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妻無度之嫡妃不羈》七十三番外結局有人終眷屬
寵妻無度之嫡妃不羈 七十三 番外 結局,有人終眷屬! 天天書吧
“娘,我可是你親生的?”看着柳雪嵐笑得愉悅,夏之衡傷得險些嘔,對着柳雪嵐就是一通咆哮,“我都這樣了,你居然還幫着外人,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你兒子?!”
柳雪嵐抱着雙臂,學他斜眼睨人的樣子,無比嫌棄的將他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我也懷疑你到底是不是我生的,你看看有那個當人兒子的敢對自己老孃如此說話?”
哼了一聲,擡着下高傲的轉往外走,一副多看一眼都頭疼的樣子,“一個大男人連個媳婦都娶不上,還有臉跟自家老孃嚷嚷,真不嫌丟人的!”
“……?!”夏之衡臉鐵青,額頭上青筋都氣出來了。
對於殷的決定,偃墨予和白心染沒發表意見,尊重自己的選擇。剛開始殷沫也想不通,可在偃初熙安下也默許了殷的決定。其實大家都很清楚,就算殷什麼決定都不做,這件事也不會就此結束,這纔多久,蜀中王的事差不多都鬧得滿城皆知了,再這麼任由他不罷休的鬧騰下去,殷同樣過不安穩。
與其讓他沒完沒了的折騰,不如全殷的想法,雖說表面上看起來是殷吃虧,可細細一想其實是殷佔了上風。不要名分不要地位,如果有一天夏之衡有負於,可以隨時終止他們之間的關係,甚至隨時離開。到時候就算夏之衡再鬧騰,他都屬於無理的一方。
得知殷的決定後,白心染還在心裡把殷讚揚了一遍。他們這種關係就跟在現代男朋友往一樣,合則繼續,不合則散,所有的主權都在殷手中,夏之衡若是對好,興許某一天就點頭嫁了,夏之衡若是對不好,大不了分了就是。人若想要保護好自己,理智一點也無可厚非。
在去蜀中王府的頭天晚上,影到了殷房中,沒什麼緒,只是將殷的頭靠在自己肩上,低聲問道,“可是決定好了?”
殷紅着眼眶點頭,“娘,我決定好了。”
影了的頭,眼中閃着見的溫,“若是不喜歡可以隨時回來,娘帶你遠走高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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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咬着脣點頭,眼淚一顆一顆從眼眶中滾落。
母倆很平靜的相了一晚上。
第二天天不亮,殷沒跟任何人打招呼,帶着自己的包袱就直接去了蜀中王府。
夏之衡早就醒了,可以說自打殷清醒之後他就沒睡過安穩覺,邊了個人,且還是一個很難搞的人,他這心幾乎就沒踏實過。
“王爺,殷姑娘在大門外了。”突然,房門被人輕拍了兩下,傳來管家的聲音。
夏之衡猛的坐起了,正準備起牀穿,突然間他臉一沉,又咚一聲倒了回去,對着門外低吼道,“來了就來了,讓自己進來!”
這該死的東西,都快把他氣死了,他要是不氣氣怎麼能解氣?!
管家應了一聲之後就離開了。
一刻鐘過去了,沒人來敲門。
兩刻鐘過去了,還是沒人來敲門。
夏之衡越等越火大,對着門外低吼了起來,“來人!”
很快,有丫鬟在門外應聲,“王爺有何吩咐?”
“人呢?不是說人到了麼?怎麼還不見人?”
丫鬟回道,“王爺您稍等,奴婢這就去問問。”
丫鬟也離開了,不過很快丫鬟返了回來,在門外回道,“王爺,殷姑娘一直站在大門外不願進來,管事的正在勸說。”
聞言,夏之衡翻躍到地上,幾下蹬上長靴,連外衫都沒罩,黑着臉吃人般的衝出了房門。
蜀中王府的大門口,中年管事一邊抹着腦門上的細汗一邊對殷說道,“殷姑娘,王爺真的還未起,要不您先進府吧,這裡人來人往的,讓人看到多不好。”
殷肩上挎着包袱,穿着一旎地長,高挑的材,冷漠的氣質,儘管穿着打扮很樸素,可五緻,長得豔,子婀娜,在這裡站了兩刻多時辰,但凡從蜀中王府門前經過的人就沒有不回頭看一眼的。
面對管事苦口婆心的勸說,殷一不,穩如石墩,只是會偶爾回一句,“不用管我,等王爺睡夠了我再進去。”
管事都想哭了,誰都知道他們家王爺在乎這個人,而且還不是一點點的在乎,估計王爺現在在房裡等着快噴火了吧?可不管他怎麼說,這殷姑娘就是不進府,很明顯就是想等他們王爺親自出來接。
他要如何回去回話?王爺好面子,要是他去勸說王爺出來接人,估計王爺得把他打個半死。
可一直在大門口站着也不像個事啊,這來來往往的人如此多,王爺的人被人這麼觀看,王爺知道了也會發火的。
就在管事頭疼之際,夏之衡卷着一黑氣從大門走了出來。
“王爺……”管事見他出現,都恨不得長雙翅膀飛走了。
“下去!”夏之衡冷聲喝道。
聞言,管事的趕退到大門,一溜煙跑得賊快。
看着門口一不的人,夏之衡雙眼瞪得比銅鈴還大,爲了現實夏爺的威風,直接朝人命令起來,“還杵着做何?難不還要本王抱你進去?”
殷擡頭,目冷颼颼的落在他充滿怒氣的俊臉上,只睨了那麼一瞬,隨即收回目,擡腳就往外走。
見狀,夏之衡更是氣得上前一把抓住手腕,“該死的,你還想去哪?”
殷頭也沒回,只是聲音很冷,“既然王爺不待見我,我離開就是,以免王爺怒。”
“你?!”夏之衡嘔。
抓着殷的手腕猛的一拽,直接將人拽到他懷中,抱着散發着冷氣的子,他狠狠的吸了幾口氣,這才下心中的怒氣,“是你自己說要留在我邊的,別以爲激怒了我就可以離開!”
