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妻無度之嫡妃不羈》一百零九脾氣不好的妻奴

一百零九 脾氣不好的妻奴

這個時候的偃墨予哪會讓隨便接那種不乾淨的東西。知道好奇想一探究竟,可還是沒讓那些東西,只讓影去將柳大人和常大人請了過來。

查驗、探究死因這些原本是白心染最爲擅長、也最興趣的事,這會兒卻被偃墨予勒令什麼都不能做,只能遠遠的看著一屋子的人圍著服毒自盡的子。

看到仵作和柳博裕剛小聲的說完話,白心染朝柳博裕問了一句:“柳大人,請問中的是什麼毒?”

聽到的聲音,柳博裕走過來,朝夫妻倆拱手做了個禮:

“啓稟承王、承王妃,此所服之毒名爲紅櫻。”

偃墨予皺了皺眉,俊臉突然寒沉了幾分。

白心染卻是一臉的無知樣,顯得很好奇。這古代怎麼竟出些稀奇古怪的毒?

可惜現在因爲被看得本不可能接到這種東西。等以後生了孩子,自己要不要立個什麼研究院之類的,專門研究各種稀奇古怪的毒藥?順便自己也學著做?

轉過頭,突然發現自己旁的男人面不好看。

“王爺,怎麼了,是不是你知道什麼?”在外面,不敢隨意的喊他的名字,只能學著矜持點、客氣點。

“此毒本王早前聽說過,乃西雲國皇室所出。”偃墨予低沉的說道,眉宇間似有極深的疑。他曾經在奉亦楓那裡見過這種毒,當時便問了來由,奉亦楓對他並無瞞,將紅櫻的來歷說給了他聽。

據說這紅纓在西雲國是皇室之人爲了防止所培養的暗衛心生背叛之意,所以在培養暗衛的時候都會喂他們服下紅纓,如果遭遇突發況,暗衛若是心生膽怯或者有其他同平時不一樣的異樣緒,這紅纓便會在分解融化,人也會立馬中毒而亡。

聖醫乃西雲國的皇子出生,對紅纓很是瞭解,且他和聖醫之間的關係,他相信聖醫不會騙他。

只是讓人費解的是西雲國皇室的人爲何會出現在蜀夏國白府?這名子方纔的氣息,分明就不是練武之人,那就不可能是暗衛之類的人

偃墨予腦中突然想到盛莫兩兄弟。但很快,他將這個兩兄弟給否認掉了。

盛莫兩兄弟並不是西雲國皇族的人。西雲國皇族之人對其他家族的人都有著很深的戒心,是不可能將這些東西外傳給其他家族的。

到底是哪裡出現了問題?

白心染見他沉思的樣子,似乎在想問題,也沒出聲打擾。

待偃墨予拉回思緒,他朝柳博裕說道:“請柳大人將仵作帶過來。本王有話要問他。”

柳博裕也沒有遲疑,趕將驗的仵作領到夫妻倆面前。

仵作跪在地上給兩人行了禮後,偃墨予也沒他起,而是直言問道:“你是從何知道紅纓的?”

仵作低著頭,卑微的聲音帶著幾分小心翼翼:“回承王殿下的話,小的年跟師父學習本領時,曾經隨師父去過西雲國,一次機緣巧合之下見過此類毒藥,因此類毒藥的來歷和其能辨別緒的特殊藥,所以小的印象深刻。”

偃墨予半瞇著眼,靜靜的聽著仵作解釋,冷峭的臉上也看不出是何緒,待仵作說完之後,他突然又問道:“此是何中毒之象?”

仵作如實回道:“回王爺,此舌苔紅如。除此之外,並無其他癥狀。”

聞言,白心染心中詫異。突然就想到盧雲山上那口木棺裡北原王的骸。爲什麼這些人死後出現的癥狀都是紅。難道北原王之前所中的毒就是紅纓?

怎麼覺只要把北原王加進來以後很多事就複雜多了?

見偃墨予揮手讓仵作退下。白心染眼眸一轉,朝他低聲說道:“此我們能不能留下?”

