕對有仇，所以要死之前都得害一把。到白府來，最主要的目的不是來爲自己洗刷嫌疑。這種笨拙的下毒手法但凡有個腦子的人都不可能相信是做的。以今時今日的地位，就憑肚子裡這個孩子，敢說就算是要橫著走，也沒人敢阻攔。吃飽了沒事做纔會去對人下毒。

要弄死白家，家墨予心腸歹毒點，給他找樁罪名搞不好就能將白家整個窩都端了。還需要親自手嗎？

來這裡，最主要的是要告訴別人，白心染心裡坦，不僅如此，作爲白家的人，即便不待見，但白家的人出事，也沒有袖手旁觀，而是懷著孩子大半夜的到這裡來守著。

看吧，還是多孝順的！

爲了防止自己不就吐，白心染給自己做了一個口罩，此刻的帶著口罩，同偃墨予坐在大廳的高位上。同他們一起的，還有順天府府尹常大人，甚至連京都提督巡捕府柳博裕都親自來了。坐在客椅上，兩人都糾結著眉頭，沒有說話，似乎都是在耐著子等白翰輕甦醒。

兩人時不時的會瞄兩眼白心染，但見其坦然自若的坐在上方喝茶，且旁還有個冷麪威嚴的男人坐鎮，兩人張了好幾次最後都極有默契的沒有開口。

最後順天府的常大人似乎坐不住了，給柳博裕暗中遞了個眼，柳博裕心領神會，同他一同起靜悄悄的離開了大廳。

常大人將柳博裕直接帶到了一僻靜的地方，似是憋不住一樣開門見山的就問道：“柳大人，這事你如何看？你看白大人中毒一事是承王妃做的嗎？”

柳博裕直接搖頭：“我不相信承王妃會做出這等事。”

許是平日裡兩人關係不錯，常大人沉默了片刻，突然半開玩笑半正經的說道：“別不是因爲承王妃同你家雪嵐關係好，你就幫說話吧？”

柳博裕瞪了他一眼：“你說的這是什麼胡話？皇上要你我聯手徹查此案，我怎可徇私枉法？”頓了段，他補充說道，“我同承王妃見過幾次面，先不說承王妃這人心計如何，但對人卻是溫和隨，與外界傳言也相差甚大。老夫相信承王妃的人品應該不至於狠心到要親手謀殺自己的父親。”

常大人嘆了一口氣。“這事還真是棘手！”明明是一樁再小不過的投毒案，可卻因爲牽涉到的人各個份不凡，讓他們這些人無從下手。

柳博裕想到什麼，也跟著嘆了一口氣。“是啊，這事還真是棘手。跟白夫人同去承王府的丫鬟小青說那些山藥原本是宮中雲嬪差老家的人送去承王府的。若那些山藥不是承王妃了手腳，那雲嬪可就不了干係。”

原本就是送給承王妃吃的，若是承王妃沒有送人而是自己服用，這後果是什麼可想而知。若是被皇上知道，這後宮怕是會驚起一番波浪。

到底是誰如此惡毒竟然要置承王妃於死地？難道是雲嬪？

他們現在只能先把白府的事調查清楚，然後再去調查承王妃和雲嬪之間是否有何矛盾。畢竟牽涉到後宮嬪妃，他們必須呈報皇上才行。

而正在這時，有白府的下人前來，說是白翰輕醒了。

常大人和柳博裕也沒片刻遲疑，兩人趕前往白翰輕所住的院子。

白府管家也去大廳將自家老爺醒來的消息通知了偃墨予和白心染。偃墨予吩咐影和殷杜在大廳陪同白心染之後，就隨管家去了白翰輕所在的院子。

白翰輕是醒來了，可對於下毒一事，他只是害者，對此事算是一無所知。許是知道這一點，又或許是偃墨予也同時在場，常大人和柳博裕兩位也沒有多問什麼，只是說出了他們是皇上差遣前來調查此事，並對白翰輕問了一番。

畢竟白翰輕在朝也是居一品的大學士，發生了這樣的事，皇上自然不可能不聞不問。

白翰輕沒想到偃墨予會親自前來，得知夫妻倆都來了白府之後，他趕朝管家虛弱的招手：“將大小姐以前住的地方收拾乾淨，讓承王和承王妃前去休息。”