這人太可惡了!
不就是想讓他親自來接嘛,說一聲就得了,到頭來居然變了他的不是。
靠在他膛上,看着他只着裡的樣子,殷眼睫微微閃,不冷不熱的說了一句,“我腳疼。”
“……?!”夏之衡咬着後牙槽,突然將打橫抱了起來,轉就往大門口走。
這死人,就是折磨他的!
八擡大轎不要,卻要選擇這樣的方式跟他在一起,他不出來接,還不進家門,自己丟人不說,還非得把他拉着一起丟人,可惡,實在是太可惡了!
府中的人但凡看着這一幕的就沒有不覺得彆扭的。
但不得不說,殷的做法讓不人心生敬畏。他們高高在上的王爺冠不整、連形象都不要了,也要親自出來接人,而且還是親自把人抱進府裡,他懷中那個人就算沒名沒分,那也是不容人小看的。
抱着人回了房,夏之衡剛把放牀上,還沒來得及把撲倒,就聽到殷冷冰冰的說道,“我了。”
“……”夏之衡繼續嘔。他還了呢!而且還了好久了!自從出事之後他就一直着!
想到那段時間的饞樣,不得已,他只好將人放了,然後出門吩咐人送吃的到房裡來。
滿滿一桌的味佳餚,殷安靜的吃着,從頭到尾都沒擡一下頭。儘管知道胃口大,但這還是夏之衡第一次看到在神志清醒時如此大胃口,還是免不了乍舌,滿滿一桌子,一個人都吃了一大半。
殷的吃相談不上賞心悅目,但很安靜,默默的用着食,不管夏之衡如何盯着看都不影響。
就在夏之衡快看傻了之時,他前的碗裡突然多了一筷子菜。
他慢慢的低下頭,然後看了一眼側的人,抿了抿薄脣,突然手摟住殷的腰將往自己上一帶,薄脣瞬間上還沾着油腥的紅脣。
“我不,我只想吃你。”語畢,他也不管殷是否反對,開始在裡攻城掠地。
殷沒什麼反應,但夏之衡卻覺到子繃的很,一邊在脣齒間同糾纏,一邊觀察的表,只見緩緩的閉上眼,他眸突然加深,將抱起就往自己的牀上走。
就在他手準備解開殷的外衫時,手腕突然被抓住,殷掀了掀眼皮,目移向了別,淡聲說道,“我怕疼。”
夏之衡所有的作都僵住,雙手忍不住拳頭,伏在耳邊沙啞的回道,“我不會再那樣對你了,別拒絕我可好?殷,你可知道我想這一天想了多久?”
“我怕疼。”殷再次重申了一遍,低低的嗓音帶着一哽咽。
夏之衡狠狠的吸了幾口氣,這將抱着坐起來,將子的擁在前,“好,我暫時不你。”
兩人都沒有再說話,殷是本來話就,夏之衡是鬱悶得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不是不知道的心結,也怪那一晚他做得太過,他若知道有了孩子,也本就不會那樣對。他現在煩的是要怎麼才能讓真正接自己?
又不同意嫁給他,現在又不願意讓他,這小東西擺明了就是想報復他、折磨他。
就在他暗自咬牙想着如何拿下殷時,殷突然推了推他,“我肚子難。”
夏之衡垂眸瞪,“誰要你吃那麼多的?!”吃的跟豬一樣多,也不見多長二兩,抱着一點都沒有。
儘管裡說的話不怎麼好聽,可他還是把手放在殷肚子上,左,右。
殷閉着眼,雙手抓着他腰間的服,表淡淡的,也看不出來到底是真不舒服還是假不舒服,但夏之衡還是給了兩刻鐘。
兩個人也算是正大明的在一起了。儘管和自己想象的差別有些大,但夏之衡也只能接,否則還能怎樣?他不是不想強迫,只是心裡沒那個勇氣,好不容易纔把弄到邊,這萬一人跑了,他上哪哭去?
蜀中王府的靜被許多人盯着,殷杜更是天天派人去打聽,主要就是打聽夏之衡有沒有欺負殷,他是打算好了的,只要某人一欺負他兒,他肯定會立馬將人帶走,再也不會給他第二次機會。
柳雪嵐這邊也派了人切關注,不過傳回去的消息都說蜀中王府很太平,兒子和還沒過門的兒媳相的很和諧。
一連半個月,蜀中王府傳出的消息都是如此,這才讓承王府和奉德王府的人稍微鬆了一口氣。
對於大家的關注,夏之衡不是不知道,但他是真的沒有再欺負過房裡那個小人,怕悶着,他每天儘可能的時間陪,之前殷還沒清醒的時候都會隨他出去,但現在他去哪殷都不會過問,也不願意同他外出。夏之衡也沒強迫,反正外面的事一理好就會急着回府,最擔心的還是怕突然跑了。
他們沒有親,殷也不是他府裡的人,可以說是個完全自由的人,對這一點,夏之衡是最揪心、就不能忍的。可是他有怎麼辦法?除了把人看點外,真的別無他法。
他不在府中的時候殷會自己找事做,對這樣的子來說無所謂心好壞,打發時間都是隨的,偶爾會去繡房學着繡一些小件,要不就去練功房練練手腳,每天的日子過得也算充實。
這天晚上,夏之衡回得有些晚,本以爲殷已經睡下,沒想到他回房的時候殷還未睡,桌上燃着燈火,則是安靜的在燈下繡着什麼件。
溫暖的火映照着殷白皙的臉頰上,讓平日略顯冷漠的神似乎都變得溫暖了起來。
“怎麼不休息?”他走過去站在側問道。
殷沒看他,只是搖了搖頭,“睡不着。”
夏之衡眼中一亮,彎下腰在臉頰上親了一下,脣角上突然掛上了笑,“是不是擔心我在外面找人了?”
