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諜》第十三章 有錢了
已經返回住的王守義,並不知道他已經被跟蹤,回家路上的那種不適,一直翻騰在王守義的心頭,只是他幾次使用反跟蹤的手段,卻並未發現異常。唐城用黑子這樣的年充當跟蹤目標的主力軍,便是利用黑子他們的年,來迷可能發現異狀的被跟蹤目標。王守義真是急因為這個緣由,雖然數次使用反跟蹤手段,卻也沒有懷疑街邊那幾個只有十三四歲的孩子。
簡單吃過晚飯,王守義點了一支煙,開始回憶這一天中,自己遇到的人和做過的事。好像自己並沒有做什麼出破綻的事和舉,回想自己這一天的經歷,王守義暗自鬆了一口氣。被唐城偽裝學生撞倒的事,只是在王守義腦海中飛快掠過,王守義並沒有覺得那張年輕的面孔有什麼好懷疑的。
「你怎麼知道那人是個日本特務?」距離王守義住所不遠的一間屋子裡,張江和冷著臉詢問唐城,此刻在這間屋子裡只有他們兩人。接到唐城打來的電話,張江和大喜過,隨即帶著幾個親信火速趕了過來,直到跟唐城匯合在一起,張江和這才知道,敢唐城並沒有十的把握。
「張叔,沒吃過豬,難道我還沒有見過豬跑啊!」張江和的質問並沒有令唐城了陣腳,隨即按照自己事先想好的借口回答道。「老虎哥給了我一個地址,是個黑市兌換金的,我就琢磨今天來看看行市。這傢伙正好跟我一路,只走了一條街,這貨至停下三次做出反跟蹤的舉。張叔,您說,如果他沒有問題,幹嘛這樣?」
唐城的回答顯然很是出乎張江和的預料,一時之間居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他完全沒有想到,唐城的觀察力會是如此的敏銳,只是從對方的異常舉中,便起了疑心。「那現在應該怎麼辦?」張江和有意考驗唐城,便馬上問了個模稜兩可的問題來。
「我個人認為,應該放長線釣大魚。」唐城的回答沒有令張江和失,雖說這個回答中規中矩,卻跟張江和心中所想基本一致。「我只是判斷對方有問題,而且對方穿著鐵路制服,從我遇到他的時間判斷,這個人應該不是列車員,很大可能就是火車站裡的固定工作人員。火車站人流很大,是個非常方便接頭或是傳遞東西的地方,如果我們那他當餌,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唐城的回答令張江和很是開心,手輕拍著唐城的肩膀,張江和頗為慨的言道。「你小子,真的很適合干我們這一行。我和你老子這一輩人,只會用自己的槍和拳頭做事,你是個會用腦子的。既然你覺著放長線釣大魚能行,那咱們就盯住他,看看到底能釣上個什麼魚來。」
跟唐城合計之後,張江和留下幾個人在這盯著王守義的住所,其他人則按照唐城的建議,利用各自的渠道展開對目標的調查。「小五,田家旺家裡的東西,下午的時候已經取回來了,這是你的那份。」臨分開的時候,張江和從轎車的後備箱里取出一個看著很是緻的小皮箱給唐城,手的沉重令唐城喜上眉梢,也不多問,唐城只是馬上跟張江和等人揮手告別。
「五哥,箱子裡面裝的是什麼啊?」相較沉默寡言的黑子,小海本就是個好奇寶寶,幫著唐城把箱子固定在自行車的後座上,小海對這隻外形緻的皮箱很興趣。唐城並沒有回答小海的發問,只是手敲了對方一記栗,小海還要追問,卻被黑子瞪了一眼,這才悻悻作罷。
王守義住的地方距離唐城家不近,唐城幾人花費了差不多2個小時,才算回到家。「姐,媽不在家?」天都已經快要黑下來了,不但母親不在家,就連唐虎和那兩個混也不在家,一臉驚奇的唐城問著姐姐唐娟,因為他還清楚的記得,母親昨天才說過這幾天不會出門的。
「我下班回來的時候,他們就不在家,老媽留了個條,說是教會組織活,他們都去教堂了。」姐姐唐娟顯然也才回家不長時間,菜板上剛剛切好的菜便是最好的證明。張江和給自己的那口箱子里都裝著什麼,唐城不用打開也能猜得到,既然今天掙了大錢,唐城也就不會吝嗇大氣一回。