如今那個兒子有多矜貴，他可是清楚的很。先別管是不是這個兒做下的事，若是在自己府裡有什麼閃失，到時只怕他們都不了干係。

對他的安排，意外的，偃墨予沒有拒絕。

“有勞岳父大人了，那今晚本王和染兒就在白府住下。”

管家見狀，於是趕忙派人去白心染曾經住過的偏院收拾打掃。

偃墨予念及白心染一人在大廳，說了幾句客套話之後也就離開了。

那常大人一見偃墨予走了，這才趕出聲：“我說白兄，這到底是怎的一回事啊？”

得知張氏和賀蘭氏還未醒來，白翰輕一臉的揪心。被常大人問起，他連連搖頭嘆氣：“此事我也無從知曉。子如今還在昏迷之中，怕是要等醒來之後才能問明況。”

常大人很理解的點了點頭，隨即嚴謹認真的說道：“這一次你一家三口遭遇不測、險些命不保，皇上格外重視，特派我和柳兄二人前來調查此事。現在唯有等嫂夫人醒來才能知曉事經過。你不適，我和柳兄也就不多打擾了。這裡我們會安排人值守，這兩日如有不便之，還白兄見諒。”

白翰輕虛弱的點頭：“有勞常大人了。”

他的撇了一眼坐在對面椅子上的柳博裕，自從兩人親事黃了之後，兩人在朝中也極說話。畢竟白家當時的確是丟了很大的面子，他心裡是真的有些恨柳家的人。

可如今兩家子一個失蹤，一個進了鐵騎軍，這樁婚事算是徹底告吹了。不過好在自己兒子爭氣，將白家所損失的面子給掙了回來。現在的他只會以子爲榮，對於柳家的人，他心中反而沒那麼多恨了。有時候他甚至有些慶幸，幸好這樁婚事沒，要是了，豪兒他還能投鐵騎軍嗎？

要知道，蜀夏國曆代皇帝最欣賞的就是文武雙全之人，在朝能輔佐君王定國，在外能制敵安邦，就算豪兒滿腹才華，能博取一個功名，以後也不會有多大作爲。文對於許多人來說，就是隻會吹噓拍馬的人，哪怕位再高，手中也不可能掌握多大的權利。

在蜀夏國，像他這般的一品文臣，其手中的權勢還不如一個二品武將。

如今豪兒進了鐵騎軍，只要他能努力發向上，假以時日，一定會比他這個做爹的威風。

所以在某些時候，他還得謝那名子，若不是，豪兒定是不能下決心從武。

見柳博裕一直不願同他說話，白翰輕沉默了片刻，還是主的朝他說了句：“有勞柳大人前來探老夫。”

聽到他對自己說話，柳博裕愣了愣。兩人以往關係算是不錯，但自從兩家親事告吹以後，他心裡對白家多有愧疚。而且他也知道白家人如今對他們柳家有很大的怨怒，如今聽到白翰輕主同他說話，他多覺得有些意外。

回過神來之後，柳博裕心底不由的鬆了一口氣，本來心裡還頗多尷尬的，但此刻隨著白翰輕的主招呼突然就釋然開了。

“白兄客氣了，此乃老夫職責所在，白兄不必多禮。好生休養早日康復。”

兩人雖然客氣，也顯得有些疏離，但很顯然有些冰釋前嫌的味道。

而在偏院中

白心染隨偃墨予住進了出嫁前住過的閨房。

知道自家男人不可能無緣無故的住在這裡，今晚他同意住在白府，肯定有其他用意。

果不其然，就在白心染睡下不久，就聽到殷杜的聲音再一次在房門口傳來。

偃墨予似乎並沒有打算睡覺，和躺在牀上，聽到殷杜的聲音遂將他喚了進來，同他一起進來的還有影。

“爺，屬下剛剛同影暗中查過，都沒見到昨夜掌廚的廚子。”殷杜一臉嚴肅的回報著消息。

偃墨予坐在牀外，白心染睡在牀幔，聽到他這消息，夫妻倆都冷下了臉。

“此事常大人和柳大人可知？”鬆開抿的薄脣，偃墨予沉聲問道。

殷杜點了點頭：“屬下剛剛去問過柳大人，但柳大人說他們問過，昨夜是白夫人親自下廚做的晚膳，與廚子無關。”