殷微微一怔,手中的針線活停了下來,着他噴在自己臉上的氣息,眼睫微微一,片刻之後點了點頭,“嗯。”
夏之衡角了,是真的沒想到居然會在意這個。
將手中的針線活奪下放在桌上,他彎腰將打橫抱了起來,目灼熱的看着,“兒,我們親可好?”
他是心中激才說這話的,真的很激,他沒想到會因爲他晚歸睡不着,這是不是代表心裡很在乎他?
許是離開燈火的緣故,殷臉有些冷,甚至說話都帶着一涼意,“不想親。”
夏之衡俊臉一沉,“爲何?”
殷目斂下,並不看他,“我早就不是清白之,沒資格過房花燭夜。”
夏之衡臉突變,黑得像是剛抹了鍋底灰似的,儘管心虛,可還是忍不住惱了,“你就是故意的對不對?你就是恨我所以才這樣折磨我對不對?”
就是故意的!上不說,可心裡恨着呢,不想親嫁給他,就是說他不該用那樣的手段要了!
殷在他口上低着頭,沒回應。
夏之衡氣得把放在地上,轉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不嫁他,不,到底想要如何?
他已經這樣遷就了,到底要折磨他到何時?
是,他承認當初他很卑鄙,可是這人早晚都是他的人,他憑什麼不得?
就因爲他在親前要了的子,就因爲他失控讓小產,如今就這樣默默的恨着他,明着是給他機會,其實就是想報復他。
疼,難道他就不疼麼?
那失去的也是他的孩子,是他夏之衡的第一個孩子,他比任何人都疼!
這一晚,他沒有再回房。
殷在他離開後熄了燈火,默默的躺到牀上。
一夜寧靜。
一連三天,夏之衡都沒回府,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甚至連早朝都不見他人影。他無故罷朝,夏之晨都忍不住了怒。這混賬東西,當真是任慣了!
還以爲殷到了他府中,他多會改改脾氣,可沒想都還是老樣子。
派人去蜀中王府一打聽,才知道夏之衡好幾天都不見人影,氣得夏之晨都想吐了。
這人還能再胡鬧一些嗎?!
眼看着他要親了,最近要忙的事較多,可連個幫忙分擔政事的人都沒有。
這一個兩個的……都不是東西!
而此刻躲在別院的夏之衡也不好過,生了幾日悶氣沒人開導他不說,就連自己的爹孃都沒過問一句,更別說府中那個人了。
第四日,他總算回了府,可一進大門,管事的就告訴他殷兩日前就離開蜀中王府回承王府去了。
聞言,夏之衡還未消退的怒火蹭蹭的直往腦門上竄,轉就殺氣騰騰的往承王府衝去了。
這該死的東西,居然又一聲不吭的跑了!
這一次找到非把打折不可!
承王府
殷的確是兩日前就回來了,殷杜帶頭問過原因,只是很平靜的說夏之衡出府了,府里人哪裡會想到是夏之衡自己賭氣離開的,還以爲夏之衡是外出辦事去了。在他們看來,夏之衡脾氣不好,如果兩個人真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那人早就鬧翻天了,而且是他自己死纏爛打的要殷到他府中,若不是他允許的,殷能自己離開蜀中王府嗎?
楚兒房裡,孃在教殷沫納鞋底,殷就在小牀邊守着小侄兒。現在的不僅會給孩子換尿布了,看到小傢伙撇,還知道把小傢伙抱到懷裡搖一搖、拍一拍。大家都看得出來殷喜歡孩子,只不過想到殷之前小產過,所以也不好提讓生孩子的想法,就怕一不小心刺激到,更何況現在的跟着夏之衡名不正言不順的,要是生了孩子,那孩子不知道是何份,這也是大家頗爲揪心的一個問題。
夏之衡氣沖沖的殺到承王府,只是在楚兒房門口的時候突然就停了下來。
房間裡只有孃和殷沫說話的聲音,在小牀邊,殷一不的坐着,低垂的目落在小牀上,看不到的眸,卻能看到溫的臉龐,甚至是角淡淡的弧度。
從來沒有見過這般樣子的夏之衡突然抿了薄脣,多日來心中的怒火瞬間消失,看着人見的溫,他眼中不由得溢出一痛。
他是真的搞不懂的想法,既然那麼喜歡孩子爲何又不願讓他?
只要想要,他們生十個八個都沒問題。
可偏偏不給他這個機會……
到底還要折磨他到什麼時候?
“兒。”發現門外有人,殷沫擡頭看了一眼,忍不住朝殷低聲喚道。
“嗯。”殷淡淡的應了一聲,同樣看了一眼房門外,隨即又低下了頭。
和殷的無所謂比起來,殷沫既厭惡又帶着一防備,主要是來人臉不怎麼好看,就像誰給了他罪的,就看不懂他到底要做何。
夏之衡走進房,也沒同人打聲招呼,而是直接走向殷,握住放在小牀上的手將拉起來,“回去吧。”
殷也沒拒絕,默不知聲的跟在他後離開。
看着兩人和平相的樣子,殷沫這才鬆了一口氣。
兩個人是走着回蜀中王府的,一路上誰都沒開口說過一句話,只不過夏之衡一直都的握着殷的手。
在熱鬧的集市上,夏之衡突然停了下來。
“想吃什麼我帶你去?”
“不。”殷淡淡的回道。
夏之衡抿了抿脣,突然將抱在懷中,“你別這樣對我好不好?你要恨我就說出來……殷,你再這樣對我我真的會瘋掉。”
打不得、罵不得,說什麼好話都無於衷,到底想要怎樣?