「姐,算了,還是別做飯了。我今天掙大錢了,不如咱們今天就奢侈一回,咱們從街口飯館里一桌菜得了。」說著話,唐城從口袋裡出幾張鈔票給黑子。「黑子,你帶著小海和山子,去街口周嬸的店裡幾個菜回來。有多餘的錢,就再買些滷味回來,順道去小酒館給我帶一瓶啤酒回來。」
唐娟來不及阻止,黑子就已經拿著錢,帶著小海兩人撒跑了。唐娟正要指責唐城花錢大手大腳,卻被唐城直接拉進了自己的屋子裡,「姐,花不了幾個錢的,你還是先看看我帶什麼回來了吧。」當著唐娟的面,唐城打開了那口箱子,只看了一眼,唐娟便驚的差點要出來,還好唐城及時手捂住了唐娟的。
張江和給唐城的箱子看著不大,可是箱子裡面卻整齊排列著兩層金條,唐城和唐娟仔細數了一遍,金條有20之多,而且還都是十兩一的大黃魚。2層金條下面,還整齊碼放著幾疊元,唐城拿出來數了一遍,這幾疊元不多不,正好5000元。金戒指金耳環,唐娟見的多了,金條也是見過的,可這麼多的金條,唐娟卻還是第一次見到。
「哎呀,是真金的哎!」唐娟把這些金條了又,看了有看,終於還是沒能忍住,從裡面拿起一咬了一口。沒有街坊們所說的甜味,牙印倒是咬出一排來,唐城很是無語的看著有些癲狂的姐姐,心說這些金條都是張江和拿給自己的,哪裡會有假的。
唐城表現的很是冷靜,因為他知道這些東西只不過是張江和借用自己的名義,從田家旺手裡強搶來的。唐城知道張江和他們從田家旺手裡弄來的浮財遠不止這些,不過唐城已經很知足了,父親去世之後,自己只不過是個不人待見的臭腳巡,張江和能做主分給自己這些,就已經算是不錯了。
「現在的金價已經很高了,我聽說外面兌換一小黃魚,說也要30塊大洋。」姐姐唐娟完全備了管家婆的特質,臉上的紅暈還都沒有完全消散,就已經開始扳著指頭開始計算這些東西的價值。「這裡是20大黃魚,能兌換至六千塊大洋,還有這5千元。不得了,咱家現在可就有2萬塊大洋了,要是在鄉下,這都夠買下幾千畝地做個大地主了。」
如果在平時,唐城時不時拿錢回家的時候,唐娟總是會問個明白才會接那些錢。可是這一回,唐娟卻一句話都沒有問,哪怕這麼多的錢已經大大出乎了的想象。「讓黑子他們去買東西,是你故意的吧?」冷靜之後的唐娟終於恢復了往日的睿智,這才終於響起唐城剛才拿錢給黑子他們的舉,是多麼的異常。
唐娟是自己的姐姐,唐城自然不會瞞著對方,隨即點頭道。「黑子覺著小海這陣子有些躁,前兩天,黑子還發現小海帶著山子他們幾個,去了小白巷那邊的賭場。我早就跟他們幾個說過,院、賭場和大煙館是絕對不能去的,所以,黑子覺著有些事還是不要告訴小海他們為好。」得知唐城剛才的舉是出於黑子的建言,唐娟這才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在唐城和黑子之間,唐娟似乎更相信不喜多言的黑子。
「法幣貶值的厲害,黃金和元以後會更值錢,這些東西先收起來,等我過兩天閑下來了,就拿去存到花旗銀行里。國人的銀行,多有些保證,就算世道起來了,咱家也算是有個後路。」唐城沒打算把這些東西兌換法幣或是大洋,再說抗戰發后,花旗銀行也會在重慶開設分行,只要手裡拿著花旗銀行的存摺,去了重慶一樣能取出錢來。
唐城的意見,唐娟沒有猶豫便點頭稱是,兩人把箱子搬去唐娟的屋子放好,後者這才想起來詢問這些東西的出。「你就別問那麼多了,你只要知道,這些東西絕對不是我來搶來的就好。咱家那麼多人要養活,我不想辦法多賺點錢怎麼辦!咱們之前可是說好的,我負責賺錢,你負責管錢。」
唐城想了想,還是沒有把張江河他們威田家旺的事說出來,雖說田家旺也不是什麼好人,可唐城知道,如果唐娟知道這筆錢的來,很可能會把自己連同這口箱子一起扔出家門去。好在黑子他們回來的及時,唐娟也就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倒是讓唐城暗自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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