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妻無度之嫡妃不羈》一百一十四不放心的男人們

一百一十四 不放心的男人們

承王府的大廳,素雅但不失氣派,一二十來歲的男子坐在客椅上,狹長的眼角暗自打量著四周的環境。

“公子,您說承王妃會答應幫忙嗎?”站在男子後的小廝同樣打量完四周,突然問道。

季明峰瞇了瞇眼,抿著搖了搖頭,似乎自己也沒底氣。

這個表妹,他沒見過。但自從回京之後,對的傳言倒是聽了不。聽得最多的就是如何寵。若不是因爲這個,今日他也不會來了。

那承王實在不好相,之前他去找過承王一次,沒想到自己一說來意,承王竟然直言拒絕,一點親戚的面都不講。

說起來,這事也都得怨祖母。整日裡在他面前叨嘮怨念,說他連白府那個書呆子都比不上,以後本沒資格繼承家業。

他清楚得很,祖母心中只有他那個已死的大哥,對他這個孫子,從來都是不屑的。若不是因爲大哥死在獄中,祖母本看都不會看他一眼。

一想到自己到現在都還要祖母冷眼嘲諷,他心裡就不是滋味。

比起大哥,他的才華不知道好了多,比起白府那個弱的書呆子,他更是不輸於人。

那個書呆子都能進鐵騎軍,他就不信憑他一學識和膽識,會敗給那個書呆子!

等到他進鐵騎軍後,他一定會有一番大的作爲,以後閃瞎他們那些人的狗眼!

兩刻鐘,大腹便便的白心染纔在影的攙扶下姍姍遲來步廳堂。

那大腹便便的影立刻就引得季明峰看了過來。只見這個傳說中的表妹一富貴典雅,儘管影臃腫,可舉手投足間的孕味讓看來很溫和純善。圓潤的臉龐,紅潤的面澤,緻的五,雖然不是那種勾人的妖,但絕對算得上是個讓人過目不忘的大人。

短暫的打量讓季明峰有些不知所措,當察覺到白心染的目也落在他上時,他趕收回目站起,恭迎著白心染的到來。

影攙扶著坐到主位上,白心染對這個第一次見面的所謂的表兄也免不了一番打量,只是的打量比起季明峰來說,更加直接和肆無忌憚。

對方年紀不大,長得眉清目秀,也算一表人才,上的儒雅氣息也濃重,看得出來是個飽讀詩書之人。只是……那眉眼間的神暗藏著一輕佻浮躁,第一覺就讓喜歡不起來。

對方想與白宇豪攀比,可是在看來,面前這人一點攀比之都沒有。

白宇豪文弱歸文弱,但看人時眉目清純和,不帶一雜質,說話做事更是謙和有禮,一點大家氏族的公子氣都沒有。

“你就是我表哥季明峰?”白心染直言問道。

“回承王妃,小的正是季明峰。”季明峰拱手很規整的鞠了一禮,“冒昧前來打擾,還請王妃恕小的叨擾之罪。”

白心染角彎了彎:“談不上什麼叨擾不叨擾的。”

季明峰迴以激的一笑。

“對了,聽王爺說表哥是想來找我當說客的,想讓我在王爺面前替你說好話以便能讓你進鐵騎軍?”白心染一點彎都沒拐,問得再直接不過了。

對於這些人,心裡早就看白看了。與其裝腔作勢虛假言笑,不如爽快點,免得耽誤自己時間。自家那男人本來就不高興跟這些人見面,而也不想跟這些人過多牽扯。

季明峰愣了一瞬間,似是沒想到白心染會問得這麼直接。看來傳言真不是假的,承王對這個人真的很寵,竟然將他的來意都向說明清楚了。

低著頭,他再次向白心染拱手行了一禮:“回王妃的話,小的的確有進鐵騎軍的心思。實不相瞞,家中對小的期頗大,都想讓小的進鐵騎兵鍛鍊一番,今後不僅能宗耀祖,還能爲國分憂。”

白心染眼底快速的閃過一鄙視。

斂正神,點了點頭:“既然你有如此宏大的抱負,貌似本王妃不幫你似乎就有些埋沒人才了。”

聞言,季明峰心中一喜,不敢置信的擡起頭來。

“王妃的意思?”