“回去吧。”殷沒啥反應,只是淡淡的說道。
狠狠吸了一口氣,夏之衡咬牙放開,重新執起的手快速的從人羣中過走。
他離開了三天,殷沒問過他去哪裡,這些夏之衡都忍着。
自打這以後,他也沒再做任何過激的事了,每日除了早朝、外出應酬外,其餘的時間他都留在府中,寸步不離的守着府中的小人。
兩個人儘管相在一個屋檐下,儘管朝夕相,儘管同塌而眠,但說的話並不多,殷從不主找他說話,不過也會在他說話的時候迴應一兩聲。
雖然這樣的日子對夏之衡來說太過苦悶,可因爲殷的安分也讓他多有些安。
他知道心中有結,他現在也不了,最壞的打算他都做好了,大不了這個小東西一輩子這樣對他,只要人在他邊就好,至於其他的,他是一點都不敢想,因爲他知道就算想了也是白想。
人家就是故意折磨他的,就是恨着他的,有什麼法呢?
最讓夏大爺揪心的還不是殷不冷不熱的態度,而是每晚漫長的時。
一個正常的大男人每晚抱着又香又的小人,結果還不能下口,可想而知,這對夏大爺來說是件多痛苦的事。
爲了能讓殷鬆口讓他,夏大爺可是連男計都使出來了,可不管他得如何關溜溜,就算圍着殷走上三五圈,殷也能無於衷,那眼神除了冷漠,就沒一點其他非分之想。
爲此,丟了面子的夏大爺憂傷了好幾日,想他堂堂的一代男子,文韜武略、俊非凡,要權勢有權勢,要錢財有錢財,要相貌有相貌,要涵有涵,可是這些東西在某個小人眼中比狗屁都還不如,這能不讓夏大爺傷?
這樣平靜的日子也沒過多久,夏大爺最終還是徹底的發了,原因就是夏之晨大婚,看着人家親,夏大爺不了刺激,一下子沒控制好自己的妒忌心——
夏之晨大婚,普天同慶,大赦天下,各國紛紛派出使者來賀。
爲了瞞慕容素素的份,在夏之晨的安排下,慕容素素拜夏之晨的恩師爲義,並棄掉了慕容的姓氏,改名爲薛素素。
除了不多的幾個人知道慕容素素的份外,其他人也只知道是薛太傅的義,對此,慕容素素也沒意見,知道自己的份一旦曝,影響不止一點點。
金陵國的人不會就此放過,而希希的份也瞞不下去,如今的希希被夏之晨安排進了鐵騎軍中,小小的年褪掉了時的稚氣,早就是個的小男子汗了。
因爲鐵騎軍的管理甚嚴,在慕容素素大婚的當日,希希纔在離別五年後再次見到這個讓他朝思暮想的姐姐。
夏之晨破例讓他進新房之中,慕容素素當時正在和夏之漓說話,見到希希,一眼就認了出來,並跑過去一把將他抱住。
“姐姐,你可算回來了。”小小的男子漢在軍營裡吃過不苦,可從來都沒流過一滴眼淚,此刻抱着慕容素素,希希宛如當年一般哭得像個孩子。
慕容素素也是泣不聲,看着十來歲個子就同一般高的小男孩,心中又愧疚又欣。
“希希,對不起……”千言萬語,只能說着抱歉的話。把他救下,可卻從來沒給過他一天正常的生活。不是帶着他四躲藏過着流離失所的日子,就是棄他於不顧。
“姐姐……我想你了。”
“嗯嗯……嗚嗚嗚……我也好想你……”
兩姐弟一見面都哭得稀里嘩啦,這讓一旁的宮人都有些張不安。娘娘哭這樣,一會兒皇上來了還要不要房了?
“行了,你們姐弟倆是怎麼回事,一見面就哭,都多大的人了,不嫌丟人麼?”還是夏之漓忍不住上前勸道,並對希希使眼,“希希,你姐今日嫁人,你應該高興纔對,你看都哭這樣了,你就不怕一會兒我皇兄嫌棄醜?”
希希趕給慕容素素眼淚鼻涕,自己又哭又笑,卻開始哄慕容素素,“姐姐,你不能哭的,今日要高高興興的纔對,是希希不好,希希應該明日纔來看你的。”
慕容素素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還暗自朝夏之漓瞪了一眼。
夏之漓捂着直笑,“瞪我做何啊?我說的可是實話,一會皇兄來了看你這樣子,指不定還以爲我們欺負了你呢。現在的皇兄,眼中只有你這個新媳婦,可沒有我這個親妹妹的。”
慕容臉都紅了,“漓兒,你就取笑我吧!”
因爲夏之漓的干涉,氣氛這纔開始好轉。姐弟倆說了片刻話後,希希就主告辭,“姐姐,希希不能再次久待,等明日過後,希希再來看你,到時我們再好好說話。”
他是着來的,這本就於理不合,哪裡敢待久了,若是被外人發現,還不得說閒話?
慕容素素也不好多留他,“嗯,你好好照顧自己,等得空了姐姐就去找你。”
希希點頭,對拱手行了一禮才退出了新房。
房間裡就剩下夏之漓和慕容素素以及一羣宮人。
“素素,希希懂事不,這還真的是我皇兄的功勞。”夏之漓忍不住嘆道。
“嗯。你皇兄的確對希希付出了很多。”慕容素素激的點頭附和。
夏之漓突然正的看着。今日的慕容素素一襲紅大袖,外罩繡有金龍紋的霞帔,逶迤的長拖在地上,姿端莊華麗又不是婀娜妙曼,在蜀夏國,皇后不像普通子親要蓋上紅蓋頭,是一國之母,親當日要百朝拜,自然要以真容示人。今日的慕容素素褪去那淡雅清純的氣質,從頭到腳都盡顯尊貴之氣,特別是頭上所戴的冠,以的眼絕對不會看錯,大哥怕是費了不苦心吧。
回想當年親的時候,因爲太過激,就沒仔細去看過自己的嫁,想想,好像有點虧了。
見神嚴肅,慕容素素不解的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漓兒,怎麼了?是不是覺得我哪裡做得不對?”難道是之前百朝拜的時候太張所以出了錯?可是沒人提醒啊,都一直被夏之晨牽着,也有按照規矩來的。
夏之漓突然說道,“素素,你想報答我皇兄,就得早點給我皇兄生個兒子,要不然,你還真對不起我皇兄一片癡心和苦心。”
慕容素素,“……?!”頓時,臉頰又紅又燙。
這哪門子報答?
