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疲憊的師妃暄，葉塵道。

“還不休息，不怕明天沒神呀！”

聞言，師妃暄嘟了一下說道：“我睡不著，你哄我。”

“呵！”

“慈航靜齋的圣，怎麼弄出這種小人的姿態了。”

“小人怎麼了，我這二十多年來什麼事都是我一個人面對，我一下懶不行嗎？”

“當然可以，那你想我怎麼哄你。”

見葉塵答應，師妃暄想了想說道：“隨便說什麼都行，我就喜歡聽你說話。”

“其實從見到你的第一面時，我就喜歡上你了。”

“我喜歡你口若懸河的樣子，因為當你開口的時候，仿佛整個世界都在你的掌控之中。”

“行，那我就給你說一個故事吧。”

“從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廟，廟里有個老和尚和小和尚......”

葉塵緩慢的聲音在山中回，慢慢的師妃暄也閉上了眼睛。

看著懷里睡的可人兒，葉塵角開始不由自主的上揚。

都說人是英雄冢，現在看來果然如此。

同樣是絕世人，但東方不敗和師妃暄給人的覺完全不一樣。

......

平安客棧里充滿了歡聲笑語，可是另一個地方卻讓人肝腸寸斷。

“不會的，你們不會有事的。”

“我師傅是平安劍仙，他一定會救你們的。”

張無忌拼命的往程英和周芷若輸送著力。

可任憑張無忌怎麼樣努力，兩人的生命流失都是無法阻止的。

看到張無忌努力的樣子，程英虛弱的搖了搖頭。

“不用白費力氣了，我們已經回天無了。”

“不會的，事在人為，我一定會有辦法救你們的。”

張無忌一遍又一遍的安著自己，似乎是想逃避那殘酷的現實。

見狀，程英再次搖頭道：“我的時間不多了，你不會連我最后的話也不聽吧。”

聽到這，張無忌終于停下了手中的作。

而程英也在小昭和楊不悔的攙扶下坐了起來。

看著曾經意氣風發的年如今變得如此落寞，程英抬手去了他眼角的淚水。

“我和芷若要走了，從今以后你又只能一個人了。”

“我知道你心中的抱負，也知道你心中的理想。”

“既然你想，那你就去做吧。”

“從見到你的第一眼開始，我就被你眼中的世界所吸引了。”

聽著程英的話，張無忌的角在不斷抖，眼中的淚水更是磅礴而出。

“都是我的錯，不應該帶你們出來。”

“要是不帶你們出來，你們就不會出事。”

“不！”

“我從沒有后悔跟你一起闖江湖，和你在一起的時雖然不算長，但卻是我這一生中最幸福的時。”

“或許我們這輩子的相遇，是我上輩子磕破頭才求來的吧。”

“那這輩子換我磕破頭，祈求下輩子的相遇。”

“呵呵......咳咳！”

程英笑了，可是的笑聲卻被中咳出的鮮打斷。

見狀，張無忌再次想用功力幫程英續命，但是卻被程英抬手阻止了。

“你總是會說話哄孩子開心，既然你這麼能說會道，那你能告訴我。”

“當一個人突然闖進你的世界，然后又突然消失是什麼覺嗎？”

面對逐漸虛弱的程英，張無忌此刻只覺心如刀絞，但張無忌還是哽咽道。

“一瞬間花開遍地，一瞬間萬凋零。”

聽到這個描述，程英臉上揚起了一微笑，隨后指了指馬車中昏迷的周芷若。

還沒等程英說出最后一句話，的右手就緩緩垂落。

心的人離自己遠去，巨大的痛苦讓張無忌瞬間失聲。

沒有哭喊，沒有落淚，有的只是無盡的呆滯。

看到這種況，李星云一咬牙，當即施展華針法激發出周芷若殘存的生命力。

雖然這樣做只會讓張無忌傷的更深，但如果錯過這個時間，他連見周芷若最后一面的機會都沒有了。

在華針法的刺激下，重傷的周芷若睜開了眼睛。

“啪！”

周芷若狠狠的了張無忌一掌。

也正是這一掌，讓張無忌回過神來。

只見張無忌慢慢轉頭，呆滯的看著周芷若。

“芷若，程英死了，我沒能救。”

“死就死了，有什麼大不了的，江湖上那天不死人。”

“可是我也救不了你。”

“那有什麼大不了的，能和你一起闖江湖，我周芷若死而無憾。”

“沒有你，我周芷若只是漢水邊漁家的兒，能有這彩且短暫的一生，足夠了。”

說著，氣勢強的周芷若又變回了那個弱的。

抬手輕輕著張無忌的臉龐，周芷若眼中充滿了不舍和心疼。

“我和程英姐姐走了，從今以后你又要一個人孤零零的活在世上了。”

“我希你忘了我們，再找一個能走進你心里的人。”

說完，周芷若又轉頭看向不悔和小昭。

“我們因為年輕狂而相遇，然而這世間上不是所有的事都有結局的。”

“你們一直把他當哥哥來看，我希你們不要因為他對你們的好而心懷愧疚，這種事是無法勉強的。”

“我......”

楊不悔張口想要辯解些什麼，但是話到邊卻無法說出。

見狀，周芷若笑了笑。

“好了，都是江湖兒，就不要這樣扭扭了。”

“有胭脂水嗎？”

“我不想這樣狼狽的去死。”

聞言，小昭和楊不悔連忙找了起來，最后將一堆胭脂水送到周芷若面前。

整理好凌的服，用上好胭脂掩蓋住蒼白的臉，對著鋒利的寶劍描眉。

打扮完畢之后，周芷若又給已經死去的程英畫起了妝。

最后，兩張絕世容就出現在眾人眼前。

而周芷若也和程英并排的躺在一起沒了氣息，只不過兩人的角都帶有一淡淡的微笑。

原本意氣風發的年郎，此時瞬間蒼老了十歲不止。

張無忌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兩人，曾經的所有過往都在眼前閃過。

烏黒的頭發，也在以眼可見的速度變白。

沒人知道張無忌此時的心有多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