偃墨予拍了拍的手:“暫時還不行,柳大人和常大人還要回宮覆命,此事事關他國之人,皇上定是會過問此事。待此事過去後,我再去向皇上討要下來。”

白心染想了想,也沒多說什麼。

經過白翰輕的親自辨認,已經確定這子不是白府的丫鬟,只是怎麼混到白府來的,白翰輕同樣在找答案,甚至連老管家都被狠狠的訓斥了一頓。

白府中毒一案,雖說越來越讓人不著頭腦、越來越多雲霧將衆人圍繞,可有一樣是肯定的,那就是白心染終於被洗刷了清白。

在陌生子的被柳博裕和常大人派人帶走以後,一直沒有發表任何意見的偃墨予對柳博裕、常大人以及白翰輕三人說道:“此事應是白府部之事,與本王的王妃並無半點牽扯。希今日之後不要再來叨擾本王的王妃。”

三名中年男人心理也知道承王妃極大可能是被冤枉的,聽到承王親自發話,哪裡還敢多說半句。

人夫妻倆在這裡一夜未眠,還幫助他們抓到一名可疑之人。是這份心就不是嫌疑犯能幹得出來的。更何況承王妃還懷有孕,如今子金貴並不亞於後宮嬪妃。

臨走時,偃墨予將一隻細頸小瓶給了白翰輕。

“岳父大人,瓶中兩粒藥丸可讓白夫人和太夫人服下,此藥能解毒養氣,算是本王給幾位的饋贈之禮。以後若是再有此類事件發生,本王希諸位能多腦子,切莫隨意懷疑、誣陷他人。若再有蓄意中傷本王王妃之人,本王絕不姑息!”

白翰輕拿著小藥瓶頓時就哭笑不得。

他都有些懷疑這夫妻倆是專門來看熱鬧的。一晚上沒將解藥拿出來,這天都快亮了,人也快走了,纔將這麼貴重的藥拿出來——這分明就是故意讓人多幾分罪。

但不管如何,白翰輕當衆接下偃墨予的饋贈,就算了領了這份。更何況府裡還有兩位親人正需要此等良藥,這種千金都難求的東西,他敢不要?

承王府一行人也沒再繼續留在白府,而是告別了衆人回承王府。

在馬車上,白心染忍不住的問道:“你那些解毒養氣的藥從哪裡來的?好好的,怎麼就送給他們了?”

依照的看法,自家男人對白家這一家子可沒什麼好的。而且家男人平日裡也不是大方的人,做什麼事都得看人來的。

不是沒良心不想救別人,而是跟這白家的人真的沒什麼可言。更何況賀蘭氏那老太婆,說實話,不得一下就死翹翹。這樣惡毒的老太婆,早點死了大家耳子也清淨。

偃墨予將小心翼翼的抱在懷中,儘量不讓覺到馬車的顛簸。昏暗的馬車,他擡手的小臉,低頭抵上了的額頭,突然低笑道:“那些藥是奉亦楓給的,爲夫多的是,不在乎這麼兩粒。”

白心染。“……”

就說嘛,這男人本就不是那種大方的人,忒摳門了。

既然多的是,居然纔給別人兩粒,這能不摳門嗎?

其實心裡清楚,他這般‘大方’的舍藥,也都是爲了……

殷杜和影坐在馬車外駕馬,夫妻倆低聲在馬車開始說起了悄悄話。

“墨予,你說到底是誰在背後搞鬼?難道是盛莫和盛子那兩人?”白心染問出了心中一直都有的疑

白家三人中毒很顯然是有人故意作,且嫁禍的目的很明顯。又是跟西雲國的人扯上關係,除了盛子和盛莫外,想不到還有什麼敵人是西雲國的。

邱氏一死,盛子就失蹤,他們就是知道盛子肯定不會甘心,肯定會爲邱氏和邱氏肚裡的孩子報仇,所以他們才大肆搜查盛子的下落。但沒想到區區一個盛子竟然能順利的逃,到現在爲止,都還沒有半點消息,整個人就似從蜀夏國蒸發了一樣,讓他們沒有頭緒和線索尋找下去。

但找不到人,不代表他們已經放棄了,相反的,承王府和奉德王府做了許多戒備工作,就怕出現他們意想不到的事。

對於白心染的疑,偃墨予有著自己的看法,此刻也沒有外人,他低了嗓音回道:“此事應該不是盛子和盛莫所爲。如今京城裡到都是承王府和奉德王府的眼線,他們即便再想找我們尋仇,也不會傻到現在出現。”

白心染皺了皺鼻子:“那會是誰呢?”

察覺到的擔憂,偃墨予拍了拍的背脊,“此事你不用理會,就當是咱們巧遇到。你放心,爲夫定會安排人手讓人暗中細查。你如今子有孕,不可心這些事,可知道?”