“蜀夏國有你這般抱負的人不多,既然你有心要進鐵騎軍,本王妃若是不幫這個忙,似乎有些說不過去,何況季公子還是本王妃的表兄,於於理,本王妃都不該推纔是。你且回去等消息吧。”

季明峰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臉上的神又驚又喜。待反應過來之後,他像是怕白心染會拒絕似地,遂趕拱手作揖。

“謝王妃賞識!謝王妃全!”

季明峰滿心歡喜的離開了。

而白心染坐在主位上,卻開始皺起了眉。

其實是不想幫這個忙的,可是墨予卻突然改變了主意,說讓答應這個季明峰的懇求。

心裡清楚得很。自家那男人這般做,是想讓衆人知道在他心中的地位有多重要。單是一句話就可以改變他的想法,讓這些拿不當一回事的人從此以後都不敢小看

他的用意都明白,可就是因爲如此,更是對這些所謂的親戚煩到頂了。

本來是不想同意他這麼做,畢竟他們承王府真的沒有欠別人什麼,憑什麼要幫他們的忙?

可是他卻說:“鐵騎軍營中並不是常人能待的地方,本王不怕別人進去,就怕進去之後迫不及待的想出來。”

當時忍不住的就樂了,反問他:“那白宇豪呢?爲什麼白宇豪能在鐵騎軍裡待那麼久?”

他當時笑得有些意味深長,只說:“白宇豪是個例外,連我都不曾想過他能忍如此磨練。”

白宇豪爲什麼能待在那種高強度訓練的軍營之中,雖然一直沒弄明白,但的猜得到,他肯定是爲了某個人。至於是爲了誰,這已經不需要說明了。

“王妃。”突然,殷杜從外面進來打斷了白心染的思緒。

白心染斂回神,看著進來的人,忍不住的又轉頭看看面無表影,見只是擡了擡眼,不由得搖頭笑了笑。

這兩人,若不是知道他們已經了親,就看不出來像是一對夫妻。

“什麼事?”

殷杜走上前,將一封書信雙手遞到白心染面前。“奉德王府送來的。”

悉的黃皮信封,白心染笑著手接過。這古代沒有通訊工跟柳雪嵐兩人都懷著孩子,不方便來往,所以平日裡有什麼事都會寫在信上,然後讓人傳送。

拆開信紙,快速的看完,臉上充滿了笑意。

人,真是一點都耐不住,難怪奉德王那廝整日對擺臉,照看來,都是自找的。

看看這信上都寫的什麼?說是京城新開了一家烤鴨店,已經讓人定好了位子,邀後日前去。

這兩個月來,雖然墨予也同意,說是張醫說的有利於足月後分娩,但因爲肚子太大,負荷太重,也鮮出門。

可柳雪嵐的好意,又不知道該怎麼拒絕。那人想必是知道會找藉口推,所以纔會先斬後奏將位子早早的定好,讓不去都不行。

“王妃,有什麼喜事嗎?”看著白心染笑得開心,殷杜忍不住的問道。現在承王府中,王妃最大,各種喜怒哀樂他們都得留意,這是爺親自代過的。

白心染笑了笑:“沒什麼,只不過是奉德王妃邀我們去吃大餐罷了。”

殷杜皺眉:“王妃,您要吃什麼,讓廚子做就是了,而且屬下也可以跑去買。您現在這樣,方面出去嗎?”

白心染白了他一眼:“不吃白不吃,反正是奉德王出銀子,我們不去,豈不是替他省了?趕去把筆墨拿來,我給奉德王妃回封信,讓到時多點一些菜,把你和影也算進去。”

殷杜,看了影一眼,他才轉離去。

大廳裡,白心染埋頭認認真真的回著信,寫得很慢,主要是很多字都是繁,這對來說,同柳雪嵐寫信,幾乎就是在培養的書法水平。

記得最開始的時候,的字跡曾經被柳雪嵐很不給面子的嘲笑過,通篇的字跡,大小不一,歪歪扭扭,筆畫雜,別提什麼了,簡直就是一篇鬼畫符。

爲了提高自己的寫字水平,現在都有練習書法,還別說,這兩個月下來,至寫的字能夠眼了。

後,殷杜見寫的認真專注,並沒有將注意力放在他和上,不由得,作就有些不規矩起來,不僅往邊湊,大手更是到了影腰間暗地裡將摟住。

影很明顯的一僵,然後面無表的轉過頭,看了他一眼,隨即突然低下了頭。

殷杜齒一笑,將湊到耳邊,低了聲音說道:“一會兒跟我去一個地方,我有東西要給你。”

