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不分手》第 89 章 平行世界的我們

晴瑟沒有將段和鳴說的約飯放在心上,只當他是在開玩笑。

可是讓意想不到的是,等下了課走出培訓學校,發現段和鳴的車還停在學校門口。

剛走出學校準備去公站,段和鳴就啟了車子,驅車到面前,停駐。

晴瑟站在人行道上,他的車就停在路邊,他們中間隔了一段距離。

副駕駛的車窗降下來,他微微俯,側著頭對抬了抬下:“去吃飯啊。”

當他說想約吃飯時,那會兒晴瑟快上課了,沒顧得上跟他多說就跑進培訓學校了,結果沒想到他居然沒走。

“不好意思啊.....”晴瑟有點為難,婉拒道:“我今天不行.....我得回家給我媽媽做飯。”

這可不是借口,晴瑟是真得回家做飯,本來媽媽這幾天就不太舒服,肯定是要幫媽媽分擔的。

“你過來。”段和鳴抬起胳膊,朝勾了勾手。

晴瑟遲疑了一兩秒,最后還是慢吞吞走了過去,站在車門前,“有、有事嗎?”

段和鳴又像之前那樣,懶懶散散的趴在車窗框上,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我等你這麼久,你就打算拿這麼一句應付我?”

兩人的距離猝不及防又被他拉近。

他們的視線持平,晴瑟清晰的看見了他眼睛中的的倒影。

又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

局促的低下頭。

不知道為何,晴瑟不太好意思跟他對視,他一靠近,的臉就不控制的發熱。

晴瑟低著頭沒說話。

醞釀措辭時,又聽見段和鳴說:“你靠近點兒。”

晴瑟下意識抬起頭看著他,茫然的睜大眼:“啊?”

還愣著不肯

段和鳴無奈失笑,指了下路邊,故意逗:“你放心,這兒到都是攝像頭,我就算想對你做點什麼也沒辦法下手。”

不知道是不是被太曬的,的臉越來越燙。

但卻又鬼使神差的聽了他的話,向前挪了兩小步。

段和鳴的胳膊探出來,從的面前繞過,繞到了背后,將的書包拉開了一條隙,隨后將給的信封裝進了書包里。

“你干嘛.....”

晴瑟想轉,結果段和鳴卻先一步將書包拉鏈給拉上,還是那套說辭:“我不缺錢,你不用給我錢,要是真想還我,就用別的方式。”

口吻漸漸意味深長起來:“比如,陪我.....吃飯。”

晴瑟的臉已經燙得可以煎蛋了。

“可我今天真的不行.....”既然段和鳴都說了不要錢,再加上又實在拿不出來錢,所以只能妥協了,“不然.....下次吧。”

段和鳴似乎對說的下次沒有異議,說沒時間倒也沒有

不過嘛,段和鳴這人是肯定不會空手而歸的。

出手機,點開自己的微信二維碼,遞到晴瑟面前,“吃不了飯,那就加個微信。”

晴瑟看了眼他的微信二維碼。

的注意力全在他的手機上。

他的屏幕完好無損。

但隨后又發現,他摔壞的手機是黑的,現在的手機是深空灰。

嶄新,連保護都還沒有

有錢真好,只是摔壞屏幕而已,直接換新手機。

晴瑟拿出自己款式老舊的手機,看到手機上大大小小的磕痕。

就在這一刻,強烈的自卑油然而生,猶如藤蔓,一點點攀爬而上。

略顯拘謹的捂著自己的手機,快速掃了段和鳴的二維碼,添加了好友之后又迅速將手機揣回去。

順利加到了微信,段和鳴心滿意足,心大好的勾勾,“住哪兒,我送你。”

晴瑟搖頭拒絕:“不用,謝謝你。我坐公車很快的。”

段和鳴見態度堅定,倒也沒多說什麼,手機握在手里對著擺了兩下,“那,隨時聯系。”

他撈起墨鏡,重新戴上,升上了車窗。

車子揚長而去。

隨時聯系.....