白心染點了點頭:“嗯,我不心。但你若查出什麼,一定記得給我說知道嗎?”

這真的算是一樁無頭案。看誰誰都有可能是造案者,可誰都有站不住腳跟的理由。

兩人回了府,偃墨予趕睡覺,熬了一夜,回到家,看著悉的房間,白心染心裡的漸漸的減,一放鬆下來,睏意很快就來臨了。

守著,確定睡著了之後,偃墨予才讓殷杜打了盆水進屋,簡單的洗漱過後,他服都沒換,穿著便裝就出了府。

而奉德王府

今日的夏禮珣告假在家,陪著人睡到大天亮,從醒來開始,那角的笑意就沒消失過。

昨晚上,他死皮賴臉的留下,第一次抱著某個人睡了個安穩覺,心裡是從來沒有過的舒坦和滿足。

日上三竿,柳雪嵐才醒來,睜開就看到某個男人近在咫尺的俊臉,沒回過神的險些被嚇了一大跳。

一瞬間睡意全無,昨晚兩人難得心平氣和的在一個房間相、甚至在一張牀上睡覺,而且此刻被某個男人抱在懷裡,稍微一,就能覺到他的變化。這種況,頓時讓尷尬的有些無所適從,就連雙頰什麼時候紅了自己都不知道。

看到醒了,夏禮珣也沒出聲,只是假寐之中暗自觀察著的反應。他現在還不確定這個人是不是真心接他。他也害怕了開口說話,似乎兩人從來都沒有心平氣和的說過話,他就怕這人一開口,壞脾氣影響了眼下的好氣氛。

以爲他沒醒,柳雪嵐心裡尷尬著,自然不想去弄醒他,只是他手腳並用的將自己纏得的,他上的熱度讓覺得自己都快熱起來了。沒想明白,怎麼就能這樣安穩睡的。

爲了避免彼此醒來都尷尬,紅著臉輕手將自己腰間的胳膊給挪開,卻不想到了不該的,嚇得一哆嗦,險些大出聲。

心狂的跳著,就在將男人的腳從自己小上移開時,突然男人了,且一下翻了過來,將在了下。

愕然,擡頭就看到那雙澈亮的黑眸,沒有半點惺忪之。頓時,讓更加尷尬的皺起了眉,有些沒好氣的斥道:“醒了就醒了,還裝睡,不覺得可恥?”

儘管下的人口氣不太好,可那小臉上的紅暈卻讓夏禮珣心大好。他沒想到也會有害的時候。要知道,以前這人對他可是沒臉沒皮的,還時不時搞襲,做得那一個理所當然,都沒見紅過臉的。

現在的,這個樣子,兇悍中又帶著小兒纔有的嗔,可真是讓他有夠意外的,甚至覺得此刻的母老虎般的樣子招他喜的。

其實他心裡也是有尷尬的,只是作爲一個男人,若是因爲這點事就尷尬,說出去會很沒面子。更何況,他們倆之間該有的事都發生了,還有什麼不好意思?

伏在上,他低頭輕咬上了紅紅的小耳朵。抱了一晚上,加之這又是早上,他早就心猿意馬了。

柳雪嵐子先是一僵,隨即忍不住的慄起來。擡手就準備去推他,但夏禮珣這時卻突然轉過臉捧著紅紅燙燙的臉頰,薄脣隨即就覆蓋了下來——

“嵐兒……”他的吻並不似以往那般野蠻,但脣齒間沙啞的呢喃聲卻讓柳雪嵐覺到他從來沒有過的激

夏禮珣如何能不激?自從昨日他表明了決心開始,這人對他的態度明顯就緩和了不。還讓他抱了一晚上,雖然是他死皮賴臉纏上的,但至沒用那種冷漠的態度對他了。眼下,的臉紅,的變化讓他心中狂喜,那真的是從來都沒有過的喜悅。

“嵐兒……嵐兒……”他在脣邊不停的呢喃輕喚。

此刻,柳雪嵐更加不適應,這男人到底發什麼瘋啊?需要喊得這麼麻不?