如今的影儘管子沒什麼大的變化,但樣貌穿著卻是變了不。在白心染的命令下,也沒再穿那些中的勁裝,而是如尋常人一樣穿著拖地的儒,高挑勻稱的材展現出來,比起以前,人味多了不。自從親後,那頭墨發也沒有再像男子那般束得高高的了,而是盤在腦後。親後的不僅白心染看著賞心悅目,殷杜更是滿意得每天都笑口常開。整天就跟只蒼蠅一樣,明明兩人都在一個院子,但卻黏得十分

這些,白心染自然看在眼中。

“你倆也不用等‘一會兒’了,有什麼事要去辦的趕去。”白心染一邊寫著信,一邊頭也不回的朝後兩人說道。

殷杜咧笑:“王妃,我們一會兒就回來。”

說完,拉著有些木訥的影一溜煙跑出去了。

停下筆,白心染擡起頭看著兩人消失的方向,不由的

死樣子,不知道又會用什麼東西去哄單純的影。

看著殷杜每日殷勤的樣子,白心染其實還是比較意外的。倒是沒想到殷杜對影的熱不減反增。畢竟影的子那是連都有些莫可奈何加無語,之前還擔心影這樣下去會讓殷杜反,沒想到殷杜那小子居然能得了,且還每日熱高漲,每天就跟個熱中的頭小子一樣,總拿些小玩意兒哄影。

儘管每次影都表現的很平淡,但卻知道影很在乎那些不值什麼錢的小玩意兒。也是無意中發現的,影每次收到殷杜送的東西,都會很細心的保存,就是一朵野花,也被保存得乾枯了都不會掉一片花瓣。

知道這個的時候,真的心中大喜。影的出生和長的背景是與常人有很多不同,導致對親、友這些本就沒什麼概念。可是一點一滴的變化只要用心去觀察,還是能發現的。

興許殷杜也是發現了,所以他纔會不斷的重複著這些小花樣,不斷的用著這些常人眼中笨拙的方法去討好影。儘管他那些舉在別人眼中看起來是有些可笑,可不管如何,他都是用了心的在對影好,或許他也是很希看到影有一天能變得如正常人一樣懂得哭懂得笑。

的揚了揚角,埋下頭,繼續與那些繁雜的字做鬥爭。

影被殷杜拉著直接回了他們住的房間。

看著殷杜像變戲法一樣的變出一支簪子,眼睫了一下,擡頭面無表的看著他。

“上午爺讓我出去辦事,我路過街口,看到這個,就給你買下來了。”殷杜自顧自的說道,並將那隻翠玉雕刻的簪子放在眼皮下晃了晃,笑問道,“好看不?”

影清冷的目隨著他搖晃的手晃,就在殷杜想給他髮髻的時候,突然擡手將殷杜的手腕抓住。

“怎麼?不喜歡?”殷杜臉容僵在臉上,疑的看著

“嗯。”影眼睫再次眨了一下,就在殷杜有些喪氣自己買錯了東西的時候,又淡淡的說了兩個字,“喜歡。”

殷杜角微

影沒理會他,將他手中玉簪奪到自己手中,然後轉走向了牀邊,彎下腰從牀下取出一直木匣子,正準備將手中玉簪放進匣子之中,突然手中一空,玉簪被殷杜又奪了回去。

接著,覺腦後多了什麼東西,而殷杜手中已是空空的。

“這種東西以後不準藏著,知道嗎?”難得的,殷杜板著臉對說道。

影擡頭,看著他臉上出的不悅,突然又低下了頭。

“放著不容易壞。”

殷杜吸了一口氣。這人,有時候他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明明都是些不值錢的,卻把它們全都箱放著,就算壞了,他也不會責怪的。

難得的,他表特別嚴肅:“壞了再買就是。你把這些都給藏起來不用,那我買這麼多不等於白買了?”