簡簡單單四個字,卻讓的心跳沒由來的了節拍。

就好像,從這一刻開始,他們的命運正式有了集。

-

晴瑟在公車上,還是坐在靠窗的位置,戴著耳機聽歌。

打開微信,點進了與段和鳴的朋友圈。

段和鳴的頭像是一個小嬰兒,穿著公主,小手握著拳,睡著。

朋友圈的態要麼是籃球和游戲,要麼就是小嬰兒。

最近一條朋友圈應該是小嬰兒出生那天,照片是皺的小嬰兒在保溫箱里,文案是:【當舅舅了。】

他真的沒有騙

他沒有結婚,也沒有孩子。

在確定這個認知時,連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竟然產生了一慶幸和竊喜。

在他的份證上看到了他的名字。

給他改了備注,段和鳴。

但是他好像還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吧。

思忖了須臾,晴瑟主給他發了一條消息:【你好,我晴瑟。】

發出了之后鎖上手機了。

直到下了車,買好菜回到家,他都沒有回復。

晴瑟倒也沒有刻意等他的消息,回到家就開始準備晚飯,做好了晚飯。

做好了晚飯時間還早,晴瑟又去把臟服拿去洗了。

家的洗服很舊了,而且容量也不大,一次只能洗幾件服。

幸好夏天的服都薄,只是床單被套什麼的塞不下去了。

服在運作時,空去畫了一會兒畫。

畫了一半時,手機突然響了兩聲。

晴瑟隨后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沒想到是段和鳴的消息。

【嗯。】

【知道我名字了?】

他今天恨不得把他份證給懟臉上,能看不見他名字嗎?

回:【知道。】

回了之后,聊天框上就出現了“對方正在輸”的標志。

接著下一秒他的消息彈了出來:【在干嘛。】

晴瑟:【在畫畫。】

段和鳴:【畫什麼。】

晴瑟將自己的畫架重新擺正,然后站起,找了好幾個角度,將畫了一半的畫拍了下來。

發給了段和鳴。

畫上是一個小孩手里提著一個果籃,里面裝的是又大又紅的草莓。由于只畫了一半,小孩只有一個雛形。

段和鳴:【畫得不錯。】

晴瑟:【還沒畫完你就說不錯,太假啦。】

段和鳴發了一張照片。

照片中,他握著拳,豎起了大拇指。照片的背景是在電腦桌前,電腦屏幕顯示著游戲界面。

他都沒有陣亡,還有閑工夫跟聊天。

段和鳴:【手點贊。】

晴瑟“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即便他這吹捧實在太虛假了一點,可是晴瑟就是覺得整個人都飄忽忽的,止不住的開心。

這時候,洗機停止了運作。

晴瑟放下手機,跑去了衛生間,將服拿出來一件件清洗泡沫,然后放進甩水桶里進行甩干。

服洗完了,只剩下床單被套了。

想一想,也該換了。

跟媽媽住在一個房間,先去拆媽媽的床單被套。

拆了床單被套之后,正打算拆枕套,無意間從床頭的隙中看到了幾個藥瓶。

拿起來看了一眼,上面都是藥名。

拿著藥用手機百度了一下,屬于激素藥,治療系統疾病,比如.....視網功能障礙。

視網....