對,就是麻。

不知道爲什麼,宇豪曾經也這樣喊,可覺得很平靜,明明那麼親暱的稱呼覺就是朋友間的稱呼而已,很自然。可是從這個男人中喚出來,總覺得很麻,或許是兩人曾經的你追我攆太傷人了,所以才讓沒法適應。

覺到腰間的束帶鬆了,子一涼,突然驚覺清醒過來,趕將腦袋扭開,並將他推了推,臉紅心跳的怒道:“你給我讓開,別著我,重死了!”

早就被他給那個了,知道他想做什麼。可是不想,至在沒親之前,不想。

“嵐兒……我難……”夏禮珣突然抓住了的手放在他上,親不到,他就開始去親其他地方。

“……”柳雪嵐臉頰紅,對於這男人的無恥有些想挖個把自己給埋了。

掙開他的手,怒著臉,看著他眼眸中那噴涌而出的火熱,著自己無視,冷下聲音說道:“你若不想要這個孩子,那就隨你。你應該知道我是不大想留下他的。”

那一次的強迫讓心有餘悸,可以肯定,如果不這樣說,這男人絕對還會對用強。

聞言,夏禮珣突然就剎住了。深邃的眸底深,那團火熱特別的灼人,但他臉上卻閃出一抹落寞和不甘心。

翻起,他坐在了牀頭邊,儘管臉不好看,可目卻貪的落在上。怎麼看怎麼都是一副慾求不滿、且不甘不願的樣子。

人,不得想弄掉他的兒子,他纔不會如所願!

反正都等了這麼久了,他也不在乎多等段時日,醫說了,只要出了初期,還是可以行房事的。到時,他非得折騰死不可!

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爲了兒子,他忍!

人再兇悍又如何,等把婚事搞定,看他不好好的收拾

柳雪嵐不知道男人心中所想,若是知道,此刻肯定會不顧一切的將面前的男人給打得滿頭是包。

“去給我打水,我要梳洗!”慢騰騰的將敞開的襟合攏,扳著臉朝牀邊男人命令起來,“還有,記得給我把吃的端進來!”

聽到說要吃東西,夏禮珣臉這纔好看了一些。能吃,至也是爲了他兒子好。他還就怕不肯好好吃東西呢。

取了架子上的外袍,他剛穿上一隻袖子,牀上某個人突然又發話了。

“別指喚其他的人,但凡你這府裡的人,老孃看著就倒胃口。也不知道你跟這些人到底是什麼關係?”

“……”夏禮珣額頭瞬間就黑了。若不是念在昨晚他心麗了一晚上,這會兒早就咆哮了。這死人是不是太小心眼了?那些都是他府中的丫鬟,他和丫鬟之間能有什麼關係?!

以爲他是那些好之徒,見到人就撲?!

不指使丫鬟,難道讓他去伺候?!

人,還能不能再過分一點!

似是從他上突來的怒意察覺到他的想法,柳雪嵐接著冷冷冰冰補充道:“你若不想按我說的去做也行,就當我剛纔說的都是屁話,你不用放在心上。大不了我一會兒就回柳家,我想柳老頭肯定很樂意。出來這麼久了,我也想回去的。既然你這裡我喜歡不起來,留下來也沒啥意思。奉德王,你說對不對?”

“……?!”夏禮珣黑著臉握起了雙拳,兩步到窗前,居高臨下對著人忍不住的低吼,“柳雪嵐,你敢再跟本王逃,本王絕對會打斷你的!不就是把人都攆了?本王就按你的意思,攆得一個都不剩!你還有什麼不滿的,最好給我一次說完!”

太氣人了,這人分明就是恃寵而驕……不,分明就是故意刁難。

對於他的怒氣,柳雪嵐視而不見,眼神輕飄飄的掃了一眼他黑沉的俊臉,輕蔑十足。

“攆不攆人那是你的事,看不看得慣那是我的事,你沒必要跟我說的這麼清楚,弄得好像是我在迫你做事一樣。麻煩你搞清楚,我可沒你做過任何事。我不過就是一個不被家族承認的私生,你是堂堂的王爺,我怎麼可能得了你做事?所以你不用就給我擺臉,你這般樣,只會讓我覺得你是看不起我,你覺得跟我在一起委屈了你,侮辱了你的份。我這個人什麼都沒有,自知之明卻還是有的。既然奉德王如此不待見我,那我肯定不會厚著臉皮再留下來看你的臉。至於我肚子裡的孩子,如果你想要,我可以生下來,只要奉德王願意出錢買,我還是可以賣給你。若是你不願意要這孩子,那我養不起之下,就只能送人了。”

某男人險些吐

“柳雪嵐!你tm再敢胡說八道試試!”出手臂,他將人給抱了起來,對著人云淡風輕的臉忍不住的咆哮。

他現在真的很想掐死

還能說得再過分一點嗎?