白心染忍不住的將腦袋出了牀幔：“既然跟廚子無關，那廚子怎麼就不見了？”

“王妃，屬下也問過柳大人，柳大人也覺得這就是可疑之，他說現在無解，只能等白夫人醒來問明況才能下結論。”

聞言，偃墨予和白心染相視了一眼，同時蹙起了眉。

“影。”回過神來，白心染趕朝影喚道，“你速去白夫人房中保護白夫人，不可讓任何人接近，連丫鬟都不行。若有違抗者，給本王妃抓過來！”

“是。”影面無表的應道。隨即轉離開了房間。

殷杜回頭有些不放心的看著離開的背影。

“行了，別盯著看了，人都走遠了，還不快跟上去。”白心染看著他那樣子調侃的一笑。

“爺，王妃，屬下還是留在這裡吧。屬下怕有人對你們不利。”殷杜回過頭嚴肅的說道。

那人的本事他自然是放心的，他不放心的是這府裡的雜蟲。那人本領強，但一點心計都沒有，萬一有小人作祟，他怕會吃虧。

“行了，我跟王爺不用你守著了，外面還有侍衛，況且柳大人和常大人今晚都在白府。你過去將影看著點，別讓不就傷人。有不對勁的地方過來通知我們就是。”

影的手段很清楚，就是因爲清楚，所以才擔心。萬一誰犯了那丫頭的底線，弄不好又整出一樁洗白府案，那就不太好了。而且柳大人和常大人都在此，他們承王府的人還是低調一點爲好。

但白夫人是個人，不可能讓殷杜過去守著。

殷杜朝偃墨予看了一眼，見自家爺點頭同意，他才轉離去。

房門被關上，白心染趕掀開牀幔在偃墨予旁坐下，此刻的一點睡意都沒有。

“累嗎？”雖然見神頭十足，但偃墨予還是不放心。可這人不睡覺，他也沒法。

白心染搖頭：“還好。反正白天也睡得比較足，偶爾晚上睡一點應該沒事的，我沒覺得哪裡不舒服。”

被照顧得很好，除了孕吐反應稍微強烈了一些外，其他真沒覺得有什麼不舒服的。每日的補湯和安胎藥都有按時服用，那些珍貴的藥材可不是浪得虛名的。

偃墨予將手握住放在自己大上，指腹挲著細小的關節，儘管聽到說無所謂，可看著的墨眼中也依舊帶著化不開的擔心。

只是今晚況特殊，他纔不得不同意將一起帶出來。

這是的孃家，他們要暫住在這裡也不會被人說什麼。最重要的是他不放心把一個人留在府中，誰知道一激會做出什麼事。放在再安全的地方也沒有自己眼皮子下安全。

其實白府發生這些事，他本不需要過問。他知道父皇定是會派人來細查。

但事關自己人的名聲，他不得不親自走一趟。他非要看看，到底是誰吃了雄心豹子膽，敢在背後做這等卑劣之事！

之所以沒有拒絕白大人的安排留宿在白府，那是因爲他相信宮裡雲嬪送來的東西不會有問題。自家人跟那名雲嬪連面都沒見過，對方何以要置和肚裡的孩子於死地？

更何況宮裡送來的禮都有記錄，敢在禮上手腳的人，無疑不是自尋死路！

那山藥有毒一事最讓人懷疑的就只有這白府了！

膽敢嫁禍他的人，他非揪出來不可……

……

今夜的白府，安靜之中，氣氛卻不同平日。

白夫人張氏還未甦醒，白翰輕得知已經離了危險之後，遂也放下了心，當得知自己的老母親生命垂危之後，於是趕拖著虛弱的子奔到賀蘭氏牀邊守著。

張氏房裡，有的丫鬟在一旁候著等著隨時醒來。

影去的時候只說了要代替兩人留下來看守張氏，那兩丫鬟一見的冷臉，什麼反駁的話都不敢說，趕將看守的工作了出來。在白府，影曾經暴戾殺人的事到如今都讓白府的人心有餘悸，誰敢跟這麼一個冷酷無的人板啊？