晴瑟突然想到了前幾天媽媽眼前發黑的事

所以媽媽本就沒有好,一直都瞞著

晴瑟握著藥瓶,手不控制的發抖。

恐懼將淹沒。

慌得六神無主。

門口突然傳來開門的靜,媽媽還沒進門就在了,的腦子一片空白,但都這個時候了,的本能反應就是匆忙將藥給塞回了原位藏好。

知道,就算現在拿著藥瓶跑出去當面質問,媽媽也可能不會實話實說,肯定為了安而找個理由來蒙混過關。

拍了拍臉,做了好幾次深呼吸,緩好緒后走了出去。

“兮兮呀,媽媽你這麼久,還以為你沒回來呢。”媽媽走進來,關上門口,將包掛到門背后的掛鉤上。

“剛在屋里拆被套準備洗呢,沒聽見。”晴瑟保持著平靜,強扯出一抹笑。

一聽說晴瑟在拆被套,媽媽明顯愣了一下,往房間里走,看到床上的床單被套已經被拆下來了,正堆在床上,媽媽心里猛然一個咯噔,走過去,拉著床墊看了一下,看到藥瓶還放在里面。

“媽,怎麼了?”

晴瑟走進來,明知故問,偏還裝作一無所知的模樣。

媽媽背對著晴瑟,努力平復著心,強著自己要鎮靜。緩過神來,將床上的被套抱起來,“沒什麼,你不用洗,你趕去學習,媽來洗。”

媽媽走到晴瑟面前,不的觀察著晴瑟的反應。

見晴瑟神如常,并沒有看出任何端倪,媽媽這才放下心來,幸好沒發現藥瓶。

“準備吃飯吧,吃完飯趕學習。”

媽媽抱著床單被套去了衛生間,放進洗機里,然后又去拆晴瑟的床單被套。

一起放進洗機后,媽媽又將甩干的服拿到了樓下晾起來。

晴瑟整個人像是麻木了,走進廚房,拿出兩個碗,魂不守舍的盛飯。

即便媽媽剛才偽裝得很好,可晴瑟還是捕捉到了的慌

晴瑟確定,媽媽的病一定況不妙。

選擇先沉住氣,就算問,媽媽也不會說,決定自己查清楚。

“兮兮,媽媽明天要幫同事替一上午班,你中午自己做飯吃昂。”吃飯的時候,媽媽無意間提起。

本來就于最敏的階段,媽媽隨隨便便一句話都能讓晴瑟胡思想,忍不住猜疑這句話是真是假。

“知道了。”

晴瑟斂了斂復雜的思緒,垂著眼低頭飯。

吃完了飯,晴瑟搶著去洗碗,媽媽又去洗澡了。

一直都魂不守舍,不在狀態集中不了注意力,可又不能讓媽媽起疑心,所以只能著頭皮坐在畫架前繼續畫畫。

一直抗到了晚上九點,去洗了澡,躺上了床。

媽媽平常睡得早,一般十點就睡了。

這時候,手機突然響了一聲。

拿起來一看,是段和鳴發來的消息。

段和鳴:【?】

后知后覺原來一直都沒有回復段和鳴,從媽媽回家到現在都沒過手機。

從“手點贊”之后,段和鳴又問明天有沒有空,讓陪他吃飯。

過了這麼久都沒有回復,他這才又發了一個“?”

明天是周六,原本要去兼職的,這次還是發傳單,只不過不是穿玩偶,而是在商場里發,工資比不上穿玩偶發傳單,但至一天能有七八十。

可媽媽今晚突然說明天要去上班,這種況以前不是沒有過,但現在晴瑟是真的沒辦法不多想。

所以決定明天悄悄跟過去一探究竟。

晴瑟回復消息:【不好意思,明天還是不行。】

段和鳴秒回:【?】

即便只有一個問號,晴瑟仿佛還是能到段和鳴的不滿與不悅。

明明欠別人錢,還這麼大架子,讓別人將就的時間,了一次不去,了兩次還說不行,換做誰都不高興。

但晴瑟真的沒辦法。

這時候,睡在隔壁床的媽媽把的手機放在了床頭柜,關掉臺燈,睡覺了。

晴瑟生怕吵到媽媽,將手機靜音。

又回復了段和鳴一句:【真的對不起。】

回復之后也將手機鎖屏,放到了枕頭底下,關掉自己這邊的臺燈。

放輕了呼吸,躺著一,不敢有任何靜,佯裝出已經睡著的模樣。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寂靜的房間里突然響起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晴瑟沒睡著,但也沒有,仔細聽著。