什麼他給擺臉,還不都是因爲被氣的!

不想給他生兒子就算了,現在想通了要生了,結果還想把他兒子給送人——

這都tm什麼鬼話?!

柳雪嵐因爲他的咆哮聲長長的眼睫突然,對上他噴火的黑眸,說的更是冷漠無。“我倆關係名不正言不順,到現在爲止,我都沒臉見人,難不我一個未婚子還要負責養孩子?養不起我只能送人,難道這也有錯?”

“我養!誰說我倆關係名不正言不順的?今晚你就跟我拜堂去!你tm再敢給我說這種混賬話,我就弄死你!”吼完一嗓子,他再也忍不住的低頭咬上了

這張,他現在真恨不得立馬將它撕了!

脣上清晰的傳來他的暴戾,柳雪嵐雖然有些吃痛,不過卻沒再開口了。在夏禮珣只顧著泄恨的時候,擡手抱上了他的脖子,閃爍的大眼微微瞇起,眼角上揚,一抹笑意瞬間劃過——

而就在這時,門外響起明的聲音——

“王爺,您在裡面嗎?”

突來的聲音,讓某個‘咬’人‘咬’得特起勁的男人突然就停下了作,本就難看的臉更加難看了,扭過頭對著門外就是一通吼:“有話就說有屁快放!”

沒看到他在收拾人嗎?

門外,明下都快被驚掉了。確定了裡面說髒話的男人是自家王爺之後,他回過神來趕說道:“王爺,承王送來書信,請您過去。”

聞言,夏禮珣這才緩了緩神。轉回頭,瞪著懷裡的人,“你給本王老實點,再跑,本王絕對不放過你!”

柳雪嵐著被他‘咬’得有些紅腫的,同樣回瞪著他:“我一個人待在這裡不習慣,我也要去承王府!”

夏禮珣默了默,最後竟點頭同意了的要求。

與其讓一個人在府裡,倒不如讓去承王府玩,免得找不到事做,又給他整些幺蛾子出來。

主要是這人太不讓人省心了!

而且他還管不住,也關不住。誰知道會不會趁自己不在溜出去?

想到還沒吃東西,不得已,夏禮珣只好將放開,去門外讓明打來洗漱用的水以及準備好食

門外有倆丫鬟見狀,心裡疑著怎麼王爺不讓們做事?

夏禮珣吩咐完明,這才扭頭看了那倆名丫鬟,冷冷冰冰的扔了一句出來:“以後你們去別的院子做事,沒本王的允許,你們不準出現在這院子裡。”

說完,‘嘭’的一聲關了房門。那人小心眼,估計他再跟人多說幾句,那人都會炸

“……”丫鬟驚得站在門外,久久的回不過神。們做錯什麼事了嗎?

明的辦事速度還快,端水送食的,沒一會兒功夫就準備得妥妥當當。

屁顛屁顛的他還不知道,自己從今日起就已經淪爲了端茶遞水下人……

房間裡,夏禮珣伺候著人穿好,已是弄得滿頭大汗。心裡憋著氣,可惜又不能撒。對人的行頭不悉,可是還得給人收拾規整,最重要的是還得小心翼翼的避免自己手笨腳傷到人肚子,畢竟那裡還有他兒子。

可想而知,一番伺候下來,他有多苦憋。

還不能擺得太難看,一擺臉,某個人就怪氣的讓他別幹了,冷言冷語的讓他走。那冷漠的語氣,毫不在乎的態度,他能走嗎?

估計他前腳走了,這人後腳也就跑了。

不得已,他還得控制好自己的面部表,笑不出來都得幾分笑意。

就如他所想的那般,柳雪嵐的確是有意刁難他。嫌他手腳笨就不說了,冷嘲熱諷的就差沒把某個男人給貶到地裡去了。

洗臉的時候不是嫌棄他作重了,就是嫌水燙了,吃東西的時候不是嫌他喂得快了就是嫌他喂得多了。總之,在某個男人看來,他在人心目中是一無是

可明知道人是故意刁難的又能怎樣?