影一直都低著頭。

殷杜咬了咬牙,突然轉就走出了房門。

“……”關門聲響起,影面無表的擡起頭,慢騰騰的轉過著房門的方向,清冷的眸閃過一複雜。

白心染剛寫完一封信,就見影一個人回來,有些詫異:“殷杜呢?去哪了?”

還準備讓他去送信呢。

“回王妃,他走了。”

影站在側,儘管嗓音一如既往的淡漠無波。但與久了的白心染卻聽出了一不同之

扭頭,看了過去:“他去哪了?”

影低下了頭:“不知道。”

有問題!

這是白心染的直覺。對這兩人,一直都有高度關注,在加上一直都在研究影的心思,所以對於每一次的說話都自然而然的習慣去分析。

“是不是你們吵架了?”沒道理啊?這兩人能吵得起來?

影突然沒聲了。

白心染站起了,這才發現腦後著一支玉簪,碧綠的在一素妝儒上很醒目。

揚脣,笑了笑,將笑臉湊到眼下:“殷杜是不是又送了你什麼東西啊?”

影點了點頭。

白心染眼珠子轉了轉:“是不是你又想將東西藏起來,然後殷杜不同意?”

其實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因爲這事殷杜生氣了。

影會如何做事,那都是一板一眼的,本不需要太深奧的去猜測。

影淡淡的應了一聲:“嗯。”默了默,突然又加了一句,“王妃,他生氣了。”

白心染心裡都快笑翻了。不錯,這丫頭還知道他生氣了。

擺正了神擡了擡下顎,一臉正經道:“知道他生氣了你還不快去哄哄他?你要是不哄,以後他可能就不會再送你任何東西了。”

儘管低著頭,可白心染還是看到眼睫閃了一下。

擡手,試著將影往門外推了推,裡還埋怨著:“趕去哄哄,人家對你這麼好,你怎麼能惹他生氣呢?萬一殷杜晚上不回來睡覺了,你就只能孤枕難眠了。”

“……”影額頭的流下一黑線。但腳步卻僵的往門外走。

練功房裡

殷杜在木樁前發狠的練著手腳。心裡雖然有氣,可這會兒發泄完了,氣早就消了一大半了。明知道那子就是這樣,他就不該跟計較那麼多。現在好了,弄得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去找了。

重重的一拳打在木樁上後,他胳膊並沒有回去,額頭抵在胳膊上,沉沉的嘆了一口氣,想著該怎麼回去找。反正那人不會哭也不會笑,就算他死皮賴臉的纏上去,也不知道攆人。

這麼一想,他突然覺得心裡鬆了口氣,擡頭正準備轉離開,突然就看到房門口多了一抹高挑的影,那冷豔無雙的臉悉得不能再悉了。

“你……”張著,他一臉震驚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沒看錯吧?這人居然會主來找他?

影面無表的走過去,似是沒看到他臉上的驚喜和驚訝,擡起手,突然替他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

儘管面前的人依舊沒什麼緒變化,可那作卻足夠殷杜激和詫異的了。

影?”他有些不敢相信。知道很會照顧人,可是從來都只會照顧王妃,從來都不會對他有過多的親暱的舉。眼下,這人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嗯。”影淡淡的應了一聲。

殷杜心裡那個激啊,簡直是沒法形容。待影給完了頭頂的汗,他突然一把將抱住抵在了練拳的木樁上,低頭想都沒想的就吻上了影有些冷的紅脣——

儘管他多都猜到可能是王妃讓過來的,但至人來,找他來了,這他怎麼能不激

良久,他放開,看著那張微腫的紅脣,眸深了深,那紅脣染著水,說不出的妖,可惜現在還不到天黑,他沒敢在這種地方來,只能將頭埋在他肩上不停的息。

瞥到腦後髮髻上還得好好的玉簪,他咧笑了笑。

其實這人很聽話的不是嗎?

自己不知道犯什麼渾,居然去跟置氣……

“以後別再把那些東西藏起來了,知道嗎?”擡起脖子,他垂眸看著染著些許紅的臉,他不認爲是在害,只不過是因爲剛纔缺空氣罷了,但就算是這樣,他也看得有些癡呆,特別是有那麼一瞬間眸子渙散時閃過的朦朧,更是讓人心

“過兩日同王妃一起出去的時候,我帶你去街上,到時你自己去挑選喜歡的東西可好?”