媽媽應該是坐起了沒有開燈,從床頭隙中小心翼翼將藥瓶給了出來,擰開了瓶蓋,即便作再小心,藥瓶里的藥還是發出了輕微的撞聲。

著黑,端起水杯,將藥吃了下去。

吃完藥,躺下了。

晴瑟至始至終都沒有過一下。

但依稀能看見被子下,忍而劇烈的起伏。

捂著,拼命的克制著,這才沒有讓自己哭出聲。

原來過去的那些本以為風平浪靜的夜晚,媽媽都是在睡著后吃藥,卻一無所知。

捂住口鼻,就連呼吸都薄弱,心口痛得要命。

眼淚滾燙,順著鼻梁跌進枕頭里。

連哭都不敢放肆。

-

第二天。

媽媽果然像說的那樣,一早就出門了。在出門前還給晴瑟做了早餐。

媽媽前腳出門,晴瑟后腳就跟上去了。

媽媽上班都是坐地鐵,晴瑟像賊一樣跟在后,就連坐地鐵都不敢在同一節車廂。

地鐵直達媽媽上班的商場,然而到站了卻沒有下去,晴瑟的心猛然一沉,那個不好的預越來越強烈。

即使知道了媽媽要去哪里,可當看到走進醫院的大門,晴瑟還是會覺得無法接

小心謹慎的跟在后面,看到媽媽去取了號,上了醫院三樓。

眼科。

今天是周六,醫院人很多。

號等了大半個小時才到媽媽,晴瑟看見媽媽走了進去,里面不只有一間診室,默默記下媽媽走進的診室號。

過去了差不多十分鐘,媽媽拿著一條繳費單走了出來,等走后,晴瑟悄悄溜進了診室。

“醫生,您好。”晴瑟走到醫生面前,急切的問:“我是剛剛那個病人的兒,我想問問,我媽媽是什麼病啊?因為瞞著我,是我跟過來的。”

醫生戴著口罩,是個年紀比較大的老醫生。

“你母親是晴文霜?”他瞥了晴瑟一眼,問。

晴瑟點頭:“是。”

“你母親是視網中央脈栓塞。”見是病人家屬,倒也沒必要瞞病,醫生嘆了口氣,幾分惋惜,“這種病多發于老年人,我看你母親才三十多歲,怎麼就得了這個病。”

“這個病很嚴重嗎?”晴瑟問。

“當然嚴重了,非常危險,隨時都有失明的可能。”醫生如實回答。

晴瑟指尖發起了麻,摳著手心,“那要怎麼治?”

“要麼保守治療,要麼手。”醫生勸說道,“你媽媽選擇了保守治療,你回頭勸勸吧,這個病是眼科的急癥,早治療還有可能挽救視力,拖久了那可真就瞎了。”

晴瑟不知道是怎麼走出醫院的。

像行尸走,失去了所有知覺。

失明。

媽媽會失明。

隨時。

這個認知,讓晴瑟到了前所未有的絕

下一,腳一絆,摔倒在醫院門口的臺階上,所有的痛覺似乎被瞬間喚醒。

還是頭一次會到了撕心裂肺般的疼痛,痛到仿佛快要無法呼吸。

坐在臺階上,雙手捂著口,張大了氣。

“小妹妹,你怎麼坐在這里?”

一道溫聲從頭頂傳來,晴瑟仿佛什麼都沒有聽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旁若無人。

接著,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蹲在了面前,“你哪里不舒服嗎?”