爲了不使自己的兒子認其他人當爹,所有的憋屈和怒意,只能忍著——

去了承王府,柳雪嵐得知白心染還在睡覺,也沒去打擾,而是自己坐在花園裡看風景。

影如木樁子一樣守著門。

殷杜一早就隨偃墨予出去了。

偌大的主院,雖然加上侍衛人也多的,但是卻分外安靜,本聽不到半點雜音。

柳雪嵐在花園裡坐了半個時辰,白心染才醒來。得知柳雪嵐來了許久,白心染趕影請進屋。

一看見,柳雪嵐就忍不住的調侃:“我說心染,你也太好命了,睡覺還能睡到自然醒。真是嫉妒死我了。”

白心染惺忪的眼,看著今日神采明顯不同的人,笑道:“怎麼今日有空過來,也不提前打聲招呼。奉德王那廝沒追過來?”

都快天亮了才睡,也知道肯定是影將給攔在門外的。

柳雪嵐大搖大擺的坐在了旁:“是他送我過來的。”

這才一日而已,面前的人就顯得容煥發,神采奕奕,跟昨日那垂頭喪氣要死不活的樣子比起來宛若兩人。白心染詫異,同時也好奇的問道:“你倆是不是和好了?”

柳雪嵐也沒遮遮掩掩,畢竟跟那男人之間的事對白心染來說已經不是什麼,所以很大方的承認了。“他說他要攆那些人走,所以我決定給他一次機會。”

只是給他機會,如果那男人說話不算話,照樣可以翻臉不認人。

白心染眨了眨眼,替欣喜的同時又忍不住的問道:“那他的婚事呢?”

“他說他會退掉婚事,改爲娶我。”

白心染這才明白過來今日的爲何不同了。想來那廝應該是說了不好話哄人吧?

只不過這些‘好話’中,不知道那廝能做到多

可千萬別出現給了希又讓人失的事。

不管如何,還是替雪嵐高興的。是旁觀者,看得出來雪嵐對白宇豪只是好,絕對不是。畢竟對奉德王那廝,雪嵐喜歡了那麼多年,怎麼可能說忘就能忘的?

現在只希奉德王那廝能說到做到,別再給這個丫頭打擊了。再來一次打擊,估計人就會真的沒了……

兩個人離別一個多月,都有很多話要說,且又是霾消去的時候,倆人都聊得格外興

其中柳雪嵐也試探的向白心染取經,讓幫忙出點主意、想點辦法,好收拾男人的。

白心染頓時就覺得好笑:“我哪有收拾男人的辦法?”

親這麼久以來,和墨予紅臉的次數都很。主要是家墨予做事自覺,雖說大男子主義也有,可私下卻極爲縱容

柳雪嵐纔不信的話:“你唬我了,你要沒辦法,承王能事事都順著你?”

白心染哭笑不得,忍不住的了一下腦門:“拜託,這也是要看人來的好不?我家王爺比起奉德王來說,脾氣好了不知多。你怎麼能拿他們倆人來比?”

柳雪嵐扁了扁,一臉的委屈:“姓夏的脾氣確實不好,就跟要吃人似的,認識這麼久,我就沒聽他說過幾句好聽的話。我都不知道我眼睛是不是出了問題,要不然怎麼會喜歡這種人,高傲自負還不尊重人。他現在對我好,不過也是看在我懷了他孩子的份上,要是以後生了孩子,指不定會如何同我翻臉呢。其實我覺得我自己也很傻,明知道他不是真心想要對我好,卻還要去相信他說的話。這世上,除了承王以外,估計其他所有的男人說的話都是鬼話。可我卻還是傻乎乎的要去聽要去信。”

“……”聞言,白心染趕的手抓住,一臉認真的看著,“傻瓜,你別胡思想行不?奉德王或許是脾氣不好,不過我倒是願意相信他說的話。”

這兩人好不容易和好了,可不希無意的玩笑話給破壞了。

柳雪嵐出一抹哀傷:“心染,你也別勸我了,他那個人是什麼樣的人我比誰都清楚。”

白心染拍了拍的手,正道:“既然你清楚他的爲人,就應該知道以他的脾氣不會輕易的給人承諾。既然他給了你承諾,你就應該相信他能做得到。”

聞言,柳雪嵐怔了怔。心染說的的確是有幾分道理。

那個人從來都是高高在上的,除了皇上,還真沒見他怕過誰。而他有暗中的那些勢力,也本不屑於怕誰,更不屑跟人好臉說話。

在他那兒,想要他好言好臉的相對,那真的是要看他心的。

難道他真的沒有騙?是真的打算給承諾,許一生一世一雙人?