“哈哈……”看着的窘樣,夏之漓突然捧腹大笑起來。
慕容素素這才發現自己被好友戲耍了,頓時沒忍住,朝夏之漓撲過去哈的,“漓兒,你壞死了!你怎麼變這麼壞了啊!”
看着兩個人在新房裡笑鬧玩了一團,宮人紛紛低頭表示自己沒看到。只聽說過鬧新房,但沒見過新房被新娘鬧這樣的。可面前這兩個人,誰敢說一句不是啊?
夏之漓在新房裡陪慕容素素那也是了夏之晨的意,不過夏之漓也沒待太久,也就個把時辰然後就被司徒睿霖派人走了。人司徒哥哥的理由很充分,孩子娘離開孩子多時了,是時候回去照顧孩子了。
夏之漓聽到來人的通報,都差點噴笑。他們家魏兒一回蜀夏國就被外祖母帶在邊,哪裡需要去照顧孩子的?
天黑之後夏之晨纔回到新房,看到慕容素素坐在牀頭打瞌睡,都差點笑出聲。
“皇……”宮人見他回來,趕要行禮。
“你們都下去吧,外面候着。”他低沉的出聲,示意宮人別打擾到某個打瞌睡的人。親該有的儀式早在百朝拜的時候就完了,他們現在只差圓房……
慕容素素被抱起來,這才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是真困了。昨晚張了一晚,就怕今日出差錯,今早天不亮就起牀,沐浴更、梳妝打扮……回了新房漓兒陪着的時候還不覺得困,可新房裡沒人同說話之後就困得要死。
“你回來了。”靠在夏之晨肩頭上,惺忪的問道。
“嗯。”夏之晨坐在龍牀上,將放在上,一手圈着子,一手爲摘去頭上繁瑣的冠。
直到他手到腰間,慕容素素這才清醒了過來,臉紅的靠在他肩頭,並將他手腕抓住。
夏之晨勾脣,低頭看着的小臉,今日的比任何時候都,緻的妝容豔人,臉頰泛起的紅暈像抹多了胭脂似的,人的紅脣微微嘟着,眸中更是藏不住的赧。
“別以爲今晚我還會放過你。”輕咬着發燙的耳朵,他霸道的宣道。別人都以爲他們早就同了房,其實全都是假象,到現在爲止,他都還沒得到……
想想自己也真夠忍的。
其實有好幾次他都可以直接要了,但最後還是被他忍住了。兒的傷他是親眼所見,人最在乎的是什麼,不就是名節麼?
他不是不敢,只是怕提前了會讓和兒一樣心中充滿委屈和恨意。
慕容素素把臉埋在他頸窩裡,任由着他爲自己下那繁重的束縛,這一次沒有拒絕,只是子有些張不斷的在他懷中慄。
那樣子,夏之晨忍不住笑道,“有何好張的,又不是沒見過。”
他們沒發生實質的關係,可該看的不該看的早就彼此看了。
慕容素素擡頭,臉紅的瞪他,“就是看過才張啊!”
夏之晨大笑起來。
就在慕容素素爲他的笑聲又又囧的時候,夏之晨突然將紅脣吻住,纏綿深的吻有些隨之而來,有些迫不及待的覺。
“唔唔……”慕容素素沒準備,正要掙扎,突然就被他在了牀上。
沒了反抗之力,雙手抱着夏之晨的脖子,仰着頭漸漸的應合他,知道這一日他等了許久……
兩人吻得投,整個龍牀的溫度似乎都升高了不。
一件件飛落在地上,尊貴華麗的龍牀上,只有兩糾纏的子,
這一夜的後宮某激四,但這一日的蜀中王府卻是充滿了冷冽的氣息。
從宮裡回來,夏之衡就把自己關在房裡喝得酩酊大醉,喝醉不說,還見到什麼砸什麼,就連服侍他的隨從和丫鬟都被他暴戾的樣子嚇到了門外,沒一個人敢進去。
他們這幾人從小一塊長大,眼看着所有的人都好事雙了,甚至孩子都有了,可作爲長孫的他現在連人都沒娶到手,更別提子嗣了。
夏大爺能不氣麼?
比起其他人,最應該先親的是他纔對!
這些日子,他遷就,將就,憑什麼還不讓他?憑什麼還不嫁給他?
放眼這天下,只要他夏之衡招招手,不知道會有多人會爭先恐後的投他懷抱,可他想要的那個人,卻一直不冷不熱的對他,甚至連名分都不稀罕。
試問,這天下還有比他更苦更委屈的男人嗎?