晴瑟的臉失去了所有,眼睛暗淡無,呆滯的抬起頭。

看到了面前的段和寜。

“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走,我帶你去看醫生。”段和寜拉起晴瑟的手。

晴瑟無力的掙了一下,“我沒事,姐姐。我在這里坐一會兒就走。”

這時候,前面有人了段和寜一聲,段和寜著急走,無奈之下,只能急匆匆跑進了醫院,但是在進電梯前給段和鳴發了條消息。

晴瑟不知道在醫院門口的臺階上坐了有多久,進進出出的人,絡繹不絕。

救護車時不時從面前經過,病人被人抬出來,匆匆忙忙,爭分奪秒。

醫院就是這樣的殘酷,生與死,只在一念之間。

晴瑟無法想象,如果媽媽有一天......

不敢往下想,越想越害怕。

明明于炎炎夏日,可到了刺骨的冷,冷到渾抖。

就在這時,余中出現了一道修長的影,大步流星朝靠近。

站在面前,隨即蹲下

“你怎麼了?”

這個聲音明明沒有聽幾次。可就是不知道為什麼,卻覺得格外的悉。

,悅耳。

帶著一安定人心的力量。

晴瑟反應遲鈍了幾秒鐘,隨后緩緩抬起頭,模糊的視線逐漸清晰,目定格。

看到了蹲在面前的段和鳴。

得知噩耗到現在,即便再難都沒有掉眼淚。

可見到段和鳴這一刻,的眼淚不控制的往下掉。

一發不可收拾。

晴瑟突然間一哭,段和鳴頓時手足無措了起來,“你是不是哪里難?”

的確難得要命,所有的緒已經憋了太久了。

“我現在特別難過,真的好難過。”晴瑟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告訴段和鳴,只知道快要憋死了,這些悲痛的緒急需要一個出口。

或許已經從潛意識里把段和鳴當了一個可以依賴和信任的傾訴對象。

“怎麼了?”段和鳴耐心的問。

眼淚還在流,一哽:“我媽媽病了。”

段和鳴神一凝:“什麼病?”

“眼睛。”晴瑟說,“醫生說,可能隨時都會失明。”

段和鳴其實多多能猜出來病的嚴重,不然不會哭得這麼厲害,更不會這麼無助。

“沒事兒,你別擔心,我姐我姐夫是醫生,他們認識很多眼科的權威醫生,一定能治好你媽媽的病。”段和鳴的眼淚,安道。

-

段和鳴說會給們介紹權威眼科醫生,這一次,晴瑟并沒有拒絕他遞過來的橄欖枝,欠人就欠人吧,媽媽治病最重要。

回到家,媽媽正在打掃衛生。

一打開門,媽媽就抬頭過來,“兮兮呀,你去哪里了?給你打那麼多電話也不接。”

晴瑟跑過去,沖進了媽媽懷里,將抱住。

“這孩子,突然間怎麼了這是?”媽媽寵若驚,“怎麼還跟小時候一個樣兒。”

“媽,我都已經知道了。”晴瑟將媽媽抱得很,像是生怕會消失,“咱們做手吧。”

晴瑟明顯覺到,說完這句話之后,媽媽的猛然僵了幾分。

似乎怎麼都沒料到晴瑟會突然跟說這個。

將晴瑟拉開,看到了晴瑟哭得紅腫的眼睛。

“做什麼手啊,沒必要,浪費錢。”媽媽也沒有多問晴瑟是怎麼知道的,的表很快恢復如常。

“我問過醫生了,他說......如果不早點做手,可能會失明......”

“醫生的話,他說十句,有九句都是不可信的,夸大其詞。他就是看你年紀小,專門嚇唬你的!”媽媽不以為然,“隨隨便便一個小病就讓做手,就是想坑錢!我倒要看看我不做手會不會失明!兮兮,你別聽他胡說,媽媽問過了,這個病喝中藥就能好。”

“可是...”

“可是什麼可是,你不相信媽媽說的話嗎?”