“嗯。”影低著頭,淡淡的應了一聲。

殷杜角勾了起來。也不知道這人是不是害,以前沒親的時候還會同自己說幾句話,但自從親之後,居然變得惜字如金了。不僅他發現了,就連王妃都同他說過這點變化。但王妃說不用在意,有變化總比一不變的好。

……

大學士府

白翰輕從外面回來,就聽張氏說起自家老母親在家裡發脾氣,還手打了一個丫鬟。

聽到這些,他趕匆匆的往賀蘭氏的院子裡去。自從那次中毒之後,母親雖然離了危險,也漸漸的恢復了,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子越來越暴躁,人也越來越無理。

這打人罵人的事其實他也不想過問,可是一想到一把年歲了,要是把自己傷到了氣到了,到時折騰得還是他們夫妻倆。

賀蘭氏的院子裡,老遠就聽到賀蘭氏凌厲的罵聲傳來,約約還夾雜著丫鬟的哭求聲。

白翰輕腳步加快,趕進了院子,果然,一名丫鬟跪在地上,委委屈屈的哭著求饒,額頭不知怎麼的紅腫了,地上還散落著打碎的茶杯。

而賀蘭氏坐在椅子上,目凌厲,一副不解氣的撒怒樣子。

“母親,你這又是做何?”邁進廳房,他忍不住的皺眉問道。很多次他都想把母親送到別靜養,可是一想到年紀大了,萬一有個好歹他們又不在邊,於是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賀蘭氏瞪著凌厲的老眼看了過來,並重重的‘哼’了一聲。

“還不下去?”白翰輕似是沒看到的怒容,趕朝地上的丫鬟低喝了一聲。

丫鬟從地上爬起來,跌跌撞撞的趕跑了出去。

“母親,到底出了何事了?不是讓你別怒,小心著子嗎?”在賀蘭氏旁坐下,白翰輕忍不住的問道,言語裡不難聽出他些許的責怪。

“哼!”賀蘭氏拿起桌上另一隻茶杯突然重重的摔到了地上,厲聲罵道,“都是你生的好兒害得!你還好意思在這裡問我怎麼了?”

白翰輕皺深了眉頭,沉著臉問道:“好端端人家又怎麼害你了?”

這個兒指的是誰他自然清楚。一個已經銷香玉損了,一個還在承王府裡,母親說的是誰難道還用說嗎?只是這承王妃自那一次出現在白府之後一直都深居簡出安心在府中養胎,又何以惹母親氣惱不休?

一提到白心染,賀蘭氏就有一肚子的怨怒。

“那孽畜吃裡外胳膊竟往外拐!你知道做了什麼事嗎?竟然幫助季家子孫進到那什麼軍營中,想跟我們豪兒一比高下!”賀蘭氏瞪著老眼,怒容滿面的指控,“那個孽畜,自以爲現在份高貴了,就不把我們白家放在眼裡了,明知道我們同季家水火不容,竟然如此幫襯季家的人!你說,那孽畜安的是什麼心?這不是活活的在扇我們白家的面嗎?”

原來今日,賀蘭氏讓丫鬟陪著去遊湖散心,不想到季家太夫人,季太夫人前陣子看到還會繞著路走,今日卻得意洋洋的在面前顯擺,並說起了季明峰被收鐵騎軍的事,還說是承王妃主幫忙說服承王的。

賀蘭氏聽完,頓時就怒了。想當初,爲了自己孫兒的事,忍著脾氣同兒子兒媳到承王府去求請,生生的讓在那個孽畜面前擺笑臉,才換來孫兒得以順利被鐵騎軍收

而季傢什麼事都沒做,那季老太婆連面都沒出,一切事就辦妥了。這讓怎麼能不火大?

那孽畜說到底也是姓白,如此幫著外人和白府作對,實在是有夠可恨的!

白翰輕扶著額頭,沉默了半響,他纔有些無奈的勸道:“母親,你明知道他們是有意激怒你,你還偏偏去信他們的話。承王妃如今安心養胎,怎麼可能去過問這種事?想來那應該是承王做的決定纔是。”

“放屁!”賀蘭氏氣得連老臉鐵青,不顧形象的連口都出來了。“季家那幾個子孫有哪個是才的料?承王會眼拙的看上那些個東西?那老太婆都說了,就是那孽畜幫的忙!”

