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克多學著索爾的模樣托著下，「也就是說，我們看到的一直都是幻覺。生前死後，在命運的轉間不斷相遇，真是凄的邂逅。」

維克多在樓梯的臺階上來回漫步，輕輕搖晃著豎琴，像是沉浸在自我編織的音樂詩歌中。

「當我們的神波因為靈力場和這裏靈同調，我們就會看見晴天。但是當我們離同調，就會回到雨天。嘶——」

維克多停下腳步，背後倚靠著樓梯扶手，猛地向後一仰，上幾乎九十度卡在樓梯外，看著盤旋而上的階梯和遙遠的屋頂。

「我真是喜歡這種浪漫的故事。」

他腰部再次直，毫不費力地站起來，向右轉過頭，看著索爾，「可是你不是曾經和半個月消失的騎士談嗎？如果是看見了過去的場景，你又怎麼能加其中呢？總不會是那些騎士當時也到了和你一樣的巫師，說了一樣的話吧？」

「這也是我一開始被誤導，以為自己穿梭時間的地方。」索爾眼前浮現他在城堡前廳看見那滿屋子跪倒在地的人，「我的確是和誰在流，所以在被誤導后，我習慣地認為那些傭兵害怕的是我自己。如果我越發肯定自己進了過去的世界，就會越來越深陷其中，無法掙。」

「對了！」維克多突然一拍手，「如果真的能看見過去的景象，我們也可以跟隨他們的腳步，也許能找到他們死亡的原因，那一定和這個城堡的有關！」

維克多向著樓梯上方擺了一下頭，「思考得夠久了，現在我們應該去尋找真相，你不想知道那些傭兵跑上去后都遭遇了什麼嗎？既然已經明白了靈力場的原理，我們就有了防備，不會再輕易被影響了，不是嗎？」

索爾飛快地垂眸又抬起，有些突兀地鬆了一口氣。

「現在還剩下最後一個疑問。要搞明白才能上樓。」

「什麼？」

索爾從懷裏拿出一個小瓷瓶，「那個騎士給我的東西，你還記得嗎？為什麼它不會消失？想不明白這一點，我也不敢繼續探索，誰知道下一個攻擊過來的是真實還是幻境呢？」

見索爾就是不肯繼續探索，維克多的臉上閃過些許不耐煩。

他掃過索爾手裏的東西，「你是說這瓶聖油？也許你是在看見幻覺后，自己從地上撿起來的。只要我們維持神的穩定，就不會再……」

索爾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哥哥，我不是告訴你……那個東西聖水嗎？」

維克多瞇起了眼睛。

索爾晃了晃手中的小瓷瓶，裏面的發出嘩啦啦的沉悶聲音。

「所以這個藥劑，是你故意塞到我手裏的吧？」

維克多徹底綳不住了，他低下頭，笑得肩膀都在抖。

「呵呵呵，呵呵呵呵……」

「每個人遇到巫師的問題，都會往最可怕的方向猜想。你能猜到一點，我不奇怪。但我想不明白的是，你只是進了兩次同調，就能發現時空變換的本質。甚至還兩次識破了我的份。」

兩次？

索爾一愣，但在他作出反應前，維克多卻突然撥了手中安靜許久的豎琴。

空靈的樂聲響起，索爾的雙眼開始放空。

他似乎還在做著最後的掙扎，眼珠不停地，一會兒看向眼前專心彈奏豎琴的男人，一會盯著自己面前的空氣。

維克多的手指在豎琴上拂過，最後輕輕按在琴弦上。

樂聲戛然而止。

維克多抬起頭，一臉複雜地說：「好吧，看來我可的弟弟已經到了會戲弄哥哥的年紀了。我真是有點捨不得。」

「不過莊園主人的好戲馬上就要上演了，作為不請自來的客人，我們總不好在最後缺席。所以……」

電閃雷鳴，劃破黑暗。

沒有任何徵兆地，他們再次「回到」了雨天世界。

維克多依舊站在樓梯上，索爾依舊站在距他幾米遠的下方。

維克多卻收起複雜的神，出溫笑意，鬆開琴弦，對著索爾出右手。

「我的好弟弟，你還記得自己來這裏是為了什麼嗎？」

「為了……」索爾迷迷糊糊地回答，「找一樣東西。解決一個麻煩。」

維克多「嘖嘖」兩聲，「還是這麼。」

「那我們現在就去找你的寶貝東西吧，你還記得剛剛的老巫師和那個小男孩嗎？」

索爾緩緩點頭。

「他們已經過去了，可比你心急很多呢！你再不出發，可要落後了哦！」

索爾臉上出幾分茫然，舉起雙手，無助地捂住臉頰，「但是我好像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

「咣當！」一聲巨響從兩人頭頂傳來。

維克多和索爾同時抬頭看向上方，聲音似乎是從而索爾的眼中又出現了幾清醒。

維克多見狀連忙再次彈撥琴弦。

索爾眼中又現迷茫。

維克多一遍彈奏一遍快速地說道：「不乖的弟弟，你看，上面的人已經發現了你的寶貝，快上來吧，再不過去，原本屬於你的東西就要被別人搶走了。」

索爾終於如他所願，出焦急的神，並且開始邁步向前，腳步也在逐漸加快。

他的目略過維克多向旋轉樓梯通往的最高層。

剛剛巨大的響聲就是從那裏傳出來的。

維克多也著急地蹙起眉頭，「我們可能要再快一點，再快一點。」

然而，維克多的表演才進行到一半，跑到近前的索爾突然對著他扔出了一個東西，同時左手猛地用力，直接從樓梯上跳了下去。

維克多大吃一驚，剛想躲避，卻見那個東西竟然在半空中直接開。

無數鐵片飛濺而出，有不都刺了維克多的。

但完全沒有準備，來不及施法的他，竟然當先選擇將豎琴抱懷中，用自己的保護它！

維克多抬起頭，看著落到一樓的索爾，眼中滿是驚訝，「你竟然能掙？」

維克多的臉上也有一傷口，鮮染紅了幾縷銀的長發，又滴在地面上。

索爾站在下一層，看著逐漸變人的維克多，沒有回答。

鐵與火的效果在開放空間不是那麼盡如人意，但索爾也找不到再好的機會能讓它在維克多近距離的範圍炸了。

索爾頸后瞬間展出無數細小的黑手，劈天蓋地地向樓梯上的人襲去。

維克多瞇起的雙眼卻流出幾分驚喜，「難道你剛剛都是在表演？」

說話間，維克多的手也沒有停下，一邊閃避一邊快速地挑琴弦。

清越但激昂的樂曲響起，空氣出現震波，大部分黑手剛剛近維克多，便被音波切割幾段，掉在地上不斷搐。

但還有幾手躲過了音波攻擊，來到了維克多面前。

維克多突然張開，低喝一聲。

站在遠的索爾瞬間到耳朵一陣嗡鳴，原本平穩的神立刻開始震。

小藻黑的手也不控制地開始變得綿，勉強到維克多的，卻也無法造再多的傷害。

寥寥幾黑手，因為慣搭在了維克多的上。

後者只是輕輕一個扭，就將所有掛在上的手甩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