“如果不嚴重的話,那你為什麼不敢告訴我?”晴瑟反問,緒有些激

媽媽似乎被問得噎了一下,松開晴瑟,繼續拿著拖地,“又不是什麼絕癥,有什麼好說的。大人的事,小孩子心,媽媽自己心里有數,你就只管顧好你的學習。”

“媽!”晴瑟著急得哭了起來,“我朋友的姐姐認識好的眼科醫生,可以介紹給我們.....”

“這件事兒不準再說了!凈聽那些醫生瞎說。”

媽媽的脾氣一直都很好,說話從來都聲細語的,這還是頭一次對晴瑟發火,幾乎是訓斥的語氣,“趕去學習,你只要學習好了,我什麼病都好了。”

晴瑟站在原地,無助得幾近崩潰。

明白媽媽不肯做手的最本原因是,不舍得花錢。

不知道做這個手要花多錢,但是如果真的要,可能會花所有積蓄,更可能們的錢遠遠不夠。

而且最讓媽媽顧忌的是,現在學要花很多錢,以后上大學也要花錢,所以才寧愿冒著失明的風險,也不愿給自己治病。

晴瑟見媽媽心意已決,怎麼都說不通,也索不勸了。

不會坐以待斃。

家里缺錢,那就去賺錢。

現在也顧不上學習,整天只想賺錢,給媽媽籌手費。

培訓學校的課程已經結束了,新學期也開學了,但晴瑟只每天上午去一下學校,找準機會就翹課,瘋狂做兼職。

現在還未年,很多地方都不雇傭工,而且就算要賺錢每天還是要去學校走個過場,找不了長期工。

有什麼兼職就做什麼兼職。

發傳單,端盤子洗碗。

直到有一天,在發傳單的時候,一個生走上來搭話說是攝影工作室的工作人員,想讓去當平面模特,晴瑟當時也顧不得是不是騙子,跟著生去了工作室看了一眼,最后談好工資,一口答應了。

本來抱著病急投醫的心態,不過幸好工作室不是騙子團伙。

做平面模特來錢快。

晴瑟也不去發傳單了,專門去拍照。

工資都是日結,一個小時四百,一天拍攝四個小時。

除了拍攝有時間回學校上課。

一天能賺一千來塊。

晴瑟存好這段時間賺來的錢,算了一下,等再多賺一點,說不定手費就夠了。

抑了這麼久的心,總算有多好轉。

只不過,這麼多天總是曠課,一直故意針對的一些同學已經在學校散播了關于的謠言。

被包養,說在外面賣,說這樣說那樣,總而言之沒一句好聽的話。

上完上午最后一節課,晴瑟背起書包就離開教室。

途經之,遍地都是對的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晴瑟統統視而不見,沉默又從容的離開了學校。

不管別人怎麼看待現在本就顧不了這些,只管過好自己的生活。

已經高二了,再熬一年,就會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這個地獄。

現在正是午飯時間,人來人往,好多學生群結隊往校外的小吃街走。

但校門口格外熱鬧一點,那里圍了一大片人,一陣喧囂。

甚至好多生從面前跑過去,里嚷嚷著要去看帥哥。

晴瑟對他們口中的帥哥和八卦一點都不興趣,旁若無人的從一旁經過,并沒有多看一眼。

就在要穿過人群時,旁不遠突然短促的響了一聲喇叭聲。

晴瑟還是沒回頭。

下一秒,有人的名字。

“晴瑟。”

聽到悉的聲音后,晴瑟幾乎是反回過頭,循聲了過去。

當看到段和鳴時,難以置信的睜大了眼,沒想到段和鳴會來學校找

他的車就停在路邊,他站在車前,并沒有穿校服,而是簡單的衛,干凈而

十足。

他抬起胳膊朝招了招手。

晴瑟到現在都還沒反應過來,機械般抬起手,回應著他。

自從在醫院見面后,跟段和鳴其實也見過幾次,是在發傳單的時候。

那時候還于暑期,段和鳴來陪過,還幫發了傳單。

之后去兼職了平面模特,每天拍完就回學校,就沒有時間和他見面了,而且他也在準備理競賽的事。

這麼一算,他們已經一個禮拜沒有見面了。

段和鳴出現的這一刻,連晴瑟都沒有意識到,一的喜悅生發芽,趕走了所有的負面緒。

段和鳴朝走了過來。

“你怎麼來了?”晴瑟笑著問,“你沒上學嗎?”