守在張氏旁邊，影如木樁一樣紋未。直到殷杜跟著過來，纔將拉著到了門外。

“你做何？”看著突然出現的殷杜，影臉上沒多表，更談不上什麼欣喜之了，只是冷漠的眼中有些不解罷了。

“陪你啊。”殷杜齒一笑，怕不同意似地，還特意將白心染給搬了出來，“這可是王妃讓我過來陪你的，不信你去問。怕你一個人在這邊無聊，所以讓我過來陪你解悶。”

前面半句是實話，至於後面的‘解悶’之說，殷杜可是說的臉不紅心不跳的。

聽說是白心染吩咐的，影沒說什麼，安靜的站在門邊，視線直視著前方，連眨眼的頻率都很。

“……”殷杜無語的了角。他都說的這麼明顯了，這人好歹應該和他花前月下親親我我一番纔是啊。

他握著影的手沒放，而影就跟沒察覺到自己的手還在他手中一樣，任由他握著，什麼話都沒說。

一男一都高高的個子，一左一右的站在房門口，就似長大人後不會笑的金玉一般，近看彆扭，遠看還是彆扭。

“影。”突然的，殷杜低聲喚了一聲。

影面無表的扭過頭看了他一眼。

殷杜突然咧朝笑了笑。“沒事，我就想你的名字而已。”他只是想確定是不是站著睡著了……

影面無表的又扭回頭看向正前方。

“影，你說今晚的月亮不？”兩人站在屋檐下，擡頭就能看到天上的那一彎皎潔的玄月。

“……”

“我覺得的。”殷杜擡著頭，角掛著笑，突然又道，“不過還是沒有你。”

“……”

看著充滿冷的側臉，殷杜暗自嘆了一口氣。這不解風的人可真夠讓他頭疼的。

有時候他也想直接問來著，問到底對自己有沒有那麼一點意思。可是每次看到這冷漠如冰的樣子，他都問不出口。這人他也不是第一天見了。是什麼德自己再清楚不過。若是事事都跟計較，不知道他已經被氣死多回了。

自己怎麼喜歡上這個人的，他自己都不知道，反正心中時時刻刻都惦記著。

這個人雖說冷漠，也不善於面對其他人和事，但他想，再怎麼冷漠也是有心的，他就不信對好，會一點覺都沒有。

不得不說，這人冷是冷了點，但卻冷得很是吸引人。瓜子臉、丹眼，加上那一冷傲的氣息，那種韻味是別的人學都學不來的。

其實他心裡還是很期待的，如果有一天這人變得非常有人味了，不知道會有多迷人……

就在殷杜有些傻乎乎的憧憬著某種好的場景時，突然從拐角走來一名子，一看其打扮，就知道是白府裡的丫鬟，且袖上還繡有特殊的圖案，想來對方在白府下人中的地位還不算低。

“你是何人？到此來做何事？”殷杜瞇著眼睛看了過去，嚴肅的問道。

子走近，仔細的看了一眼面前的一男一，視線落在兩人纏在一起的雙手上，眸閃了閃，突然板起了臉：“你倆又是何人，怎會在此？還這般不知的勾搭在一起！”

殷杜一聽，頓時就有些惱了。“什麼勾搭不勾搭的，把你狗眼乾淨，是我沒過門的媳婦兒！識相的趕滾，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子沒有退後，也沒有轉要離開的意思，而是冷著臉看著他：“我乃太夫人邊的婢，奉老爺的吩咐前來看夫人是否甦醒。你倆大晚上的不睡覺，竟在夫人房門前做這些傷風敗俗之事，可知恥？”

子的語氣和氣勢，讓人覺其在白府的地位明顯不低。甚至還有些狗仗人勢的覺。

殷杜見狀，惱意加深。非但沒放開影，反而還朝影邊突然靠了過去，吧唧一聲瞬間在影清冷的臉頰上印了一口。然後挑高下顎朝子恨恨道：“我跟我媳婦兒花前月下想怎樣就怎樣，你管得著嗎？”頓了頓，他眸底閃過一冷意，“別說我沒警告你，這地方現在歸我們了，想進門，沒門兒！”