怎麼都覺得像是在做夢一樣。

以前覺得這些都是一種奢,所以當這些所謂的奢來臨的時候,纔會覺得一點都不真實。

以至於到現在爲止都覺得他一點都不可信。

人從中午一直聊到傍晚,見奉德王府沒有人來接,柳雪嵐也就沒提出回去。

天黑後,出去了一整日的偃墨予纔回到承王府。

見柳雪嵐在他們房中,偃墨予只是看了一眼,隨即就是對白心染一番細查細問,包括今天吃了什麼、吃了多、吐了幾次都問得清清楚楚。

柳雪嵐站在一旁看著夫妻倆,心裡說不出的羨慕。

看看人家這夫君當的,再想想自己攤上的某個男人,越比較,柳雪嵐越覺得自己是腦子進了水、眼裡進了沙,纔會喜歡那個男人那麼多年。

偃墨予這邊關心完妻兒,見柳雪嵐盯著他們夫妻二人看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幽深的眸微微閃了閃,突然朝說道:“今日奉德王怕是不能回府了,柳小姐要是不嫌棄承王府簡陋,不如就在承王府暫住一晚吧,本王這就讓人給柳小姐收拾房間。”

“……?!”柳雪嵐最先沒反應過來。等回過神來,擡頭不解的看向偃墨予,“敢問承王,奉德王去何了?他今日出門不是說去找您的嗎?”

白心染也在一旁好奇的附和道:“對啊,墨予,那廝去哪了?”

見兩個人都好奇不解。偃墨予沒理會柳雪嵐,而是看著白心染,微微的勾了勾薄脣,說道:“不用擔心,那廝不過在皇上的書房外面跪著罷了,興許皇上明日心好了,就會讓他回來。”

啊?白心染睜大眼。隨即朝柳雪嵐看了過去。

只見柳雪嵐也是一臉的震驚和疑

“承王殿下,您可知奉德王犯了何事?”柳雪嵐擰著眉,最後忍不住的開口問道。

看著柳雪嵐忍著焦急,白心染沒好氣的拿手肘撞了一下自家男人:“賣什麼關子?出了什麼事你就直說,故意吊人胃口是不是?小心我們羣毆你!”

這男人,沒看到雪嵐也是個孕婦嗎?就不怕把人急出個好歹?

偃墨予將手抓住,輕瞪了一眼。在白心染沒有耐的回瞪下,他這纔看向柳雪嵐,面清冷的說道,“柳小姐也不必擔心,奉德王理應有此一罰。”

“墨予!”白心染都想扁他了。這男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惡劣的?

偃墨予回過頭,對輕笑:“那廝早前貪心,一口氣想要娶正側妃三房,如今賜婚聖旨都下來了,他卻想要退婚,這難道不該是他應得的懲罰?皇上只讓他跪在書房外面已經算是極輕的懲了。”

白心染一頭黑線,特別是看著自家男人在說這些話的時候角還帶著一抹淺淺的笑意,怎麼都覺得自家男人在幸災樂禍?

柳雪嵐頓時就僵在了原地,突來的震驚讓腦袋裡一片空白。對於偃墨予的話,幾乎是不敢相信。

今天下午們還在討論那人是說謊話來哄開心,可沒想到他果然是言出必行。

可他……會有事嗎?

“承王殿下,您確定他只是跪一夜嗎?”忍不住的替他擔心,柳雪嵐小聲的問道。

聞言,偃墨予朝搖頭:“說不準,這要看皇上的心,或許跪一日、或許會多跪幾日也說不定。”

柳雪嵐的掐著自己的手心。還要跪幾日啊?

“承王殿下,心染,我先下去休息了。”同兩人簡單的告別後,柳雪嵐就朝門外走了出去。

等柳雪嵐一走,白心染立馬問了起來:“墨予,你說的是真的?奉德王真的被皇上罰跪?他是真的決定要退婚?”

偃墨予點了點頭。

白心染看著他,有些替柳雪嵐擔心:“當真要跪很久啊?”

偃墨予突然揚脣,深邃的眼底閃過一。“他一口氣要將婚事全都退掉,你以爲皇上會任由他胡鬧?”

雖說他是答應了要幫那廝,可是不趁機讓那廝吃點苦頭,他覺得太對不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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