“今天復賽,剛結束。”段和鳴雙手兜,玩味的翹起角,神張揚,“都多天沒見了,也該見了吧。”

這句話著實曖昧,讓人浮想聯翩。

晴瑟的臉不控制的發起了熱。

“走啊,到點兒了,去吃飯。”段和鳴抬了抬下

“可我下午還要上課.....”晴瑟沒有告訴段和鳴在兼職模特的事原本打算隨便買個面包吃直接去工作室的,對于段和鳴的邀約有點為難。

“說好的陪我吃飯,一次也沒陪。”段和鳴歪了歪腦袋,故意做出一副幽怨的模樣。

這樣一說,晴瑟還真很是過意不去。

對啊,從很早開始就說陪他吃飯來抵債,結果拒絕了一次又一次。

“那好吧。”晴瑟答應了。

反正下午兩點才到拍攝時間,還早,足夠陪他吃午飯了。

段和鳴心滿意足,挑了挑眉:“你下午要上課,那就在學校附近吃吧。”

“好。”

兩人并肩離去。

圍觀的所有人都沒想到,突然出現在校門口,開著豪車的大帥哥居然是來找晴瑟的。

一時間,唏噓聲四起。

晴瑟帶段和鳴去了小吃街。

知道像段和鳴這種從小生慣養的貴公子肯定吃不了路邊攤,于是帶他去了一家對比小吃街其他餐廳,環境相對比較好的韓料店。

這家韓料店生意不錯,價格也實惠。

店里人很多,他們進來之后,正好只剩下兩個位子了,在靠墻的角落。

他們走過去坐下。

段和鳴用手機掃了碼,遞給晴瑟,讓點餐。

晴瑟接過段和鳴的手機,翻著菜單。

“那是晴瑟的金主?”

“不是吧,看著年紀不大啊,不是說的金主是禿頂老頭子嗎?”

“那這男的應該是的接盤俠吧,長這麼帥,可惜,眼神兒不好,看上這麼個貨。”

“這男的知道是個外-圍嗎?整天學不上,跑校外去拍那種照片,臟死了。”

“不過怎麼就這麼好命啊,總有男的愿意往上撲。”

“裝唄,就知道在男人面前裝無辜裝可憐,裝一朵弱小白花。”

隔壁桌是三個生。

晴瑟不認識,但應該跟同屆。

這些惡意詆毀的話,已經司空見慣了。

可是當著段和鳴的面,像是到了前所未有的屈辱和.....自卑。

有點慌。

段和鳴會不會信們的話?會不會也覺得們口中的那種生。

“咔。”

隔壁桌的生甚至已經明目張膽到用手機拍跟段和鳴的照片。

晴瑟終于做不到冷靜,們怎麼說都可以,但不能把段和鳴牽扯進來。

們拍下照片,肯定會發到網上。

到時候段和鳴的名聲就毀了。

晴瑟放下手機,剛要站起

不料段和鳴卻先一步起了

“呲啦---”

作幅度很大,塑料椅子被撞出一段距離。

著臉,轉,徑直走去了隔壁桌。

三個生猝不及防,還沒等做出反應,段和鳴就手奪過了一個生手中的手機,直接刪除了拍下的照片。

“砰。”

手機被他毫不客氣的扔到桌上。

接著,他雙臂撐在桌沿,微俯下,面冷峻,漆黑的眸子戾氣橫生,他放低了嗓,卻冷得人不寒而栗。

“你們再敢造的謠,老子撕爛你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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