白翰輕嘆氣:“母親,承王府的事我們都管不著,就算是承王妃幫的忙,那又如何?承王願意聽的,我們也沒法啊。你又何必跟自己過不去在這裡置氣呢?”

賀蘭氏不悅的怒瞪著他,有些口不擇言的罵道:“有你這樣的兒子我真到丟人!那孽畜再囂張再狂妄,那也是你的種,難道還敢在你面前耍橫,把你給殺了!我不管,你今日必須得去一趟承王府,告訴那孽畜,不許幫季家的忙!幫季家就是和我們白家過不去!”

“母親!”白翰輕也有些惱了。“你能否別如此無理取鬧?”

那承王妃每次見到他都形容陌生人一般,別說把他當爹了,他這個爹在面前怕是連陌生人都不如。他何以能在面前指手畫腳?

何況現在人家有孕在,誰都知道承王不僅袒護,還保護的極好,一般人本就見不到

退一步,就算他去了承王府,母親這些話他能說得出口嗎?

滿朝文武,誰不知道皇上在乎承王妃肚裡的皇孫?他要是去把人家氣出個好歹,他們白家還有活路嗎?

如今的承王妃,真的不是他們能管得著的人了!

不,自從被接回京城開始,就註定了他們與無緣再一家人了。

他現在都在後悔,爲何當初接回來的時候沒有對好一些,興許那時候對好些,如今他們彼此之間也不會鬧得如此僵。

上一次承王賜藥的時候,就明確的警告過他,不準去打擾,那些話他怎麼可能聽不出來其中的含義,不就是暗指以後跟他們白家沒有瓜葛了嗎?

對於季家,其實他也不怎麼恨了。蘭欣也死了這麼多年了,兩家早就沒啥關係了,而且季家前不久也死了一個長孫,也算是遭到報應了。

他現在只想安分的守住自己的位,爲豪兒以後的仕途鋪一些路子。

那些誰是誰非他真的不想過問了。

可是很明顯,賀蘭氏就沒他這麼高的覺悟。本就在氣頭上的再一次被兒子訓斥,突然一下就捂住了口,嚇得側的丫鬟趕上前張的將攙扶住。

“太夫人,您怎麼了?”

賀蘭氏沒理會丫鬟的關切,出一隻手指著白翰輕,一臉痛的罵道:“我怎麼就生出你這麼個沒良心的兒啊!眼看著我如今老了,快要土了,你是不得我早點死是不是?爲娘辛辛苦苦的將你養大人,沒想到如今卻遭你如此不孝的訓斥,你這般做難道就不怕遭天譴嗎?”

“……”白翰輕一張老臉瞬間變得鐵青鐵青的。

站起,他狠狠的吸了一口氣,隨即一甩袖,憤憤的快速離開了。

母親以前就有些惹是非,好強的子也很容易與人發生口角,可沒想到越老子越惡劣,簡直到了不可理喻的地步!

他再待在這裡,恐怕都得被活活氣死……

“太夫人!”丫鬟見白翰輕甩袖而去,急急的喚起賀蘭氏來,“太夫人,奴婢扶你回房休息吧?”

“滾開!”賀蘭氏怒著老臉將一把推開。

沒人在場,有氣也撒不出來,只能自個兒悶著怨怒。

那孽畜果然是他們白家的禍害!

找個機會非得親自收拾那孽畜不可……

就不信那孽畜會大逆不道的……

……

承王府

白心染撒耍賴的讓偃墨予同意出府。聽說是赴柳雪嵐的約,偃墨予也不好說什麼,最後只能代殷杜和影多帶些人跟著出去。

臨走前,偃墨予親自將抱上馬車,讓坐在鋪著好幾層皮的榻上,最後還不忘叮囑:“用完食跑,晚些時候爲夫去接你。”

對於他的小心翼翼,白心染哭笑不得,最後指了指自己圓鼓鼓的肚子,笑道:“你看我現在這樣子,還能到跑嗎?你讓我跑,我還不捨得累壞咱家寶貝呢。”

偃墨予笑著颳了刮鼻子:“你知道就好。”

“你有事就趕去忙,忙完好出來找我們,別磨磨唧唧的了,跟個老大媽似地,小心以後你兒子學著你的樣子煩死你。”白心染一邊逗他一邊將他往馬車外趕。

偃墨予沒好氣的瞪了一眼,最後才下了馬車。

看著馬車漸漸的走遠,他抿了抿脣,幽深的眸底始終有化不開的擔憂。

要是肚子裡只有一個他也不至於如此張,偏偏張醫非常肯定的告訴他不止一個……

他哪敢半點馬虎?