“你們到底是何人，竟然阻攔於此？”子聞言，突然變了臉。

就在這時，影突然掙開殷杜的爪子，幾步上前，猛然一個手刀就朝人肩頸劈了下去——

“沒想到我媳婦兒還疼人的，居然知道要幫我教訓這個人。”殷杜著下，笑得無比得瑟。誰說這人沒心沒肺的？他覺得這人在乎他的！

影微不可查的愣了一瞬，隨即擡起頭朝他面無表的說了一句：“王妃代過，但凡有接近白夫人之人，都要將人抓住。”

“……”頓時，殷杜只覺得頭頂有一盆剛從冰窖裡端出來的冰水潑下來。

這人，不會說話就不要說。說的話真是傷人心了！

心嚴重傷，他恨恨的磨了磨牙，隨即走過去想將被劈昏的人給扛走。

只是他出去的手還沒有到人的角，突然影冷漠的聲音響起——

“你敢我就剁了你的手！”

“……”殷杜幾乎是下意識的就將手了回來，主要是被影突然充滿戾的語氣給嚇了一跳。

只是當收回手之後，他瞬間就愣了，不敢置信的擡頭看向旁目冷寒徹的人。、、……不會是……

站在原地，殷杜久久的呆愣著。等他回過神來時，影扛著那名子的影早就不見了。

白心染和偃墨予在房裡說著話，沒想到影這麼快就抗了一個人回來。

看了一眼那地上陌生的子，朝影看過去：“影，你確定有問題？”不是不相信影，而是這丫頭太極端了，就是那種‘寧可錯殺一百也絕不放過一人’的人。

影沒有很肯定的回答，只是面無表的說了一句：“王妃，不怕我。”

“……”白心染角狠。這是什麼理由？

低頭看著地上昏迷中的子，問道：“是哪個院子的人？”

影應道：“太夫人的人。”

太夫人？白心染皺眉。不是說那老太婆都要死了嗎？

“你把經過說一遍給我聽。”倒要看看這些人到底在耍什麼把戲。

影如實的道來，包括該名子同殷杜的對話一句不的複述了一遍。

白心染聽完，最先想的不是要追究這子的份，而是忍不住的在心裡罵某個男人。還真是夠不要臉的，這是在別人家也不知道收斂一點！

讓影去打了一桶冷水將子潑醒，影守著房門，而偃墨予和白心染則是坐在椅子上看著子哆嗦著子甦醒過來。

“你們、你們是何人？”這是子醒來的第一句話，看著面前的一男一，神顯得有些慌又有些疑不解。

這句問話再正常不過了，只要是個正常人，正常的反應應該都是這麼問。

可是如果問的對象是他們夫妻倆，這是不是就太傻帽了點？

白心染揚脣，冷冷的笑了。這白府的丫鬟竟然不認識自家的小姐，是不是太說不過去？就算自小生長在外面，但這府裡還有個的孿生姐妹，們倆除了高型不同外，五可都是一個模子。在這府裡，只有不認識的人，絕對沒有不認識的人！

“說吧，你是何人？”白心染半瞇著眼看著，用著篤定的語氣同說話，“別跟我說什麼太夫人邊的人，我可以現在就去找個人過來辨認你。”

子一臉駭然，特別是在看著白心染旁的偃墨予時，目復雜且幽深起來，甚至充滿了寒意。

就在白心染耐心十足的等著開口時，突然，子蠕了一下，很快的一條線從角溢出並很快的向下——

而子猛然間瞳孔突兀，‘嘭’的一聲就倒到了地上的水泊中——

“靠！”白心染一臉憤怒忍不住的起了口。尼瑪，居然服毒自盡？！

正準備起，偃墨予手快的將肩膀環住不讓彈，瞪了過來，有些不悅的訓道：“你這是做何？忘記自己還懷著子了？”

白心染這才稍微收斂了一些怒意，擡手指著那子，有些不甘心：“你看，居然就這麼死了？！”

這還是第一見到如此果斷自盡的人。真的，親眼見到。

從另一個側面也看出了些問題。這子不是一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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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各位妞的禮票票、鮮花、鑽石，一堆禮死涼子了~你們！╭（╯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