“殷小姐。”門外驚驚的下人見到殷出現,趕上前行禮。
“你們下去吧。”殷淡淡的朝衆人說道。
“是。”一衆下人早都想逃了,聽吩咐,一個個跑得飛快。
看着閉的房門,聽着裡面花瓶落地的碎響聲,殷眼睫垂眸沉默了片刻,走上前推開了房門。
夏之衡就似沒見到進來一般,繼續撒着酒瘋,桌椅什麼的早就被他掀翻,地上全是被他打碎的花瓶擺件,房間裡,目的都是凌景象,就連此刻的男人,都讓人覺得凌不堪。
平日裡的瀟灑出衆此刻被狼狽取代,頭上的玉冠不知蹤影,髮有些散落,整潔的袍皺皺的,比在泥土裡滾過還難看,特別是他渾暴戾的氣息,似乎把雙目都染紅了,整個人在房間裡就跟張牙舞爪的怪似的,難怪那麼多人沒一個敢進來勸他的。
殷沒說話,只是沉默的將他掀翻的桌椅重新擺放好,然後又開始撿地上的碎裂的瓷片。
“拿酒來!本王還要喝!”癱坐在牀邊,夏之衡將手中空了的酒壺突然砸到了殷腳邊,低吼的命令道。
殷慢騰騰的撿起空酒壺放到桌上,然後又蹲到地上撿碎瓷片。
“讓你給本王拿酒來,你耳朵聾了嗎?”見沒人理自己,夏之衡更是氣得口不擇言。
殷停下手中的作,起走到他邊,手將他扶起來。
“滾開!”夏之衡將推開,那雙醉意的雙眼此刻沒有平日裡不可一世的傲氣,猩紅的眸猙獰之中又充滿難掩的痛苦,“本王不需要你好心!”
殷一不的看着他。
夏之衡突然指向房門,冷冽而暴戾的嗓音從脣間迸出,“殷,你自由了!你可以走了!聽到了嗎?你自由了!本王再也不會纏着你了!你走——你現在就可以走了!從今以後我夏之衡同你再無半點關係,以後男婚嫁各不相干!”
他真的沒有那麼好的耐去等……
的冷漠比毒藥還讓人難,的無於衷比利劍刺腹還讓他疼痛,每每看到這個樣子,他真的連死的心都有了!
其實知道比起以前來變化了很多,會同其他主說話,看到在意的家人還會對他們笑,還會親自下廚做一些吃的給承王府的人送過去。
可是對他,什麼都不願意做!
哪怕只是一句關心的話,哪怕只是一個淡淡的微笑都吝嗇給他。
這個人的心就是石頭做的!是在他邊,可是卻用自己的冷漠和無於衷報復着他,就是想看着他難的樣子,就是想看到他痛不生的樣子。
做到了!
他現在是真難,是真的痛不生。他夏之衡活了二十幾年,何時如此狼狽過?
殷只是安靜的聽着他滿酒氣的吼聲,聽完,什麼也沒說,只是低着頭默默的轉離去。
此刻的夏之衡滿都是恨意和火氣,就沒看到略顯僵的腳步。
聽着房門被關響的聲音,他愣在牀邊,房間裡安靜的氣息撲面而來,似乎讓他一瞬間清醒,下一刻,他瘋似的朝房門衝了出去——
“殷——”
門外,除了優的景緻,什麼也沒有。
夏之衡腳步踉蹌了一下,突然跌坐在門檻上,想到什麼,他咬牙切齒的擡起手一拳頭狠狠的砸向門框。
這一次,是他自己先放棄的……
猩紅的眼漸漸斂下,他微微仰頭,兩滴清分別從他眼角溢出向鬢間。
“我都答應要對你好了,爲何你還要恨我……我有哪比不上他們的……爲何連一次機會都不給我……我一輩子只對你好難道都不行嗎……說我殘忍,可是你卻比我殘忍了那麼多……殷,我喜歡了你十年你知道不知道……你從來都是那個樣子我不欺負你你能記得我嗎……你不是有過不去的心結,你是故意用這樣的方式報復我……”
“喲,這是誰啊?”柳雪嵐的聲音突然響起,看着坐在門檻上狼狽無比的兒子,一臉嫌棄的走近,“唉,你也真不嫌丟人的,這麼大的人了居然還哭?記得以後出門別說你是我兒子,我可沒你這麼丟人的兒子。”
夏之衡停住自言自語,鐵青着臉對吼了起來,“你來做何?”
柳雪嵐撇,“我來看你是怎麼丟人的。”以爲稀罕來啊?聽說兒子在府裡鬧事,怕出事所以就過來看看,沒想到就看到一個酒瘋子在這裡發瘋。
夏之衡怒道,“你給我回去!別來煩我!”這哪裡是他親孃,比後孃還不如!
柳雪嵐叉着腰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擡頭對着一旁的大樹說道,“走吧兒,這混賬東西連老孃都不要,就算你嫁給也沒好結果,早晚他也會把你攆出去的。”
兒?!
夏之衡瞪大雙眼朝大樹去,只見殷從樹幹後走出來。
低着頭,慢騰騰的朝柳雪嵐走過去,只是剛走了兩步,夏之衡就風一般朝撲了過去,用着勒死的力道將的抱住。
“不許走!誰都不許帶你走!”對着兒的耳朵,他怒吼着。
“是你要滾的。”殷冷漠的回了一句。
夏大爺立馬就反口了,“沒有,那不是我說的!是你聽錯了!我從來沒說過那樣的話!”
殷,“……”
柳雪嵐一頭黑線,“……”如果可以,真的很想把這兔崽子塞回肚裡重新生一次,這無恥的境界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比他老子當年還讓人無語。
就在準備說話來緩減一下氣氛時,只見那極度不要臉的兒子把殷打橫一抱,嗖的就衝回了房——
“嘭!”
看着閉的房門,柳雪嵐狠狠的着角,“……”
這兔崽子,有這麼對待老孃的嗎?真是有了媳婦就忘了娘!
“王妃,該回去了,再不回去,王爺又該生氣了。”一名丫鬟走過來對柳雪嵐恭敬的說道。
“嗯。知道了。”柳雪嵐嘆了口氣,轉朝大門走去。
也不知道上輩子是不是欠了這對父子,小的讓心,大的讓不省心。
凌的房間裡,夏之衡抱着殷滾到了牀上。
聞着他上濃烈的酒氣,殷忍不住皺眉推了推他。
夏之衡腦袋埋在脖子中,抱着怎麼都不撒手,他知道肯定聽到他剛纔說過的話了,這會兒清醒過來,他反而有些彆扭,不知道要怎麼面對。
“夏之衡。”殷被他勒得難,喚了一聲。
“閉,不許說話!”夏之衡冷聲命令道。
“你勒疼我了。”
“……”夏之衡這才鬆了鬆手臂,從脖子裡擡頭,看着着清冷氣息的杏眼,他一咬牙,對着的就堵了上去。
他不管,今晚就算強他也要把這人辦了!