子本來就差,也就在這兩個來月才稍微有些轉好,可看著日漸增大的肚子,他一點都放心不下。

……

奉德王府

夏禮珣從兩日之前那張黑臉就沒好轉過,直到柳雪嵐出門,那張臉都是黑沉沉的。

可偏偏某個人沒心沒肺的就似沒看到他難看的臉一樣,吃吃喝喝照樣過自己的日子。

“我說姓夏的,你行了啊,再給我擺臉,我今晚就跟心染回去了。”臨出門前,柳雪嵐實在無法忽視他那張臭臉,忍不住的警告起來。

磨著牙,夏禮珣忍不住的旁邊兩名丫鬟撒氣:“好好把你們主子看著,頭髮,本王就把你們宰了!”

兩丫鬟是他們親的時候柳博裕送到柳府來的,也是當初柳雪嵐在柳府時伺候的人,一個白玉,一個青紅。

見到男人撒氣,柳雪嵐忍不住拿眼瞪他:“你別有事沒事就拿我的人出氣,們又沒招你惹你。”

倆丫鬟也沒覺得好委屈,對於眼前的兩人,們算是看得很明白,都知道是奉德王在乎自家小姐的表現。

“王爺您放心吧,奴婢們肯定會看好王妃的。”兩人齊齊的向夏禮珣保證道。

柳雪嵐提著襬就準備出門:“白玉、青紅,別理他,我們走。”

見狀,夏禮珣趕兩步上前將人給拉到自己懷裡,黑著臉有些恨恨的瞪著:“別想著拐走我兒子,要不然有你好看!”

柳雪嵐:“……?!”

這人又開始犯老病了。他到底哪隻眼看到想拐他兒子了?

朝一旁的白玉、青紅使了使眼,倆丫鬟很有眼力勁的退出了房門。

爲了讓他放心讓自己出門,柳雪嵐只得拿出殺手鐗——主的抱住他脖子墊高腳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然後笑出兩朵梨渦哄道:“你都關了我大半個月了,難道就不怕我憋出什麼病?上個月說好回柳府的,你沒讓我回去見柳老頭我都還沒跟你算賬呢,你要再這副樣子我可真跟你生氣了。”

這死男人忒小氣了!上個月柳老頭想讓回孃家玩一天,結果這男人都不同意,還非得說柳老頭沒安好心,說柳老頭故意想折騰他兒子。

就沒見過這麼無賴不要臉的。親好幾個月了,就回門那天他陪著回了一趟柳府,之後就再也沒回去過,一提回柳府,這男人就跟炸的老虎似地,又難纏又難哄,整個一神經病轉世

語帶笑的哄著,夏禮珣臉才稍微好看了一些,攬著有些臃腫的腰,他低頭就朝堵了下去——

嘗過了癮纔將給放開。

“不準揹著本王出去勾三搭四,更不準去看那些小白臉,未時之前必須得回來!”某男人嚴肅的警告道。

聞言,柳雪嵐突然就炸了。

“姓夏的!你會不會太過分了!”什麼勾三搭四?什麼小白臉?這死男人還能把話再說難聽點嗎?

最過分的就是午時出去,未時就得回來,媽的,一個時辰夠們玩嗎?

推開他,柳雪嵐氣呼呼的就往外走,發誓絕對不跟他說話了!

看著扶著臃腫的腰一扭一扭的離開,夏禮珣黑著臉,腳不聽使喚的跟了上去,走在柳雪嵐後,依舊有些不甘心的說道:“未時你要是不回來,我就派人去把你抓回來,你就等著被收拾吧!”

------題外話------

昨天有福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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