憑什麼夏之晨那混蛋都能房,而他就得當和尚?
他突來的瘋狂讓殷半刻怔愣,眼睫了,突然閉上眼,只是雙手的掐着他的手臂。
沒有拒絕,夏之衡都有些不敢相信,看不出來的反應,他只能小心翼翼的把手到,試探、試探、再試探……
殷咬着牙腦袋偏向一側。
儘管反應不大,可當夏之衡看到耳朵漸漸發紅發燙的樣子,突然就咧笑了。
捧着的臉,他低下頭抵着潔白皙的額頭,四目相對,他眼中溢滿了慾,“兒,我們好好過日子行嗎?過去的都忘掉好不好?”
殷一瞬不瞬的看着他,眼眶中漸漸的凝聚起溼潤,“我想要孩子……”
“好……”夏之衡欣喜的‘好’字剛落,突然就變了臉,提防的瞪着,“那你答應我們先親才行。”這人,心可狠了,就這樣的份有了孩子還不得把他給一腳踹了啊?
到時候他豈不是賠了夫人又丟了兒子?
這哪行!
絕對不行!
“嗯。”殷低低的應了一聲,隨即將他脖子抱住。
到脖子裡的溼意,夏之衡欣喜若狂的拿臉在臉頰上使勁的噌,“兒,可是你答應了要親的,你要敢反悔,我絕不放過你,就算綁我也要把你綁到喜堂上。”
“嗯。”
夏之衡捧起的臉,指腹了臉上的淚,難得看到梨花帶雨的樣子,他非但不怒,反而那俊臉笑了一朵花,雙手開始拉扯彼此的。
殷突然蹙起了眉頭,又推了推他,“臭死了。”
夏之衡知道是嫌棄上的酒味,可現在他哪裡有閒心去洗澡,想要的心都蹦到嚨上了,他要是再放過,那才真不是個男人!
“等下洗……”不給反抗的機會,他一邊低頭瘋狂的向索吻,一邊快速的剝的。
日思夜想、盼了好久,這會兒總算能開葷了,夏之衡哪可能就此罷手的,抱着殷玲瓏的子,他從牀頭折騰到牀尾,從牀上折騰到牀下,那拼命的勁兒,彷彿要把這些日子的憋屈盡數討回來。
好在殷是練武的子,若是一個滴滴的人兒,估計不被折騰死也得被他弄暈。
這一夜,註定了不眠不休……
翌日,皇宮裡
大殿之上,夏高一威嚴的坐在龍椅上,到午時了還沒看到寶貝孫子出現,那老臉拉得比驢臉還長。最後忍不住怒道,“都何時了?太不像話了!不知道今日是何日子嗎?”
白心染坐在下方一頭黑線,實在沒法,只能朝偃墨予遞眼。
偃墨予冷着臉看向龍椅上,“父皇若是等不及,可以先回去。”
夏高唬着臉瞪過去,“混賬,朕是來喝孫媳茶的!”
白心染撇,“父皇,你只知道孫媳茶,難道就不想抱曾孫?”這老爺子,真是越老越糊塗!
夏高,“……”
白心染懶理他,看向他後白眉的老太監,“德公公,太上皇坐了半天想必也累了,你扶他回行宮休息吧。”
聞言,夏高雙眼一瞪,“誰說朕累了?朕還等着喝孫媳茶!”
德全在他後汗,爲了避免捱罵,他索低下頭當聾子。
白心染無所謂的繼續吃茶。這當婆婆的都不急,其他人有何好急的?
作爲過來人,猜到兒子兒媳昨晚肯定‘熬了夜’,多睡一會兒也是應該,要不然孫子從哪裡來?再說,他們這幾個人都是閒人,多等半天也無無所謂。
兩刻鐘之後,夏之晨總算帶着慕容素素出現了。
看着自家兒子滿面春風的樣子,再看看新兒媳走路彆扭的樣子,白心染低頭忍不住好笑。就說嘛,這小兩口昨晚肯定沒睡。
“皇爺爺,晨兒來晚了。”夏之晨朝夏高拱手行了一禮。
“嗯。”看着氣不錯的寶貝孫子,夏高臉這纔好看一些。不過在看向孫兒旁邊的小人時,夏高斜眼微斜,有些不滿。
在他眼中,在幾個孫兒之中,只有晨兒是最出、最完的,也最他重和寵的,還是他親自培養出來的。如今他寶貝孫子卻娶了這麼一個人,他是怎麼看怎麼不滿意。而且爲了這個子,一向聽話的皇孫還拒絕了那麼多名門閨秀,要不是這子耽誤了孫好幾年時間,他早都抱上曾孫了。
之前已經有老嬤嬤教導過慕容素素規矩,這會兒敬茶除了走路有些不自然外,表現得也大方得,至在白心染看來,對這個兒媳是滿意的。這陣子慕容素素陪在兒子邊,對兒子也微,照顧有加,這些都清楚,娶媳婦本就要這樣,夫妻恩、相扶相攜。
“皇爺爺,請喝茶。”跪在夏高面前,慕容素素低着頭,溫的聲音充滿了恭敬。
夏高瞪着眼,坐着沒。
白心染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這老爺子是想耍脾氣不?人家小兩口了親進了房了,他現在纔來給人下馬威?
沒好氣的朝偃墨予瞪了一眼,意在讓他管管他老子,偃墨予嘆了一口氣,朝龍椅上咳了一聲,“咳咳……”
收到兒子的不滿,夏高這才繃着臉對德全招手。
德全哪裡會看不出來他是在耍彆扭,可他也沒法啊。彎着腰走下高位,從慕容素素手中接過茶,他恭敬的把茶呈到夏高前,說道,“太上皇,喝了孫媳茶,來年曾孫抱倆。”
噗!白心染差點噴,對着德全直抖肩膀。
夏高接過茶,眼神嚴厲的瞪了一眼慕容素素的頭頂,那意思彷彿在說要是他來年抱不到兩個曾孫就會找算賬似的。
最終,在偃墨予的冷眼注視下,他還是把茶喝了下去。
“起來吧。”
“謝皇爺爺。”慕容素素被宮攙扶着站起來。
接下來,偃墨予和白心染都很好伺候,喝了媳婦茶,白心染也沒忘給改口禮。
“素素,母后沒什麼貴重的東西送你,這鐲子我準備了一對,初熙和沫兒親的時候送了一隻給沫兒,這一隻送給你。”
“謝母后。”慕容素素恭敬的收下。對白心染,是打心眼崇拜的,家裡的人都接過,也正如夏之晨所說,別看家裡男子衆多、各個份不凡,可在這個大家族之中,母后纔是最重要的一個人。皇爺爺對不喜歡,覺得到,也知道是母后在背後替撐着,要不是母后,皇爺爺還不知道多刁難呢,這些都清楚。
這邊,一家人團聚在一起,雖然某個老頭一直都冷着臉,不過氣氛溫馨和諧。
對白心染來說,如今兒都已婚,看着一對對小夫妻恩的樣,突然就有種功名就的覺。
人生在世,圖的是什麼?尋覓一個知心的人相攜相守,老了,能有一個和和的家,能看着兒雙、子孫羣,試問,還有比這更幸福更滿的嗎?
……
秋高氣爽,藍天白雲。
難得今日幾對小夫妻相邀到馬場遊玩,四個人撇下各自的男人,騎着高頭大馬就差玩瘋了。
這片遼闊的青草綠地,殷沫和夏之漓算是最悉的了,小時候他們幾兄妹帶着殷沫總在這裡和夏之衡鬥氣,別看殷沫當初最小,可騎最好的就是了。
慕容素素算是第一次來這裡,不過其他三個人做伴,本就大大咧咧的一下子把野都釋放了出來,四個人,走到哪,都數笑聲最大。
殷算是最沉默的一個。不過能參與進來,其他三個人已經很滿意了。
從馬背上玩到馬背下,四個人玩累了全都東倒西歪的躺在草地上休息。
“兒,你總算想通了要嫁人了,我可是跟我家睿霖說過要喝了你的喜酒纔會回燕西國,你可別半路逃婚啊。”懶洋洋的靠在殷上,夏之漓半開玩笑半提醒道。
殷淡淡的勾了勾脣,低頭應了一聲,“嗯。”
慕容素素也是笑看着,“兒,其實啊蜀中王還是不錯的,雖然子差了些,不過還能將就,這人雖不咋樣,可腰財萬貫,還算有點可取之。”
其他三個人皆是一頭黑線。不知道某人聽到這話會不會把拍飛……
提到殷要嫁給夏之衡的事,最不滿意的就是殷沫了,“兒,回頭姐姐給你準備一套嫁妝,以後那混蛋要是欺負你,你也能用得上。”
夏之漓好奇的看着,“沫兒,你準備的是何嫁妝啊?”
殷沫着下冷笑,“我準備讓人用玄鐵打造一條枷鎖,再讓人用蛇皮製一條鞭子,要是以後那混蛋再欺負兒,就讓兒把他鎖住狠狠!我就不信整不死他!”
衆人角狂。這算不算最毒婦人心?
就連殷都忍不住低頭悶笑起來。
其實現在還能接,雖說那混蛋有點壞,做事沒啥分寸,又自大又驕傲,但在面前已經收斂了不。
夏之漓剛想說話,突然胃裡泛酸,來不及控制,低頭就開始乾嘔起來,“嘔——”
“漓兒——嘔——”慕容素素剛喊了一聲,許是看到吐出來的穢,也跟着乾嘔了起來。
“你們?”殷沫咋舌。睜圓了眼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不會都有了吧?
“咳咳咳……”夏之漓擡頭看了一眼其他三人,有些不好意思的紅了臉,“不好意思,嚇到你們了,我懷孕了。”
“嘔——”慕容素素還在乾嘔中沒回過勁來。
夏之漓見狀,趕爬過去給把脈,片刻之後,突然‘哈哈’大笑,並朝後面遠的幾個男人招手,“大哥,你趕過來!”
得知慕容素素有孕,夏之晨臉都變了,懷孕了居然還玩得跟瘋子似的?!
回去!趕回去!
他連招呼都沒打,抱起慕容素素就回宮去了。
司徒睿霖再次當爹,也是沒多說什麼,同樣抱着人就走。
“沫兒,你該不會也有了吧?”偃初熙眼的着殷沫肚子,帶着一期盼。
“想什麼呢?”殷沫尷尬的瞪了他一眼,還好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要不然這臉都別要了。
聽這麼說,偃初熙頓時拉長了臉,他辛苦了一個月,居然沒有?
不行,得趕回家繼續努力,說什麼也不能輸給別人!
殷沫還來不及跟殷打聲招呼,被偃初熙拉着就跑了。
馬場裡,就剩下一男一了。
夏之衡一會兒走遠的幾對男,一會看看殷的肚子,那臉特不好看。
都有了?!
就他沒有!
他也有努力的!憑什麼就他當不了爹?!
想到這些,他氣呼呼的在殷側坐下,黑着臉生悶氣。
殷看着自己的腳尖,一直沒理他。
“夏之衡。”許久過後,低聲喚道。
“嗯。”夏之衡還在悶氣之中。
“我葵水這個月沒來。”殷突然說了一句。
“……?!”夏之衡怔愣。片刻之後,他突然從地上彈跳起來,一把把殷扛上了肩,對着馬場的出口狂奔。
他終於也能做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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